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11月18日訊】《紐約時報》在前幾天有一篇很長的報導,寫杜導正。說他已86歲,但仍跟中共的檢查新聞的人員鬥法。在趙紫陽的時代,他是管出版的,而且位子也很高,差不多是內閣成員的位子。趙紫陽下臺以後,他也跟著就解職了。但是,他始終對趙紫陽是很忠心的,也很佩服趙紫陽想把改革從經濟方面推動到政治方面去。因此他還是希望跟趙紫陽保持接觸,但是要到三年以後他才有機會去跟趙紫陽談話。
所以,在那三年以後他就開始談話,就要談到回想改革之所以失敗、鄧小平之所以下狠招、動手用暴力鎮壓、以及要把趙紫陽趕下去、在政治上開倒車,這個是什麼原因?所以他們就談了很多。
開始是杜導正用手在記筆記,後來就索性用錄音了。所以這個錄音有很多卷,到後來就通過鮑彤的兒子鮑朴,慢慢地把這些錄音就從大陸偷運到香港,最後是由鮑樸把它變成文字,然後從中文又變成英文,所以中、英文雙管齊下,就出了趙紫陽是《國家囚徒》這本書。
這本書當然轟動的,中文版在香港一下子就賣了十萬本,這是很難想像的,當然也有許多大陸人也來買,帶回去,所以這是一個很轟動的事件。在這個事件之下,共產黨非常惱火,而且其中有些訪問他的雜誌、很有名的《炎黃春秋》。這個《炎黃春秋》是在他下臺以後辦的一個刊物。這個刊物過去是捧過胡耀邦、歌頌過他。後來又歌頌趙紫陽,這樣就引起江澤民的憤怒。江澤民然後就指示黨內重新立一個規章,共產黨裡面做過官的、做過政治主管的,不能辦雜誌,所以這樣就把他搞下來了,不過還沒有敢把《炎黃春秋》封掉。因為《炎黃春秋》在共產黨黨內也有一批人是支持的。
所以共產黨內部我們現在也看出來它是有分裂的,這就是“黨外無黨,黨內一定有派”。所以它裡面有些人是支持杜導正的,而且都表示如果真的是封的話,他們要出來到街上遊行了。
共產黨想到這個後果可能很嚴重,因為這個杜導正已經86歲,如果遊行之類弄成死亡,那就發生很大的新聞,對於中共也不利。所以到胡錦濤要提倡什麼“和諧社會”,那形象更不利,所以就容忍他。
容忍他原因並不是共產黨變得民主了,根據美國人RussellLeighMoses、RussellLeighMoses是住北京的一個政治分析家,他指出來,共產黨之所以容忍杜導正,是因為他沒有真正可以威脅到共產黨的政權,所以只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兩害相權取其輕。
無論如何,杜導正變成一個很象徵性的人物,就是變成他要催促黨內開始政治改革,也就是走上民主這條路。所以這就引起我的一種反思,為什麼共產黨現在黨內有這一批人,而且這批人大概都是80歲以上的。黨內除了他以外,現在我們所知道就是萬里,也以不記名的方式批評了中共對“6‧4”的處理,催促黨內進行改革。因為萬里在當時是跟趙紫陽思想是相當一致的,他被逼回來以後,不能不聽黨的話,但他心裡並不甘心,所以黨內有這批老人實在是追求民主的。
同時我還看到許多其他的人,有的已經死了,比如像李勝智。李勝智也是在抗戰期間左傾的,在燕京大學念書時候,慢慢左傾、相信共產黨,認為國民黨不抗日,就共產黨還抗日。在這個情況下,就慢慢轉移了。
杜導正大概也是如此。他是在大概1937年中日戰爭開始的時候,1937年他參加了抗日活動,事實上是共產黨領導的抗日活動。那麼活動也不是真正打戰,只是在宣傳。
另外最近我還看到了何其芳寫的一本書,這個何其芳也是1922年出生的,也是跟杜導正差不多。杜導正是14歲、就1937年參加抗日的,何其芳是1938年參加抗日的,然後都到了延安。到延安以後就受共產黨的訓練,然後當然就接受了共產主義、馬列這一套。接受以後當然就把它當宗教一樣,非得完全服從、完全盲目地跟隨、也不敢對黨提出任何懷疑的。他們是忠心耿耿地相信共產黨最後領導中國抗日成功,一定可以走上民主的大道。但是當時是誤認共產黨是代表民主自由的,因為毛澤東所提倡的東西,叫“新民主主義”,並不是共產主義,所以是很有迷惑性。
李勝智抗戰時期在燕京的時候、三十年代末、四十年代初,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參加了共產黨。然後到重慶的共產黨的報紙《新華日報》的報館工作,管外事方面。所以,這些人都是差不多同一背景、同一年齡層、同時找到了民族主義抗日這個關係,參加共產黨,認為共產黨是抗日的。他們嚮往的是一種民主自由的社會,也就是毛澤東的“新民主主義”講的那一套。每天鼓吹著民主自由、甚至於是美國式的民主自由,所以那套方式也迷惑了很多美國人。
在這個情況之下,就有一批人在共產黨裡面工作,工作到越來越發現有問題了,從“反右”一直到文革。“反右”已經是知識份子一個大的劫難,象李勝智就被打成“右派”。何其芳也差不多,因為他跟張聞天工作的關係,最後也是被打成“反革命”一樣。總而言之,他們經歷了苦難以後,慢慢發現共產黨所追求的東西並不是它承諾的那些東西,而是奪取政權。所以除了奪取政權以後、好象沒有別的想法,所以這些人都慢慢走向追求民主這條路,所以這是一個黨內新的發展。但是,下面有沒有人接替,我們就不敢說了。(根據錄音整理,未經作者審校)
──轉自《自由亞洲電台》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