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3月1日讯】最近一直很微博控,一开电脑就必上微博。今天看到一条微博颇为震撼:一张民国毕业证上,标注学生导师包括有“国学院四大导师”在内的五位先生,被誉为“史上最牛毕业证”。
作为一名在校研究生,我不得不首先表示羡慕嫉妒恨。暂且不提导师们的份量多么沉甸甸,单以数量而言,就足以让人有望其项背之势:五位导师指导一名学生!而我们呢?五名学生被一位导师指导已然要感天谢地了。毕竟一位导师指导十几名甚至几十名学生的现像在现今已不是新闻,导师甚至连学生名字都记不住了。我们班就出现过这样的笑话:课上,某导师欲叫其学生上讲台辅助,不料一时记不起学生名字,冒出句:“那个谁,来一下。”——那位年兄的尴尬可知矣。
这当然是拜扩招政策所赐,但我们又不能单纯地去批评扩招政策,因为让更多人接受高等教育的初衷不是坏事,为社会缓解就业压力的客观效应也确实有效。问题在于扩招后,我们的教育并没有实现理应紧跟的第二步,即同步配套教育资源。这里的“教育资源”有硬件的要求,比如场馆建设,也有软件的要求,比如导师数量。如果硬件解决了,我们不会在每年末都要听到学生挤图书馆的消息,如果软件解决了,导师们至少可以记得住自己学生的名字吧。
再来回头说说导师的质量问题。也许这样的研判有武断之嫌,但似乎说民国教育水平高于当代教育水平,不会有太多人反对。所以,简单地抱怨我们现今的老师水准不是一个理智的做法,毕竟整体水平摆在那里,我们没有必要也不应该去做那些超出时代条件的事情,就像我们今天没有必要(也不可能)跑到老佛爷那里去炫耀咱用上互联网了一样。但我们有必要反思的是,即便在现今的教育水准下,我们的教育方式是否有待改进?
学生所在高校湖南大学,其前身是名闻四海的岳麓书院。书院时代的教学,其实并不在教室进行,而是在当时的校长办公室外的百泉轩开展。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行走在小桥流水之边,畅谈着对宇宙人生的看法,交换着彼此内心的感受。比起我们现在lecture式的讲授,这是多么诗意栖居的教学。难怪子路的治国理想并未得到夫子的认同,倒是曾皙的浴沂舞雩引得圣人“喟然而叹曰:‘吾与点也’。”
另外,教学并不是单纯地知识传授,甚至可以说,教学本身就不应该是知识传授,而是导师们的一言一行去影响和感化学生,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而非立竿见影,是在“润物细无声”中去实现价值的传承。
“史上最牛毕业证”的主人李鸿樾后来也做了老师,而据他的学生杨圣木说:“他很重视道德教育。每次批评学生或者老师,他都要给你深深鞠一躬,还作揖,通过自己的品行感染你。”
想想在灵山布道的耶稣,想想在杏林教学的孔子,想想在鹿野苑弘法的释迦摩尼,世间哪一个伟大的老师,不是在用自己品行去影响学生呢?
国学四大导师早已作古,即便他们的学生也羽化升仙,但是,他们留下来的影响力仍然存在,绝不因时间的流逝而有褪色,我们今天的教育是否也有如此魅力,能够把自身的定位放在一个更广阔的语境下呢?
──转自《网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