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12月14日讯】12月12日是西安事变七十三周年,西安事变这段历史被中共完全扭曲,这篇在张学良2001年底去世之际写的文章,旨在通过评介张学良,使读者对西安事变有一个更接近真实的了解。
谈中国近代史,离不开国共两党;而研究国共两党史,离不开西安事变,因它是两党关系的转折点;但西安事变的主角张学良,活到101岁,就是不肯说出事变内幕,直到2001年10月14日去世,把他知道的秘密带进了坟墓。
自1936年西安事变至今几十年中,海内外出版了很多关于这一事件的书籍,截止1991年底,仅中国大陆就已出版了23种;另外还有张学良接受各种媒体采访的谈话。但海峡两岸对张学良的评价却像黑、白那样两极:大陆把他誉为“民族英雄”,台湾定他为“历史罪人”(解除党禁报禁后,台湾已有不同声音)。
到底怎样给张学良盖棺论定?要回答它,就必须弄清楚七个关键性问题:第一,日本侵占东三省,张学良为什么不抵抗?第二,蒋介石为何不同意“抗日”?第三,张学良为什么发动兵谏?第四,西安事变造成什么后果?第五,谁应该对西安事变负责?第六,张学良为何近一生被囚禁?第七,张学良怎样看待中国那段历史?
第一,张学良为什么在东北不抵抗?
1991年5月,在张学良被软禁50多年后首次获准来美国那次,在东北同乡会的安排下,我和李勇、徐松林、刘宾雁等八个东北人在纽约以老乡的名义去看望了他。在长达150多分钟的聚谈中,张学良有意无意地解释了很多问题。
对于日本入侵东三省,东北军不予抵抗,世间广泛流传是因为蒋介石曾有一手谕给张学良,不让其抵抗。我问张学良“到底有没有这个手谕呢?”张学良明确回答说,“是我们东北军自己选择不抵抗的,我当时判断日本人不可能要占领全中国,我想尽量避免刺激日本人,不给他们借口扩大战事。我们采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最后不能’杀不出血’。杀到全中国来了,我们只能拚死一搏。”
1990年12月9日,张学良在台湾软禁几十年后首次接受记者采访(日本NHK电视)时也是这样解释:“当时的中央不是蒋总统,是孙科(蒋那段时间下野,国民政府主席是林森,行政院长是孙科),当时中央给我的指示是,相应处理。不抵抗的命令是我下的,我承认那时判断错误。我下令不抵抗是为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所谓“错估局势”,张学良可能还有不愿直说的原因,那就是东北军根本不是日本关东军的对手,如果抵抗就是全军覆没。包括张学良在内的中国军阀们,都是靠部队多少而存在的,没有了东北军,就没有了张学良的地位。东北深山老林多,盛产土匪。张作霖的东北军其实就是最大宗的土匪,在小股土匪眼里它是“正规军”,但碰上装备精良受过训练的日本关东军,东北军就露出土匪本色。张学良曾为争夺铁路权率东北军和苏俄军队交过手,结果大败,被迫签订屈辱条约。那次惨败,等于向日本展示了东北军不是东北虎,而是纸老虎。 1933年3月热河一战,日军仅用128名先头骑兵,几乎兵不血刃就攻占了热河省会承德,可想而知东北军的战力和张学良的指挥能力。
