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言真语】艺术家黄国才亲述离港抉择过程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8月07日讯】曾任香港理工大学助理教授、常就政治题材创作的香港视觉艺术家黄国才(Kacey Wong),8月3日接受本报《珍言真语》节目主持梁珍采访时表示,港人离开香港就是逃避中共,而他因为喜欢台湾的文化,所以选择移居台湾展开未来生活。他详细讲述了在香港机场闯关过程中经历的惊险一幕,过程中时刻担心英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前雇员郑文杰在高铁被捕的情形,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一直到乘坐的飞机在台湾落地之前,绷紧的心都无法放松。

民主人士被捕 萌生逃离之意

今年年初,香港当局借口“国安法”,逮捕了五十多名民主人士。此事令黄国才感觉到,是时候从香港撤离,逃避共产党。在他看来,港人在这样的状态下离开香港,移居他国,实际上就是逃避共产党。那时也思考是否随大家一样,移居英国;他曾在英国读过硕士,对英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不过在认真推敲之后,他选择了台湾

“往后的生活必须作规划。你逃避完,你去到一个地方,往后的生命要成长,要学东西,要融入社会里面,去贡献这个社会。所以我经过反复的推敲,觉得台湾很适合我,其中最重要的是,在台湾如果我不出声,我跟所有人看上去是一样的。这种事情其实是一种幸福。所以,台湾最适合我。”他说。

黄国才表示,以前来过台湾很多次,十多年前已经租车环岛游,探索台湾的文化。

他表示,非常欣赏台湾的文化,因为台湾文化,除了国民党撤退台湾,带来中国文化之外,台湾还有自己本身的文化。例如过去曾经是殖民地,因此这里有日本殖民地的痕迹,还有原住民的文化都很精彩,自然风景就更不用说了。所以台湾是一个适合的地方,认为台湾能让他往后的生命得以成长。

黄国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他认为眼下的香港人,是在一种纷乱和逃难的状态中离开香港。他希望即使离别,也要以一种优雅的姿态说“再见”;于是在百忙中,在烈日下,花了3个小时,拍摄了一个《We’ll Meet Again》的MTV。他表示,这个MTV较准确地表达了他内心世界中那种孤独、黑白、要走又不舍得,但又必须下决心走的“断、舍、离”的情感。

机场“壮汉”令人惊魂

离开香港那天,黄国才到达机场。他没有乔装打扮,只是戴了一顶帽子,让人一看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当时所有飞往英国的飞机全部满座,但他搭乘的飞往台湾的航班,乘客一共才二十多人。

由于他申请台湾“就业金卡”后,被《大公报》等党媒点名批评,因此心中一直揣着不安,担心自己名列当局黑名单,有可能在机场随时亮红灯被拦下抓走。尤其在过关和登机闸口看到一些空着手、眼睛盯着乘客的壮汉时,心中更加充满了紧张。

“我到了机场过关才发现,后面多了4到6个穿着小背心的移民局壮汉;那些人穿着便装,披着衣服,上面写着‘入境处’,(估计)他们是跑手,不是那些白衣黑裤、平时斯斯文文的入境处人员。你看到他们(壮汉)会很害怕。当我放了个卡(身份证)进机器,然后去打手指纹,那个机器突然冒出一句话说,‘请联络职员’。哇,我好害怕,但是我假装镇定,一直按那个机器,再按再按,(心里不停祈祷)‘你们不要走过来、不要走过来。’那机器突然间变好了,然后打开了门……那一刻真的很害怕,但是还没怕完。”

当黄国才走到登机闸口时,他注意到闸口多了一些可疑的人,一看就像特种人员。

“我看到一些贼眉贼眼的人在那里,没有行李,你知道上飞机肯定是有些行李的,背个背囊也会有的,但他们没有的,他们都是斜背包。我们以前去集会游行,见惯了那些好像是卧底的人,一个老警员带着3个年轻的4人小组。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我也不敢问他们,但是对我来说一看就知道:是的。他们坐在闸口的对面,没有人登机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里,在玩手机。一(开始)登机的时候,突然间他们一排四个,走近闸口,大约15尺(的距离),一字排开,4个人全部望着每一个上飞机的人。对我来说觉得是很恐怖,因为好像是最后逮捕那样。

为什么他们会一字排开呢?因为你上飞机的时候,他们会再查一次你的护照。机场是否有黑名单,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疑神疑鬼。那个情感是很可怕的,整个过程好惊险。一直到飞机落地之前,心情都无法放松。”

他忆述,因为之前发生了英国驻香港总领事馆前雇员郑文杰在高铁被捕,香港现在竟然变成这样,人的心情又如何可以放松得了?虽然至今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警员;总之,整个闯关过程觉得非常惊险。由于自己能够顺利上机,所以才知道自己不在黑名单里,否则,那两个关卡是无法通过的。

隔离不好受 坐牢的人更辛苦

黄国才顺利抵达台湾后,开始了为期两周的隔离,到8月2日才结束。当他离开了酒店,来到热闹的台北街道上,霎那间竟然无法适应。

“台北整个街道都是机车、很吵,很多车、很多活动,突然间很多视角冲入眼球,我突然发现自己头疼。只是几分钟的事情。我以为我自己很坚强,但是坐完14天的隔离酒店出来,顶不顺了,马上要买杯咖啡坐下来。当然心里很想大声喊:‘我终于自由了’。”

他由此想到那些正在香港坐牢的伙伴们。在酒店隔离14天,好吃好住,还能上网,透过窗户还能看到风景,但即使这样,发现自己的心理都产生了变化。“在隔离酒店被关14天,我已经坐到不想出来了,觉得隔离酒店才安全;那种心理状态,会使人变得很窄。虽然你在隔离酒店好吃好住,你又可以经常上网,又有风景可以看,但是你慢慢思想就会改变了,好像觉得还是不要出来吧,不想出来了,就是你不想出来探索,其实这样是很不正常的。”

有次他联想到,那些坐牢的伙伴们就更惨了,他们两个星期才可以写一封信;特别是被单独囚禁的时候,因为没有了任何交流,那种感受甚至比挨打还要难过。

视纪念六四为己任

1989年,当时只有19岁的黄国才正在美国求学。他透过电视目睹六四天安门事件整个过程,震惊不已,尤其那些被中共军人枪杀在天安门广场上的学生,年龄与他相仿。这令他把每年纪念六四视为己任。除了每年到维多利亚公园参加悼念集会外,身为视觉艺术家的他,多次以六四天安门事件为主题,创作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艺术作品。

在“反送中”运动中,黄国才经常带着他创作的艺术作品参加抗议游行;其中,作品《财哥》以黑色幽默讽刺了元朗“官乡黑警”问题,曝光7.21“元朗白衣人无差别袭击无辜市民事件”黑暗的一幕。

8月3日,黄国才接受媒体访问,对外宣布已经成功抵达台湾,将“在不会自我审查的地方继续创作”。

完整访问请观看《珍言真语》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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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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