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日记长啥样?内容写啥?

【新唐人2011年6月9日讯】不知道你有没有每天写日记的习惯? 有一人,他从二十几岁开始,每天用毛笔写日记,写了将近60年,没有一天间断,打仗写,生病写,这个人,就是蒋介石。不管你认为他是蒋委员长、蒋公、蒋匪、不可否认的,他是20世纪的一位巨人。他的每个决定,都牵动了二十世纪整代中国人的命运。这些日记,目前暂时由美国著名的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院所保管。

全球知名的胡佛研究中心附属于美国顶尖大学斯坦福大学。 在胡佛档案馆的一间会议室里,档案馆人员小心翼翼地把几本蒋介石日记从地点保密的保险库中拿到会议室。在我眼前的,就是最早,历史最悠久的日记。

这些日记的外壳是胡佛档案馆为保存日记特别订做的,档案馆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用手套把盒子打开,让我们看日记的封面。映入眼帘的是蒋介石工整的字迹。

日记的内容,除了家属同意,可以对外公开的几篇之外,完全不能拍摄。根据规定,任何人都可到胡佛阅读蒋介石日记,阅读的当然不是如此珍贵脆弱的史料,而是通过微缩影片看复印的版本,阅读时绝对不能拍照、影印,只能手抄。

胡佛档案馆馆长苏萨介绍说,蒋家人在2005年把蒋介石日记暂时交给胡佛保管。

“这部日记是蒋介石的儿媳妇(蒋方智怡)暂时交给我们保管的,我们原先不知道日记的状况,我们一位馆员和他们讨论,把这些日记暂时借给我们,这些日记大约在六、七年前抵达胡佛,过去几年来我们分段公布日记内容, 现在整部日记内容都已公开,可供人研究。”

蒋介石从1917年28岁开始,到1972年85岁,每天坚持亲手用毛笔写日记。他通常一年写一本,有时一年两本,总共有63本。目前全部日记都由胡佛保管,唯一缺的是1924年,那本日记早就在抗战前遗失。在归档时,胡佛档案馆人员用心地在1923年到1925年的日记中留下一处空位,也许希望有一天,这本日记能失而复得吧?!

苏萨说,蒋介石日记是胡佛档案馆最受欢迎的文献,每年大约有四百人从世界各地来阅读这部日记,而胡佛档案馆也不断努力,做好日记的保存工作。

“我们花很多努力和资金保存这些文件,确保它们的完好,不要让它们发霉或蛀虫,或让任何物质损坏这些纸张,这些日记全部写在一般纸张上,其中有些已经有将近一个世纪的历史。”

史丹佛大学教授、胡佛研究院研究员郭岱君几年前和同事马若孟一起到台湾把蒋介石日记带到胡佛研究院。她是长期和这些日记接触最多的学者之一。

“对我来说,是一个不一样的蒋介石,是我们大家所不认得的,他的另外一面,他不是台湾过去说的圣人,更不是中国大陆所说的无能叛徒。”

郭岱君援引中国大陆阅读研读蒋介石日记第一人,社科院研究员杨天石的话说,蒋介石的日记,可以说是一个反省的记录。

“他很着重修身,每天日记几乎都是这么写:晨起,静坐,然后读什么东西,祷告,然后反省。”

郭岱君说,她发现蒋介石每天都读书,在车上,在船上,在战场上,都要读。蒋介石读楚辞,读王杨明、曾国蕃、戚继光、胡林翼等人的著作,其中特别喜欢胡林翼。他也读西方经济学,社会学,心情好时,还读福尔摩斯、亚森罗频。另外他还读马克思列宁思想,读毛泽东的文章,读中共出版的参考消息。

在日记中,可看到蒋介石的爱与恨,还有和一般人一样的喜怒哀乐的情绪。郭岱君说,从日记字里行间中看出,他深爱宋美龄,他说,他跟宋美龄的爱是夫妻之爱,同志之爱。过去有人认为,蒋介石是因为宋美龄勉强做基督徒,但她发现日记中,蒋介石是真正的信徒,言必称主,在彷惶无助时,时常祷告。

“他在抗战的时候,尤其是衡阳会战的时候,那个仗简直打不下去,他也祷告,他说,主啊,如果你能让我在衡阳会战赢的话,我一定在衡山顶上盖一个最大的铁十字架,就跟一般人一样,可是最后衡阳会战还是没有赢,他说,只好自杀以谢国人。”

对许多看了蒋介石日记的学者来说,他们从日记上看到蒋介石的优缺点。他的缺点包括好色、多疑、易怒,他的优点则是坚毅有恒,勇于反省。在日记中他自我反省道,“见艳心动,记大过一次。”

蒋介石的日记从1928年"五卅惨案"开始,一直到最后一篇,每一篇日记都以"雪耻"两字做为开头。在日记中,可以读到蒋介石对重大历史事件的亲身想法和感受,包括对日抗战、西安事变等。对于1949,郭岱君说,他在整年日记中,反省的强度力度都非常大,对于毛泽东和共产党,他是这样看的。

“每一个人都很惊讶,他没有骂共产党,他完全没有归咎中国共产党,所有来看,包括中国大陆的学者和官员,他们都非常惊讶。”

“在整本日记里,他用匪或,毛匪,了不起就是什么狡诈,不可信,言而无信,就这样,他没有什么批评,批评得很少,几乎要很努力去找,他在1949年的反省有没有说是共产党的原因,他才失败,基本上他认为,是他自己领导无方,还有就是国民党丧失了信念。”

到了台湾以后,蒋介石在日记中主要在思考国民党在台湾的重建,另外他也大篇幅反省规划经济改革、土地改革。在日记中,从50年代开始,他发现,计划经济不可行,必须要走市场经济。

1972年7月21号,蒋介石写日记的最后一天

郭岱君说,“那时他已生病,最后几天日记他常说,精神不好,但是反攻大陆的信心并不稍减。最后一天日记只有两行,他说,安国,戴安国来看他,然后他跟经国去游车河,就是坐车子在逛,就这样子。”

也许世人会怀疑,蒋介石是否可能事先规划,预计后人会看他的日记,因此在日记中呈现自己好的一面,但郭岱君认为不太可能。

“因为已经有几百个学者来看过,没有人有这样的怀疑,因为日记里非常真实,他有很多反省,也有很多在骂人,他很多不满都在日记之中,还有一些私人的,包括他夫妻之间的,儿女之间的,家庭跟部署之间,同事之间,他和罗斯福丘吉尔之间,很多你看了都会很惊讶。他自己说,我最大的问题就是爱斗,一个是好色。”

由于蒋介石日记的公开,美中学术界已经开始重新评估蒋介石。 这部日记正不断带领人们重新了解20世纪中国史。

──转自《美国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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