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4月30日訊】恐懼感是任何生活在集權社會的人們都熟悉的東西,以至於太熟悉了,熟悉到已經成爲人們生活的一部分而感受不到。昂山素季和緬甸人民的經歷還能給我們的同胞以怎樣的啓示呢,再聽一下文昭的看法。
方菲:我們看到緬甸人雖然因經多次鎮壓,但這次昂山素姬複出,在政治環境沒有完全解禁的情況下,人們仍然立刻走上街頭支援她,而就在幾年前還發生了袈裟革命被血腥鎮壓的情況。恐懼感似乎傾刻間就被突破了。如果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中國,你認爲中國人也會和緬甸人一樣嗎?
文昭:我覺得毫无疑问的,肯定是一樣的,因為世界上任何地方的人,在面臨同樣的情況下的時候,都會和緬甸人是同一個反映。儘管說獨裁政權在社會上製造恐懼,但是,你製造的恐懼越大,那麼人們去突破恐懼、去尋求安全感的願望也就越強,这是一種生物的本能的反應。儘管恐懼在社會上維持的時間很長,但是,在幾種條件下,這種恐懼感也是可以被打破的。它並不是說,強大得無邊無際。一種情況是,如果社會能夠有一種普遍的心理狀態,認為變革就在眼前,它是現實的,只要我們去行動,我們只要走出一步它就會發生。那麼,在這種社會共識下,這種恐懼感是很容易被突破的,像蘇聯8.19事件後,蘇聯的民眾走向街頭,去阻擋當時緊急狀態委員會動員的軍隊進入莫斯科,當時就是這樣一種狀態,因為人們認為國家已經到了變革的關頭,必須走出來,只要一走出來,這個變革就會發生。蘇聯70年所築起來的恐懼的高牆,一瞬間就崩塌了。缅甸现在也是这樣一种情况。第二種情況就是,如果當事人只要放棄了抵抗、放棄了抗爭,他自己和他的家人可能都會失去一切,甚至面臨著失去生命的危險。在這種情況下,他也會突破恐懼。像利比亚和叙利亚都是这种情況。中國有一部分維權群體,他面臨的也是這種處境。第三種情況就是,政府有重大的惡行和醜聞敗露,形成社會上普遍的憤怒感,也能突破恐懼。像在中國很多地方發生的,對官員和警察的胡作非為的群體抗爭,也是這種情況。在中國實際上,這三種情況都存在,社會情緒處在一個積累的過程中。
方菲:那麼中國和緬甸的政府都是依靠建立恐懼感來維持統治的,但是中國人面臨的處境和緬甸人有什麽不同呢?
文昭:這也就是說。緬甸人的恐懼感和中國人的恐懼感有什麼不同?我想首先,緬甸是個很窮的國家,中國在經濟上有一定的發展。很窮就意味著緬甸軍政府只能夠以死來威脅民眾,但是,貧窮到一定程度,困苦到一定程度以後,這個死就不那麼可怕了。但是經濟有一定發展以後,會讓很多中國大陸的人,膽子更小。以前是一無所有,現在有了一點財產以後,就害怕失去,回到一無所有狀態。還有一種就是,中共這個統治者,能夠製造一種社會上的孤立感,也就是說,它對歷史上它要鎮壓的任何一個群體,它都要讓他在社會上被絕對孤立起來。因為人是一種社會性的存在,被社會認同接納是人的一種基本心理需求。很多人他能夠忍受財產上的損失,甚至肉體上的折磨,但是他不能忍受在人群中被孤立。這是人性的弱點使然。中共這個統治者在能力上和統治經驗上,比緬甸獨裁者要勝過很多、超過很多。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絕對強大的獨裁者,也沒有一個絕對穩定的獨裁體制。所以我們講天時、地利、人和,任何統治者的主觀願望都不會比歷史的潮流更加強大。現在的天時是世界的民主化潮流,它不在共產黨一邊,對於中國人來講,面對的困難和阻力會大一點,需要積累的過程、走的道路要曲折一點,也就這個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