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哥侃封神】第九回 商容九間殿死節

石濤

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濤哥侃封神》,上回咱們把第八回跟大家講完了:殷郊、殷洪分道而去,一奔南、一奔東,一個遇到了商容,去了太師府,這是哥哥殷郊;殷洪只有十二歲,他走得太苦了,上下無門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廟,結果是軒轅廟,他進了軒轅廟裡面,和衣倒下,就睡在大殿裡面。

書裡就這麼寫的:軒轅廟裡面沒有主,什麼都沒有,因為沒有說有塑像(軒轅帝),只強調這是一個「空廟」。

這裡其實有一個暗語:

我跟大家解釋過,寫《封神演義》的人,有人說叫陸西星,講那個老道。其實我堅信傳說中的說法,《封神演義》是一夜之間寫成的。他是給我們現代的人留下了一份參考的東西,讓人們意識到:在天地間轉變的過程中,首尾相對應、相生相剋的道理。

在三界中,循環往復、無終無止,這是一個絕對的道理,所以在一定範圍內,好就是壞,壞就是好——如果你真懂得生命道理的話——為什麼走出紅塵?為什麼叫沉默是金,智者無語?

商容當初要是「沉默是金」的話,這些麻煩事都沒了。都是他惹的事,可是「相生相剋」對應的時候,你在《封神演義》裡面能看到極其玄妙的故事。

我沒有明白殷洪為什麼進了軒轅廟,而不是殷郊。殷郊是太子!也可能它隱喻著:商朝還會有一個根脈,能留下來。在最後紂王死了之後,好像紂王還有個兒子,他留下來了,留在朝歌(我們到最後再來核實這件事)。

殷郊去見了商容,從而使得商容在殷郊這件事情上,首尾相扣,因為紂王就是商容保下來,成為東宮太子的。

紂王前面有兩個哥哥,一個是微子啟、一個微子衍,兩個哥哥都沒成為太子,結果把他立為太子,所以最後到了殷郊,他被譽為紂王的太子。他「接洽」了商容,我覺得是可以說得通的。

殷洪充其量是一個王,因為他上面有個哥哥。他來到了軒轅廟,軒轅廟是空的,可是害他們的妲己背後狐狸的本源,卻來自於軒轅洞。軒轅洞可是有生命的——三個妖怪,一個琵琶、一隻雞、一隻狐狸(當初女媧用招妖幡招來的)。

紂王惹的麻煩是在「女媧廟」裡面。女媧把「軒轅洞」裡的妖怪招來,但是在人間的「軒轅廟」卻空了!軒轅廟裡應該是供奉軒轅帝(編註:指黃帝,華夏民族的始祖)的地方,可是什麼都沒有,是空的。因為人間沒有供奉軒轅帝,所以人中出現了大亂、出現了妖怪。妖怪進了天子的寢宮,進了後宮。這是前後對應的。

其實就像我們說的,中南海進了江澤民這隻蛤蟆,基本就完了!本來習近平有希望,結果習近平招鬼上身,明明確確去請了鬼,而且跟它一起去閱兵(編註:習2019年十月閱兵時閱兵車身後緊隨一輛車牌「1949」的空車),中共國的軍隊就成鬼了!

這樣的儀式至關重要,如果這樣的儀式不重要,當初紂王只是去女媧廟上個香,而他上香時並沒有去抓抓女媧的石頭像……都沒做。就是一個儀式!

就像現在,在國內開始焚書了、把一些教堂給拆了。敢拆,其實是借鬼的力量。就說這個意思。

報儲一念堅金石 誅佞孤忠貫玉京

所以我們接著上一回的,就是講當殷郊、殷洪出現之後,在他們逃亡的過程中,他們逃不出去,是因為在人的環境中,善的力量沒了(軒轅帝沒了),只剩妖怪了,所以他必然會被抓回去。

這裡講的涵義就是:大家在理解任何事情的時候,你一定要注意到生命空間的約束。不同空間的生命,他的約束狀況不同,會出現相反的道理。

這就回到第九回「商容九間殿死節」。其實就是商容為節而死,盡節盡忠。

詩曰:
忠臣直諫豈沽名,只欲君明國政清。
不願此身成箇是,忍教今日禍將盈?
報儲一念堅金石,誅佞孤忠貫玉京。
大志未酧先碎首,令人睹此淚如傾。

所以忠臣他不會為自己的,也決不會沽名釣譽,他進諫就是來勸王要從善而行,只是希望作為君王能夠是明白的,那樣國家就好了。

商容是太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不會成就個人的聲望,但是即使如此奉獻了,今天也是禍到滿身了,他無處可逃了,只能盡忠報國,除奸除惡,供奉忠心耿耿。

「大志未酧先碎首」,其實這是講,作為商容來講,一生最終的結果,就是一個忠臣。在人的層面,商容是一個絕對絕對好人,但是天意不容他。

話說雷開領五十名軍卒,往南都追趕,似電走雲飛,風馳雨驟。趕至天晚,雷開傳令:「你們飽餐,連夜追趕;料去不遠。」軍士依言,飽吃了戰飯又趕。將及到二更時分,軍士因連日跋涉勞苦,人人俱在馬上睏倦,險些兒閃下馬來。

雷開暗想:「夜裡追趕,只怕趕過了,倘或殿下在後,我反在前,空勞心力;不如歇宿一宵,明日精健好趕。」叫左右:「往前邊看,可有村舍?暫宿一宵,明日趕罷。」眾軍卒因連日追趕辛苦,巴不得要歇息。

眾軍卒跑累了,所以巴不得休息。找了半天找到松林密密之處。

兩邊將火把燈毬高舉,照得前面松陰密密,卻是村莊。及至看時,乃是一座廟宇。軍卒前來稟曰:「前邊有一古廟,老爺可以暫居半夜,明早好行。」雷開曰:「這箇卻好。」

眾軍到了廟前,雷開下馬,抬頭觀看,上懸乃是「軒轅廟」,裡邊並無廟主,軍卒用手推門,齊進廟來,火把一照,只見聖座下一人,鼾睡不醒。雷開向前看時,卻是殿下殷洪。雷開歎曰:「若往前行,卻不錯過了!此也是天數。」

