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8月14日訊】滅人之國,必先去其史;滅人之枋,敗人之綱紀,必先去其史;絕人之材,湮塞人之教,必先去其史;夷人之祖宗,必先去其史。——龔自珍
鄧文初先生說過:中國的保密部門、檔案部門在有意識地刪節、封鎖檔案,中國的黨史部門在有系統地遮蔽、歪曲事實,中國的宣傳系統在長時間對國民進行洗腦。封鎖資訊、控制史料,愚民智慧,灌輸廢料。歷史不再是過去的故事,乃是人們每天的現實。沒有真相就沒有正義,恢復真相乃是重建人類正義的必然之路。學習歷史不在於翻案,也不在於否定他人的歷史記憶,檢討他人珍視的傳統,而是提供一種多元看待歷史的方式。
《義務教育法》規定兒童受教育是國家的義務,但實際上似乎一直是中國父母的義務,聽說經常有交不起昂貴學費的家長受到這部法律「威脅」。這有點狗不吃屎卻用鞭子抽牛的意味。這部法律出來N年以後,今年終於不再向那些可憐的家長「徵收」學費了。不知是該感謝國家的厚道還是原諒政客的良心遲遲發顯。想想看,如今經過n輪加薪,體制內「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早已在衣食住行上實現了共產主義,看來開始惠及俺們「普通老百姓」了。養了這麼多年豬,終於聞著豬肉味了。真不容易啊。
孫中山先生開啟民國後,開始從教育上培養中國人的公民思想。沒有公民的國家算不上國家,至少算不上一個偉大的國家。從那時起,和世界許多文明國家一樣,公民課一直是中國兒童的必修課。1949年後,公民課隨著民國在台灣繼續。新中國沒有公民課,但有政治課,一直到現在,當今政府好像還沒有恢復公民課的意思。
和思考一樣,學習是一件有趣的事,但學那個《政治》卻讓我感到如同吃屎。牽強附會強詞奪理的那個《政治》,不過是教唆撒謊,且撒得有信心罷了。我想那不應當是真實的政治。我後來就不喜歡學校了,學校不過是強迫你學習的地方,我寧願自己找書學習,後來我就沒有文憑。我沒有文憑,常常為我添了不少麻煩,因為這個社會充滿傲慢與偏見。可是,難道要學習首先必須學會吃屎麼?
法國史學家馬克•布洛赫上中學時恰逢納粹佔領時期,他的歷史老師說:「自1904年或1940年以後,已無歷史學可言」。當時中國的歷史學家曹聚仁也有言,「二十年內無歷史」。如果說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那麼對中國官方來說,一切歷史都是政治。正因為是政治,所以一定要「正確」,必須刪除抹殺「錯誤」和「不正確」。中國權力自古對歷史就喜歡「有選擇地記憶」或者叫「有選擇地遺忘」。歷史學者袁偉時曾提到,對歷史教科書而言,比掩蓋真相更可怕的是讓學生放棄獨立思考。偶爾翻翻現在中學生的《中國歷史》教科書,感到很新鮮。
關於土地改革運動,教科書提到「沒收地主的土地……」,但沒有講地主、富農被列為「四類分子」受到迫害。教科書提到將土地「分配給……貧苦農民」,但沒有詳細解釋。實際《土地改革法》規定將土地按戶分配並由人民政府發放《土地房產所有權證》,每戶農民對其土地、房產有所有權,「可以任意處置(耕種居住典賣轉讓贈與出租等完全自由),任何人不得侵犯」。
關於人民公社運動,教科書提到「生產隊和社員的部分財產無償地收歸公社所有」,實際是廢除了新政府剛剛頒發《土地房產所有權證》,這裡的「部分財產」寫得輕描淡寫,讓人永遠也看不到背後農民的血淚,和從此中國農民對政府的不信任。另外對浮誇風、放衛星、打麻雀、全民煉鋼等均沒有提及。
關於朝鮮戰爭,教科書用的是「抗美援朝」。對邱少雲和黃繼光有詳細的介紹,但沒有提到毛岸英的死亡。或許後者對中國當代歷史的進程有著相當大的影響,看看後來的江青和金太陽就知道了。
關於反右運動,隻字沒提。
