7月28日,在体操史上拿过最多奖牌的体操运动员西蒙‧拜尔斯(Simone Biles)退出了本次东京奥运会。在这位24岁的选手宣布退出后不久,美国体操协会发表了一份声明。声明中说,“经过进一步的医疗评估之后,为了关注自己的心理健康,西蒙‧拜尔斯决定退出东京奥运会的个人全能决赛。”体操协会“全心全意”支持她的决定,并称赞“她把自己的健康放在首位的勇气”。他们坚信,她的勇气“再次表明,为什么她能成为这么多人的榜样”。
无论你对拜尔斯的决定有什么看法,这都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国家的荣誉担负在肩,人们可以想像她的压力。
心理健康是一个需要大家探讨的重要问题。因此,说到这里,我们关注一下参加东奥会的中国运动员。虽然有些运动员遭受过非人的待遇,但与拜尔斯不同,他们没有权利退出比赛。他们比囚犯好不到哪去,经常受到残酷和不同寻常的惩罚。
中共政权用虐待的方式“培养”体育人才。这种苏联模式的老派训练方法,对赢得奖牌,更确切地说是赢得金牌,有一种狂热的痴迷。
在中共政权的眼中,拿银牌和铜牌的都算失败者。中共在国内不断加强要当全球第一的概念,根本不考虑第二和第三的可能。在这种绝对主义哲学的思想统治下,只有赢家和输家,没有中间的角色。没有什么比奥运金牌更重要的——运动员个人的身体或精神健康不重要,当然更谈不上他们的家庭成员的健康。
2012年据《商业内幕》(Business Insider)报导,“奥运跳水运动员吴敏霞的父母,因为担心影响她的训练,隐瞒了她母亲长期患乳腺癌的事实。”当时26岁的吴敏霞“也被隐瞒了她祖父母去世的消息”。然而,当她“在伦敦赢得双人和个人3米跳板金牌”时,她的教练和父母“对这种争议不屑一顾”。今天,中共政权释放的信息和2012年一样明确:运动员不能被“小”问题分心,即使是亲人得了重病和去世。
2015年7月25日,在俄罗斯喀山(Kazan)水立方举行的第16届国际泳联世界锦标赛首日的女子跳水双人3米跳板决赛中,中国选手施廷懋(左)和吴敏霞庆祝获得金牌。(Adam Pretty/Getty Images)
印第安纳大学与普渡大学联合分校(Indiana University-Purdue University)的体育系教授约翰娜‧多克博士(Johannah Doecke),在路透社(Reuters)发表了一篇相当发人深省的文章。
她在文中说,“你想知道为什么中国女性会如此成功?”这是因为她们“实际上是被她们的教练(其中大部分是男性)打得服服帖帖”。
多克博士本人也是一位跳水教练,而且是一名精英教练。她的履历上说,她在2008—2009年指导了中国跳水运动员陈妮,帮助她成为联合分校首位进入全美国第一阵容(First Team All-America)的运动员。多克博士强调说,如果(中国的)运动员拒绝按照教练的要求去做,他们会被“惩罚”和“搧耳光”。这是一个残酷的训练体系。
和多克博士一样,我也亲眼目睹了这个体系:她的描述丝毫不差。运动员们被当作农场里的动物。每周训练6天,每天训练8至10小时,许多人和家人分开几个月,有的甚至几年也见不到亲人。越来越多的运动员需要心理辅助,而这类辅助即使有也很少。身体受伤了也得不到很好的治疗,有时甚至不治疗。我有个同事看到一些严重脑震荡的运动员不是去看急诊,而是继续训练。
正如多克博士警告的那样,这个体系是残酷的。运动员们被滴注类固醇和止痛药;他们没有什么机会受教育。生活条件也很恶劣,五六名运动员挤在一个只能容纳两个人睡觉的房间并不少见。几年来,这些运动员(其中一些年仅10岁)在伤病和循环往复的现实生活中挣扎。只有少数人可以奋斗到参加顶级比赛;绝大多数人则像廉价塑料袋一样被抛弃。他们回到了正常世界里,没有文化又带着身体的长期伤痛。政府告诉他们要自食其力。但绝大多数人因为缺乏资源和财力,根本做不到养活自己。
这就是中共竞技体育的本质:只有强者才能生存;其余的就抛开不管了。这就是有中国特色的饥饿游戏。
记者汉娜‧比奇(Hanna Beech)的一篇讨论中国女举重运动员的文章相当引人注目,她在文中谈到了“一位前全国冠军”,“在退役后生活非常贫困,不得不在公共澡堂里干活”。比奇说,由于“在她年轻时被迫服用兴奋剂”,这个可怜的女子居然长出了胡子。别忘了,这是一个在顶尖比赛中赢得奖牌的运动员。如果中共政权对待拿奖牌的运动员尚且如此,试想一下,那些没拿奖牌的又是怎样的情形呢。
让我们回到拜尔斯身上。虽然她的心理健康可能很脆弱,但至少她有机会接受一流医学专家的治疗。我相信,拜尔斯会得到她需要的帮助。然而,对于中国运动员来说,能够帮助他们的心理健康专家,他们永远也等不来。
原文:Simone Biles, Olympics, and Abuse of Chinese Athletes刊登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约翰‧马克‧格利恩(John Mac Ghlionn)是一位研究员和散文家。他的作品已在《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悉尼先驱晨报》(Sydney Morning Herald)、《美国保守党》(The American Conservative)、《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公共话语》(The Public Discourse)等知名媒体发表。他还是Cointelegraph的专栏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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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