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界在紀念1989年11月9日柏林牆倒塌25周年的時候,我們也應該記住那些死於試圖越過柏林牆的人們。
Ida Siekmann是柏林牆第一位的遇難者。1961年8月,在試圖逃出東柏林時,她從四樓的窗戶跳下去而死亡。1973年1月,一位名叫Ingrid的年輕母親帶著還是小嬰孩的兒子,藏在一輛從東德開往西德卡車後面的一個框裡。在東柏林的檢查哨時,孩子哭了起來。絕望的Ingrid用手捂住了孩子的嘴,沒有意識到孩子正患有感染,無法用自己的鼻子呼吸。她奔向了自由,但在這個過程中,悶死了15個月大的兒子。1989年初,東德和西德之間的緊張局勢緩解,東德人Chris Gueffroy以為已經解除了在柏林牆看見就開槍的命令。他錯了。Gueffroy成為了試圖逃離被共產黨佔領的東柏林時最後一名被射殺的人。
但Gueffroy遠遠不是最後一名共產主義的受害者。數以百萬計的人們仍然在平壤、河內和哈瓦那這些地方受著共產政權的統治。
與柏林牆倒塌同等重要的是,這並不是約翰•肯尼迪稱作的那場針對一個陰險的意識形態「長期勝負未決的鬥爭」的結束。通過幾個國家的人口統計數字,我們可以估算:有15億人仍然生活在共產體制之下。政治犯繼續被圍捕,古拉格仍然存在,數百萬人正在挨餓,而無數的人僅僅是因為反對極權主義國家,而被迫與家人和朋友分離。
今天,共產政權繼續施暴,壓制那些錯誤地生在這些國家、足夠倒霉的男人、女人和孩子們。
在中國,最近,成千上萬的香港抗議者走上街頭,要求公開、誠實地選舉香港行政長官的權利。這一民主運動是繼25年前天安門廣場示威和屠殺以來在中國發生的最重要的抗議活動。他們遭遇到了一個不容異己、不容批評的政權的催淚彈和胡椒噴霧。中國共產黨常規性地審查、毆打和監禁持不同政見者,並通過野蠻的一胎政策——據中國一名官員2011年的聲明——已造成了約4億例墮胎。
在越南,每天早上,非民選的共產黨政府在整個河內通過高音喇叭進行國家資助的宣傳。
在寮國,寮國人民革命黨不容其他的任何政黨,政府擁有所有的媒體,限制宗教自由,否認產權,監禁持不同政見者,折磨囚犯。
在古巴,一個垂死的共產軍政府一直在掐著這個島國的脖子。任意逮捕、毆打、恐嚇和控制所有媒體,這些都是現政權的工具,它從未承認過其血腥的過去。
朝鮮斯大林式的虐待最令人震驚。正如韓國總統朴槿惠最近向聯合國所說的,「今年標志著柏林牆倒塌25周年,但朝鮮半島仍然被一牆分隔。」在一個400英里長、61年之久的非軍事區這堵牆的兩邊,是有著共同歷史、共同語言的人們。
但是,儘管資本主義南韓自由、繁榮,但是共產北韓是一座受一個獨裁者家族統治的充滿飢荒、折磨人的監獄,他們與宗教自由為敵,與行動自由為敵,與思想自由為敵。朴槿惠總統現在要聯合國大會「與我們站在一起,拆除這個世界上僅存的隔牆」。
要推倒這堵牆,將需要有象25年前拆除柏林牆那樣同樣的道義。冷戰可能已經過去了,但代表人類自由的戰鬥仍然每天都在發生著。我們慶祝拆除柏林牆周年紀念,這絕不允許我們在21世紀感到自滿。在反對極權壓迫的鬥爭中,勝利遠非必然的結局,但本周我們會記得,它可以實現。
(本文譯自位於華盛頓特區的「共產主義受難者紀念基金會」執行主任Marion Smith於11月6日發表在《華爾街日報》上的文章,題為「柏林牆倒了,但共產主義還沒有」。)
原文The Berlin Wall Fell,but Communism Didn』t
文章來源:博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