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8年7月6日】“侃侃而談”漫談黨文化(28)法拉盛事件縱橫談:反法輪功的人對四川震災表現得興高采烈。
金然:觀眾朋友大家好,「侃侃而談」節目又和大家見面了。今天我們請來了兩位嘉賓,先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新唐人》的特約評論員章天亮先生和賀賓先生。
方菲:大家好,有一陣子沒見面了。最近在紐約法拉盛發生一件比較大的事,在華人中引起了非常大的爭論,今天我們就請章天亮和賀賓先生來跟我們聊聊這件事情。但是在聊聊之前我們先來看一看一個普通家庭中發生的一場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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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家裡客廳。兒子小三兒進門來)
三兒:哎﹐爸。
父親:小三兒﹐回來了。
女兒:小三兒你真是,明知道今天是給爸接風,還晚來。
三兒:姐,我也不是有意的,法拉盛那邊兒可熱鬧了﹐都打起來了。
父親:哪個跟哪個打起來了?
三兒:就在法拉盛圖書館對面﹐法輪功在那兒搞活動,對面一幫人在那兒罵他們,說法輪功破壞給四川地震捐款。
女兒:什麼?法輪功怎麼能這樣呢?最近我看他們的報紙,都是在罵共產黨,什麼隱瞞震情啊,豆腐渣工程啊﹐即使都是真的,可這時候大家都在救災呢,他們還拿這個說事兒,我就看不慣。
三兒:姐﹐你別那麼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他們看我一過來,他們就拉我也加入他們,我多了個心眼兒,仔細瞧了一下,人家法輪功那邊正給地震中死了的同胞默哀,打出的橫幅都是什麼“退黨”的事兒,一看這邊﹐沒什麼捐款的事兒啊﹐連個捐款箱也沒有,我就沒理他們,嘿,這下好了﹐他們就把我也當法輪功的了,差點把我也揍了一頓。
女兒:誰讓你去湊熱鬧。
父親:不管怎麼講﹐共產黨現在也在救災嗎,這時候還搞啥子退黨呦?再說中國政府這回也反應挺快的﹐捐款也多得很嗎﹐國家也進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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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菲:法拉盛這個事情最近在華人中真是引起了一些爭論,還挺大的一件事情。我在加拿大的親戚也給我發了一個E-mail來質疑這個事情。
金然:是,在海外來說,像法拉盛這麼大的事情,在華人中又持續了這麼長,恐怕是第一次。兩位嘉賓對法拉盛事件有什麼看法嗎?
章天亮:這個圍繞法拉盛事件有很多的報導是非常的不真實的,比如說是他們說法輪功學員在那個地方阻礙捐款,這個完全不是事實。因為他們在那個地方舉辦活動已經有好幾年了,特別是他們在5月17日當天舉辦的那次活動,是在一個月以前就向員警申請了許可,也就是在(四川)地震前三個星期就把這個地方的許可申請下來了。
所以說等於是法輪功學員已經把這個地方預留出來,不可能是說我預見到一個月之後會發生地震,那地方會發生捐款,然後我們到那個地方特意去搗亂,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地方是已經給法輪功預留出來的,那麼如果別人要到這個地方來,那是別人的問題。