汪精卫虽然后来成为汉奸,但在918事变时,他是主张抗日的,他继孙科后出任行政院长,曾多次给张学良发电报,催促他出兵抵抗,责备张学良“去岁放弃沈阳,再失锦州,致三千万人民,数十万土地,陷于敌手……”但张学良总是推诿说粮饷不足,拒不行动,并还暗指汪精卫无权指挥东北军,结果气得汪精卫辞职出洋,认为这个行政院长没法干了。
在日本关东军攻打热河之前,中国有识之士都认为张学良这个当时吸毒成性、沈缅女色的公子哥根本没有能力指挥整个华北的抗日,军政老将宋哲元、商震、庞炳勋等都要求蒋介石亲自北上,指挥抗日。著名知识份子胡适、丁文江、翁文灏三人当时曾联名致电蒋介石,指出华北抗日,不是张学良能够领导的,热河如果再轻易失守,政府责任难逃,吁请蒋介石速来华北亲自指挥。
蒋介石接到胡适等人电报后覆电说,他第二天就北上。然而当天夜里,热河全境就被日军占领。蒋介石后来感叹说:“我估计日本要用六个师团的人,日本国内和台湾(当时在日本手里)都得动员兵力。我们每日都有情报,知道日本没有动员,故料日本不过虚声吓人而已。不料日本对汤玉麟、张学良的军队(能力的了解)比我们知道得多。”
当时进攻东北的日本军队只有几万人,而仅张学良的东北军就有30万部队,但热河就这样轻易失守,对此胡适非常悲愤,在《独立评论》上发表了“全国震惊之后”一文,认为热河失守,张学良罪责难逃。胡适毫不客气地指出:“张学良的体力与精神,知识与训练,都不是能够担当这种重大而又危急的局面的。”
地质学家丁文江也在同期《独立评论》发表了“给张学良的公开信”,批评张学良既无指挥能力,又不亲赴前线督师,但却恋权不放,陷东北百姓于水火,贻误国家。
虽然张学良在纽约聚谈时澄清,当时没有蒋介石“不予抵抗”的一纸手谕,但从整个抗战背景来看,蒋介石对张学良在东北不抵抗基本是持某种默许态度的,主要原因是蒋对当时中国和日本的军事实力悬殊有比较清醒的认知,倾向于忍让、不扩大事端,以争取时间。从这个意义上说,张学良采取不抵抗,在策略上也不完全是错,它可以为国民政府保存一定军事实力,以后从长计议。因此可以说,东北不抵抗是张、蒋两人的共识。史学家争论到底是张不抵抗,还是蒋下手谕,并无实质意义。
第二,蒋介石为何不同意“抗日”?
东北失守之后,蒋介石为什么不同意张学良要抗日的主张,最后激发出西安事变?从常识和逻辑来说,当时连一般老百姓都无法容忍日本侵略,作为一个具有强烈民族主义情绪的中国领导人,蒋介石怎么可能就不准备抗日呢?从蒋介石的一生可以看出,尽管他和毛泽东有很多不同,但有一点非常相似,他们都是强烈的民族主义份子,这点从后来他和毛泽东都无论如何要坚持“一个中国”可以看出。蒋介石宁肯中华民国忍辱退出联合国,也绝不放弃大陆版图,更不走台独。
而且八年抗战的历史事实已证明,蒋介石不仅坚定抗日,而且领导了整个抗战(国民党部队承担了主要战场,共产党军队仅是敌后打打游击)。据香港学者李谷城的研究统计,八年抗战,国民党军队伤亡340万人,共产党军队伤亡61万人。从牺牲的人数大小也可以看出谁在承担主要的战场和责任。
从台海两岸出版的史料都可以证实,蒋介石并不是不抗日,而是在抗日的时机上和张学良有严重分歧,蒋介石主张“攘外必先安内”,即抗日之前,先统一内部,清剿红军。这种政策主要出于两个考虑:
一是当时中国虽结束了军阀割据,但政令难以统一,尤其是共产党不仅仍拥有军队,并割据陕北一方。蒋介石和张学良的最大不同之处是,蒋对共产党的本性有相当的了解,深知如果不铲除红军,它会利用抗日之机得以发展而后患无穷(后来的历史正是这样演变的!)。
蒋介石苦心经营的五次围剿红军和共产党,虽然前四次失败,但第五次获得成功,红军被迫进行所谓“两万五千里长征”的大溃退。溃退到陕北的红军仅剩下几万人,蒋介石多年的艰苦剿共,终于有了眉目,他怎么让它功亏一篑呢。
二是以当时中国的国力无法与日本匹敌,必须尽量争取时间,以储备力量。史学家黄仁宇在《从大历史读“蒋介石日记”》一书中说,当时蒋介石“深知两方的实力,如即此仓卒应战,只有自取败亡。”因此蒋的策略是,尽量避免全面抗日的爆发,以争取时间组建更多师团,建造兵工企业,构筑能够对日作战的国家能力。
1934年,蒋介石就把为抗日而建立的国防设计委员会改组为“资源委员会”,直属蒋直接领导的“军事委员会”,在湖南、四川、湖北等大后方创建军工厂和重工业。西安事变时落到张学良手里的蒋介石日记中对这些国防设计有详细描述(这也是促成张学良醒悟的原因之一)。在西安事变前一年,蒋介石还坚持“和平未到完全绝望之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亦决不轻言牺牲。”
但蒋介石为什么不把他的想法告诉群情激昂要求抗日的中国民众呢? “918”之后,日本内部对是否攻占整个中国也有分歧,当时日本政府向“国联”(国际联盟)提出的对华五项条款,其中主要有“有效保护日本臣民在满洲之一切和平业务,尊重日本在满洲之条约利益”,日本“尊重中国土地之保全”。虽然这种条款是完全不合理的,但中国仍有可能和日本周旋,拖延日本全面入侵中国的时间,以积蓄自己的力量,从长计议。因此如果作为当时中国领袖的蒋介石公开这种战略部署,等于告诉日本人,中国正卧薪尝胆,准备全面抗日,会刺激日本鹰派提前全面侵华。因此国人当时多不知蒋介石的这种国防设计。日本占领东三省后,中国人慷慨激昂,誓言抗日,尤其是大学生和小知识份子们,更是游行示威。在高喊“刀枪不入”的义和团文化背景下,很容易热血沸腾,难以听进去理性的声音。
当时中国知识界对此保持清醒头脑的是胡适和他的弟子傅斯年等人,胡适发表“华北保存的重要”一文,主张“停战谋和”,指出以中国之国情“不足以对日言战”; “战则必大败,而和则未必大乱”。胡适后来还提出,“日本倘能自华撤兵停战,中国不惜承认满洲国”。胡适为文解释说,当年比利时曾被德国占领,法国割两省给普鲁士,都是由于实力悬殊而采取的权宜之计,后来有实力又收回。
但胡适的见解不仅无法成为主流声音,而且被指责为“汉奸”“卖国贼”。胡适当年曾感慨:中国有古训“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应该再加一条“时髦不能跟”。胡适和汪精卫的本质不同是,一旦所有谋和手段失败,日本进攻全中国,胡适则坚决主张全民血战,直至最后一寸土,最后一个人。这也是后来他为什么打破不做官的自律,在蒋介石的几次恳请后同意到美国做“中国大使”争取美国援助的原因之一。
第三,张学良为什么发动兵谏?