所以這裡他再次強調,軒轅廟廟裡無廟主,也就是個空廟,人間這個時候,人民已經不供奉軒轅——人間遭難的時候,對神缺少敬仰。

當人對神缺少了敬仰的時候,軒轅洞裡面自然出現了妖怪,這是這本書在描繪的過程中,以人為中心,在闡述當人們背離了神明的時候,只追逐自己利益的時候,那妖怪自然就盛行,神會離位。

無廟主,另外一個涵義同樣是神離神位。

在女媧廟的時候,紂王出麻煩的時候,同樣也提到女媧離開了神位去找天皇、地皇、人皇慶賀生日去了。也只是那一瞬間離開了神位,對人沒有了關照,人們就失去了神的庇護。

正是因為人失去了神的庇護,人就可以為非作歹,從而招致了妖魔鬼怪上身。就這麼講的。

雷開叫曰:「殿下,殿下!」殷洪正在濃睡之間,猛然驚醒,只見燈毬火把,一簇人馬擁塞。殿下認的是雷開。殿下叫:「雷將軍!」雷開曰:「殿下,臣奉天子命,來請殿下回朝。百官俱有保本,殿下可以放心。」

「百官具有保本」的意思就是說,文武大臣肯定會保殿下,不會讓你父親殺了你。

那個時候殷洪儘管只有12歲,他非常通曉上、下之道理,他也知道:第一,跑不了;第二,雷開也不會放了他。這是肯定的,都是各盡其職。

殷洪曰:「將軍不必再言,我已盡知,料不能逃此大難。我死也不懼,只是一路行來,甚是狼狽,難以行走。乞將軍把你的馬與我騎一騎,你意下如何?」

雷開聽得,忙答曰:「臣的馬請殿下乘騎,臣願步隨。」彼時殷洪離廟上馬,雷開步行押後,往三叉路口而來。不表。

在此之前我們講過,黃將軍給了他們殘兵敗將,所以走到三叉路口的時候,雷開跟殷破敗兩人一商量,乾脆咱們在這安營紮寨,挑幾十人OK的,你也挑幾十人OK的,咱們把剩下的都扔在這兒,我們去追,就完了。所以雷開就這麼又回到三叉口。

且言殷破敗望東魯大道趕來,行了一二日,趕到風雲鎮,又過十里,只見八字粉牆,金字牌匾,上書「太師府」。殷破敗勒住馬看時,原來是商丞相的府。殷破敗滾鞍下馬,逕進相府,來看商容。

殷破敗是商容的門生,是他的學生。那時候有這麼個禮儀:作為門生,途經老師門府的時候,不能悄不作聲就過了(他必須要有禮節,要進門打招呼)……現在都這麼幹!那時候就不能。

──商容原是殷破敗座主,殷破敗是商容的門生,故此下馬謁見商容,卻不知太子殷郊正在廳上吃飯。

殷破敗是商容親授的弟子嘛——老師的家跟自己家是一樣的,所以他不用通報,直接而入。當進去的時候,看到大廳裡商容跟殷郊正在吃飯,碰個正著。這就是命該如此……

──殷破敗忝在門生,不用通報,逕到廳前;見殿下同丞相用飯。殷破敗上廳曰:「千歲,老丞相,末將奉天子旨意,來請殿下回朝。」商容曰:「殷將軍,你來的好。我想朝歌有四百文武,就無一員官直諫天子,文官鉗口,武不能言,受爵貪名,屍位素餐,成何世界!」

各自求得自保,都裝傻稱樂。在大殿上面對這種事情發生,誰也不說話……那商朝就完蛋了。

「屍位素餐,成何世界!」所以書裡面都是在描繪客觀現實場景下有背後的意思——生命背後的涵義。《封神演義》在講述商朝的敗落,在天上、人間有個上下承命的相互關係。

所以我一直跟大家解釋:軒轅廟是空的,所以妖怪就出來了。如果軒轅廟是實的,那裡面有廟主,香火都供著,那個軒轅洞裡的狐狸就成不了仙,就成不了事。其實反過來,如果軒轅廟裡的香火旺盛的話,那商朝也不會亡。

在今天的中國社會,共產黨說自己是猴變的(進化論),把他們的祖宗給出賣了,非說自己是猴變的,叫做高級動物,自己誇自個兒是動物(猿猴子孫),然後是高級的(進化的)。

高級動物僅僅知道穿衣服,普通的動物不穿衣服。所以高級的動物穿衣服耍流氓,普通的動物直接了當——但是人家有時辰。穿衣服的高級動物耍流氓是無時無辰,對吧!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個禮拜七天,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它不分時間、不分時辰,這就是高級動物。

那有什麼區別?當你污辱人沒有靈魂的時候,只剩肉的時候,那人跟驢有什麼區別?驢沒穿衣服你穿了!就這麼點兒事。

現在狗都穿衣服,是不是!狗穿靴子,你說那毛怎麼辦!?

