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法輪功學員李俐回國脫險後的領悟

明析痛解套中套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11月28日訊】飛機從北京起飛之後,只有一個小時多一點的時間,就在大連機場降落。8月的大連,晚上並不很熱,李俐走出機艙,闊別15年,家鄉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三天前李俐才從美國飛抵北京,那是她15年來首次回到中國。

剛從飛機舷梯下來,就有一個中年女性,拿著一束花向李俐走來。「你是李俐女士吧?」她問。在得到肯定答覆之後,她說:「祖國人民歡迎你。」

李俐腦袋中的警報馬上啟動,「我不認識你,你是誰?」

這是2014年8月8日晚上在大連機場發生的一幕,那晚及日後李俐經歷了什麼?以下以第一人稱方式呈現。

大連機場政法委追蹤而至

那位女士沒有吱聲,但回頭望了一下。我順著她的視線,發現周邊站著大約十來個一看就是那種經過特殊訓練的人,他們不經意地已經把我包圍在中間。
「終於還是發生了。」我心中說道。

兩個中年男人走過來。在我的追問下,自我介紹是大連政法委的,並出示了工作證件,一個姓蒲,湖北口音;一個姓王,而那個女的姓李,這倆人是大連本地口音。

我問他們,「我犯法了嗎?」
「沒有。」
我問,「沒有你們找我幹嘛?」
「就想找個地方,跟你聊聊。」
我說:「不行,我的家人就在外面等我,他們見不到我會著急的。」

大連政法委的人堅持要現在去聊,然後我表示必須要打一個電話,「如果你不讓我打這個電話,你除非把我抬走」。

後來他們請示後,用姓王的電話打。給家人打電話時,我有意讓聲音非常大,幾乎就像喊出來似的。我說,我已經到了大連機場,但是呢我被大連政法委的人堵住了,他們要找我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要聊一聊。我說今天晚上,如果你們見不到我,立馬把我的信息傳給我美國的先生,他會知道怎麼來處理這個事情。

之後我就跟他們上車了。從大連周水子機場開了15分鐘左右,到了一個賓館。整棟賓館有十多層,黑不隆咚的,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走進大廳,沒有一點人氣兒,陰森森的。我想他們是故意製造這種恐怖氣氛想讓我恐懼吧。

我當然知道他們為什麼找到了我,我是法輪功學員,1999年中共開始鎮壓法輪功的時候,我是深圳羅湖區法輪功輔導站的站長……

身處在這個陰森恐怖的賓館,過去的經歷,像電影快放一樣在心中播放起來。

喜得寶書找到人生答案

我原來在遼寧省外貿公司工作,1989年辭職下海到深圳,九十年代初就和先生一起開了一家私人公司,慢慢生意就做起來了,還在南京、大連、成都開了分公司,但我的身體也慢慢地變壞了。

我媽說在我三歲一次高燒之後就得了牛皮癬,整個胳膊身上都是,嚴重的時候還潰爛,每年都犯,我用中西醫各種方法都沒治好,後來聽說深圳的武警醫院有進口的藥,打一針就得500元人民幣,我也打了,開始幾天好一點,過後又復發了。醫生說,牛皮癬是不死人的癌症,我就這樣煎熬著。

我還經常大腦供血不足,辦公室有一張沙發,每天上午11點我都必須躺下來休息。後來我的聲帶也長出對稱性小結,說話不到五分鐘,嗓子就全部沙啞了。媽媽勸我不要老想著賺錢了,回大連休養一下吧。

1995年底我回到大連。一位外貿公司的老同事送給我法輪功的書:《轉法輪》。晚上回到家,我捧起《轉法輪》,從8點多鐘開始看,一直看到第二天凌晨大概6點。看完後我告訴自己:我要修煉了。這真的是一本寶書,一本天書,我覺得我人生當中沒有解開的問題,在這裡全部都有了答案。

4月份有廣交會,我去了廣州後回到深圳,聽說有免費的法輪功煉功點,我就一早來到離我家最近的洪湖公園,就有輔導員免費教了我功法。

那時每天一有空,我就看《轉法輪》,好像這本書對我來說已經放不下了,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左右。有一天洗澡我突然發現身上怎麼光滑了呢?那些牛皮癬怎麼都掉了呢?我意識到,這是師父為我清理了身體,頓時心裡充滿了感恩。

先生也開始做好人修煉

自從修煉法輪大法,我就按照「真、善、忍」要求自己做好人。無論客戶或工廠,我們都相處得特別好,真誠相待。每到年底,紡織廠很多都揭不開鍋,廠長很難過,沒有錢發工資那大年三十怎麼過?有的工廠廠長真的就是鍋底子都被工人砸碎了。