其次的話,很多親共的媒體報導說,這個事情是很多民眾的自發的去抗議,那麼這個也不是真實的。因為中共駐紐約總領館的總領事彭克玉已經在追查國際的一次調查中坦承說,當時這些人是中領館組織去的,包括那些媒體都是中領館事先已經打好招呼,在那個地方就等著為了拍這樣的一個場景。
第三,它說這個事情是跟四川地震捐款是有關係的,這也完全是一個假話。因為彭克玉說他們之所以組織這樣一個活動的話跟四川地震是毫無關係,是因為他們認為法輪功是在那個地方反對共產黨,這是第三個讓我們覺得他不真實的地方。
那麼當然還有很多這個圍繞的一些誤區,比如說法輪功學員實際上他們是在那個地方悼念四川死難的民眾,甚至他們為這個民眾進行默哀。
可是在另外一方面,我們看到反對法輪功那些人,他們很多人的臉上都沒有對死難民眾有那種悲憫的表情,反而是興高采烈的喊著口號,就是鬥爭的那樣的一種架勢。
金然:您是說在反對法輪功這一邊,在他們喊口號當時有這種興高采烈的表現。
章天亮:對。法輪功學員很多人都在流淚,當時去參加那個活動很多人都是默哀,他們一聲不響在那默哀:但是在另外一方面我們看到那些反對法輪功的人,他們面目表情是非常興高采烈、非常亢奮的在那個地方去呼喊著口號,完全看不到對災民的一點同情。
還有中共說,法輪功學員在那個地方敲鑼打鼓,其實法輪功學員是有打鼓,但是沒有敲鑼,鼓的話在中國文化中是有鎮邪滅亂這樣一層涵意,所以不光是辦喜事的時候會打鼓,辦喪事的時候也會打鼓。
另外一方面,我們看到在地震的第二天5月13日,中共在傳奧運火炬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彩旗飄飄、鑼鼓喧天,而且每個人的面目的表情是非常喜悅那樣的表情。
賀賓:其實中共說法輪功學員在破壞四川賑災活動,其實他怎麼破壞呢?你說有人在那募捐,那法輪功學員會進去把捐款箱給搶走?也沒去組織人牆去阻擋募捐。
所以人們就是很難相信,就是法輪功學員他做點什麼事情,怎麼就會讓人們少捐錢了,但是它就搞了這麼一招,它搞了什麼呢? 它把法輪功學員打的一個口號「天滅中共 天佑中華」它把它改成「天滅中共 天滅中國」,它把「天佑中華」改成了「天滅中國」,這個東西就使人們覺得非常(氣憤),所以很多人都覺得不可相信。我國內的朋友都打電話來說:我不相信煉法輪功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方菲:哎!您們說法輪功在那邊沒有阻撓這賑災捐款,但反過來說因為現在很多人就說,這國內的人大家都全力抗災、海外的人又捐款,那法輪功學員做了什麼呢?
章天亮:我知道很多法輪功學員,包括我個人都是捐了款,我是5月14日的時候通過香港紅十字會捐了錢,我想我周圍很多法輪功朋友都是以個人的身分捐款的,通過美國紅十字會、香港紅十字會等等。
但是我想現在國內的宣傳形成了一種誤導性概念,就是好像捐款變成了唯一的一種救災的方式。當然救災的方式有各種各樣的捐款、捐物、做志願者,都可以在不同程度上幫助災民。
但是我們看到這場災禍不僅僅是一場天災,甚至我們可以說這一場災禍是「三分天災 七分人禍」。七分人禍那一部分的話是沒有辦法通過捐款來進行彌補的。所以說法輪功學員在那個地方辦活動,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為了揭露這一場人禍的根源和避免類似的人禍再度發生。
方菲:剛才說那個人禍的因素,我想請您們具體談一談是什麼樣的人禍因素呢?