丞相正罵起氣來,那裡肯住!且說殿下殷郊,顫兢兢面如金紙,上前言曰:「老丞相不必大怒,殷將軍既奉旨拿我,料此去必無生路。」言罷淚如雨下。商容大呼曰:「殿下放心!我老臣本尚未完,若見天子,自有說話。」叫左右槽頭:「收拾馬匹,打點行裝,我親自面君便了。」

殷破敗見商容自往朝歌見駕,恐天子罪責。殷破敗曰:「丞相聽啟:卑職奉旨來請殿下,可同殿下先回,在朝歌等候;丞相略後一步。見門生先有天子而後私情也。不識丞相可容納否?」

殷破敗動心眼了!他是商容教出來的。

商容笑曰:「殷將軍,我曉得你這句話:我要同行,你恐天子責你容情之罪。也罷,殿下,你同殷將軍前去;老夫隨後便至。」

卻說殿下離了商容府第,行行且止,兩淚不乾。商容便叫殷破敗:「賢契,我響噹噹的殿下交與你,你莫望功高,有傷君臣大義,則罪不勝誅矣。」破敗頓首曰:「門下領命,豈敢妄為!」

殷破敗領命去抓了太子,其實他也無可奈何。很顯然,如果他不是玩命去抓的話,那也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可是前面黃飛虎已經追上了殷郊、殷洪,卻放他們而去。

這就不一樣了,雷開跟殷破敗在後來的故事中都死了(也是命之所定)。也就是說,他們的私心與貪婪勝過了黃飛虎。其實是有這個含意在裡頭。

也就是說,在人的層面,同樣要允許人在「道德的堅守層面」有著不同的水平,一層一層(層次)。我個人覺得,商容他的角色就相當的豐滿——一切的麻煩是他找的,最後的結果也是他弄的。

我講這個意思就是說,大家在看待事情的時候,千萬別非要追求結果。共產黨是那樣,說:我必須要如何、我「一定」要如何——你三個定(腚)也沒用。

北京人管屁股叫「腚」,說我「一定」要如何,你三個屁股你能怎麼著?——瞎掰,別聽它在那兒……都是吹牛皮。真正辦事的……太明白了……

殿下辭了商容,同殷破敗上馬,一路行來。殷郊在馬上暗想:我雖身死不辭,還有兄弟殷洪,尚有申冤報恨之時。」

行非一日,不覺來到三叉路口。軍卒報雷開。雷開到轅門來看時,只見殿下同殷破敗在馬上。雷開曰:「恭喜千歲回來!」殿下下馬進營,殷洪在帳上高坐,只見報說:「千歲來了。」殷洪聞言,抬頭看時,果見殷郊。

殷郊又見殷洪,心如刀絞,意似油煎,趕上前,一把扯住殷洪,放聲大哭曰:「我兄弟二人,生前得何罪與天地!東南逃走,不能逃脫,竟遭網羅!兩人被擒,父母戴天之仇,化為烏有。」頓足搥胸,傷心切骨:「可憐我母死無辜,子亡無罪!」正是二位殿下悲啼,只見三千士卒聞者心酸,見者掩鼻。二將不得已,催動人馬望朝歌而來。

那就這樣囉!從第六回,我當時看的時候覺得:人遭劫難終歸是件很悲憤的事情,但是大家要明白,當人間出現巨大的災難的時候,施予苦難的力量不是人,在這種大的天象背景之下施予苦難的力量,是妖、是魔、是鬼、是獸,它們都是為了搶占人的身體。

提醒大家:妲己為什麼這麼賣命?是因為女媧用招妖幡給牠們招過來之後,說你們去,允許你們上人的身體,然後把紂王給他毀了,功成之後,能封正果。

我覺得今天很多人沒有意識到,一隻狐狸牠有本事上人身(但人不會上狐狸身體),是為了能夠得到正果。就是:狐狸走這一遭等於是修練。

修得正果必須有人身。當初女媧說你可以上人身,事成之後給你正果,但條件不能殺人。江山易改,秉性難移。狐狸改變不了牠的獸性,牠那種內在的「傷及生命」的本性。

可是即使對人而言牠這麼有本事,但牠必須要有人的身體、吸人的精華。這個話是指:今天你是高級動物也好、你是高級小動物也好、母的動物也好、公的動物也好,你怎麼給自己定位。

但你記住:你今天是人。

《封神演義》裡講述的故事是:你人身難得,你身體上擁有的精華,你身體上擁有的一切結構因素,是這天地間無數的生命企盼、祈求而不可能得到的。一隻修了千年的狐狸,要想得到這個身體,還得趕上女媧生氣,還得要她去(毀紂王)!天下有多少妖怪……所以牠拚命去做。

我說的意思就是,朋友們這「一輩子」托生成人,你有莫大的至尊榮耀,因為你生命的「曾經」(前世)。而這一輩透過這個人的身體,可以得到人無法想像的~~所以這裡面就有這些故事在裡頭,那這狐狸才盡心盡力。

有詩為證,詩曰:
皇天何苦失推詳,兄弟逃災離故鄉。
指望借兵申大恨,孰知中道遇豺狼。
思親漫有沖霄志,誅佞空懷報怨方。
此日雙雙投陷穽,行人一見淚千行。

人生之悲劇,命運之無奈,這只是在人的環境中的得與失。在人的環境中去講這件事情的對與錯。

「指望借兵申大恨」意思是:替母報仇之壯志和心態,要殺掉奸臣、佞臣、妲己報仇,有這麼個志願。但這一切都是空的,無用的。

罵君不怕身軀碎 叱主何愁劍下亡

話說殷、雷二將獲得殿下,將至朝歌,安下營寨。二將進城回旨,暗喜成功。

「暗喜成功」,就是二將是盡力了。他們不管對方是誰,他們沒有憐憫之情。其實就定位了兩個人是惡的。

惡的概念就是他以殺人為主,他奉旨抓回了殷郊、殷洪,他本有機會放生的,但他沒放生,盡力抓回,想使得自己加爵封官,獲得更高的俸祿,這也就是黃飛虎罵他們兩人的原因所在。

殺人是罪,殺掉東宮太子就是更大的罪,這兩位武官只貪圖自己的功名,毫不顧慮商朝祖宗的命脈(劃紅線),他就沒想過兩人同樣是致商朝於死地。他為了自己的封官加爵多得俸祿,卻讓他封官加爵的朝代逼上死路。

