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5月13日訊】 與喬治•奧威爾的《1984》相比,艾拉•萊文的小說《這完美的一天》所描繪的世界似乎更加符合某些左翼人士的烏托邦想像:天下大同、平等主義、兄弟情誼、大公無私、按需分配;在這個世界裡,反社會者不會受到懲罰,而是會被當作病人來治療……這個完美的烏托邦只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絕對不會願意生活於其中。
與《1984》不同,《這完美的一天》所描繪的世界中甚少出現赤裸裸的暴力和虐待等殘酷場面。這個世界裡沒有軍隊、警察和監獄,體制的運轉幾乎完全依賴於成員們的自願合作:人們自願遵守各種規定,自願服從「統一電腦」的命令和安排,自願「刷卡」報告自己的位置,自願向「顧問」報告自己的問題和他人的「病態」言行(由於反叛行為被認為是一種疾病,因此報告「兄弟」的「病態」言行、使他們及時得到救治就成為了一種美德)。定期和額外的「治療」注射(相當於洗腦,能使人知足、快樂,並且失去進取心和獨立思考能力)雖然不是完全自願,但也並非不可逃避(這個問題後面還會提到)。近乎完美的極權主義體制就隱藏在這種溫情脈脈的「大家庭」和「兄弟情誼」的面紗後面。
當然,再完美的烏托邦中都難免會有幾個「不可救藥」的反叛分子,對待這些人,「大家庭」並不會殺死他們,而是會縱容甚至誘使他們逃到某些「自由的島嶼」上艱難地生活,以免威脅到體制的穩定(這些島嶼實際上成了監獄或流放地)。同時「大家庭」還在這些島嶼上安插了名為「牧羊人」的臥底,如果島上那些逃出去的人成功地潛回大陸並進入核心地帶企圖炸燬統一電腦,「牧羊人」就會迫使他們投降並吸收他們進入統治階層,享受奢侈生活並從事為「統一電腦」編製程序的工作。
這一精緻的極權體制的迷人之處就在於它幾乎不依靠暴力,人們「自願」服從,「自願」被流放,也「自願」被招安。
然而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一貌似完美的烏托邦也存在著致命的弱點:它嚴重依賴「成員」的自願合作,因此如果你拒絕與它合作——不遵守各種規章制度,拒絕「刷卡」,設法逃避「治療」注射(主人公奇普用一塊膠帶和藥棉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奇怪如果這麼容易,為什麼沒有很多人這樣做)——那麼你並不會遇到多少障礙。主人公奇普逃離和返回大陸的過程也說明了這一點:烏托邦中的人們都很輕信,他們相信別人都會自覺遵守規章制度,因此撒謊矇混過關十分容易;各種建築和存放物資的倉庫都無人看守,要找個藏身之處和獲得補給也輕而易舉。最後,如果你「被招安」進入統治階層,只要你能拒絕誘惑和收買,堅持自我,那麼給體製造成致命一擊的機會也不太難找(就像主人公奇普那樣。我還是奇怪,如果這麼容易的話以前怎麼沒人試過。統治階層畢竟都是被招安的前反叛分子,總不會都被收買成功了吧)。總之,完美極權其實十分脆弱。
現實世界中的獨裁統治雖然離不開暴力,但在很大程度上也依賴於人民的自願合作。美國政治學家吉恩•夏普曾引用我國劉伯溫的《楚人養狙》故事來說明權力的本質:權力總是來源於被統治者所提供的幫助和合作;被統治者一旦停止提供這種幫助和合作,統治者就無法獲得統治所需的資源,獨裁統治就無法維繫。
極權體制看似強大、不可一世,但它之所以強大,其實是我們每個人向它提供幫助和合作的結果。如果我們下定決心,拒絕提供這種幫助和合作,就會發現極權體制的強大隻不過是一個幻象,看似強大的極權體制其實不堪一擊。這時,逃離「完美極權」就如同捅破一層窗戶紙一般。最近山東一個盲人成功出逃的故事恰好證明了這一觀點。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