章天亮:是這樣,就是這一次地震實際上是有很多的預報的,就是說我們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地震來臨的時候,老百姓由於這個預警而已經躲到外面,躲到防震棚裡面,那就不會死那麼多人。
在地震發生之後的第三天,5月14日,中國的中央電視台九頻道CCTV9是一個英語頻道,採訪了一個人叫陳一文,他是中國地球物理協會天災預測科學委員會的顧問。當時他講的第一句話,他就用英文講的,他說中國的國家地震局要對這次的地震的損害負很大的責任。
為什麼這樣講呢?因為他們從2006年的時候就開始向國家地震局發出過中期的預報,也發出過短期的預報,到了臨震前5月3日的時候,陳一文又親手向國家地震局發了這個臨震的預報。
也就是說實際上已經對地震的地區和時間已經有了一個相當準確的預報,但是政府並沒有去通知老百姓。
賀賓:還有一位科學家叫耿慶國,他也是中國地球物理協會天災預測委員會的副主任,是聯合國行政管理與減災全球計畫項目的科學顧問。他在地震之後接受了《亞洲週刊》的訪問,他表示說在今年4月底就預測到了今年5月到明年4月會在蘭州以南,四川、甘肅、青海交界處發生6到7級的地震。
那麼他的這個意見,他說是在4月30日寄出去的,而且他根據強磁暴的組合,就是一種地震的預測理論,就明確提出阿壩地區有7級以上地震的危險點,就在5月8日前後10天之內。
就是說不只是中期或短期,而是臨震預測了,都相當準確了。那麼地震的三要素,地震預報包括:震級、地點、時間都已非常的明確。那麼他把這些東西都已經寄給了中國地震局,而且他有簽收的證據。
金然:您剛才提到他預測的是阿壩地區,但是有意思的是在四川省政府的網站上,在這個地震之前幾天,專門有一個闢謠的通知,就是說最近有些人謠傳阿壩地區要地震,那麼這全部都屬於謠傳,是不存在的。
而且在地震之後,也就是在512之後,這個闢謠的消息從那個網站上被刪除了,但是有網友把當時的截圖留下來了,所以我們現在都可以看到。
章天亮:在2007年的時候有一個《地殼構造雜誌》(Tectonics),完全是一個科學雜誌,那麼它當時就預測這次汶川地震那個地方是在一個地震帶上叫龍門山地震帶,它當時就說,龍門山地震帶的地震斷裂長度,已經長到足夠到可能隨時會發生地震的程度了,當時對這個地震強度的預測也是非常強的。
所以從剛才我們看到不管是官方的也好、民間的科學家也好,哪怕是外國的這些科學家都已經預測到這個地震了,在這次地震發生之後,我們看到中國國家地震局矢口否認所有的預測,但是我們已經看到了很多證據。
這一次還有一個非常有意思的現象,就是所有跟這個地震預報有關的消息,哪怕是在新華社或者是在中央電視台都刪的非常快,幾個小時就刪掉了。
像剛才我談到陳一文,他當時講出來就是說,我已經做過預報這些事情。他當時講的時候因為CCTV9是現場直播,所以就播出去了,但是在晚上重播的時候,他講的這段話就被刪掉了。
還有一個被刪除的案例是甘肅省的省委書記陸浩,他在5月20日的時候有一個講話,他說我們甘肅地震局實際上這次是做得相當不錯的,在這個地震之前和震後我們都對這個地震的趨勢做過預測,並且還向省委和省政府做了匯報。
但是在他講話之後不到幾個小時又被新華社刪掉了。所以我們就看到是說好像是中共在極力的隱瞞,在掩蓋著一個什麼東西。
方菲:您們說到這兒我有一個問題,現在比如它是有預報,但是做為一個國家機構或是政府來講你預報了,我是不是發佈還有個考量,那麼什麼情況下是應該發佈,如果說拿不準您隨便發佈,那人家不是長年又得搬家了嗎?
