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次越獄終於成功出逃 他的遭遇比《肖申克救贖》更震撼人心

【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6月01日訊】他,曾經是中共體制內紅得發紫的青年才俊,後來卻成了被中共黨媒點名批判的右派分子,他在被關押勞改的14年裡4次越獄,最終成功出逃,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一個傳奇。他的名字叫徐洪慈

據《讀史》所載,徐洪慈1933年生於上海一個買辦家庭,從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卻在15歲時加入中國共產黨,18歲時成為中共中央華東局團工委統戰部的一名幹部。20歲時,徐洪慈在青年團第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被毛澤東、劉少奇接見,第二年就作為調幹生進入上海第一醫學院學習,成為了中共體制內一個「紅得發紫」的青年才俊。

然而,1957年的整風運動徹底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在這一年,中共黨媒《人民日報》突然發表社論,呼籲大家「大鳴大放」,「向黨交心」提意見。上海第一醫學院也為此召開了全院大會進行動員。

時年24歲的徐洪慈聽信了黨媒和學校的宣傳,回到宿舍後就和14個同學一起寫了一份「意見書」,建議中共當局多派一些除蘇聯以外的其他外國專家,允許學校教學日語、德語,還提出中共黨內不夠民主,不能總是報喜不報憂······他們總共提出了51條意見,第二天就把這些意見寫成大字報貼了出去。徐洪慈怎麼也沒想到,這張大字報後來會成為他「反黨、反社會主義」的鐵證。

「大鳴大放」進行了不久,中共中央就轉變了「風向」,發起了「反右運動」,對提出過批判意見的人士展開大批判。徐洪慈不服氣,曾在女友面前鳴不平,他說:「到底是我正確,還是他們正確,三百年以後見分曉。如果我在這待不下去,我就想出國,無產階級革命是不分國界的。」他沒想到,女朋友轉身就去舉報了他。徐洪慈立即被打成右派,隨後被開除了黨籍學籍,關進監獄,送往安徽白茅嶺農場去勞動改造。

青年時期的徐洪慈。(資料圖,公有領域)

徐洪慈不甘心就這樣勞改一輩子。1958年12月14日凌晨,他第一次採取了出逃行動。他逃出白茅嶺後,坐長途汽車回到了500公里外的上海,他沒想到警方發現他出逃後早已在他家布控,結果他回到上海後很快就被抓回了白茅嶺。

回到白茅嶺後不久,徐洪慈又策劃了第二次出逃。這次他經昆明前往到瀘水,想越境逃往緬甸。然而,他手上拿的是一張老地圖,他不知道中共建政後這個地區的地圖已經改版了,結果他誤判了邊境線的位置而再次被了回去。

徐洪慈依然不死心,他不能夠就這樣窩囊地被抓回去。於是,他在瀘水的看守所裡計劃了第三次逃跑。就像《肖申克的救贖》中的安迪一樣,徐洪慈搞來一把不鏽鋼小勺,開始在牢房的土牆上挖洞,他把挖出來的土都堆在床底下。

一段時間之後,土牆終於被挖通了,當他從洞裡往外爬時,手剛伸出去就被一把鉗子叉住了虎口。原來,他的行動早已被看守所的人發現了,他們就是在守株待兔,等著抓他的現行。

1959年,在雲南瀘水,徐洪慈因越獄外加非法越境被判刑6年。在獄中,他輾轉了多個關押地,然後得到了一個王姓管教的賞識,被調到醫務室去給其他犯人看病。好不容易熬過6年,1965年到了他該刑滿釋放的時間,監獄方面卻告訴他,當時的政策不允許釋放他回家,他還得繼續勞動改造。

1966年文革爆發,徐洪慈成了第一批被批鬥的對象,他之前的所有罪狀,被一條條拿出來再批判。在萬人批判大會上,他被五花大綁遊街示眾,人們踢他打他用槍托砸他,然後他再次被判刑20年。這一次,他被關進了麗江的一個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

徐洪慈卻憑藉著自己的醫學知識,在這裡成為了犯人們眼中的「智多星」。犯人的鞋臭,徐洪慈讓他們含一口白酒,往鞋裡一噴就不臭了;大家的毛巾硬,徐洪慈告訴他們,在水裡燒一下,點幾滴醋就好了。慢慢地,他在監獄裡越來越有威望。

