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2年01月03日讯】“所谓“觉醒”的措辞,虽然听起来像是社会正义,但它本质上是对最弱势的有色人种、最弱势的美国人、向下层流动的人的抛弃,以一场社会正义战争的名义,实际上是把钱放进自由主义精英的口袋里。”昂加尔-萨根说。
这解释了导致今天很多媒体衰落的原因。
昂加尔-萨根说:“一切都在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即通过羞辱运动强制推行一种真正的单一文化。”他分析,“觉醒”媒体是如何抛弃工人阶层并将愤怒货币化的。
在佛罗里达州奥兰多举行的全国保守主义会议上,我采访了《新闻周刊》(Newsweek)的副意见编辑巴蒂亚·昂加尔-萨根(Batya Ungar-Sargon),她是《坏消息:“觉醒”媒体是如何破坏民主的》(Bad News: How Woke Media Is Undermining Democracy)一书的作者。
昂加尔-萨根:“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些记者或一些媒体公司能够从中赚钱,而憎恨我们的美国同胞。”
杨杰凯:这里是《美国思想领袖》节目,我是杨杰凯(Jan Jekiele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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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杰凯:巴蒂亚·昂加尔-萨根,欢迎你做客《美国思想领袖》节目!
昂加尔-萨根:谢谢你的邀请,我很荣幸!
杨杰凯:我想我们会把这次采访的标题定为“新闻业到底怎么了?”可以吗?我正在读你的书,这本书太棒了。我想把它推荐给所有人。这是一本令人赞叹的纲要,包括了一些非直觉的、必要的事情,涉及新闻业在过去发生的事情,你说其远不止近5年、10年,甚至要更久。
让我们从这个问题开始:新闻业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们开始深挖。
新闻业源于19世纪草根革命 但现在记者已走向精英
昂加尔-萨根:好的。真正的问题在于:你想让我追溯到多远?正如你所指出的,我们在过去十年里经历了这个伟大的“觉醒”,但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新闻业的压力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
如果你想一想美国新闻业的起源,它实际上始于19世纪的一场大众革命。本杰明·戴(Benjamin Day)和约瑟夫·普利策(Joseph Pulitzer)这两位英雄,在美国贫富分化严重的时代担任记者。
那是镀金时代,美国的不平等程度和今天差不多,甚至比现在更严重。他们环顾四周,发现了两件事,他们发现所有的报纸都是为精英服务的。有为政治精英服务的政治报纸,也有为经济精英服务的经济报纸。
他们还注意到另一件事,那就是绝大多数工人阶层和贫穷的美国人,其中很多人,都非常、非常有文化,但是就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阅读。于是他们创办了“便士报”(Penny press,注:是产生于19世纪30年代美国的廉价报纸,从1830—1860年间,美国被称为“便士报”时代,最早是1833年班杰明·戴在美国纽约创办的《太阳报》),开始以一便士一份的价格出售报纸,他们由此变得富有,当然是因为有很多穷人和工人阶级渴望得到关于他们自己的新闻。这标志着美国新闻业真正的诞生。
这是一场大众革命,为美国工人阶级服务,代表美国工人阶级,由美国工人阶级主导的革命,被视为一场接纳了他们的讨伐运动。我想说的是,只要每个人都有代表,只要有人为每个人创造新闻,党派新闻就不存在什么问题。
当今媒体的问题在于它完全是党派性的、代表精英阶层的。自由派媒体完全是党派性的、代表自由派精英的,而保守派媒体则非常有党派性地代表保守派精英。怎么会这样呢?
