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5日阿富汗政府垮台对拜登政府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它为中共、俄罗斯和印度之间新的中亚地区竞争创造了舞台。
俄罗斯也有兴趣看到阿富汗局势暂时保持不稳定。但它有更大的任务:它要确保塔利班(和其它激进的伊斯兰组织)活动不会越过阿富汗北部边界进入中亚五国。莫斯科希望通过支持他们抵御塔利班,来迫使五国重新与俄罗斯建立密切的联盟。(注:中亚五国为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共和国、土库曼斯坦、塔吉克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
俄罗斯希望它能够恢复对中亚的宗主地位,并与一个仍然反美的伊朗合作。这是19世纪“大博弈”(Great Game)的高潮。这将使它通过伊朗和美国撤出后的阿富汗对波斯湾和印度洋产生整体影响。(注:大博弈是指19世纪末、20世纪初大英帝国与俄罗斯帝国争夺中亚控制的战略冲突。)
美国撤出后的阿富汗局势为莫斯科和北京之间的合作提供了可能性。北京也在寻求巩固其在印度洋和中东的势力范围。中共认为,如果它能够对阿富汗施加影响,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抵消印度切断中共与印度洋之间通过巴基斯坦的陆路联系的计划。
中俄竞争的加剧标志着莫斯科-北京分裂的升级。表面合作与潜在竞争,二者共存,是一个世纪以来苏联和北京的“和平共处”哲学的标准行为。
该地区与中俄在阿富汗和中亚的竞争密切相关的第二层竞争,正在印度和巴基斯坦之间形成,而伊朗可能比预期更早地加入竞争。事实上,中共、俄罗斯、印度、巴基斯坦、伊朗和中亚五国的所有行动都是相互关联的。
自1991年苏塞解体以来,美国首次不再是中亚的主要因素。
美国在中亚和阿富汗的地位在前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特朗普)(2017-21)下悄然重新确立。由于乔‧拜登总统仓促取消对阿富汗总统阿什拉夫‧加尼(Ashraf Ghani)政府的安全支持,这个地位就失去了。从中共官员2021年7月的评论中也可以清楚地看到,北京已经与塔利班达成了一项共识,即塔利班不支持新疆地区的维吾尔族穆斯林。
因此,美国和北约在阿富汗的20年投入,以及苏联解体后的中亚国家30年的工作,都一无所获,或很少。中亚国家不依赖俄罗斯或中共进入全球市场的希望已经受到损害。现在,由于北京对塔利班的支持,阿富汗面临地区不稳定的威胁。中亚五国,特别是乌兹别克斯坦,被迫重新依赖莫斯科提供安全支持。
因此,拜登政府“恰如其时”地协助了莫斯科和北京阻止美国实现川普为中亚五国向印度洋提供陆桥的目标。
这种陆桥本来会为印度洋提供一个贸易出口,从而使中亚五国不必通过俄罗斯和中国转运进出口货物。但是,这种希望现在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北京推动阿富汗的动荡,以抵消印度跨越目前由巴基斯坦控制的阿扎德克什米尔(Azad Kashmir)北部进入阿富汗的潜在军事行动。这既使印度能够进入中亚,又能阻断中共通过阿扎德克什米尔和喀喇昆仑公路(Karakoram Highway)通往巴基斯坦瓜达尔港(port of Gwadar)的陆桥。
2019年,印度将其90万军队和警察调入自治的克什米尔邦,并不是仅仅为了镇压一个小型的伊斯兰恐怖主义运动。这是印度在预先采取行动,切断中巴喀喇昆仑公路,建造自己的通往中亚的陆桥,从西面包抄中共。
如果印度能够建造自己的通往阿富汗的陆桥,并与塔利班达成自己的协议,它仍然可以打造从印度及其海洋港口到乌兹别克斯坦和塔什干的铁路/公路连接,它就仍然可以从侧翼包围莫斯科和北京。
因此,大博弈又重现了!
原文“Beijing’s Desperate Bid to Support the Taliban”刊于《英文大纪元时报》
作者简介:
格雷戈里·科普利 (Gregory Copley)出生于澳大利亚,他是华盛顿特区国际战略研究协会的主席,曾撰写或与他人合著过 36 本书,并为许多政府提供建议,通常是国家元首级别。 《21世纪新全面战争与恐惧大流行的导火索》 (The New Total War of the 21st Century and the Trigger of the Fear Pandemic. )是他的最新著作 。 科普利还是国防与外交出版物的编辑,也是全球信息系统的首席情报官。 他获得过许多国际荣誉,包括成为澳大利亚勋章成员。 同时他也是一位私营企业家,其中在英国拥有造船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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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