然而,在監獄長李德榮的心中,徐洪慈的足智多謀恰恰犯了他的忌諱。1969年,監獄開始起草關於徐洪慈的報告,內容是指控徐洪慈企圖組織犯人集體暴動越獄。一旦這個報告送上去,徐洪慈將面臨被槍斃的厄運。

一個在監獄中打雜的犯人,冒著風險把這個消息通知了徐洪慈。此刻他明白,逃跑是他唯一的生路。他立即開始為第四次逃跑作準備。

考慮到路上要經得起盤查,需要有單位的介紹信,他便找來扔在監獄裡幾年的乾肥皂,用仿宋體刻了一個「雲南省雲縣革命委員會」的公章,然後搞來了印泥,偽造了三張外出探親的介紹信。接著,他攢糧票、備乾糧、分拆了一個梯子備用。

1969年8月7日的早上,監獄裡停電了,他抓住這個機會把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出逃物資都轉移到了鉗工間,從鉗工間裡面把可拆卸的木梯零件扔到一個早已看好的死角。等到晚上監獄點名之後,他用衣服捲成人形塞在被子裡,趁人們洗漱比較混亂的時機躲進了花壇。夜深人靜時,他悄悄把拆卸的梯子組裝起來,然後藉助梯子和兩根扁擔翻過了監獄的高牆。

逃出監獄後,徐洪慈在雲南的大山裡向南一路狂奔。渴了就喝河水,餓了就吃昆蟲幼蟲和蚯蚓,想到可能會有警犬追蹤,他不顧危險趟過了幾乎沒頂的河水。經過14天的餐風露宿,徐洪慈終於走出了雲南。

一個月後,徐洪慈一路乘車北上,來到了中蒙邊境的二連浩特。这次似乎連老天都在幫助他,當他走近邊防站的时候,原先亮著的燈光竟突然滅了。徐洪慈本能地貼著崗樓走,他沒想到那竟然剛好是邊防哨所雷達的盲區。

1972年9月10日夜裡,蓬頭垢面的徐洪慈順利偷越國境,走進了蒙古國。在蒙古境內,他接受了法官的詢問。法官對他的遭遇深表同情,但又擔心他是間諜,讓他提供證據以自證清白。

徐洪慈說:「你翻閱1957年8月2日的《人民日報》,上面有關於我的對我批判的文章,我可以背一段給你聽。」

(網絡截圖)

就這樣,徐洪慈洗脫了間諜嫌疑,也沒有被遣送回國。因為他是非法越境,他被判在宗哈拉的大森林服役一年。雖然那個地方夏天牛氓肆虐,冬天冷得可以凍掉腳趾,徐洪慈卻覺得,逃離了中共的監獄,這裡簡直幸福太多。

一年服刑期滿後,徐洪慈到醫院去看眼疾時遇到了護士奧永,已經40歲的徐洪慈以自己的才華和學識贏得了21歲姑娘的芳心。他們結婚後在蒙古腹地的後杭蓋省安了家,還生了兩個孩子。

徐洪慈和他的蒙古妻子奧永。(資料圖,公有領域)

這些年,徐洪慈沒有與國內的家人聯繫,他知道一旦被公安引渡回國,後果不堪設想。直到文革結束後,他才與家人取得了聯繫。1981年的冬天,母親寫信告訴他,上海第一醫學院為他的右派問題平反了。

1983年,流亡在外整整11年的徐洪慈,帶著妻子、兒子和剛出生的小女兒一起回到了上海。當他回到家中與母親擁抱在一起時,弄堂裡所有旁觀的人都跟著他們母子二人一起留下了眼淚。他回到自己曾經的學校看看,留校的同學看到他後大吃一驚,驚呼「你居然還活著!」

回到中國的徐洪慈心理上依然有陰影,他經常在半夜驚醒,突然坐起,然後便再也睡不著,這時候他常常就拿出紙筆來寫一些文稿。

2008年4月17日,徐洪慈因癌症引起的呼吸衰竭去世,享年75歲。

(責任編輯:何雅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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