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弟伸冤 郭松现身新西兰讲述心路历程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3年07月09日讯】郭松是一名有三十多年教龄的小学老师。今年5月她来到新西兰,并参加反酷刑集会游行,揭露中共对其弟弟郭泓的酷刑及冤狱迫害。近日,郭松向记者讲述了她逃离中国的经历。

郭松告诉大纪元记者,她的弟弟郭泓因为揭开了信访资金贪腐的黑盖子,触怒了沈阳市的利益集团,多次遭酷刑折磨,没有“认罪”。今年3月底,郭泓被非法逮捕,多次延期羁押。而她向外媒求助也被扣上“寻衅滋事”的罪名。

大纪元此前报导,沈阳市信访局处级干部郭泓8年前举报沈阳市信访局长陈国强(已出逃)贪污上访上亿元维稳资金,因此遭刑讯逼供,左耳、颈椎、腰椎等多处伤残,寻求国际人权组织关注。

“在沈阳市刑侦局的地下室,他们把郭泓的双手铐上手铐吊在头顶的铁管子上,只能踮起脚用脚尖着地,三天三夜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在和平区警察培训中心二楼205室,给他戴两副手铐、脚镣绑在铁椅子上,用手缠上毛巾往肋骨上使劲打,头上打开了8厘米长的大口子,满身满地都是血⋯⋯”每当回想起弟弟遭受的酷刑,郭松就感到痛心疾首。

去年10月中共“二十大”期间,郭泓驾车去北京看病、请律师,在高速公路盘锦服务区,遭沈阳市公安局和信访局的十多辆车、三十多人围堵,困在车里9天9夜,后被以“毁坏财务”罪抓捕,又改为“寻衅滋事”罪逮捕。

沈阳警方还想强行把郭泓送往精神病院迫害,当时郭泓的姐姐接受了大纪元记者的采访,及时曝光警方的非法行为。

“其实我们也就是合法合理走的法律程序。他们要让我弟弟郭泓认罪认罚,承认自己是诬告,让我们家人也不再去上访、找领导了。”郭松说。

5月7日,沈阳市公安局刑侦局1024专案组(郭泓10月24号被抓)对郭松也实施了抓捕。

被强行脱光衣服 锁在铁椅子上

早上7点多,她刚把车停到马路边走下车,突然从路边一辆白色轿车里冲出好几个人,一边一个人抓住胳膊把她摁到车里抓走了,关到沈阳市案件处理中心,仅出示了一张陵西派出所的传唤证。

大铁门打开,郭松被带进去了。马上过来两个女警让她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脱光,郭松拒绝配合,上来四个女警察强行扒她的衣服,仅隔一个布帘好几个男警察站在那里,听着里边撕扯衣服的声音和叫喊声。

郭松哭著述说,“我当了三十多年老师,没受过这种屈辱。就仿佛里边在强奸,大家都在看。他们要用这种方式来对我,击垮我们家……我就是没有枪,我要是当时有枪,我真会崩了她们。”

郭松被要求穿上监狱里橘黄色的号服,关在铁椅子上,手和脚都被扣上。“妥妥的你就是一个罪犯!我心里承受不住这种非人的待遇,心脏病犯了。我要治心脏病的药,他们还说我装的,看我不停抽搐,才去喊医生,吃了速效救心丸。”

警察没有把她从铁椅子上放下来,持续审讯了她七个多小时。之前警察说郭松包庇弟弟,但审讯中一再追问的却是:你们家都上哪儿告了?你都去找谁了?你联系外媒了?

“他(警察)把我周围所有的朋友全跟踪了,而且找到派出所去威胁恐吓人家,就是孤立我们。”郭松表示,弟弟出事后,体制内的、弟弟单位的,没人敢跟她见面,只有律师,维权上访的人敢于站出来帮她们。

郭松透露,弟弟出事以后,她接触了很多维权上访的人,更加了解到当地政府根本不给访民解决问题,而是靠维稳资金赖以生存。比如说,开二十大了,要把访民管控在家。他们既来硬的,也来软的,你要不去北京上访,给你拿几万块钱。但是他往上报二十万、五十万、一百万,这个钱他们就贪了。

“就是利益,他们分到赃钱了,把这个钱都揣到个人腰包了,所以郭泓站出来说实话就不行嘛,就必须给郭泓绑架,把他抓进去。他们都是利用公权力来打压我们。”她说。

当天郭松一天没吃饭,高压192,低压122,晚上才吃了一碗面条。她的脚肿得厉害,看守不让她活动一下。另一边,警察将传唤延长到24小时,他们去郭松家楼下,要跟郭母见面,恐吓她郭松也被抓起来了。郭松的母亲拒绝与他们见面。警察又去找郭松的儿子,给她看郭松身穿囚服坐在铁椅子上的照片。

