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中國“精神病院產業”的興起

一、興起背景

中國“精神病院產業”的興起,源于中國政治形勢的需要,所以中國的‘精神病院產業”,也是一個“政治產業”。這种“產業”,其實是一种專制极權主義的“制度性犯罪”,或稱之為“國家犯罪”、“政府犯罪”。為此,以自己掌握立法權之优勢,將包括精神病社會化和政治化在內的种种強權行為再“裝修”,然后以“以法治國”的名義,使暴政行為達到表面的合法化蛻變。

“政治合法性”問題不論對內還是對外都是敏感的,面對風起云湧的公民覺醒和反抗浪潮,斯大林和毛澤東時代的大規模鎮壓乃至64大屠殺多數時候已經不能适用現在的形勢需要,但做為既得利益的護有者和維護者,卻又不能熟視無睹而放任自流,于是在“諸路皆走不通”了的情況下,將政治問題經濟化,將經濟問題刑事化,現在又大規模推行將一切不合政府味口的异議行為“精神病化”,則是個新的突破和發展,如此以來,“精神病產業”就應運而生了。

中國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政治危机,每當處于政治敏感期的節點前后,全中國就會處于精神病全民大暴發的“堅難”時期,這時也必然正是中國“精神病產業”的“蓬勃發展和繁榮興起”之時。

之所以稱之為“產業”,是因為它已無處不在,已成為政府治國“維穩”過程中必不可少的一個技術手段,不但能起到穩定政權的作用,甚至還能為政府帶來”維穩“之外的部份收益,如醫療費用,如科技研發,以及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和GDP的增長……

二、運作實例

那個為了一己尊嚴而奮起自衛并失手殺人的女孩子鄧玉嬌,按照一般的司法認定程序,必須要把握“無病推理”的原則,先進行第三方認定,然后确定具体執行措施。可在中國的長官意志下恰恰是本末倒置,以“說你有病你就有病”的“有病推理”原則,將鄧關在精神病院,并先斬后奏,在尚無進行精神鑒定之前即強縛其身于病床,將原本無病者“變成有病”。這种有違人性的魔鬼手法世間少有,是十足的謀殺。

但用党的話說,鄧就是個不懂事理的愣丫頭,在党干部的恩寵面前竟然不能自感榮幸,還要為了一己之尊而殺人,實在是不可救藥。体諒她有抑郁病史,于是送入精神病院強制治療一下,不但是党下這個“台階”進行淡化處理所必須的面子問題,而且是更能体現党對“失足”群眾無微不至的關怀所在。

据說因為她這一“殺”,會產生很大的負面效應,除了政治上引起民憤,還有經濟,例如從此可能會使中國的“性產業”淪為蕭條,進而影響GDP增長和經濟复蘇大計,其罪何其之大?

那些“不明真相”的冤民訪民, “不務正業”專門与党和政府過不去—-所以成龍才說:中國人這么自由,不管行嗎?所以政府才說:這些瘋人,不送精神病院能老實嗎?

還有那些所謂的“异議人士,生在改革開放的福中不知福,處處与党唱反調,更應該被“誅連九族”,斬草除根,方解“党和政府”之恨……

這倒与孫東東說“99%的訪民有精神病”的結論相吻合(包括龍永圖的“對刁民要硬气”),也能從這此方面看得出孫當時的表述決非孤立的個人言論,而是一种主流社會的既定心態,表明了政府在對待國民述求上的一种蠻不講理与民為敵的強橫態度。

三、天使蛻變

任何事物一旦与中國式的專制主義思維相結合之后,便產生一种“化學變性反應”。

精神病院做為治病救人的醫療場所本是社會需要,但紅朝中國以前蘇聯為師,從政治体制到經濟模式到文化表現,莫不如此。其中有意思的一條,即在前蘇聯斯大林時期曾經大行其道的政治精神病院現象,也不遠万里傳到了中國。

在毛時代是明打明殺,到了胡溫時代,則是披上法治与科學的道袍,使本來只屬于醫療行業,定位于“治病救人”這個善良本能的精神病院,在醫學的外衣下另外平添了一個陰暗血腥的政治面具,使精神病院成為政治打擊的補充手段甚至主体,水到渠成地走到了中國國內政治紛爭的前台,代替暴政對“莫須有”的“犯人”進行精神摧殘和心理打擊,极大“丰富”了本有的拘留所和勞改營之類強制机器不可能具備的軟性作用,使“白衣天使”這個國人傳統印象中無限美好的形象從此變得如此面目可憎,成了讓人恨不能生吞其肉的“紅衣惡魔”。