所有這些都是類似的。所以習近平同樣在駕馭著共產黨的過程中,把自己跟共產黨逼入死路,是自絕生路、生門。

有探馬報到武成王黃飛虎帥府來,說:「殷、雷二將已捉獲得二位殿下,進城回旨。」黃飛虎聽報大怒:「這匹夫!你望成功,不顧成湯後嗣,我叫你千鍾未享餐刀劍,功未褒封血染衣!」

黃飛虎是有心保殿下,他是總司令,而這兩個人是他的部屬,兩個人給二位殿下弄回來,他聽了之後非常憤怒,心起殺意,想把這兩人給殺了。

令黃明、周紀、龍環、吳炎:「你們與我傳請各位老千歲與諸多文武,俱至午門會齊。」四將領命去了。黃飛虎上了坐騎,逕至午門。方纔下騎,只見紛紛文武,往往官僚,聞捉獲了殿下,俱到午門。不一時,亞相比干、微子、箕子、微子啟、微子衍、伯夷、叔齊、上大夫膠鬲、趙啟、楊任、孫寅、方天爵、李燁、李燧,百官相見。

被點名的這些人,在後來其實都有出來。

黃飛虎曰:「列位老殿下,諸位大夫,今日安危,俱在丞相、列位諫議定奪。吾乃武臣,又非言路,乞早為之計。」

黃飛虎非常謙虛,他說我是武將,可沒有太多主意,你們得打好主意。

正議論間,只見軍卒簇擁二位殿下來到午門。百官上前,口稱「千歲」。殷郊、殷洪垂淚大叫曰:「列位皇伯、皇叔並眾位大臣!可憐成湯三十一世之孫,一旦身遭屠戮。我自正位東宮,並無失德,縱有過惡,不過貶謫,也不致身首異處。乞列位念社稷為重,保救餘生,不勝幸甚!」

作為殿下,幾天之中,走到這個場面,整個過程,是紂王在殺掉自己的正宮和兒子,自我斷子絕孫。與其說紂王是被別人毀掉,是天意,不如說紂王是親自毀掉自己。

所以大凡天意的過程中,都是暴虐者自絕生路(自己挖個坑自己跳)。這是大逆不道的,哪有殺自己的兒子!虎毒不食子,但他卻聽信了妖怪的讒言。所以我們節目中一再提,不能跟中共的官去探討人性與良知(這是朋友們的錯)——無論多好,你分不清生命的歸屬(是人?是神?是妖?)。所以你看到的永遠是一種失落、無奈。

微子啟曰:「殿下,不妨。多官俱有本章保奏,料應無事。」且言殷、雷二將進壽仙宮回旨,紂王曰:「既拿了逆子,不須見朕,速斬首午門正法,收屍埋葬回旨。」

這是紂王。兩個兒子抓回來連見都不見,沒有任何商討,沒有任何機會。是有一點像現在的習近平,你會看到:他沒有任何回頭之路,既不給別人機會,也不給自己機會。

殷破敗奏曰:「臣未得行刑旨出,焉敢處決!」紂王即用御筆書「行刑」二字付與。殷、雷二將捧行刑旨意,速出午門來。

黃飛虎一見,火從心上起,怒向膽邊生,站立午門正中,阻住二將,大叫曰:「殷破敗!雷開!恭喜你擒太子有功,殺殿下有爵!只怕你官高必險,位重者身危!」

這是貪婪之人,他會置他人於死地,而使自己:擒太子有功,殺殿下有爵。這跟今天體制之下的文化是一樣的,出賣別人而自己獲得好處,踩著別人的屍體而上。

在今天香港所發生的事情、在習近平周圍的這些官、在學校裡所謂「彙報制度」讓學生監督老師的任何環境裡,都是一樣的表現。

這些行為的本身不是人的行為,這些行為都具有妖、怪、獸在背後。紂王到壽仙宮,壽仙宮是妲己的,所以紂王身在妖穴之中,他必無人性。但他行人事、說人話(指人的表象),而他行為的卑鄙和暴虐,超越「人」本身。極具借鑑!

殷、雷二將還未及回言,只見一員官,乃上大夫趙啟是也,走上前,劈手一把,將殷破敗捧的行刑旨扯得紛紛粉碎,厲聲大叫曰:「昏君無道,匹夫助惡,誰敢捧旨擅殺東宮太子!誰敢執寶劍妄斬儲君!似今朝綱常大變,禮義全無!列位老殿下,諸位大臣,午門非議國事之所,齊到大殿,鳴其鐘鼓,請駕臨朝,俱要犯顏直諫,以定國本。」

殷破敗及雷開對比大臣來說是個末官,他們也害怕……

殷、雷二將見眾官激變,不復朝儀,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出。黃飛虎又命黃明、周紀等四將,守住殿下,以防暗害。這八名奉御官把二位殿下綁縛,只等行刑旨意,孰知眾官阻住。這且不言。

且說眾官齊上大殿,鳴鐘擊鼓,請天子登殿。紂王在壽仙宮聽見鐘鼓之聲,正欲傳問,只見奉御官奏曰:「合朝文武請陛下登殿。」紂王對妲己曰:「此無別事,只為逆子,百官欲來保奏。如何處治?」妲己曰:「陛下傳出旨意:今日斬了殿下,百官明日見朝。一面傳旨,一面催殷破敗回旨。」

所以這個人就完了!紂王可以殺他兒子、不見他兒子,他可以對百官的態度都聽妲己的。今天習近平的任何說法都要聽王滬寧的,所以對外大家看到的習近平思想、習近平說話,實際是王滬寧。

朝代崩潰時都是一樣的。我跟大家解釋,就是:不要在人的得失上去看待,生命是個過程,這個過程中很多人會受難、受苦,對很多人來講同樣是淨化的過程,佛家裡講:「消業」的過程,因為真正的生命是不死的。