知道哪個廠子有困難,我和丈夫就去支援他們,先把錢給他們,過了年之後他們再把錢貨給我們,都是這樣的。我們的生意也越來越好了,我也是見人就講大法好。

先生親眼見證我病好了,非常支持我修煉,他是學電視工程的,曾在電視台工作,1989年六四之後,他離開電視台到了深圳,我們一起做生意,慢慢地他也開始修煉了。

中共迫害 欺騙蓄謀已久

1999年之前,我們深圳有63個煉功點,凡是有空曠地的公園街邊,幾乎都有人在煉法輪功。當時全國有一億人在學煉法輪功,政府也支持。

由於法輪功要求「真善忍」,而中共搞的是假惡鬥,當時1億法輪功學員在人數上超過了7000萬的中共黨員人數,於是,中共開始謀劃鎮壓法輪功。

我記得1998年的某一天早上,我們煉完功,大概7點多鐘,來了四五個年輕人,說他們是政法學院的學生,來實習調查煉法輪功的祛病健身的情況。每個人就發了一張表,像A4紙那麼大小,上面有姓名、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工作單位的電話,然後祛病健身的情況,非常詳細。我們那個時候不知道政府會這麼卑鄙呀,每個人都填了。過後才知道,那幾天,深圳的每個煉功點都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在99年7‧20打壓法輪功的時候,他們一抓一個準,每一家都去抓人。

我那時也遭遇了奇怪事。4‧25之後,我每天帶女兒去同修家學法,晚上10點回來,一到家,就有人敲門,他說是深圳公安局五處的李處長,我以為他想了解法輪功,我就一直給他講真相,直到有一天,姐姐提醒我被人盯上了,否則怎麼我一回家,他就上門來呢?

1999年7‧20到美國 成了深圳要案

1999年7月20日那天,我來到美國,準備參加紐約Javits Center(賈維茨會議中心)的百貨展,我每年都來,機票是兩個月前就訂好的。我先生是當年4月來到紐約,成立了紐約公司。

先生來機場接我時告訴我,國內開始鎮壓法輪功了,我不信,說怎麼可能,當確認後,我感到很憤怒,這麼好的功法怎麼能鎮壓呢?我馬上給深圳家裡打電話,姐姐說,7‧20當天警察到我家抄家了三次,開始他們以為我躲在房間某個地方,就翻箱倒櫃到處找,第二天估計從海關記錄中查到我出國了,就給我扣了個罪名,叫「與國外勢力勾結,提前得到消息逃跑了」,我的案子成了深圳的大案要案。

那段時間,公安局還經常到我公司騷擾,一開始是白天到辦公室查員工的身分證,下半夜就到員工宿舍以查身分證為名,騷擾員工,再加上我們不在,很快公司就辦不下去了。

由於5歲的女兒還在深圳,先生就回國接孩子。還挑了一個特別的日子10月1日,國內各部門都放長假。但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公安局的人就來了,我先生每天都被迫去派出所報到。兩週後沒有任何改變,先生讓我姐姐回老家,自己帶著孩子,總不會讓我帶著孩子去派出所吧?但事實是警察照舊每天迫使先生帶著女兒去派出所報到,絲毫沒有放鬆。萬般無奈,先生把他父母請到深圳帶女兒,然後他自己把手機扔掉,開車連夜到上海躲起來。

那時我們一家三口,我在美國,孩子在深圳,丈夫在上海。那段日子對我來說很艱難,我能夠走過來,靠的就是《轉法輪》,大法就像一盞明燈,給我指明了方向。

2001年初,我們一家終於在紐約團圓。開始我們也想做些紡織品生意,但由於不能回國,國內工廠也沒人監貨,發來的貨經常有問題,不能順利出售,就變成了庫存。不久,先生全力參與籌備新唐人電視台的工作,我就帶著女兒,參加講真相活動,週末的時候我和先生就帶著女兒去擺地攤,把那些庫存換錢補貼家用。從那以後,我們全家就靠當初帶來開分公司的錢生活。

為雜誌找廣告 糊塗回國

2014年我在做時尚雜誌,叫《尚》雜誌,由於內容做得不錯,在北美華語時尚雜誌中名列前茅。當時美國一家大的華裔廣告公司看中了我們,他們想把廣告的運營平台做大,計劃到北京和幾家大的科技公司搞聯盟,廣告公司就邀請我去。

我知道參與了反迫害活動,我回去可能會被抓,但當時雜誌沒有多少收入,再拉不來廣告就要關門了。那時我有個僥倖心理,當時反腐把政法委的這一幫人,像周永康都給拿下了,是不是整個系統會發生一些變化呢?

