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11月14日讯】10月26日湖州织里发生抗税事件引发骚乱,11月12日广州中山市益隆村由于土地问题引发农民抗争,短短半个月来,发生两起抗争性事件,个种原由值得深思。现将我的观察与思考整理如下:
一、织里抗争:
1、昨有新塘,今有织里,目前的社会冲突多集中于发达地区的小城镇,但很难说不会蔓延到区域中心城市,小城镇的治理状况恶于大城市,城市管理水平更为低下,社会矛盾更突出,小城镇的问题大城市同样存在,如对农民工的歧视,农民工没有正常的诉求渠道,无组织化博弈平台,权利同样易受到侵害,只缺导火索。
2、织里由抗税引发的骚乱可称为泄愤事件,它再一次显示了民众对高税收的不满,更彰显的应是外地农民工与当地政府之间的紧张关系,外地弱势族群长期被歧视,无法融入当地社会,同乡关系网络很容易在偶然事件中产生动员,潜伏的愤怒会被一次不公事件点燃、“被欺负”效应发酵、继而引发骚乱,让社会付出昂贵的代价。
3、为什么织里骚乱过程中大部分参与者都是青年,视频上都是他们的身影?原因有三:(1)这些青年多上网,容易接受最快的讯息闻风而动,容易形成围观和参与;( 2)青年失业、无业现象骤增,群体心理积聚愤怒,对公权无好感,容易在群体事件中点燃;(3)青春期的躁动和社会整体的无所适从心态容易结合。
4、外地农民工在与政府打交道的时候,没有团体和组织提供帮扶,搭建与政府对话、博弈的平台表达他们的诉求,一旦出现他们认为不公的事件时,很容易激化他们在外地工作和生活的压抑和愤怒,外乡人“受欺负心理效应”瞬间放大,在原子化个体无法对抗的情况下,同乡情结成为群体动员的有效武器
5、织里困局其实凸显了当下中国的治理困局,解套之道我觉得
有两点:(1)大规模减税,以此为机,在制度层面清理各种苛捐杂税,尤其是严令地方乱立税源,防止干扰市场剥夺民生;(2)还权于民,开放社会组织,建立真正的基层工会、商会等诉求、对话平台,让民众有与政府正常协商的地方。
6、织里事件再一次为中国敲响了警钟:国家若不开放民众自我组织的权利平台,一旦遭遇不公,经济型抗争就会演变成骚乱,早晚演变成政治型抗争,小企业主和农民工向政府诉求的合理管道堵塞,博弈机制无法形成,社会无活力,高压锅形成,民众权利被侵害,只能逼迫他们走向街头,产生社会集体悲剧。
二、从织里到中山:
广东中山市益隆村11月12日发生严重警民冲突,原因又是土地问题,目前土地问题已经成为爆发农民抗争的主要导火索,土地问题背后是巨大的利益,也是农民唯一的一块不能放弃的财富,因此抗争的烈度剧增,我不认为这是暴乱或者骚乱,我认为这类对农民的掠夺引发的冲突都是抗争,这类抗争是弱势对强权的反抗,具有正当性。
1、织里抗争因为是对地方乱加税源、高额收税引发,属于近年来民众对高税收不满的反应,暴露出地方政府治理的极度糜烂,具有典型性。而中山抗争则是因为老问题,农民对最后的财富——土地被无情贱卖,贪腐巧取豪夺引发,由于土地改革多年迟滞,农民权益得不到保护,老问题不断引爆剧烈冲突,此个案属非典型;这两起社会冲突爆发原因不同,可以看出引发社会冲突的形式是多样的,导火索是多样的,各地政府正成为一锅沸腾的热水,不知哪个瓢会剧烈弹起来。
2、从织里到中山的抗争性事件来看,在总体抗争格局中是处于经济发达地区的“点状抗争”,没有向中心区域蔓延,未形成以点带面的大规模效应。从参与主体的性质来看,主要是源于经济利益受损而引发,诱发群体潜在愤怒,没有外来动员力量或资源参加,属于自发性抗争,抗争呈孤立状,容易在短期内被控制。
3、近来的抗争性事件出现了几个特点:一个是烈度高,对抗性强,暴力性强,民众伤亡数增加;二是抗争的原因多样化,有的是由于抗税形成骚乱,有的是由于土地问题,公权成为不同抗争导火索的焦点,虽然依赖维稳工具得以控制,但造成的社会怨恨情绪不但没有纾解,反而会积累成下一次抗争的心理基础。
文章来源: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