奉御官旨意下,百官仰聽玉音:
「詔曰:君命召,不俟駕;君賜死,不敢生。此萬古之大法,天子所不得輕重者也。今逆子殷郊,助惡殷洪,滅倫藐法,肆行不道,仗劍入宮,擅殺逆賊姜環,希圖無證:復持劍敢殺命官,欲行弒父。悖理逆常,子道盡滅。今擒獲午門,以正祖宗之法。卿等毋得助逆祐惡,明聽朕言。如有國家政事,俟明日臨殿議處。故茲詔示,想宜知悉。」

這就是,在人的環境中走到了絕境,毫無生路了。你就想想:這是妖才做得到的,但是她想出的方法極聰明,極具手段。這就是今天中共體制下,大家常說的,只有人們想不到的,沒有它做不到的。所以從中大家理解到:栽贓陷害、權力者以法律之名濫殺無辜,必是妖虐作怪。是滅絕人性的,是妖虐作為。

大家要知道,也只有在人走到絕境、毫無生路的時候,神仙才出手。那百官、所有人都急了,那沒別的招了,唯一的招就是殺了妲己、殺了紂王,立東宮太子,但沒人敢這麼做。

沒人敢這麼做,就是到達底線。那紂王去挑戰眾臣的底線,也知道你們不敢這麼做。這就像今天的習近平,他一切都做完了,那作為下面的官想勸他,什麼用都沒有了,除非你推翻了中共,你才有機會,否則就沒機會。天象就這麼個天象,事情就這麼個事情,就走到這份上了。

所以當人所有的辦法用盡用竭之後,神仙才來。

奉御官讀詔已畢,百官無可奈何,紛紛議論不決,亦不敢散;不知行刑旨已出午門了。這且不表。

後面是廣成子跟赤精子閒來無事到那一兜風,就把殷郊、殷洪給弄走了。

仙風一陣異香生 播土揚塵蔽日月

單言上天垂像,定下興衰,二位殿下乃「封神榜」上有名的,自是不該絕命。

商朝滅亡不是人定的,也不是商朝如何,是天象走到這一步。兩位殿下是從上面來的,封神榜上有名的大將,是神仙來的,是從上面來,授了使命,命該如此,走到了這一步。

這麼講吧:上面早已經定位了兩個人魂魄的位置。兩位殿下成為封神榜的人物,也是上天垂像。換句話說,他們在人間走過這一過程,就是個假象。

就像狐狸本是狐狸,但是她以妲己出現,是個假象,但她又吻合人間的故事。也就是,妲己也好、殷郊、殷洪也好,是藉助人的身體,從軒轅帝控制的這層生命到下面妖怪這一層的生命,跟大家演述了一段故事,唱了一臺戲。所以你就能理解佛家說的:身體就是一個皮囊,誰穿上是誰。其實是一個道理的。

當有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九仙山桃源洞廣成子,只因一千五百年神仙犯了殺戒,崑崙山玉虛宮掌闡道法宣揚正教聖人元始天尊閉了講筵,不闡道德;二仙無事,閒樂三山,興遊五嶽,腳踏雲光,往朝歌逕過,忽被二位殿下頂上兩道紅光把二位大仙足下雲光阻住。

正經八百地《封神演義》出來了(開演了)!

如果殷郊、殷洪兩位殿下不是有使命的,這兩位神仙(廣成子、赤精子)也不會出現。所以他講了一千五百年神仙犯了殺戒(這裡沒解釋什麼叫犯殺戒),其實就是遭此大劫。

赤精子、廣成子都是元始天尊的十二門人,可是元始天尊不講法了,關了講壇,「不闡道德」,兩位神仙就無事可做,到處遊山玩水。「忽被二位殿下頂上兩道紅光把二位大仙足下雲光阻住」,這個概念跟當時女媧的概念是一樣的。

換句話說:女媧也好、廣成子也好、赤精子也好,他們的生命跟殷郊、殷洪完全瓜葛在一起了。兩位殿下的紅光擋住了他們的雲路,說明了兩人魂魄的來處,足以跟修行了一千五百年的赤精子和廣成子位置相當,儘管他表現上是凡夫俗子。

也可以說,他們彼此之間是有恩怨的。大家不是講緣分嗎?不是說生命之間是有關連的嗎?那凡是遇到的都是有關連的!如果他們之間沒有關連,也不可能擋住他們的雲路。能擋住雲路就是他們之間有緣分。

二仙乃撥開雲頭觀看,見午門殺氣連綿,愁雲捲結。二仙早知其意。廣成子曰:「道兄,成湯王氣將終,西岐聖主已出。你看那一簇眾生之內,綁縛二人,紅氣沖霄,命不該絕;況且俱是姜子牙帳下名將,你我道心,無處不慈悲,何不救他一救。你帶他一個,我帶他一個回山,久後助姜子牙成功,東進五關,也是一舉兩得。」

廣成子一下就披露出他跟赤精子兩人的水平了。

他能知道成湯王氣將終,他知道西岐聖主將出,他也知道殷郊、殷洪是姜子牙門下,可以東進五關的麾下大將,但他們卻不知道殷郊、殷洪最後叛逆。

他只知道其表面,不知道其內涵,所以他的境界只知道殷郊、殷洪是姜子牙麾下的大將,卻不知道他們要去幫姜子牙的路上他們又反叛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知第一段故事,不知第二段因由。

同時這一句話也就詮釋了殷郊、殷洪為什麼有紅光,而紅光能阻擋廣成子和赤精子的雲路,也就是殷郊、殷洪的使命超越了廣成子所知道的。個體的生命有著不同的來處,而這種來處,觀看者受制於自己的境界。

女媧也是被他們兩人的紅光擋住了,女媧轉身而去,但是廣成子和赤精子沒有,他們的境界低過於女媧,所以他們只知道兩個人會成為姜子牙的大將,而當時女媧知道他們兩人會被封成什麼神。

殷洪是五穀神,殷郊是木星,所以女媧知道他們兩最終的果位。這就是生命的差距。我的意思:大家要品出這上、下的關節。他們只知道他們兩是姜子牙麾下的大將,所以他們兩人慈悲為懷,何不救他們一救,我們各救一個把他錘煉出來,讓給姜子牙打仗去。這不是好事嗎?