章天亮:在1975年遼寧海城的這個地震是非常成功的預測出來了,當時中國地震預測已經是水準是相當高了。
到1976年唐山地震的時候,其實並不是沒有預測出來,有一本書叫《唐山地震啟示錄》說當時唐山地震已經預報出來了,但由於毛澤東是已經是病重彌留的時候,沒有人去敢驚動他,也沒有人去敢把這樣的政治責任承擔起來,所以說就沒有向老百姓公佈。
但是在唐山地震的時候有一個「青龍縣奇蹟」,就是因為在唐山地震之前,唐山市下屬的各個縣他們是在一塊開一個地震會議,當時就是說唐山馬上就要地震了。
青龍縣有一個人就是去參加會議,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就沒有瞞著,他就跟老百姓說了,疏散老百姓。地震發生的時候全縣47萬人只死了一個人,唐山的話是24萬人死亡,所以你會看到地震報和不報,那死亡人數應該差的是非常非常大的。
方菲:巨大差別。
章天亮:所以我覺得方菲提到這個問題其實提得非常好。很多的國家他們即使是對地震的預報沒有那麼高的把握的時候,但是他們可以採取另外一個辦法就加固建築。實際上是可以把建築物(加固)的非常結實,那麼在一定裂度的地震比如7級以下‥‥‥
方菲:就是在地震帶上的建築。
章天亮:7級以下的話,這個建築物都會一點事情都沒有了,8級的話可能會造成一定的傷害但不會傷害很大。同時的話,他們會對這個居民進行地震逃生練習,如果發生地震怎麼樣能夠迅速有效的躲在一個地方,然後怎麼樣走哪一個逃生的通道。
包括很多就是像美國加州這樣的地方,因為是處在地震帶上,中小學生都要做這種地震逃生的實際的演練。所以我們看到這一次在地震發生的時候,有一個學校在綿竹市,就是做了這樣地震逃生的演練,結果在1分36秒的時候全部的學生全部都跑到操場上,一個人都沒有死。
金然:剛才我們談到了一些有關地震預測方面的事情,那我們還是拉回來到法拉盛事件這件事情上來。
我覺得有些民眾,其實他是有這樣一種看法,就說現在正在地震救人的時期,那法輪功做這件事情好像還在針對這個中共。特別您看我有個親戚就打個電話就說,你們在這個時候應該是大家互相扶助一致去救人的,你們還在背後說三道四,好像是拿天災來說事兒,那您們怎麼看這個問題呢?
章天亮:我覺得首先就是法輪功學員所做的事情是一個權利問題,就是說在美國它是言論自由、表達自由的地方,就是說你可以去表達你的心聲,但是就是說你不能夠是哪怕你擁護誰,你卻用暴力去壓制一種你不喜歡的聲音。
就像現在那些親共的人士,中共領使館就組織起來一些人,對法輪功學員暴力相向,壓制他們的聲音。我覺得這個首先是非常不對的,這個我覺得我們應該有一個共識。
第二個問題就是說,其實我們剛才講的並不是藉用天災來說事,實際上我們講是人禍,因為就是像地震的隱瞞也好,像這個豆腐渣工程也好等等,這個完全是一場非常大的人禍。
第三點,在一個民主社會比如說像美國這樣的一個社會,當出現災難的時候,媒體往往是監督政府的。比如說2005年的時候就是美國的卡崔娜颶風,8月29日的時候卡崔娜颶風襲擊新紐奧爾良,9月2日幾乎全美國的媒體都在批評小布希救災不力。
雖然小布希當時為自己做了辯解,但是他轉過身來就加派了7千個美軍和1萬個國民兵投入救災,而且他開放國際援助包括增加撥款等等。
因為當天災發生的時候由於政府是壟斷資源的。如果要救災的話那麼大部分是由政府來出面來組織救災,如果你這個效率能夠提高一點的話,那就有可能會多救出來很多人。
所以在這個時候在民主社會不是一個歌功頌德的時候。哎!政府你做得真好。不會這樣的,都是在監督政府什麼地方做得不足,目的是為使救災更有效率,讓那些被災禍所侵害的老百姓能夠更快的得到解救,這個才是真正的為那些受災的災民負責。
賀賓:是不是拿什麼天災來說事兒?實際上觀眾的心態,我們不要看沒有受災的人群他們是怎麼想的,其實我們更應該關注真正受災的那些人,他們是想看到什麽。天災人禍發生以後,對於真正那些災區的人民,他們願不願意看到有人在質問豆腐渣工程,有人在質問政府是不是有隱瞞不報。
那麼對於災區人民來講的話,他覺得他是很願意看到這樣子東西的,因為這對他們失去親人是有一個交代,而恰恰的是那些沒有在災區的人們有時候會覺得:哎呀!你們不要說這些嘛!現在大家都去救災嘛!