我就抱著一個僥倖心理,認為我去辦簽證,如果簽了,說明我就可以回去,簽不到那就算了,因為我是美國公民嘛。

很奇怪,那天我去紐約中領館取簽證,等了很久,使館的人來回問了我好幾次,最後才給我簽證。也許那個時候領館的人就知道我是法輪功學員,故意讓我回去。因為我以前曾被選為紐約上海聯誼會的副會長,中領館知道我煉法輪功。

2014年8月5日我去了北京,入關的時候沒有問題,第二天就緊鑼密鼓地開始跟這些科技公司的運營部開會,比如百度啊,土豆啊、騰訊啊、搜狐、優酷啊等等。第三天本來下午要會另外一家公司,臨時改去《人民日報》。《人民日報》是中共的喉舌,我覺得他們就是特務機構,我不想去,大家就簇擁著去吧去吧,礙於情面,就一起去了。

隔天晚上,我坐最晚的航班從北京回到老家大連,中共政法委隨即追蹤而至。

第一次面對政法委 有驚無險

我必須面對,雖然有一點心理準備,但其實心中仍然緊張。

姓蒲的男人首先追問我在美國幹什麼?我說打雜,做點小生意,維持家計。他說,你先生做什麼?我說我先生退休了。然後反正就繞來繞去、繞來繞去,繞到了法輪功。

他說你煉法輪功吧?我說是啊,他說中國不讓煉法輪功。

我說,「我再問你一句,我違法了嗎?」
他說,「沒有。」
我說,「那你就不要再問這個問題了。」
然後他講,「你先生做什麼我都知道。」
我回答,「既然我先生做什麼你們都知道,你為什麼要問我呢?」

之後,他開始旁敲側擊地說這說那。我不想跟著他思路走,直接話鋒一轉,「我是美國公民,你們承認我到了中國這裡我沒有違法,現在你們這個行為已經影響了美國公民正常旅遊的程序了。你干擾了我的正常生活。」

政法委的幾個人無言以對,只能繼續沉默。見此情形,我就說「媽媽還在家等我呢。我要走了。」我起身就走,他們也只好跟著出來了。在這期間,姓王的出去了兩趟,也許是向上級匯報吧。

我坐上家人的車後,他們就派車跟蹤我們,家人的車一直無法甩脫他們,沒辦法,我就回家了,回到家已經是下半夜3點半了。

第二次約談 政法委露出凶相

第二天下午三四點鐘,他們打電話,說明天找我喝茶。我想我要是不去的話,他們就會到家裡來騷擾。我母親都84歲了,我不想他們到家裡來,我就去了他們指定那個飯店。

飯店包間同樣是黑糊糊的,很昏暗,讓人覺得非常壓抑。還是那三個人。由於時差以及跟家人聊天,我基本一天一夜未睡。我告訴自己不要多說話,保持沉默,以免被他們鑽了空子。

姓蒲的政法委的人,先跟我講百善孝為先,「你老母親這麼大歲數了,聽說你老父親去世了你也沒回來,不管怎麼樣,你都要盡孝道啊,你要床前服侍啊。」我說:「我想盡孝啊,你們不讓我盡啊。我這不回來要盡嗎?你們又對我這樣。」

然後他就轉話題說,「你如果跟我們『合作』的話,你想做多大生意,就讓你做多大生意,我們有這個能力和權力。」

我說,「大生意我曾經做過,錢我曾經擁有過。」

他看我這樣,馬上態度就變了,惡狠狠地跳起來拍桌子,「如果你不跟我們合作的話,從此以後你不能踏入這個國土,包括你老母親過世,你在大連的公司就地取締。」

我也站起來了,「我再問你們一遍,我違法了嗎?我來到中國,從昨天到今天,我違法了嗎?」他們誰都不吱聲。

我說,「我是美國公民,如果你們再這樣騷擾我,我就向美國大使館報告。」

然後我說對不起,姐姐在外面已經等了一個多小時了,我要跟她回去,我就走了。回到家,我跟家人打了招呼,說他們想讓我當特務,給他們提供法輪功情報。家裡人都說咱不能幹那種事情,趕快買機票走人。於是,8月13日我回到了美國。

