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三个盎格鲁圈大国之间的新战略联盟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注:盎格鲁圈是指经过大英帝国统治后拥有共同语言及文化的国家)。这个联盟被称为澳英美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来自三个国家名称的缩写)。澳大利亚国防部长彼得‧达顿(Peter Dutton)和助理国防部长安德鲁‧哈斯蒂(Andrew Hastie)很可能在该项目的构想和实现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澳大利亚眼前和实际的问题是,它能否结束40年来国防采购预算的严重管理不善。为了赢得选举,历届政府都试图打造本土的潜艇工业。
还有一个额外的因素,总是非常危险的。政治家们没有依靠久经考验的现成的潜艇设计,而是委托一个来自法国的外国潜艇建造商(法国从来都不是我们最亲密的盟友)来设计一些新的、激进的东西。
首先是工党在20世纪90年代初的柯林斯级(Collins-class)潜艇。它很难说是一个成功,而且维护它需要巨大的成本。
但在2016年,澳大利亚前总理马尔科姆‧特恩布尔(Malcolm Turnbull)的联合政府不仅重复了工党的错误,而且还通过提议将法国梭子鱼级(Barracuda-class)核潜艇改装成柴油-电力潜艇,并配备美国武器,从而放大了这一错误。
当时,我在澳大利亚《观察家报》(Spectator Australia)上写道,为了让前国防部长克里斯托弗‧佩恩(Christopher Pyne)留在议会,让特恩布尔(Turnbull)留在总理府,是否真的值得我们花费数十亿美元在没有了核动力的梭子鱼潜艇上?
想起特恩布尔和佩恩都是充满激情的共和主义者,我注意到,潜艇无法及时交付,所以即使在2045年太平洋胜利百年纪念活动上,我们未来的国王威廉五世也不会看到它。(注:作者这里用幽默的手法讽刺潜艇无法按时交货。威廉五世似指威廉王子,如果将来他登基,将是威廉五世。)
难怪法国人为这个“世纪合约”而欢呼。
然而,AUKUS仍然以本地生产为中心,至少没有明显偏离既定模式。
但这仍然意味着我们在15年内不太可能看到第一艘潜艇。看起来,这一时间差距将通过延长老柯林斯级潜艇,以及英美潜艇和澳大利亚舰队的寿命来填补。
那么购买或租赁合适的潜艇是不是比在本土建造潜艇的愚蠢的浪费的梦想更明智呢?
顺便说一句,AUKUS的内容远不止潜艇,它扩展到其它领域,包括为国内制导武器工业提供美国导弹技术。
这给了美国总统拜登(Joe Biden)一个好机会,他可以利用它来平衡阿富汗战争后美国不再是可靠盟友的印象。
这也表明,英国脱欧后,英国可能再次成为一个在印度-太平洋地区有着重大利益的全球大国。
在其它盎格鲁圈大国中,加拿大在该地区的利益较少,而新西兰仍然被锁定在其不稳定的反核政策中。在1980年代,这一政策导致它退出了《太平洋安全保障条约》(ANZUS treaty)。我总是怀疑,这个政策是当时的工党政府的真正政策,还是只是对传统支持者的一种回避,以转移人们对他们激进的自由企业经济政策的注意力。
在宣布AUKUS联盟时,三位领导人都强调澳大利亚舰队不会拥有核武器。如此明确的声明可能是为了确保反对党工党的支持,尤其在明年初的联邦选举就要到来之际。
然而,让敌人去猜测会不会更好呢?
比如,澳大利亚的舰艇可在适当的时候携带核武器。这些武器可以仍由英国或美国控制,但澳大利亚有权否决使用。毕竟,这是一个核武器扩散的世界,而对世界上大部分恐怖主义负有责任的伊朗又快要获得核能力了。
当然,这纯粹是因为国内政治要求,澳大利亚才宣布它并不寻求建立民用核能力。让我们希望这只是一个典型的政治谎言,而不是缺乏基本常识。
世界上这么多的铀都在澳大利亚,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呢?
由于两个主要政党都承诺在澳大利亚净零二氧化碳排放(但从未向人民诚实地讨论这一气候政策的成本和有效性),显而易见的零排放方案就是总理刚刚排除的核工业。
现在确实是政府对人民说实话的时候了。
无论如何,AUKUS联盟的这些内容会将这三个盟国联系得更加紧密。
在奥巴马政府未曾强烈反对的情况下,中共非法吞并南中国海大部分地区之后,台湾现在站在了北京领土野心的最前沿。
如果美国像1939年英国在波兰问题上那样在台湾问题上划界,澳大利亚和英国将有效地参与其中。(注:1939年3月英国和法国保证波兰的国家边境的完整性。同年9月,英法为了信守此项承诺,英国和法国向德国宣战。)
如果北京是理性的,AUKUS将会成为对中国领导人习近平冒险主义的一个克制力量。
中国共产党可能会因为澳大利亚不屈服,从而加速对它的非法的经济惩罚,并直接对英国发动类似的惩罚。
那些经常把“我们不需要在北京和华盛顿之间做出选择”挂在嘴上的人现在必须承认,如果以前确实如此,现在已经不是那样的了,虽然那些最想获得经济收益的集团依然在美国和其它国家为北京做说客。
如果中共诚实的话,它会承认AUKUS是一个自由国家共享价值观和原则的联盟。北京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有这样的盟友,所以他们将继续欺骗发展中国家与腐败的政府成为他们客户国。
中共仍然在一种恐惧的笼罩之下,即独裁政权不可避免地会从失败的军事冒险主义中垮台。他们认为他们有对付拜登的办法,但现在他们怀疑华盛顿是否已经变得强硬起来了。
AUKUS的基础是真正的尊重和钦佩。对澳大利亚来说,不仅与我们的祖国有关系,而且长期以来,人们一直钦佩美国是经济发展、宪政体制以及重大文化影响的典范。
其结果是,在所有国家中,澳大利亚是最能声称拥有英美共同血统的国家。
从1908年澳洲总理阿尔弗雷德‧迪肯(Alfred Deakin)所安排的,但未经英国批准的,美国泰迪·罗斯福(Teddy Roosevelt)总统的“大白舰队”(Great White Fleet)的短暂访问,到约翰·莫纳什(John Monash)将军在决定性的哈梅尔战役(Battle of Hamel)中指挥澳大利亚和美国军队,到我们和美国一起参与的每一次重大军事接触,澳大利亚与美国的关系确实很特殊。
这是一个重要的协议。希望它不会再次被晾在一边,也希望那种对本土生产和改进已经得到验证的潜艇设计的大规模浪费的痴迷不会将这个协议淹没。
与那些愚蠢的痴迷相比,AUKUS要重要得多。
作者简介:
戴维‧弗林特(David Flint)是一位名誉法学教授,以领导澳大利亚人立宪君主制(Australians for Constitutional Monarchy)和担任澳大利亚广播局(the Australian Broadcasting Authority)局长而闻名。他还是澳大利亚新闻理事会和世界新闻理事会协会的前主席。
原文“AUKUS: Democracy Reinforced”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