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雲集:我的中學生活(一)

【新唐人2016年02月15日電】 1958年中國大煉鋼鐵的時候,正是夏天放暑假。我們裡弄的派出所內的董「同志」跑來我家,找我去幫他整理資料。在整理過程中,我看到有一份資料中這樣寫,「某年某月某日,住在15號的楊某某說:『把我們家的門窗都拆了,去煉成廢鐵,還要我們花錢找人來裝木門,真是不知所為。』」

我看到了,馬上跑回家告訴父親,「你千萬不要亂說話,在派出所都有記錄呢。」從此以後,我對人說話一直心存戒備。到了同濟大學時,每星期的半天政治學習討論,每人都要發言,我一直覺得壓力大,不說不行,說了又怕說錯話。

我中學6年都在上海的一間女子中學上學,這間中學的前身是一個天主教的修道院,院內還有一座「萬嬰墓」。在女中的學生一般會玩得比男孩還頑皮,我亦算是頑皮的一個。

我們會爬上學校三層樓教室的屋頂,從屋頂的小小天窗爬進去,裡面放著好多陳舊的東西,很多是修道院留下的,蒙了厚厚的灰塵,也有的是現在學校用的教具等等。看多了福爾摩斯偵探小說的我們就把自己當成大偵探,看看牆上有沒有血手印;香港武俠小說也讀了不少,我們又自己嘗試著去找師父。

和我們玩在一起的有一個叫大汶的女生,她說家中要她學會「書畫琴棋」。八月十五中秋節,家人要她和一些老頭一起去杭州,在西子湖的船上看他們飲食喝酒,她就在旁邊和家人一起陪著他們。當然我們同學都相信她是不會喝酒,要喝還是汽水好喝,但她的一手字畫確實是很到家。

上了高中,雖然仍是那間學校,可是重新編班,我被派到另一個新班。我自己知道,要想進大學須要成績好,拿高分,但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實,直到後來我才明白,在當時的社會,「只專不紅」是沒有前途的。

在中學畢業時,全市要開一個「應屆中學畢業生代表大會」,每班選一個代表去市中心開會,共3天。

我記得當時一個班有64個學生,全校共有好幾個畢業班。選代表時,我班的人一致選我,但班主任說不行,要選第二次。但第二次全班還是一致選我,班主任仍說不行,再選一次,結果一樣。班主任說,那沒辦法了,只好讓我去了。

我心中生悶氣,為什麼選了我,卻不讓我去,後來才明白,因為我不是黨團員。其他班選出來的都是黨團員。

文/阿蕾

(責編:李丹)
——本文經《紀元心語》授權發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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