後來我得知,組織回國的華裔廣告公司老闆,也在賓館被公安騷擾,最後此行什麼結果也沒有。

中共的離間挑撥新陰招

但是,政法委的這件事情並沒有完結。

回到美國之後,有一天一位法輪功同修給我打電話說,我們收到一封郵件,說你回國了,大連政法委找你談話了,至於「談話」的結果如何卻沒有說。

這明顯就是中共的離間計,想讓法輪功學員內部互相猜忌,從而讓我們有限的人力資源更加短缺。

我跟這位同修解釋說,如果我答應了他們,當了中共特務,他們保護我都來不及,怎麼會把我供出來呢?我說,如果有必要,我會報告FBI,調查是哪個中共特務幹的。

回頭想中共特務對海外法輪功學員的干擾,我先生就經歷了很多。十多年前,中共騷擾先生的弟弟,經常請他弟弟「喝茶」,特別是逢年過節。有一次,江西省國安局就問弟弟,你哥哥怎麼樣了,弟弟說沒聯繫,他們就用測謊儀來檢測弟弟。為了不讓弟弟被無端騷擾,我先生已經好多年不跟他弟弟聯繫了。

還有一個先生的同學,被國安局收買,成為他們的說客。國安提出的條件是,讓我先生到第三國談談,比如越南、泰國、香港,先生可以隨便提條件,他們都會滿足。到了2017年,16位同學組團來美國看我先生,其中就有這位同學。先生到賓館看望他們,那個同學就把我先生拉到一邊說,我這次來是當說客的,我來美國的路費,都是國安出的,就是要說服你回去,當即被先生拒絕了。

對不起師父的內疚悔恨

2014年回國被政法委「談話」之後那幾年,我有很長一段時間感覺一座大山壓在我頭上,本來勇往直前的我,變得步步退縮,步步後退。

直到有一天,頭上的大山突然變成了刻骨銘心的後悔。

按照我們中國的傳統文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把我從苦海中拯救出來,我應該盡一切努力講清真相,還師父清白,維護大法的尊嚴。而我卻在師父遭中共通緝辱罵的時候,回中國想去做生意,我怎麼那麼糊塗呀?

儘管表面上看,我沒有屈服於中共,沒有被利誘當特務。但是我的回國,很可能會給法輪功學員講真相帶來負面影響。因為即使我沒屈服,順利返回海外,也可能造成中共對法輪功迫害不嚴重,甚至沒有迫害的假象;即使我沒屈服,中共會故意向法輪功內部釋放此學員回國並被約談的消息,增加法輪功學員內部的猜忌,分化法輪功學員的力量。

中共的迫害,其實有多種形式,除了酷刑、活摘器官等這些殘暴手段之外,還會採取恐嚇、離間、滲透、利誘等軟性的骯髒手法,它們會通過一切可能的方法,一切可以利用的機會。

而由於我的糊塗,變成了他們的利用工具,甚至可能帶來嚴重的後果。想到這些,我突然感到一種痛徹心扉的悔恨!

中共陰招 企圖誘惑海外學員

其實,中共的類似手段,大紀元早就報導過多次。中共為鎮壓法輪功,策劃了一項專項政策:用親情、生意、學術、工作、朋友聚會等各種機會,利誘海外法輪功學員回中國,然後恐嚇、利誘法輪功學員當中共特工。

即使此計不成,中共也是贏家,因為中共會將回國法輪功學員的資料和回國見人的情況,向海外法輪功學員、佛學會或相關人員處發送,造成內部猜忌和相互之間的不信任,以達到削弱法輪功學員講真相的人力資源的目的。

一批中共高級心理學家、心理醫生,參與制定了一項「召集海外法輪功學員回國」的行動計劃,各地610系統和國安部門通過聯絡海外法輪功學員的家屬、朋友、同學、同事等,用虛偽及甜蜜的語言及友情家訪等各種方式,向海外法輪功學員傳遞「希望法輪功學員回國探親、觀光、訪友,國家保證安全,保證沒事」等信息。

但事實上,回到中國的法輪功學員都後悔莫及。

十多年前,香港法輪功學員、電腦工程師王岩回大陸被中共恐嚇後屈服,答應給中共當特務。但回到香港後,王岩每天生活在極度的精神壓力中,感覺一輩子都無法解脫,最後他鼓起勇氣,主動曝光了他被中共誘惑的事,重新回到善良人的世界。

加拿大籍富商、法輪功學員孫茜,2017年2月19日在北京遭中共非法綁架,在關押期間,她遭到辣椒水噴面、連續兩週全天戴鐐銬、強制洗腦等酷刑。2020年6月30日被北京朝陽法院重判8年,至今仍身陷冤獄。

因此,我希望海外法輪功學員在中共鎮壓停止之前,千萬不要回國,不要給中共的陰毒迫害提供任何可乘之機。

由衷之言,萬望大家能吸取教訓。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葉萍)

相關文章
評論
新版即將上線。評論功能暫時關閉。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