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時的喬治·華盛頓,就顯示了他天性的慈悲心腸,身處在複雜關係中,周到地維護著這一大家的家庭成員之間的親密聯繫。
喬治·華盛頓是他父親的第二次婚姻的頭生子,他父親的第一任妻子早逝後留下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華盛頓的父親和母親生了七八個孩子。流傳後世,廣為人知的是兒時的他曾砍斷父親的櫻桃樹,最後,還是克服了怕挨打被懲罰的恐懼,向父親承認是他犯下的錯誤,父親對此舉甚為嘉許。這顯示在一個孩子的內心,對良知美德的本能維護。
兒時的小喬治,就顯示了他天性的慈悲心腸,身處在複雜關係中,周到地維護著這一大家的家庭成員之間的親密聯繫。小喬治和同父異母的哥哥——勞倫斯·華盛頓關係極為親密。彼時殖民地的殷實之家,都會把子弟送回宗主國留學,勞倫斯也不例外,學成歸來的哥哥在英軍軍隊裡服過役,後來又曾是州議會的議員,逝世之前任州民兵首領職位,年輕有為,是當時殖民地的精英人物。
在見多識廣的哥哥眼裡,幼年的小喬治定然是個純萌純萌的小傢伙,忠實地跟在他身後,發出十萬個為什麼,又對哥哥的教誨忠實遵循。雖然年齡差距甚大,兄弟倆卻毫無間隔,這當然是哥哥對弟弟的親厚包容所致,勞倫斯曾經戲謔總結說,自己是小喬治的玩伴、同桌同學和如影隨形的忠實陪伴者,由此可見,勞倫斯對小喬治滿懷的愛。
大約在小喬治14歲左右,他得到了一匹小馬和一個跟班小黑奴,他騎著這匹小馬,上山下河,四處周遊。擁有一匹馬,對於一個男孩來說,是一種隆重的儀式。自此而始,終其一生,喬治華盛頓都是一個horseman,馬背上的男人,他騎馬打戰,縱橫沙場;走馬上任前往紐約,成為全票當選的美國第一任總統;而退休後回到彿儂農莊後,依然保持著騎行者的生活習性,策馬在山水間遊走,直到生命的最後,他每天都會騎馬巡視他的莊園和農場產業。可以說,喬治·華盛頓在馬背上度過了他的一生。
也是在14歲左右,喬治從一本盛行於16世紀法國教堂教義裡的行為守則裡,自己編輯整理,重新撰寫了一百一十條禮儀要求,書寫成冊,為自己指定了成為一個紳士所要具備的行為規則。譬如對人尊敬,專注傾聽,別人說話時不要插話,不要隨意走開,不要打瞌睡;旁邊有人在站立時,自己不要兀自坐下;坐姿端莊,不要翹腿,不要雙腳交叉;不要在餐桌邊發怒;不要嘴裡含著食物對人說話;不要對著人打噴嚏,也不要張著嘴巴走路;和人談話時,保持讓對方感覺舒適的距離等等。這些教養規則,體現了小華盛頓對自己的要求,對人所存有的尊重,同時,他一生都完整地實踐著所有的規則。華盛頓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衣著永遠鮮潔筆挺;喜歡音樂,熱衷舞蹈;待人彬彬有禮,即使在戰場上,他也依然會寬待敵方的婦孺。他留給後世的口碑,首當其衝的便是他的仁慈心腸和高貴儀容,後世的史學家公論說,華盛頓塑造了美國,塑造了美國精神。當然,也包括這一份——對個人教養,儀容行止的注重,是他留給後世的精神財富之一。
兄弟忠義
小喬治的少年極為悲情,還不曾長成時,父親便過世,還不到五十歲。此後不久,哥哥勞倫斯結婚,新婚夫妻住進了彿儂山莊。小喬治作為他忠實的小尾巴,在彿儂山莊作客之頻繁,幾乎算得上已住進了哥哥的新家裡。勞倫斯和妻子曾一連失去四個孩子,這樣的痛苦中,夫妻倆懷有的父愛母愛,都傾注給了這個少年。勞倫斯的岳丈家擁有宗主國貴族的姓氏,是當時弗吉尼亞州上層社會的名流,和勞倫斯對這個弟弟的親厚一樣,他的岳丈家對這個沉靜、寡言少語又忠厚的小少年也青睞有加,勞倫斯的岳丈曾經給華盛頓的母親寫信,讚美她的孩子天資出眾,小小年紀就擁有管束自我,制約脾氣的能力。