热河失守后,全国舆论沸腾,责骂政府无能、不抗日。据大陆作家王朝柱的《张学良和蒋介石》一书(台湾国际村文库书店93年出版)中引用的张学良秘书王卓然当年的日记,热河失守后,蒋介石曾和张学良密谈,蒋说,现在全国群情沸腾,我们两人(指蒋张)同乘一条小船,现在风浪太大,必须下去一人,否则船沈;将来局势平稳,下船的人再上来。张学良表示:“我身体不好,精神萎靡,东北失守……这次热河失守,我更是责无旁贷。愿引咎辞职。”随后张学良下野,去欧洲“考察”。
从此张学良被人骂为“不抵抗将军”,连他的弟弟都因此被人羞辱。张学良的四弟张学思曾任解放军海军参谋长,文革时被红卫兵批斗打死。据1996年6月1日上海《文汇读书周刊》发表的刘永路整理张学思档案发现的材料,918后张学思的内衣曾被同学用墨汁涂写“不抵抗将军之弟”,张学思感到羞辱难忍,闯进张学良所在的北平顺承王府,拿着那件内衣,面责大哥为什么不抗日。本来是张、蒋的共识——为避免扩大事端而不抵抗,最后责任落在张学良一个人身上。张学良的痛苦、压力可想而知。
但在这种情况下,从欧洲考察回来后,张学良不仅没有被派去抗日,反而被委任为西北剿共副总司令,负责攻打红军。张学良本想通过抗日洗刷“不抵抗将军”的污名,现在不仅无法实现,而且东北军和红军交手两次,两次大败,张的两个师被歼灭。蒋介石不但不给兵员补充,还把两个师的建制取消了。这使张学良疑心,蒋可能在一箭双雕:剿匪成功,红军被消灭;不成功的话,东北军被削弱,而蒋的中央军则保全实力,因此更对“攘外必先安内”政策抵触。
张学良是在父亲被暗杀后匆促继承父业,成为东北军最高长官。他从小不爱读书,喜欢的是毒品、女人,他的知识水平,可能都不如那些上街游行空喊抗日的学生,更谈不上对中国当时的国情认知到胡适那种水平;而且他对蒋介石的战略部署根本不知情(后来看到蒋的日记醒悟,说明原来他并不了解蒋不仅要抗日,有周密国防计划,而且还要重用他)。
除此之外,张学良还有一个隐秘的动机,那就是利用兵谏逼蒋抗日之后,他就可以在西北联合红军和西北军而割据,不仅洗刷不抗日的污名,而且可与蒋分庭抗礼。
事变之后张向蒋提出的条件,不仅有停止剿共立即抗日,还有成立西北联军和西北抗日联合政府等政治要求。张学良所以提出这样的条款,是因为他在共产党人周恩来等秘密接触谈判中,周已表示要在西北建立以张学良的东北军为主、西北军和红军为辅的“三位一体”的西北联军,成立和南京中央政府分庭抗礼的“西北抗日联合政府”。据大陆新公布的史料,张学良在首次和周恩来密谈时,就给了“见面礼”两万大洋和20万法币,完全是按照土匪之间的规矩做的,显示张学良对共产党的性质根本缺乏了解,他把红军当成西北军一样的地方武装;而周恩来对张学良彬彬有礼,一口一个“张将军”地推崇,也使张学良产生红军和西北军都要推举他为“ 西北王”的幻想。
张学良当时已经看到回东北无望,因此联合红军和西北军建成“西北联军”,并成立以他为首的“西北抗日联合政府”,就可以得到苏联和斯大林的军事援助,而在西北割据和称王。当时东北军有近20万部队,西北军3万人,再加上经过长征剩下的2万红军,这支25万人的“西北联军”是蒋介石难以对付的。因此纽约州罗彻斯特理工大学中国历史教授朱永德在提交给西安的“西安事变60周年研讨会”论文中就置疑说,“张学良事先真的仍准备一旦蒋答应终止内战一同抗日就会将蒋释放?从今日的资料来看,当时的计划是在组织西北联军,发动西北大联合,筹划西北抗日联合政府。”
但张学良即使有这样的认知局限和隐秘动机,如果没有另两个条件,西安事变也不会发生:一个是他权倾一时。张学良从他的军阀父亲张作霖的所谓军事学校“讲武堂”一毕业,就被任命为旅长,那年他才19岁;而当年底就被晋升为陆军少将(全世界哪有这么个军事升级法的)。发动西安事变那年张学良才36岁,就已晋升为陆军一级上将,是除了蒋之外,全中国最高军事领袖;另一个是他的东北人性格,在纽约见到张学良聚谈那次,他描述自己说,“东北人有优点,但毛病也很多,鲁莽,好冲动,捅娄子,我正是这种性格,而且人家让我捅一个娄子,我一定捅俩。”这样的知识水平,这么大的军权,又加上这样的鲁莽性格,不出西安事变才怪了。
第四,西安事变造成什么后果?