这发生在整个20世纪,期间记者经历了一场地位革命。那麽,在1937年,绝大多数美国记者还都没有大学学位。新闻业被认为是工人阶级的行当,是一份蓝领工人的工作,你做就做了,边做边学,边学边做。1937年,一项调查发现,新闻业的精英们,华盛顿的精英们,只有不到一半的人有大学学位。
快进到2015年,92%的美国记者拥有大学学位。事实上,今天这一数字几乎肯定比2015年的时候更高。随着这场从蓝领行业变成受过高等教育的、本质上是阶层(转变)的地位革命,你可以看到记者们转变了他们对新闻业是为谁服务、以及它应该做什么的看法。
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觉醒”革命本质上是记者地位革命的最后阶段。从本质上说,我认为采用“觉醒”的语言——痴迷于如白人特权、白人至上、奴隶制——这些问题在美国并不像其它问题那么迫切,比如收入不平等问题。
这种痴迷掩盖了美国真正的阶级分化和日益加剧的收入不平等,同时让自由派和左翼记者仍然觉得自己是英雄,尽管他们加剧了美国的阶级鸿沟。就是这么回事。
大纪元为何成功 受众包括美国工人阶层
杨杰凯:这让我很感兴趣,因为,首先,我认为你刚刚的话,向我解释了为什么《大纪元时报》最近这么成功。
昂加尔-萨根:请解释一下。
杨杰凯:我认为,我们正在做的就像这两位杰出的“便士报”人士在当年所做的那样,因为我们的媒体不是为精英服务的,尽管肯定有一些精英追随它。我进到这里来的时候,调酒师看着我说,“《美国思想领袖》(主持人)吗,哦,非常感谢你们所做的一切!”
昂加尔-萨根:这真了不起!
杨杰凯:我很感动,也很荣幸。
昂加尔-萨根:这很了不起。多么高的认可度。哇!
杨杰凯:调酒师(都认可了),对吗?
昂加尔-萨根:的确!
杨杰凯:坦率地说,这种情况经常发生,我对此感到非常荣幸。但在读你的书之前,我从来未像您描述的那样思考过这个情况。
昂加尔-萨根:请多跟我讲讲,你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你们采取了哪些步骤来确保你们的受众包括工人阶层的美国人。我想听听这个,这是其他人都没有在做的。
杨杰凯:奇怪的是,我对《大纪元时报》近来取得的成功感到有点奇怪,因为我觉得我们只是在做我认为新闻工作者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报导。我记得一位支持者,格里戈‧路基亚诺夫(Greg Lukianoff)提到过这个问题,他表示,新闻业已经变成了,业者好像在为大家塑造新闻,类似这样的话。而你的书可对那种情况做出一些解释。
但我们(大纪元)没有这样做。观点就是观点,新闻就是新闻。但现在很少有人这样做了,对吧?这就是我所看到的,回答你现在对我的采访。
那麽,我觉得有这样一个巨大的——我们就叫它市场吧,它对任何真正想做新闻的人都是开放的。我们对此表示欢迎。竞争是健康的,对吧?我们成功的部分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媒体,显然已经放弃了他们的职责。
昂加尔-萨根:对我来说,真正耐人寻味的是,看到现在通常是保守派媒体拥有工人阶层的观众,他们在迎合那些在他们想像中没有大学学位的观众、听众或读者。而绝大多数的自由派媒体都在为人数越来越少、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的精英服务,我认为这反映了更广泛的政治趋势。
如果说,民主党以前是焊工、电工和工厂工人的政党,那么今天他们却是要求这些人支付高达5万美元的牙医、会计师学生贷款的政党,对吗?
这就是进步人士所推动的——(减免)50,000 美元的学生贷款,对吧?谁有5万美元的学生贷款?不是电工吧?他们还在以这种气候议程的名义推动禁止水力压裂法,而压裂是为数不多的、能够为美国工人阶层创造向上流动机会的工作之一。他们还在推动取消对警察的资助。谁需要警察?是工人阶层,有色人种,犯罪的受害者,猛增的谋杀案受害者。
美国社会加大两极分化 记者走向精英层
现在的情况是,美国目前存在着一个很深的阶级鸿沟。特别是在过去的20年里,经济已经开始奖励那些在知识产业工作的人,程度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大得多,同时真正开始惩罚工人阶层和没有大学文凭的人。
所以即使是20或30年前,记者或大学教授也会住在与电工隔壁的街区,而且他们的收入不会比电工多多少。
现在,他们住在公园坡(Park Slope,纽约市布鲁克林西北部的一个社区,被认为是纽约市最理想的社区之一),比他们的邻居,公司律师,挣得少一点,对吧?这是一种阶级转变,英才化的、自由派的、受过高等教育的精英阶层向上流动,非常,非常,非常极端,以至于与那些没有大学学位的人相比,今天的美国知识分子非常富裕。
所以他们的议程越来越关注那些人想要什么。现在我们可以看到,而且我们可以真正追踪到这一点,数字媒体如何引导新闻业,越来越关注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由派精英,并将这种关注真正转变为有关种族问题的道德恐慌。
它开始的时间比大多数人想像的要早得多。它开始于大约2011、2012年。我们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因为我们不需要依赖自己的印象,社会学家们已经去了《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和NPR(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甚至是《华尔街日报》,他们查阅了大量的档案。
所以,他们知道,“白人至上”、“奴隶制”、“反种族主义”、“伊斯兰恐惧症”和“恐同症”等词汇,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出版物中激增的。是飙升。你们可以看看他们画的图,我的书里有这些图,看起来是(画面中)这样的。
在过去10年里,《纽约时报》和《华盛顿邮报》使用“白人至上”一词的比例,增加了1200%。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为什么从2012年开始呢?很多人认为这是因为川普,是,川普无疑加剧了这一切。但这与川普无关,早在川普之前就开始了。事实上,可以说,这造就了川普,成就了川普。
2011、2012年前后发生的事情是,新闻编辑室招聘了越来越多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记者,因为这个行业在收缩,地方新闻基本上已经崩溃了,雇用记者的人只能雇用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只能雇用最精英的记者。
美国媒体变得像中共媒体?数字媒体运作消息
我观察中国很多年了,观察中国媒体很多年了,突然发现美国媒体,一些对我来说最有深度的媒体,开始同步报导同样的故事,甚至用同样的文字,和我在中共媒体上看到内容很相似。
昂加尔-萨根:哇!
