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駐京記者:生活在有毒的國度

【新唐人2013年11月4日訊】 【博主丁曉宇的話】讀完了這篇《紐約時報》駐京記者《生活在有毒的國度》的自述後,絲毫激不起對「美帝國主義」分子「醜化惡毒攻擊」我們偉大祖國的仇恨,甚至氣憤;也絲毫沒有洞察和覺察出其對中國的偏見和歧視,反而感覺到這個美國記者很是值得同情,體味到他有很多的無耐與苦衷。

有著五千年文明史的中華民族的每個成員們,再不要愚蠢地動不動以「人有亡斧者」和「葉公好龍」的愚蠢又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把一個普通記者的真切生活感覺感受,說成是國際敵對勢力的故意顛覆和誣衊的陰謀,把反思這些說法者的國人說成是「賣國者」,並狠狠地扣上「漢奸」的帽子,並從而阿Q式地自以為是個了不得的愛國者或陶醉的領導者自慰一番,實在是對人類的嘲諷呀……

文明與文化是偽裝不得的。你若把今天這個記者的這篇無奈感慨之文和轉發閱讀反思者說成是外國敵對勢力和賣國者,實在是專政恐懼症後遺症的重症患者的最是親者痛仇者快的更加愚蠢之舉,有點甚至是充滿求死不得,求活不成的尷尬和困惑……到了這種境況,真的,活著還不如死去的好了⋯⋯

(導讀)文章的作者是《紐約時報》的駐京記者,正像題目中寫的,來到中國對於作者來說等於來到了一個「有毒的國度」,他曾經花三年時間在槍林彈雨的伊拉克做過報導,但面對北京時,他比去伊拉克更加的害怕。

文/EDWARD WONG

本文為《紐約時報》駐北京記者EDWARD WONG於8月3日(週六)發表在《紐約時報》英文網站上的文章「生活在有毒的國度」。以下為譯文:

最近,我發現自己拖著一個裝著12箱奶粉的袋子和裝有兩套空氣篩檢程式的紙箱通過三藩市國際機場。我剛結束一個公差,正在返回在北京的家,帶回去的都是在中國為人父母最搶手的東西,也是我自己的家庭迫切需要的。

中國是世界上第二大經濟體,但其增長的巨大成本正在變得越來越明顯。居住在中國繁華的城市及越來越多的農村地區的居民,在質疑他們所呼吸的空氣、所喝的水、所吃的食物的安全。仿佛他們生活在中國的切爾諾貝利和福島核災區那樣。

在被派往中國之前,我花了三年半的時間在伊拉克做報導。在那裏,外國記者們喋喋不休地談論各種可能造成人死亡的方式-汽車炸彈襲擊、交火、被綁架然後被斬首。在這些威脅中,我活下來了。現在才發現,我不知道:生活在中國,對我和我的家人是否正在造成無可挽回的損害?

在中國,這裏的環境危害是多方面的,其後果可能幾年甚至幾十年也不一定表現出來。對青少年兒童,這些風險被放大了。外籍勞工面臨著權衡這些因素的影響,決定是否留在北京。但目前,在中國,記者的工作仍然有著價值,所以我在堅持待得更久一點。我的妻子Tini也是如此,她在做亞洲記者已經十幾年了,並且學習過中文。這意味著我們在讓我們9個月大的女兒置身於與中國北方城市居民同樣的風險。

和他們一樣,我們採取預防措施。在北京,高科技的空氣淨化器就如令人垂涎的豪華轎車。在2008年,我被派往北京後不久,就架起了兩台前任記者們用過的歐洲製造的空氣淨化器。今年4月初,我第一次拿出其中一個篩檢程式進行檢查:裏面灰塵就像森林裏的苔蘚那麼厚。它讓我想吐。我訂購了兩套新的篩檢程式在三藩市提貨,這些產品在美國買要便宜得多。我的同事艾米告訴我,在2月份的農曆新年期間,一位朋友從加州給她丈夫帶來了一個35磅重的空氣淨化器。她的丈夫是一位美籍華人,被一家大型的美國技術公司派往北京。在拿到這個空氣淨化器前,他已經在考慮搬到蘇州,因為他已無法再容忍北京的污染。

每天早晨,當我起床時,會檢查手機上的應用程式,告訴我美國大使館監測到的空氣品質指數。美國大使館的監測設備就在我家附近。我想看看是否需要開啟淨化器,以及我和妻子是否可以把女兒帶到戶外去。

大多數的日子裏,她都呆在家裏。中國環境保護部週三公佈的統計顯示,2013年上半年,北京的空氣品質在60%以上的天數裏被視為是不安全的。全國平均水準也令人沮喪:在同樣的6個月裏,接近一半的天數不符合安全標準。環境部長周生賢告訴共產黨的喉舌「人民日報」說:「中國的空氣品質是嚴峻的,污染排放量遠遠超過環境容量。」