國內的宣傳有時候就是有一個什麼呢?中共宣傳還有個主旋律,主旋律以後就會有一個現象,就是說讓災區的人民常感到很痛苦,讓沒在災區的人民感到很溫暖。哎唷!好像政府很關注我們感到很溫暖。
上次那些雪災的時候,我跟國內的朋友通話就感覺到,他們覺得這個政府是做得很好,很關心雪災,他們感到很溫暖。
方菲:確實是這樣,而且我覺得這個思維還有個誤區,你比如說一件事故的發生,那醫生的責任他是救死扶傷、員警的責任是找到壞人,所以這兩個事情我覺得可以同時進行,好像不存在不合時宜的問題。
金然:另外一個就是剛才我們提到豆腐渣工程,害死那麼多的孩子,現在很多人都認可(豆腐渣工程害死孩子)這個事件,但是也有不同的想法。比如有些人就說是制度的問題,但是另外一部分人認為這個是下面執行的問題,那您們怎麼看呢?
章天亮:其實如果要是有一個學校倒塌了,旁邊的建築都沒塌,就這個學校塌了,那麼你可以說是建築商的問題。如果是一個地區的這個教室教學樓都塌了,那麼是這個地區的管理問題,但是我們發現這次地震餘波所及的地方的話幾乎都是教學樓,垮塌是最嚴重的。
那麼我們只能說它是一個制度的問題了。實際上中共在1976年唐山大地震之後就制定過一個建築物的抗震標準,是屬於國家標準,在1989年和2002年的時候都做過更新。
但是我們看到就是由於這種非常腐敗的吏治,貪汙腐敗才造成了這種形形色色的豆腐渣工程。這個豆腐渣工程和普通的樓有什麼區別?
這個我可以再簡單的打兩個比方。一個是“劉漢希望小學”,花的錢比建一般小學花得錢還少,只不過是它嚴格的執行了國家的標準,那麼在這個地震中所有的劉漢希望小學,一共是五所,人家說史上最牛的希望小學,一所都沒有垮。
還有一個就是在四川的綿陽,有一個中學,這個中學校長叫葉志平,他用非常有限非常可憐的一點錢,每年5萬塊錢,大概花了3、4年的時間對這個樓房進行加固,那麼等到地震發生的時候,這個樓也沒有垮,而且一個人都沒有死。
他也不斷的對學生進行地震的逃生練習,所以學生很快就逃出去了,這就說明什麼?就說明即使是地震預報很困難,但是如果你真正能夠把樓房加固的話,可以避免很大程度上的傷亡。
我們可以對比一下日本就是這樣,很多人說教室容易倒是因為教室開間比較大,立柱比較少,這樣的話就比較容易垮。但是我們看到每一次當發生大地震的時候,在日本所有的人躲到什麼地方?他們躲到學校裡面去。
比如1995年神戶大地震,2007年新瀉縣大地震,那些人都躲到學校裡面去,因為日本的學校抗震標準是最高的,因為他們認為孩子是他們的未來,他們必須要把孩子照顧好。所以有這麼一句話:你要看一個國家的現狀,你要看他的吏治–就是官吏是不是清廉,你要看一個國家的未來的話,就要看他的教育。
這一次大地震中我們看到學校先於政府大樓垮塌的這種現狀,恰恰說明瞭中國吏治的腐敗和教育的危機,也就是說中共把中國現在的這個現狀跟未來都弄得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金然:針對法拉盛事件,有些華人就認為說法輪功一直在比如說在街頭遊行、退黨集會等等,揭露國內的這些不好的現象,那是不是屬於家醜外揚,讓外國人看不起我們,是不是給整個中國人丟臉呢?
賀賓:其實說丟臉不丟臉,這是中國人跟西方人可能在文化上的一個差異,其實真正這麼想的那些大陸同胞,你真正去問一下你公司或者說西方朋友,你說有人在為中國人權或者揭露中共那些破壞人權的事情,或者中共的一些腐敗行為,到底是不是在丟中國人的臉?
很可能那個西方朋友會告訴你說,沒有。最多丟的是黨或者是政府的臉,跟中國人民沒有關係。相反他們因為看到中國人民當中,有人還願意站起來跟政府唱對台戲,專門監督政府、揭露政府,那就是很好的公民意識,這很好,很為中國人民爭光的一件事情。
章天亮:現在小布希支持率不到30%,也就是70%的話不支持小布希,甚至有很多人對小布希的伊拉克戰爭政策頗有微詞,但是我們好像沒有人說美國人對總統的批評是丟了美國人的臉。
方菲:不過現在的癥結是說:你在美國的土地上來批評中共,是不是就是把家醜外揚了?