杨杰凯:这怎么可能,对吧?
昂加尔-萨根:哇!
杨杰凯:我是说,这是我的“觉醒”之路。我在想,这是什么阴谋?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不相信会有像新华社这样的所谓的“新闻机构”告诉每个人台词是什么。我没有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但是不知何故,一切都如此相似。怎么会这样呢?
昂加尔-萨根:的确,很有意思,有时候你不需要国家权力来创造单一文化。要创造一个单一的文化,你就要说服人们:如果他们不支持某一观点,他们就站在了历史的错误一边。尽管,在我看来,问题在于,如果你看看数字媒体是如何运作的,如果你是一个新闻编辑部的编辑,你在Twitter上看到一个警察开枪的视频,很久以前,这将是一个当地的新闻,这将是一个被当地报导的新闻,比如说,在明尼阿波利斯当地的新闻。就是这样了。
现在的情况是,你发现它在推特上到处流传。因为如果你的网站上有关于这个枪击事件的报导和视频,两小时内会获得10万的页面浏览量,对吗?那么谁会放弃它呢?问题是,很容易看到流量来自哪里,也很容易复制。
我很高兴乔治·弗洛伊德被谋杀的录像出现并被广泛传播。我很高兴凶手已被关进了监狱。很多事情都有积极的一面,尤其是在涉及到种族正义问题时。但是,与此同时,乔治·弗洛伊德的谋杀案是非常反常的案例。并没有数据表明,警察谋杀手无寸铁的黑人比谋杀手无寸铁的白人多。
它确实显示警察更多地侮辱黑人,更多地对他们动手,更多地给他们戴上手铐,更多地把他们推到汽车上。我的意思是,一涉及到警察和美国黑人,就被视为道德紧急状态,尽管警察没有开枪。你看看媒体是怎么报导的,所有的报导都是关于警察枪击事件,都是关于对美国黑人的“种族灭绝”。
那些不真实的事情使我们无法讨论真实的事情。我的意思是,无论报导怎么说,实际上警察没有更多地枪击黑人,但是他们确实更多地侮辱他们。一个需要警察帮助的美国黑人知道,如果他们去找警察,他们很可能会受到侮辱。这是不道德的紧急情况。
这是大家都应该讨论的话题。事实上,参议员蒂姆·斯科特(Tim Scott)试图通过他的警察改革法案来解决这个问题,但是被自由派和民主党用冗长的演说阻止了,三个月后他们又称这是白人至上主义的遗物。这个问题具有浓厚的讽刺意味。
所以我认为单一文化是由多种事物的组合促成的。过去,如果你想成为一名记者,你会在美国中部某个地方的新闻媒体找到一份工作,你的老板没有上过大学,你老板的老板可能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而且可能是共和党人。而你却是一个自由派,因为大多数记者一直都是自由派。
因此,你在朝着更加自由的方向前进,而你的老板在朝着相反的方向前进,正在变得更加保守。你最终会走到路线中间。而今天,每个人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走向一个极端。大公司在向那里努力,因为那里是流量所在,是生财之地,记者们在向那里努力,因为他们现在都来自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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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