我希望我的女兒能在欣賞戶外中成長-日落、鳥鳴、草的味道、雲的形狀。如果我們在北京繼續多住幾年的話,這將是不可能的。即使對我這個成年人的肺,我也限制自己在戶外的時間。我曾在巴格達底格裏斯河的河岸邊跑步,在搬來中國之前,曾跑過兩個馬拉松比賽,但是,我很猶豫會在北京做這樣的長跑訓練。

我拒絕放棄的是騎自行車,即使這意味著要比乘汽車或地鐵上下班接觸到更多的有害空氣。由於這裏可怕的交通-本身就是一個主要污染源。我住在北京小巷的一個庭院裏,去辦公室、餐館,都是騎自行車。剛過去的冬季-當1月份北京的細顆粒物水準創下了歷史新高,達到世界衛生組織推薦的接觸限值的40倍後,我買了一台英國製造的面罩。越來越多的外國人也在因此正在離開中國。

一位在北京的美國醫生給他繈褓中的兒子訂購了個面罩。我的面罩是光滑的黑色織物帶塑膠旋鈕,使我看起來像電影《星際大戰》裏的達斯維達。但這總比少活幾年要好。

今年春季,首先發表在《柳葉刀》雜誌上的「2010年全球疾病負擔研究」披露,在2010年,由於戶外的污染造成中國120萬人過早死亡,占全球的40%。7月份,發表在美國一個著名科學雜誌的另一項研究發現,由於在中國北方廣泛使用煤,中國北方居民比南方居民平均少活5.5年。

癌症的發病率在中國也在飆升,即使是中國的官方媒體也在審視著與空氣污染之間的關聯。同時,中國境內及境外的研究均表明,產前暴露於高濃度的空氣污染物,兒童表現出較慢的智力發育和行為障礙跡象。從洛杉磯的研究表明,在污染環境中的兒童,存在永久性肺部損傷的風險。

在中國北方,天總是灰濛濛的。我和妻子有時會根據能看到多少藍天來選擇我們的度假之地–我們最近的一次旅行是去義大利的托斯卡納和阿瑪爾菲海岸。我再也不會把那樣的藍天當作理所當然的事。

食品安全是我們考慮的另一個問題。我們已經聽說了在火鍋餐館裏用鼠肉冒充羊肉、地溝油及生長的農作物受到工廠的重金屬或廢水污染的故事。對於中國和外國的父母而言,最可怕的食品災難是2008年的三聚氰胺牛奶醜聞,造成6名嬰兒死亡,至少有30萬兒童生病。從那時起,許多新生兒的父母已竭盡全力,把外國製造的嬰幼兒奶粉帶進中國。

在我從三藩市出差回來幾個月後,我的妻子和我意識到我們的奶粉不多了,就給我們認為可能會很快來中國的朋友發電子郵件,看看誰能自願幫我們帶。我們的朋友Alexa本周從紐約飛來,帶了兩箱的奶粉。我們還有另外兩位朋友答應今年夏天會給我們帶。

我最近跟一名在北京的女子-趙君(音)聊了聊,她付錢請在歐洲的中國學生和家庭主婦幫她郵寄英國品牌Cow&;Gate的罐裝奶粉。她說,「我們一直在擔心,所以,我們希望能從海外找到具有悠久歷史的好的品牌。」

中國人購買國外奶粉是一個非常廣泛的現象,已經導致了至少6個國家奶粉短缺。

這種憂慮並不只是牛奶。我們的女兒已經開始吃固體食物了,這樣就意味著我們要如何找食物來源的問題。我們要繼續在我們家周圍的小巷的小商店裏購買水果和蔬菜嗎?還是從針對外國人和富裕的中國人所開的更昂貴的商店裏購買?還是購買本地有機農場的?上個週末,我與朋友到了在北京東北部參觀一個農村的房子,那裏距離北京一個小時車程。他和他的妻子想在那裏租作週末用,但我更感興趣的是看看是否能用花園種植自己的蔬菜。我知道在這裏有些人已經在這麼做了。

「在食品問題上你很難保護到自己」,環保團體「自然之友」的董事會成員李博(音)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成為一名素食者。在2011年,在畜牧業被曝光了如此多的不法行為後,我對肉受夠了。」

在北京度過的每一天,都更難辨別偏執和預防之間的那條細線。六年前,當我回到我的家鄉-維吉尼亞州的亞歷山德里亞,收拾東西搬往中國,我的母親遞給我幾管牙膏。那年夏天,她讀到中國製造的有毒牙膏的故事。我覺得那時自己就像重新要去上大學那樣。我把那些牙膏放回了父母的浴室。這些天當我回家時,我的母親仍然不時地給我牙膏帶回北京,我不再猶豫就放進來我的包裏。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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