這就顯現出生命本身的境界。所以在《封神演義》中包含著各層這樣的故事。但太多人分辨不出來,太多人只站在人的角度看故事,所以分辨不出來這上、下層面的關係。

那在現實環境中,面對中共,你同樣分不出其中真正的惡,我講的是這個涵義。沒有什麼對、錯,是因為中共把傳統的文化都給摧毀了。

赤精子曰:「此言有理,不可遲誤。」廣成子忙喚黃巾力士:「與我把那二位殿下抓回本山來聽用!」

黃巾力士領法旨,駕起神風,只見播土揚塵,飛沙走石,地暗天昏,一聲響喨,如崩開華岳,折倒泰山,嚇得圍宿三軍,執刀士卒,監斬殷破敗用衣掩面,抱頭鼠竄;及至風息無聲,二位殿下不知何往,蹤跡全無。嚇得殷破敗魂不附體,異事非常。

廣成子跟赤精子的修行已經達到了一定位置,他們兩人已經出了三界。出了三界才叫「領法旨」,沒出三界,叫~~「特異功能」吧!只能這麼說。

聽不懂,咱們就聽笑話。如果《封神演義》在先,《西遊記》在後,你看看《西遊記》——我記得:如來佛問下面說,誰去東土給我找來取經人。觀世音菩薩就站出來說,弟子願往……那時候觀世音菩薩帶的弟子就是《封神演義》裡的木吒,而《封神演義》裡的慈航道人就是後來的觀世音菩薩。當時觀世音菩薩是「領佛旨」(如來佛是佛)。這裡,黃巾力士是聽得「法旨」而去做。

我自己能理解的:出了三界的生命,他的話對下面就叫法旨,但祂的境界並沒有停止。所以廣成子也好、赤精子也好,依然在修行的過程。在書裡,他們兩個一出來的時候,就說原始天尊關了講壇,不再講道,所以兩位神仙沒事。意思是什麼呢?

兩位神仙同樣是學生,要聽他們的師尊之教誨,言外之意是還沒修成,他還可以接著修,前面還有他需要修行的地方、更加的純淨的地方、更加昇華的地方——人嘴講這些其實不太好,我只是跟大家分享說:希望朋友能從中認識到每一個人生命的珍貴,你自己的生命的珍貴。

祂們都是人來的,我們每一個人都可以走到這條路,所以生命的層面是非常清楚的,在這天、地、人的過程中,超越了天、地、人,人的生命境界就是至善的。「至惡」的也有!——十八層地獄下。什麼意思?

上,你可以知道「天、地、人」,知道三界,下,你可以奔地獄(十八層地獄下),兩頭超越。我覺得今天可能就走到這麼一個氛圍。

「監斬殷破敗用衣掩面,抱頭鼠竄……」殷破敗嚇壞了,沒見過……其實他們不是沒見過,他們當然見過。

黃飛虎騎著神牛,聞太師天目是開的——他這兒有隻眼睛——那時候對這個東西不是不能夠接受的。但是敢在午門下去搶人,把兩位殿下趕走,他們認為這個事很大,既是殿下,必有來頭;既是天子,更有來頭。那誰敢動?

午門外眾軍一聲吶喊。黃飛虎在大殿聽讀詔,纔商議紛紛;忽聽喊聲,比干正問何事吶喊,有周紀到大殿,報黃飛虎曰:「方纔大風一陣,滿道異香,飛沙走石,對面不能見人。只一聲啣喨,二位殿下不知刮往何處去了。異事非常,真是可怪!」

「滿道異香」,意思就是,有神仙在。「天不亡冤之子,地不絕成湯之脈。」所以,其他的人還想去保成湯之脈,也正是有這麼一個念頭,就埋下一個暗線:

後來殷郊、殷洪又反叛,還想延續成湯之脈,成了大逆不道,兌現了殺生之禍。意思就是:當你在人的利益上(人的慾望、人的情感、人的利益)去看待的時候,無論你曾經受過多大的恩惠,你同樣會成為逆天而行的敗物——殷郊、殷洪來到人間,走過一場,就在告訴人們這麼一份文化(生命的文化)。

他們最終還是被封為他們理應被封的神,但是他們在人間演義的這段故事,在告訴著人,應該如何把握自己的生命。

百官聞言,喜不自勝。歎曰:「天不亡啣冤之子,地不絕成湯之脈。」百官俱有喜色。只見殷破敗慌忙進宮,啟奏紂王。後人有詩感歎此事,詩曰:
仙風一陣異香生,播土揚塵蔽日明。
力士奉文施道術;將軍失守枉持兵。
空勞鐵騎追風影,漫有讒言害鶺鴒。
堪嘆廢興皆定數,周家八百已生成。

神出手,那些兵是沒有用的,人的一切都沒有用,而人看不見神的力量,人不配,所以人只能稱為「異事非常」。就像我們跟大家分享的「定數」也好,分享一些特別的事情發生、令人難以破解也好,我覺得都是這樣。

他真正的概念就是,除了人的肉身之外,我們生命的環境還有著我們肉眼看不到的更繁雜、更豐富的世界。而這世界(這一份環境)與我們人是直接相關的。

就像我們人的夢境、思想、想法……到底是生命的?還不是生命的?