納粹希特勒曾有過“精神控制法”,日本軍國主義者曾用過“神經戰法”,暴君斯大林曾用“精神療法”,對敵人和各方异己力量進行殘酷的打擊,當今中國延續了這條邪惡主線,還在身体力行地供奉着這個人類魔鬼們遺留下來的精神流毒,將這個世界上最不人道的統治術一應俱全地遍施于中國人民的身上。

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隨意點化,使一個正常人能成鬼亦能成神,這就是專制主義者們所熱衷的流氓本性所在。

四、全民皆病

想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的古訓,處在現代名義下的專制中國,其實何償不是一個巨大的“精神病院”?在主治醫生眼中,普通國民,維權訪民,异議人士等等所有“非主流”者,都是中國這個精神病院的備用“病源”。

但事實正好相反,這個精神病院中的病人多數不是被迫關在其中的國民,而是這個現象的始作蛹者—-那些自命為醫生及其幕后操手。正因為他們是真病人,假醫生,所以才會如此瘋狂地“折騰”別人,“折騰”中國,以此來證明自己“這次是真的沒有病”。

在這個畸形另類的社會中,生在其中的人們的心理所須承受的壓力是難以讓人相信的。一個精神本來正常的人,在長期的精神壓抑下,也會往往變得麻木、孤僻、抑郁、焦躁,有些最后淪為真的精神病患者。

“北京市一位衛生官員星期四接受中國媒体采訪時透露:一個有關北京16所大學的調查顯示,北京地區的大學生患抑郁症的比例達23%,在休學的大學生中,因精神疾病休學的比例達37%;在退學的大學生中,這個比例高達60%多。”——精神疾病成北京大學生輟學主要原因 RFA

在這個壓抑又瘋狂的國度里,某些人為了自己“不被精神病”,只好先擇一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奴性生存方式,對現實環境采取順從与合作的“積极”態度,而不是去改變現實中的种种不合理。某些人不管自己有沒有精神病,只要“有一個偉、光、正的主人在我心中”,只要裝傻充楞地“配合政府治療”,即感到好幸福、好塌實,好象從此再也不用為生存而擔憂,所以才有了“中國人的幸福指數世界最高”。比起那些外國人面臨的“水深火熱”生活來,在他們的心中也許是一种衣食無憂的上上選擇吧?

在公民覺醒運動風起的前夜,中國确實還是一個被精神病人綁架的國度,中國人被綁架的不但是身体,而且還有精神和靈魂。到哪一天,當多數中國人皆生活在精神病院中的時候,中國社會除了滿眼的精神質与瘋顛狂之外,還會有什么值得記憶和回味之處?

中國人在連肚子也填不飽的時候,傳統上習慣于堅守實用主義的處世哲學,會毫不猶豫選擇保命求生,尊嚴和人格往往變得不再重要。紅朝治下,暴政之所以能長久存在中國,正得益于這個“奴性”,這种症狀,已經是一种需要及時拯救的“民族性精神病”。

五、治病處方

現在的中國是“中國人有病,中國政府有病,連中國豬也有病”,尤其是那些“滿口馬列主義,一肚子男盜女娼”的偽精神病醫生們,才是真正地患有“典型性政治精神病”的一類人群。

整個中國的精神病症狀經久不去,是因為受了一种病毒的長久感染。這個病毒攜帶者,就是自“党和政府”,而它的感染源又始自于其精神教義,即“馬列主義”。

欲去除中國的“政治精神病”現象,只有從源頭上打爛這個將精神病進行“政治產業化”的趨勢,為此必須清除為党和政府提供“合法性”存在的政治制度,然后從更高層面洗刷掉依附中華民族百年之久,為其提供病源基因的邪靈教義–“馬列主義”方可。

執行使中國回歸正常社會這個大手術的操刀者,決不應是精神病患者本人—— “党和政府”,而應是那些被其關在精神病院中,被“党和政府”動輒稱為“精神病人”的多數國人。

2009-5-27

(《自由圣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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