在西安事变爆发前一年,红军在江西的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被迫进行两万五千里长征,其间兵员损失惨重。在西安事变前夕,另立中央的张国焘又带几万红军出走,毛泽东的陕北红军仅剩下不足两万人,这时围剿红军的国民党中央军、张学良的东北军、杨虎城的西北军加起来有33万人,红军处于空前的险境。但西安事变改变了这一切。共产党军队不但不再被围剿,而且被正式承认为国民政府军队,建制八路军和新四军。在八年抗战中,毛泽东实行“三分抗日,八分发展”的内部政策,至抗战结束时,两万人的红军发展到八路军90万,新四军30 万,共产党有了120多万军队。
日本历史学家松元一男在《张学良和中国》(台湾新潮社1992年版)中说,“在西安事变里获益最多者是中国共产党,蒋介石失去了身为国家元首的面子,张学良种下了被监禁半个世纪以上的开端,杨虎城也导致了被惨杀的命运,但是对共产党来说,拜西安事变之赐,红军得以苏生、发展而取得天下。”“中国共产党之所以有今天,是托张少帅之福。因为认清这个事实,中国共产党一直把张学良看成’千古功臣’。”
对西安事变导致共产党和红军幸存这一事实,史学家几乎没有异议;那么关键是人们怎么看待共产党和红军的幸存,和后来获得政权。如果认为最后坐大并至今掌权的共产党给中国人带来了民主、自由和幸福,那就应该肯定张学良;如果认为共产党给中国人带来的是专制、灾难和痛苦,那就应该否定张学良。
当然,没有西安事变,后来抗战爆发,共产党也可能东山再起。但西安事变给了红军一个喘息和幸存机会已是公认的事实。因此胡适说:“没有西安事变,共产党很快就可以消灭了……西安事变对我们国家的损失是无法弥补的。”
在事变第二天,胡适就曾给张学良发去一封电报指出:中国形成一个领袖不容易,如果蒋介石出现不幸,中国将倒退20年;并严词警告张学良“应念国难家仇,悬崖勒马”,陪同蒋介石回南京,以谢罪国人;同时明确定性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是“名为抗敌,实则自坏长城”,是“国家民族之罪人”。
“中国通”费正清在他的最后一本著作《中国新史》(China:A New History)中对此写到:“若不是日本全力侵略,南京政府本来可以逐步引导中国走向现代化。事实却不然,抗日战争给了毛泽东和共产党机会,他们在乡间奠定了新的独裁势力,却排除了国民政府刚刚开始发展的都市文明社会的影响,在战争环境下,中国共产党建立起一个准备好打阶级战的新形态的中国。”
西安事变的第二个后果是,蒋介石被迫提前全面抗日。由于仓促,结果只能用中国人的血肉铸成“新的长城”。黄仁宇在他的书中感叹说:“世界上没有一个以农村社会作基干,不具实质上的统一,衣食未果的国家,打败一个工商先进国家的先例。”结果是,面对日本侵略军的飞机、坦克、大炮,中国军队根本没有打击的武器,士兵只得全身绑上手榴弹,滚到坦克底下,和它同归于尽。
“ 战事既开之后,中国即发现不仅航空汽油全赖输入,空投炸弹亦不能自制,一架飞机缺乏轮胎即不能起飞。……淞沪战役历时十周,中国损耗了85个师的兵力(近50万人!),整个防线暴露在日本海军大炮射程之内……徐州战役之后,中国祇能以黄河决堤长沙大火等方法迟滞日军……”
那份力量悬殊的惨烈,那份艰苦卓绝的悲壮,回荡于整个抗战过程。
(本文分析不代表新唐人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