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強:「老虎」和「蒼蠅」果真有那麼難找嗎

【新唐人2013年7月24日訊】 最近,不少媒體都在爆炒中央巡視組下省市尋找「老虎」「蒼蠅」的消息。新聞描述中,但見中央巡視組所到之處,氣氛緊張,還頗有幾分風聲鶴唳。

有媒體對於中央第八巡視組赴江西是這麼描述的:中央第八巡視組5月27日進駐江西省。次日下午,組長王鴻舉在動員會上強調了此次中央巡視的重點:一是著力發現領導幹部是否存在權錢交易、以權謀私、貪污賄賂、腐化墮落等違紀違法問題;二是著力發現是否存在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享樂主義和奢靡之風等問題;三是著力發現是否存在違反黨的政治紀律問題;四是著力發現是否存在選人用人上的不正之風和腐敗問題……不到兩個月,江西官場上下都已感到無形的壓力……在第八巡視組進駐的南昌市濱江賓館四號樓前,越來越多的群眾聚集於此,他們希望面見中央巡視組反映問題……這個夏天,江西上下各界都屏息凝神,大家在觀望:江西是否有「老虎」出現?

筆者以為,當今很多領域,尤其是反腐敗領域,都或多或少難脫媒體決定一切的色彩,或曰,「媒體視角的腐敗」與「媒體反腐敗」。這個決定一切的色彩、這個「媒體視角」「媒體反腐敗」的顯著表徵就是:把反腐敗線性化、戲劇化、劇情化、懸念化。

就比如,按照上面的媒體描述,僅以江西而論,有沒有大「老虎」「蒼蠅」,或者大「老虎」是否被打、「蒼蠅」是否被拍,完全取決於事物的發展、進展以及撲朔迷離的場景變換。這個發展、進展、場景變換是按照調查、坐實、報告、決定、「打虎」的程式嚴格推進的。也就是說,江西或其他地方有沒有大「老虎」「蒼蠅」,中央、中央巡視組在下去之前,是完全不知情的,完全有賴於當地的實際以及調查進展情況,完全有賴於民眾的反映、舉報,方會令大「老虎」「蒼蠅」現原形。

我們不否認,大「老虎」也好,「蒼蠅」也罷,對其發現、追蹤直至最終被查處,很大一部分就是由於民眾的反映、舉報,包括類似中央巡視組之類的巡視。但是,若以為中央只是完全依靠民眾的反映、舉報或者巡視來發現問題,恐怕反腐敗的形式與手段、方式與方法以及韜略與智慧,就太被動、簡單了。

試問,從陳良宇到薄熙來王立軍,再到劉志軍,靠民眾反映、舉報,靠中央巡視組的巡視,能弄清問題、解決問題嗎?當然,劉鐵男和正在被舉報過程中的華潤另當別論。

實際上,「老虎」「蒼蠅」的很多深層次問題、本質問題,一般民眾是根本就無從知曉、掌握的,民眾即便對之反映、舉報,也不過就是些皮毛問題。那麼,由此就說,民眾的反映、舉報沒有價值嗎?非也!

民眾的反映、舉報的最大價值就是可以起到推手的作用——當今中國,沒有推手,沒有由頭,沒有契機,一般是很難揭蓋子的,是很難舉起打虎棒、蒼蠅拍的。就是說,上面對於「老虎」「蒼蠅」實際上早就瞭若指掌,早就洞若觀火。暫時沒抓,暫時沒打,不過是靜觀其變,在尋找合適的時機、契機。

再進一步討論,很多「老虎」「蒼蠅」的深層次問題、本質問題何從掌握?靠的是挖地瓜、挖土豆般的一拎一串、一提摟一夥,靠的是不動聲色、不打草驚蛇的調查、取證。就比如,昔日土皇帝、今日階下囚的陳良宇、薄熙來王立軍、劉志軍、劉鐵男之流,他們在秦城號子裏,能不把昔日的種種罪愆、惡行,底兒掉般地全部交代乾淨嗎?他們能不把與他們一樣惡貫滿盈的上下同夥、「老虎」「蒼蠅」,竹筒倒豆子般傾瀉而出?

還有,發現「老虎」「蒼蠅」,靠的是從民眾大量的反映、舉報資訊去粗取精、去偽存真。在這方面,一旦認定,打「老虎」、抓「蒼蠅」必是毫不猶豫、雷厲風行的。事實上,中央巡視組的行動也證實了這一點——在王鴻舉帶隊進入江西約一個星期後,江西省紀委就宣佈了江西省交通運輸廳黨委委員、副廳長許潤龍因涉嫌嚴重違紀即被調查。

由此觀之,哪個是大「老虎」,哪個是「蒼蠅」,對上級有關方面而言,都不過是和尚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

當然,包括中央巡視組在內的大張旗鼓的巡視、接訪,並非只是在做表面文章,至少可以發現新問題、新線索,發現新「老虎」、新「蒼蠅」。還有,就是左右上下對證,坐實、落定需要調查、掌握的問題以及擬議將要打的「老虎」「蒼蠅」。

而其最大的作用、最主要的成效,還在於對於真正的「老虎」起到威懾、震懾作用,或曰,其工作本身即為發出的警告、警示,實則就是在創造機會、等待時機,至於最終抓不抓、打不打「老虎」,拍不拍「蒼蠅」,則還要看其他方面的因素綜合決定。

說句題外話,中央巡視組所到之處,「老虎」「蒼蠅」自身是心知肚明的。至於是被打死、拍死,還是被拔去鬍鬚、卸掉爪牙,那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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