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 年 1 月 7 日,中央红军攻占贵州第二大城市遵义,1 月 15日至 17 日,在遵义举行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史称“遵义会议”。
司马璐说,“遵义会议”是毛派夺权的会议,毛派称之为“回到毛泽东的正确领导路线”,“中国革命的里程碑”。
会议首先由秦邦宪作报告,秦说,“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是由于敌强我弱,红军孤立无援;任何优秀的军队,也难挽回军事失败的局面。”他同时说,“党的军事上有失误,政治路线是没有错误的。共产国际的指示是正确的,我们没有充分执行。今天我们在军事上打了败仗,兵员减少了,根据地也没有了,虽然客观因素是主要的,但是,我们也有责任。”“我愿意接受同志们的批评。”
周恩来继秦邦宪讲话,他眼神中那种不可一世的统帅的威严看不到了。他好像哭过一夜似的,还在哭。他在念着讲稿,一字一泪。他说:“我把红军带到这个地步,真是无地自容,有负党和人民的重托,有负国际的重托。”
张闻天不自在地点点头,然后犹豫再三,终于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提纲,并声明说:“这是我和泽东、稼祥三人的共同意见,我们反五次围剿的失败,是由于和敌人拼主力,拼消耗,分散兵力,分兵防御,以阵地战对阵地战,以堡垒战对堡垒战,战略上的‘御敌于国门之外’陷于被动,放弃运动战。伍豪同志(周恩来)代表中央领导军委工作,他对华夫同志(李德)在作战指挥所犯的路线上的错误以及军委内部不正常的现象,不但没有及时去纠正,而且积极的拥护,助长了这种错误的发展……”
这时,周恩来突然嚎淘大哭。
张闻天在继续讲下去,他说:“闽变时,伍豪同志等却在左的空谈之下,在战略上不了解在政治上军事上,利用敌人矛盾的有利战机。广昌战后,伍豪同志等组织突围,惊惶失措,迷失方向,忙乱逃跑……。伍豪同志是实际的指挥者,应负主要责任……。”
周恩来木然地对着张闻天,想答辩几句又不想了,连声说:“我错,我错。”有人响应说:“勇于认错的就是好布尔什维克!”周微笑点头。
毛泽东讲话了,这是遵义会议的一幕重头戏。毛泽东首先指着秦邦宪说:“你说第五次反围则是由于敌强我弱,如果说敌人力量强大,为什么第一、二、三、四次反围剿都胜利了?”
毛泽东话锋一转,又指着周恩来说:“你在军事路线上一贯错误,进攻中的冒险主义,防御中的保守主义,退却中的逃跑主义。……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证明这种军事路线根本破产。”毛泽东还讽刺周恩来说:“你对那边的话,言听计从,奉若神明。”毛泽东并没有明言“那边”指的是谁,听的人可以听出“那边”就是“共产国际”。
凯丰(何克全)听出毛泽东骂周恩来事小,骂了共产国际,这还了得,跳出来说:“我们在军事路线上和毛泽东同志是两条路线;我们是布尔什维克的军事路线,毛泽东同志是‘孙子兵法’的军事路线。”毛对着凯丰大吼一声:“你放屁,放屁,放狗屁,狗放屁!”
彭德怀也指着凯丰骂:“什么两条路线?只有一条走狗路线和中国红军路线,你是走狗,你代表狗的路线。”
秦邦宪说:“这是一个庄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骂人的请出场。”
彭德怀胸口一拍说:“老子不理你那一套,什么庄严?老子今天就是齐天大圣,要大闹天宫!”随后众人都对彭德怀的态度有意见,彭借口前方军情紧急,跨步走出。李德也站起来把凳子推倒了,想跟着出去,伍修权怕李德要去和彭德怀打架,把李德拉了回来,他俩就在门口坐下。
王稼祥激动地说:“李德是个顾问,他只能纸上谈兵,看看地图,他也不了解实际情况,我们要追究瞎指挥的责任,李德当然是一个,但不是主要的……”
遵义会议的第三天,秦邦宪又再表示,他以布尔什维克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精神”承担一切责任。王稼祥喝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吗?现在必须改组中央书记处,撤消你的领导职务,才是挽救党和红军的唯一办法。”
凯丰接上去说:“不能因为一个领导同志犯了错误就撤下来,经过这次会议博古同志可以改正错误嘛。”
毛泽东怒责凯丰:“你又放什么屁了。”转对秦邦宪:“你到底下台不下台。”
秦邦宪问:“下什么台。”
毛泽东声色俱厉的说:“撤换你的总书记。”
这时,周恩来笑嘻嘻地说:“按党的资历和威望,这个总书记,只有毛泽东同志当之无愧。”
毛泽东一听,脸色大变,骂道:“我要这个屌总书记,屁用。”又转对秦邦宪问:“你配当总书记?谁给你的?在共产党只有斯大林同志配称为总书记,你在我们党内,不过是个管事务的总负责人而已。”秦邦宪听了,唯唯称是。声音有些发抖。毛泽东又转对张闻天:“这个总负责人由你来。”张闻天说:“我怕干不了啊。”
毛泽东很郑重的向大家宣布:“今天这个文件‘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决议:中共中央关于反对敌人五次围剿的总结决议案——检讨博古(秦邦宪)、周恩来、李德同志军事路线的错误。’是你洛甫起草的,你还不配做党的总负责人吗?”
(作者提供/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