章天亮:那是因為在中國也沒法說啊!你一說就把你抓起了。那當然我們批評政府來幫助中國人民,當然是希望中國人民的現狀能夠被世界人民知道,這樣他們才能夠幫助中國人。
方菲:那我再問您們一個問題,就是這次這個地震中,很多人覺得反映出來一些東西,就是他們覺得政府進步了,說媒體也挺透明的,然後全國人民齊心協力抗災什麼的,所以很多人覺得就是看到了希望,那您們對這種就是覺得政府進步啊,有希望啊,這個是怎麼看?
章天亮:剛才賀賓先生講了一句話我覺得非常對,就是這個救災是不是有效率,不能是我們沒有受災的人去講,那得災民才有這樣的資格去評論,你要問問那些壓在廢墟底下的人,他們覺得政府的救災是不是有效率,比如說這次中共就拒絕了國際社會的援助,特別是在救災的黃金72小時,沒有讓外援進去。
它們給了藉口是說道路不通,但是我們會發現溫家寶在5月12日、13日的時候就已經在都江堰、什坊、綿竹等地,已經開始進行視察和慰問。到了14日溫家寶就已經到北川跟汶川去視察跟慰問。
如果說國際救援的力量能夠在那個時候及時趕到的話,因為他們有那種非常精密的生命探測設備,可以探測到500公尺以內的一切活著的生物,甚至還能區別出來活著到底是人還是動物。他們有非常專業的救生設備包括搜救犬,這樣的話會大大提高救人的效率。
實際上中共什麼時候才讓這些人進去的呢?是遠遠超過救生72小時,甚至是到了5月18日的時候才讓日本人進入到北川跟汶川搜索,結果一個人也沒救出來。我想就是,我們考察政府救災是不是有效率的時候,是應該多聽聽災民的想法。
前兩天有一個很轟動的事件,就是綿竹市的市委書記,當街向這些家長們下跪,向受災的家長們去下跪,請求他們不要把這個當時綿竹災民的那個慘狀,包括這個豆腐渣工程的事情向上面去匯報。
那麼這個事情說明什麼?就是說明:當你在說,我們不應該去說豆腐渣工程的時候,或是我們不應該再做什麼的時候,可是那些家長他們心裡面那種激憤可能是外人難以想像的。
賀賓:這次大地震因為它的慘烈程度確實震出了中國人心中的那種善良的本性,就說那種火花有出來,因為這個政府也是由人組成的。它有人性的一面。
所以你這次看到從政府到這種普通老百姓有很多都是自願的,從捐款、自願工作、獻血都是非常踴躍的。就說這種表現實際上跟共產黨是沒有關係的,真的是人善良的一面出來了。
但是這種這種善良本性的火花能夠維持多久?就是說在共產黨這個統治下就面臨著很大的威脅,可能就是曇花一現。為什麼呢?因為這善良的火花、人性的本性需要一種對生命的發自內心的一個尊重,珍視生命的(土壤),這種善良的本性才能夠持久。
你比如說我舉個例子,我在網上看到大陸BBS,大家討論這個賑災的事情,就有一個人寫了一個帖子,好像就是說了一點大家不愛聽的話,結果大家就群起而攻之,攻擊他也可能是反映出你對災區的一種關心吧!
聽不得人家說不愛聽的話,那是沒有問題的吧!你可以去讉責他,都可以,可是你再讀上下文,好像讀出了他們的心態,他們殘忍的說,把那個人給剁了餵狗,就是把說大家不愛聽話的這個人剁了給餵狗吃。
方菲:您是說在回帖子的那些人。
賀賓:大量的帖子都是這個,都是這句話,把他剁了餵狗,然後有人就問了,他說如果你們要剁了的這個人就在汶川地區的廢墟底下,你們救不救他?這就引起很有意思的話題,你知道了是他,你是救還是不救?