「堪嘆廢興皆定數,周家八百已生成。」所以這裡就是談到了定數——周家八百已生成。在商朝尚未滅亡的時候,周朝八百年已經成為定數。

定數,就是「時間是個神」。所以當人間的一切都有固定的定數的時候,真正明智的人、智慧的人就不會執著於人間的得失,他(生命)只是走了一個過程。

話說殷破敗進壽仙宮,見紂王奏曰:「臣奉旨監斬,正候行刑旨出,忽被一陣狂風,把二殿下刮將去了,無蹤無跡。異事非常,請旨定奪。」紂王聞言,沉吟不語,暗想曰:「奇哉!怪哉!」心下猶豫不決。

只有到這個時候,他才開始反思到底為什麼?但他已經不得其所以了。大家勸善,跟他講一大堆~~很多人就說瞎掰,胡說!哪有這個事!天滅中共,怎麼滅?

就像我剛才說的,妲己是用陸壓的葫蘆斬的,斬的是女人的身,那邊(看不見的一邊)除的是狐狸的妖。這邊要斬女人身的話,現在男人看著還別別別,別斬了,你給浪費了,這事不行!多少人不幹了。淫蕩之荒謬,就在於人本身會被迷惑。

整個這段故事就完了,回到商容。

且說丞相商容,隨後趕進朝歌,只聽得朝歌百姓俱言「風颳去二位殿下」,商容甚是驚異。來到午門,只見人馬擁擠,甲士紛紛。商容逕進午門,過九龍橋,時有比干看見商容前來,百官俱上前迎接,口稱:「丞相。」商容曰:「眾位老殿下,列位大夫,我商容有罪,告歸林下未久;孰意天子失政,殺子誅妻,荒淫無道,可惜堂堂宰府,烈烈三公,既食朝廷之祿,當為朝廷之事,為何無一言諫止天子者,何也?」

黃飛虎曰:「丞相,天子深居內宮,不臨大殿,有旨皆係傳奉。諸臣不得面君,真是君門萬裡。

一個門裡頭,一個門外頭,但遙遠得就像萬裡。

今日殷、雷二將把殿下捉獲,進都城回旨,綁縛午門,專候行刑旨意,幸上大夫趙先生扯碎旨意,百官鳴鐘擊鼓,請天子臨殿面諫。只見內宮傳旨,俟斬了殿下,明日看百官奏章。內外不通,君臣阻隔,不得面奏。正無可奈何,卻得天從人願,一陣狂風,把二位殿下刮將去了。殷破敗纔進宮回旨,尚未出來。老丞相略等一等,俟他出來,便知端的。」

這事聽起來很緊湊,聽起來很有趣,等於上、下是一體的——天上有天神——黃巾力士領法旨,駕起神風,把二位殿下就給弄走了。

只見殷破敗走出大殿,看見商容,未及言說。商容向前曰:「殿下被風颳去了,恭喜你的功高任重,不日列土分茅!」

商容是殷破敗的老師,他嘲諷自己的門生,而門生貪圖富貴,連殿下都敢殺。所以這種事情是不能做的,當這種事情一做,儘管你是奉旨的,但其他人就知道這個人不是人,不可交。

殷破敗欠身打躬曰:「丞相罪殺末將了!君命點差,非為己私,丞相錯怪我了。」

他完全可以「藉口」說(這也是真的),但他以藉口說時,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壞人。我們可以看到在中共體制之下,太多人是這樣的態度。

商容對百官曰:「老夫此來,面見天子,有死無生,今日必犯顏直諫,捨身報國,庶幾有日見先王於在天之靈。」

也就是說,商容報死而來。

速馬朝歌見紂王 九間殿上盡忠良

叫執殿官鳴鐘擊鼓。執殿官將鐘鼓齊鳴,奉御官奏樂請駕。紂王正在宮中,因風颳去殿下,鬱鬱不樂。又聞奏樂臨朝,鐘鼓不絕,紂王大怒,只得命駕登殿,昇了寶座。百官朝賀畢。

紂王本來自己不能隨願,執意要殺掉殿下,殿下卻被風颳走了。那個時候人們也承認這是一種天意,對吧!那時候作為天子來講,自己也意識到,他犯了天命、犯了天條了。

天子曰:「卿等有何奏章?」商容在丹墀下,俯伏不言。紂王觀見丹墀下俯伏一人,身穿縞素,又非大臣,王曰:「俯伏何人?」商容奏曰:「致政首相待罪商容朝見陛下。」紂王見商容,驚問曰:「卿既歸林下,復往都城,不遵宣詔,擅進大殿,何自不知進退如此!」

因為商容已經不是大臣了。不是大臣,他是不能進到大殿裡面的。

商容肘膝行至滴水簷前,泣而奏曰:「臣昔居相位,未報國恩;近聞陛下荒淫酒色,道德全無,聽讒逐正,紊亂紀綱,顛倒五常,污衊彝倫,君道有虧,禍亂已伏。臣不避萬刃之誅,具疏投天,懇乞陛下容納,直撥雲見日,普天之下瞻仰聖德於無疆矣。」

那時候的人說話都會把天、地容在一起的。他這裡同樣是,在他的話語中都會跟天地容在一起,跟人的道德容在一起,所以那時候人的眼界寬闊。

現在你看看中共發的奏章,發的抗疫,永遠是在錢上。你要打了我,你也沒好處,你打我一拳你手疼。你如果跟我打貿易戰,你們那邊東西也不好賣……

用錢買的都沒什麼價值!