父親去世後,母親既要撫養一群年幼的孩子,又要獨立支撐家中的種植園等產業,家計很是艱難。而小喬治也不能像哥哥們那樣去英國留學讀書,而是要過早地負擔起賺錢養家的責任。
16歲的華盛頓成為了州裡的一名土地測量員,加入了探險測量的隊伍,深入湍急河谷與深山老林之中,勘測記錄群山、河流、瀑布、物產豐富的原野與植被,測量需要精準的數字,據說他使用的自創的測繪方法,合併了兩個原本並不兼容的系統,一個是基於數字4的傳統英國土地測量系統,另一個是基於數字10:10的法國十進制系統。而華盛頓親手測繪的地圖,至今還留存於世。
18世紀的弗吉尼亞州,大河與密林多是原始地,也許他們的馬蹄和腳步,是人類的足跡第一次涉入其中。華盛頓在他的日記裡,記錄了他乘坐的獨木舟順著河流在從天而降的豪雨中行進,涉水而過溪流,開槍獵中野生的火雞。而相比夜晚因生火取暖煙燻火燎的帳篷和借宿的農家稻草堆,他寧願睡在露天裡。曾經夜裡颳起的大風直接捲走了勘測隊的帳篷,還曾有過火堆燒燃了身下的稻草,令他們夜半驚魂的經歷。所以,小喬治很樂意夜晚徑直睡在露天裡,蓋著保暖的熊皮毯,仰面星空,舒張顛沛了一天的身體。想像那樣的情境吧,天作幕,地作席,皓月皎潔,星雲流轉。16歲的華盛頓仰面與星空相對,一個人與天地星辰相對,其心境何其深遠。
繼父親之後,哥哥勞倫斯又不幸染上肺結核,華盛頓曾經陪伴哥哥去氣候更加暖和的西維吉尼亞的溫泉旅館療養。華盛頓一度染上了當時的不治之症——天花,卻得以痊癒,只是鼻子上留下了斑點;而哥哥卻沒能躲過死神,步入了父親英年早逝的後塵。勞倫斯將家人和所有的財產都託付給了弟弟,包括彿儂山莊,同時,喬治繼承了勞倫斯州民兵首領的職位,而後又和哥哥一樣,進入宗主國在殖民地的軍隊服役。
小喬治與同父異母哥哥的這份親緣,以及在探險勘查隊伍的經歷,使得他身歷了男性的世界,男性的勇敢,頑強,剛猛;男性的厚義,擔當,忠實⋯⋯這些經歷,可謂是喬治華盛頓一生的感情基石,「brotherhood」。終其一生,他都極為重視「brotherhood」——兄弟之義,男人之間的忠和信,一諾千金的交付和承擔。 解釋起來,也就如同中國傳統文化裡,桃園三結義那般,男子之間的忠誠和信守,一諾千金,生死相許。
「Our first President, George Washington, Father of our Country, shaper of the Constitution, and truly a wise man, believed that religion, morality, and brotherhood were the essential pillars of society, and he said you couldn』t have morality without the basis of religion.」
1982,里根總統在一個大學的演講中,如此綜述華盛頓對信仰、道德和兄弟之義的看重——「我們的第一任總統,我們的國父,憲法的締造者,至尊至慧的聖者,他終其一生信奉信仰、道德和兄弟之義是社會之基石,他曾經說過,你不可能沒有基本的精神信仰卻擁有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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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