那有人就說,現在我們拼命去救的廢墟裡頭那麼多的學生那麼多的人,我們要不要先問一下,他們的政治觀點?我們是不是同意他的政治觀點,如果我們不同意他的政治觀點,或者救援隊不認同他的政治觀點,是不是我們就不要救這個人?所以這就引出一個很大的話題。
在中國什麼都是政治掛帥,我不認同你的政治觀點,我不認同你的什麼觀點的時候,我對你的生命是不珍惜的。就還是那種階級鬥爭、敵我矛盾。整個民族還是以發財做為唯一的信仰,那麼你說這個善良的火花很快就會熄滅。
章天亮:剛才賀賓先生講得這個事情讓我想到,就是一個人真正對生命的珍惜,它是普世的,它不會說是因為你的政治立場有所改變。如果我們要看一看現在大陸有很多人,像異議人士、法輪功學員他們因為信仰和言論的原因,被關在勞教所或是監獄裡面受到很殘酷的迫害。
如果說你真的對人抱有同情的話,我想如果你能夠對這些人也能夠抱有同情的話,那我覺得才是真正的一種普世的同情。可是我們看到什麼?看到在地震發生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應該團結一致抗震救災的時候,但是共產黨卻在同時大量的抓捕法輪功學員。
我覺得還有一個事情我覺得我們必須要注意一下,就是說很多人光看到政府在地震發生以後所採取的措施,但是我們看到這次地震的話已經造成了7萬多人的死亡。我們可以想像一下,如果在地震前中共做了預警,或者說它對這個地震災區的教室做了這樣的加護,或者對建築物做了這樣的加護,對居民進行了逃生的演練。
那麼可能就會出現像青龍縣的奇蹟,比如說只有幾個人死亡或者只有幾十個人死亡,所以我們不管現在看到政府的救災,有多麼的表面上竭盡全力,我們已經知道有幾萬人本來他們是可以不死的。
如果我們把這樣的一個事情做為一個大背景考慮的話,那就是一個人禍的大背景,那麼在法拉盛所發生的一些事件,圍繞退黨有關的事件,我想大家也就不難理解了。
金然:這次國內有一個現象就是當共產黨救災以後,很多人就說我們感謝政府,甚至感謝哪個領導人。其實做為一個政府是由老百姓納稅來養著的,它就是做這件事的,一但出現災難它去把它做好是應該的,做不好是它的錯。
方菲:我覺得就是在西方社會中,這個政府是為人民服務,這個概念是蠻強的。另外就是說到這個希望的問題,我自己是覺得在中國共產黨的歷史這五十多年來,好像民眾經過了很多次從希望到失望的過程。
遠的不說,歷次那麼多運動,就說六四當時,我知道那真是萬眾一心,在北京小偷都說要罷偷,支持學生,市民給學生免費的送水送吃的,那是一種希望,但是六四過後我們都看到了從希望到失望,甚至到絕望,所以人再也什麼都不信了。
在中共這個無神論的影響下,對人的生命不重視,暴力,它真的是對人性是種摧殘,所以這個人性的火花能閃耀多久。確實是讓人擔憂!
金然:這次我們用了很多時間來討論法拉盛事件的縱橫關係和背後的一些因素,那麼不管怎麼說,引出大家一些思考,這也是我們要做的一件事,但是現在我們時間到了。
方菲:那我們非常感謝我們今天兩位嘉賓章天亮先生、賀賓先生,也感謝觀眾收看我們的節目,我們下次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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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侃侃而談”漫談黨文化之二十八:“ 法拉盛事件”縱橫談
攝製組:
策劃:金然 方菲
主持人:方菲 金然
特約嘉賓:章天亮 賀賓
導播:JIMMY SONG
攝像:NAN WU
片頭設計:小米
後期製作:志傑
文稿聽打:翎尹
場景組:
兒子: 方宇浩
女兒: 陳英子
父親: 項梅林
導演:林杉
攝影:馬文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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