“他们就是要求我们家配合他们,听从司法机关的对郭泓的处理,最后把律师也换掉。”郭松被放回家时,警察警告她“不要拿这件事来说事儿”。几天后,警察要求她到信访局法律顾问的律师事务所见面,继续威胁郭松。

想到家里为了请律师几乎花光的积蓄,给儿子买的房子现在都挂出去卖了,自己若被抓进去了,再也无法为弟弟控告、发声,可能连沈阳都出不去。第二天早上,她没有跟任何人讲,把(定位)手机扔在家里,把车钥匙和包放到门口角柜,背着一个书包,穿了一身衣服,扒着门看了看母亲的房间,含着泪走了。

含泪逃亡新西兰

郭松一直保存着一本护照。学校多次要求老师上缴,由学校交给教育局统一保管,郭松认为护照就是自己的身份证,一直顶着没有上交。之所以能去新西兰,是因为早年有个学生高考失利,找自己的小学班主任来倾诉,郭松建议他换个思路,出国留学。

这个大男孩家里是做生意的,经济条件不错,他的父母接受了建议,把孩子送到新西兰。现在他在新西兰有自己的公司,唯一的心愿就是让自己的老师也出国看看,退休以后到新西兰生活,就以公司的名义给她办了一个签证。

郭松本来想等过几年退休了再来,弟弟出事后,她权衡利弊,果断放弃工作,离开沈阳。再待下去他们会再把她抓进去,母亲的精神支柱就彻底垮了。

她没从沈阳走,取道辽宁长春,在长春机场登机,买了最快到达新西兰的机票。在上海转机时,突然有两个可疑男子,一件行李都没拿,拿手机过去就给她拍照。郭松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后来上卫生间里待着,马上要登机了,她才戴好帽子站在人群里,直到飞机起飞,她的心才放下。

等落地新西兰的时候,她发现这里是冬天。“尽管身体冷,但是心是暖的。我终于自由了,没有人再跟踪我了,监控我了,把我的手机定位了。”她说,在异国他乡,很多人帮助她,给她衣服、被子,让她不再感觉到寒冷。她特别感激上帝,关爱每一个孩子,让这些兄弟姐妹们能够互相帮助。

6月24日,郭松参加了法轮功学员在奥克兰市中心的伊丽莎白广场举行的集会,纪念6月26日国际反酷刑日,她现场发言揭露亲身见证的中共警察酷刑。

郭松在新西兰纪念国际反酷刑日集会上接受采访。(视频截图)

郭松表示,“我想要言论自由,要人权!反对酷刑,还我们老百姓人权!我们什么权利都没有,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根本就没有法律!”

“其实我们家,我弟弟是政府公务员,姐姐是老师,我弟妹是医生,工作都挺好,但是我弟弟,就因为不跟他们同流合污,站出来发声,遭到这样的打击报复,到现在还关在看守所。”

她哽咽着说,“家里82岁的老母,还有3岁的小侄女(郭泓的女儿)。那天小侄女发烧39度多,搂着奶奶的脖子说:我特别想爸爸,如果我病好了爸爸就回来了有多好!”

“共产党往死了作 邪恶体制不会长久”

郭泓透露,在信访局,这帮官员不敢走正门,上下班都搁后门走。弟弟郭泓经常走到小胡同里去看,有老头老太太带个小孙女上访的,儿子被打死了,或者家里有强拆了……弟弟就接了材料,还给他们塞钱,自己回家经常没钱买菜了。

“这种好事,我弟弟做老(多)了。那时候我弟弟回来跟我们说这些事,我们家人就是这么善良。当我为我弟弟去呐喊去控告的时候,我上省委见领导的时候,我就想,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好人过来帮我们家呢?”

郭松表示,对共产党所做的邪恶的事,一直就非常反感。她回忆说,学生家长有炼法轮功的,有的学生父母都被抓走了,小孩子找妈妈,搂着她直哭。学校把这些孩子当罪犯的家属,她反而对这些孩子格外好,让他们感觉到温暖。

在课堂上,小学教材里有污蔑法轮功是×教的内容。但郭松从来不说法轮功不好,反而教育孩子说,这都是人类的信仰,让学生们记住,有信仰就比没信仰强。

郭松是一名基督徒。学校多次做思想工作让她入党,她就不入。此次在新西兰实名退出中共团、队。

郭松认为,中国有句老话就是,“不作不会死”,共产党就是往死了作。本来三年前中国其实经济还可以,但是中共通过释放病毒,中国死了好多人,方斌无非说句实话,就给关了好几年。它就是不让老百姓说实话,这种邪恶本质,它一定不会长久。

“因为它没拿中国老百姓当做人、子民,它是拿老百姓当奴隶,当韭菜在一茬一茬地割。我现在学会一句话,就是我爱的是中国,但是我不爱这个邪恶的党,中共不代表中国,这是我最想说的。”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王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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