關於1959-1961年,教科書沒有採納官方常用的「三年自然災害」,也沒有用比較客觀「三年大饑荒」,而用了比較含糊的「三年困難時期」。對「三年困難」形成的原因歸結為:大躍進和人民公社的失誤(注意——不是「錯誤」)、三年自然災害和蘇聯毀約撤資。沒有關於「人禍」(過度徵糧用於出口換匯、禁止難民逃荒)的隻字表述。關於「三年困難時期」的「困難」狀況,教科書說糧食減產、供應緊張、生活必需品短缺等,沒有提到3000萬農民餓死(官方說法叫「非正常死亡」),無數人因為飢餓導致浮腫。也沒有提及廬山會議。
關於「文化大革命」,教科書用了「錯誤」這個字眼。對文革的具體損失(死亡人口、經濟損失、文化損失、政治損失等等)沒有表述。
關於天安門事件,教科書陳述比較詳細,點名肇事者為「江青等」。
關於1976年的10月事件,教科書提到「華國鋒」。
關於導致28萬人死亡的唐山大地震和1977年恢復高考,教科書沒有提到。
關於撥亂反正,教科書提到:為440萬地主富農摘帽,對55萬錯劃右派改正,對300萬華僑家屬落實政策、為劉少奇平反。教科書沒有提到「胡耀邦」。
關於人民公社解體和聯產承包責任制,教科書有比較詳細的表述,但沒有提到農民(個人)對土地、房屋的所有權依舊沒有得到恢復。
關於1987年到1989年的民權運動和6@4事件,教科書沒有出現「暴亂」、「政治風波」等表述,採取了迴避,只提到了「出現了一股資產階級自由化思潮」。教科書更沒有提到「趙ZIYANG」的「嚴重錯誤」。
關於大興安嶺火災、克拉瑪依火災、法輪功事件、非典事件等,教科書沒有提及。
我們常常為日本歷史教科書(否認導致30萬中國人死亡的「南京事件」)拍案而起,面對中國歷史教科書,我們大概應當拍案驚奇吧。
學者徐友漁先生1986年到英國牛津大學留學,中國大使館發給留學人員一本書時說,你們以前學習的歷史不完全代表真實的歷史,許多歷史上發生的事實你們都不知道,但是現在國門打開了,如果你們和外國人說話,是會鬧大笑話的。這件事讓他很受震動,印象極深。徐先生接受採訪時說:「從這件事可以看出,以前對中國學生灌輸的歷史知識是多麼的片面、多麼的有問題、多麼的蒼白無力!這麼可笑的做法難道還應該繼續嗎?這種做法跟中國融入世界是格格不入的,通過教科書的形式來灌輸一些教條,這種做法太過時了。」
當大家熱衷「品三國」、探討太監公公和老佛爺的歷史之謎時,對自己祖父、父親的歷史卻不願回首,令人好不驚奇。或許,歷史本是每個人歷史,只要是歷史,就要被每個人有意無意地篡改,好像不篡改就不能叫歷史。
世界上有沒有信史我不知道,我們看到的歷史往往只是別人眼中的歷史,或者是他們要我們接受的歷史。因為懦弱,一些過往,有的人總是無法面對,永遠過不了這個坎,最好選擇遮罩、遺忘、篡改。
袁騰飛先生毫不客氣地將「中學歷史」斥為「穢史」,並忠告孩子們不要將這種課本帶回家,因為實在「太髒」。我相信,真正的歷史永遠只在民間,在每個人的心間,這必須由我們自己去勘探。對中國未來的主人,畢竟他們現在還是孩子,真實的歷史就權當一出「少兒不宜」的暴力色情電影吧,就像從前,每個中國孩子都被媽媽告知,自己是媽媽從河裡撿來的。
歷史就意味著真相,沒有真相的歷史叫做戲劇,這不是真正的歷史。在中國,真相從來都是一種禁忌。對於真相闕如的中國來說,也就沒有歷史可言。所謂的歷史,只是一種有企圖的欺騙和洗腦。
溫州動車事故之後,中國官方第一反應就是迅速掩埋車頭,這種下意識的思維方式其實是他們一貫的作法,傲慢地想繼續依靠暴力來掩埋真相,然後壟斷真相的唯一解釋權。對反啟蒙的中國教愚來說,歷史就是真相的反義詞,真相對孩子們來說還很遙遠,只有學會質疑和批判精神,以懷疑的態度看待官方歷史,真相才會越來越清晰。「多少往事堪重數」,如果民眾的眼光和智慧達到正常水準,不再那麼愚昧時,官方的拙劣伎倆必然會土崩瓦解,歷史也必然將露出它的真面目。就如同723慘案中,中國官方在丟人現眼之後,最終在國際國內壓力下,又把剛埋掉的火車頭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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