商容將本獻上,比干接表,展於龍案。紂王觀之:
「具疏臣商容奏:為朝廷失政,三綱盡絕,倫紀全乖,社稷顛危,禍亂己生,隱憂百出事:臣聞天子以道治國,以德治民,克勤克戒,毋敢怠荒,夙來祗懼,以祀上帝,故宗廟社稷,乃得磐石之安,金湯之固。

「以道治國」。「道」其實就是天法,可不是人間的法。

昔日陛下初嗣寶位,修仁行義,不遑寧處,罔敢倦勤,敬禮諸侯,優恤大臣,憂民勞苦,惜民貨財,智服四夷,威加遐邇,雨順風調,萬民樂業,真可軼堯駕舜,乃聖乃神,不是過也。不意陛下近時信任奸邪,不修政道,荒亂朝政,大肆凶頑,近佞遠賢,沉湎酒色,日事聲歌。聽讒臣設謀,而陷正宮,人道乖和;信妲己賜殺太子,而絕先王宗嗣,慈愛盡滅;忠諫遭其炮烙慘刑,君臣大義已無。陛下三綱污衊,人道俱垂,罪符夏桀,有忝為君。自古無道之君,未有過此者。臣不避斧鉞之誅,獻逆耳之言,願陛下速賜妲己自盡於宮闈,申皇后、太子屈死之冤,斬讒臣於藁街,謝忠臣義士慘刑酷死之苦。人民仰服,文武懽心,朝綱整飭,宮內肅清。陛下坐享太平,安康萬載。臣雖死之日,猶生之年。臣臨啟不勝惶悚待命之至!謹疏以聞。」

「不意陛下近時信任奸邪」,奸、邪,是放在一起的。

「聽讒臣設謀」,這設計者必是奸臣。習近平在處理香港事情,從四中全會之後定下來的東西就是這個——構陷正宮、構陷香港民眾、構陷所有人,這都是極其邪惡的,這是奸邪之為。

商容等於把這事給揭了。這事的一切還是他商容自己圓的。從商如保紂王,到商容勸紂王去女媧廟,一切都是商容所為,對吧!杜元夕被殺,梅伯被炮烙,商容眼見卻沒有說話,自己避之。所以轉了一圈之後,也就不得已而為之,他再次站出來。

這就是人的層面,因為他們都在人的層面,力圖去保一個在天意中必完結的朝代的時候,那他肯定會被殺。

但是因為他是人,他就在人中塑造了一個人之豪傑、人之正義的形象。所以每每到這種改朝換代的時候,會有人死去。

紂王看完表章大怒,將本扯得粉碎,傳旨命當駕官:「將這老匹夫拿出午門,用金瓜擊死!」兩邊當駕官欲待上前,商容站立簷前,大呼曰:「誰敢拿我!我乃三世之股肱,託孤之大臣!」

是啊,紂王是他「生」的。

商容手指紂王大罵曰:「昏君!你心迷酒色,荒亂國政,獨不思先王克勤克儉,聿修厥德,乃受天明命;今昏君不敬上天,棄厥先宗社,謂惡不足畏,謂敬不足為,異日身弒國亡,有辱先王。且皇后乃元配,天下國母,未聞有失德。昵比妲己,慘刑毒死,大綱已失。

所以紂王去殺子逐妻,這是大逆不道,這是反的,在今天,其實在共產黨的體制之下,破五常、在家庭當中互相舉報的概念比比皆是……在今天的中國環境中變成是一個普世的(價值觀)。

殿下無辜,信讒殺戮,今飄刮無蹤,父子倫絕。阻忠殺諫,炮烙良臣,君道全虧。

就是作為君王,你基本的道義全都沒了。

眼見禍亂將興,災異疊見。不久宗廟坵墟,社稷易主。

他講的就是「人的層面」的道理。商容並沒有看到西岐聖主已出,明君已出。他只能看到紂王的敗落,他的行為的敗落。一定有明君,一定是一種天象。

就像今天我們很多人看到,說共產黨的這種敗象,所有人都看到,但人們又覺得說戰勝不了它,因為人們看不到更深的那個層面。所以當你看不到勝利的那一層面,但你卻堅守人基本的道義、道德,這是最可貴的。

可惜先王竭精掞髓遺為子孫萬世之基,金湯錦繡之天下,被你這昏君斷送了個乾乾淨淨的!你死於九泉之下,將何顏見你之先王哉!」

終歸天下是你紂王的,不是我商家的?

紂王拍案大罵:「快拿匹夫擊頂!」商容大喝左右:「吾不惜死!帝乙先君:老臣今日有負社稷,不能匡救於君,實愧見先王耳!你這昏君,天下只在數載之間,一旦失與他人!」

也就是說,在商容的眼睛裡,要不了幾年就完蛋了,天下將歸於他人。

商容望後一閃,一頭撞倒龍盤石柱上面。

──可憐七十五歲老臣,今日盡忠,腦漿噴出,血染衣襟,一世忠臣,半生孝子,今日之死,乃是前生造定的。

「半生孝子」我自己理解:商容是商朝的三世老臣,天子就像他的父輩。我以為是這個意思。所以他的一生就是為商朝,包括到了紂王這。

「今日之死,乃是前生造定。」命裡註定的,以這樣的方式節命。商容講的一切都是人的道理,而且在人的環境中是一個正的道理,但是在命理中卻是負的。這就是相生相剋。

這是一種無奈的表現,大家別說誰對誰錯,這就是命理規定的,人的一生就是這麼過來的。反過來就是勸阻大家,不要把這些東西看重。人什麼都得不到,也不可能得到,無論你是多大的官,無論你是天子,還是陛下,當死必死、當亡必亡,你什麼也沒有。

所以真正「有」的是:善、惡的選擇。這是人唯一能夠選擇的。因為善、惡選擇最終的結果,落在了你不死的靈魂上。

後人有詩弔之,詩曰:
速馬朝歌見紂王,九間殿上盡忠良。
罵君不怕身軀碎,叱主何愁劍下亡。
炮烙豈辭心似鐵,忠言直諫意如鋼。
今朝撞死金階下,留得聲名萬古香。

這些都是講,人盡忠盡節的道義。他不是雲中子,雲中子拍拍屁股就走了。

話說眾臣見商容撞死階下,面面相覷。紂王猶怒聲不息,吩咐奉御官:「將這老匹夫屍骸拋去都城外,毋得掩埋!」左右將商容屍骸扛去城外。不題。

整個最悲慘的一面,我們介紹完了。等到第十回的時候,西伯侯就出現了。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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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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