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1年05月08日讯】2004年1月15日,王春彦从辽宁省女子监狱释放。那天回家后,她从监狱带回的行李中,意外翻出一件包裹。
里面装着几件衣服。王春彦看着很眼熟,那是她在监狱的生产车间做质检的最后一批货,不知是谁将其塞到她出狱的行李中。在辽宁省女子监狱,王春彦既是被非法关押的法轮功学员,也是一位奴工。
这几件衣服被带到海外。
2021年5月4日,流亡美国的王春彦在弗吉尼亚州库尔佩珀县(Culpeper County)委员会上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作证,并向在场的委员展示她所参与制造的这些奴工产品。她也向大纪元披露了辽宁省女子监狱的更多奴工内幕。
成规模的奴工生产
2003年1月9日,王春彦因坚持修炼法轮功被送入中国辽宁省女子监狱,关押一年零一个月。
中共因恐惧法轮功学员人数众多,于1999年7月下令镇压。据法轮大法信息中心的统计,1999年以来,数百万法轮功学员被关进劳教所、监狱等监禁设施中。
在王春彦的印象中,辽宁省女子监狱做奴工生产的专门有一处楼房,“总共三层”,大概有三百多人干活。
“从早上6点半,干到9点收工。”
“它(辽宁省女子监狱)做这个奴工产品,已经成规模了,有点像正规的企业。监狱的设备都挺齐全的,有多种机器:平缝、三针、上针,打扣机、打眼机、码边机、打结机……各种机器。”
“一排排的机器,(排得)笔直的。机器声音此起彼伏,轰轰的。每个机器的声音,都不一样。”
“我们六小队,是在三楼。六小队和三小队,是邻居。”
“六小队,是负责打包装和检查活的(质检)。三小队,是裁活(裁布)的。”
“我进去的时候,正好是做蓝色的工作服,背带裤,夹克衫、羽绒服之类的。”
“这些出口的衣服,都是装集装箱走的。”
“还有织毛衣的,糊纸盒的,糊点心盒子,都从那里面出来。”
她表示,监狱狱警告诉她,监狱的开销,包括工资、奖金,都要从这些奴工生产中“赚”出来。并威胁犯人:不干活,就没得饭吃。
那里的“生活”
王春彦介绍,“早上一碗粥、一块窝窝头,一块咸菜。”
两个犯人早上抬着饭桶,一桶苞米粥,用一个盆装了几个咸萝卜条子,还有窝窝头。
一敲那个桶,犯人就拿着小钵来盛粥。
“有本事的、混熟了的犯人,他可以挑挑捡捡的,盛点大米多的,咸菜多拿点。”
“我也不跟人争,到最后了,就喝点粥、拿点窝窝头。”
“中午有的时候,给玉米面窝窝头,颜色发乌发黑的;喝个菜汤,菜汤都看不见菜,就是清汤。”
晚上,一个礼拜三天给馒头,偶尔给米饭,大部分是窝窝头。
“一天只有一杯热水,那水沉淀起来,有小半杯(1/3杯)是浮尘。白白的,像鱼鳞的鳞片似的。我的牙,很快就腐蚀、坏了。”
上厕所,一天两次。上厕所,必须在某个时间段完成。大概隔6小时,上一次厕所。
“你就是个机器”
王春彦说,做奴工,她没有任何工资,就是干活。
“一直干活。没有休息时间,抬头都不行。你就一直在干活,就只是个机器。”
“有时候,到宿舍还要干活。有时为了抢活,干到下半夜两点。”
2003年的一天晚上,监狱外面传来放鞭炮的声音。
犯人问:今天什么日子?
烧水的老太太说:今天过正月十五呢。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王春彦和其他囚犯一直干到后半夜两点。
王春彦说,在那里就是 “煎熬,度日如年”。
一天的奴工工作结束后,“(双腿)沉得不行了,上楼梯都上不去,腿都抬不上去。有的人真的是拽着楼梯的把手,那么一步一步往上挪。”
“一天下来,特别想躺在床上,特别渴望把自己的四肢放平在床上。让四肢伸展一下,太累了。”
“等躺在床上,身上已经像散架子了。(然而,)就又开始愁了,因为第二天就又要开始了。”
普通犯人在高压下自杀
在辽宁省女子监狱,很多普通犯人(非法轮功学员)失去了生活的信心。
“当时三监区,有一个叫陈晓丽的,24岁。”
“晚上,她跟我讲,她多么的不幸。我就开导她。我走了一个月以后,见到出监的犯人说:陈晓丽上吊自杀了。”,“陈晓丽就觉得监狱太苦了。自杀了。”
“(辽宁省女子监狱)有个大队做肥皂,有个犯人受不了了,跳到熬肥皂的锅里,当时就化了。”
“当时叫‘新生’化工厂,后来那部分就解散了。”
如何对待法轮功
辽宁省女子监狱逼迫法轮功学员转化(即:你放弃修炼法轮功)。不转化,就不减刑。
王春彦说,“检查活(质检)的时候,我最后一天检查衣服一千件,正常(工作)量可能300多件。我干一天的活,是她们老犯人干的3天的活。”
“干得人都蒙了,周围像坐火车似的。衣服的质量问题,我的眼睛一下子(就能看到)。”
王春彦说,自己干得那么好,全车间数一数二的好,因为拒绝转化,就不给减刑。
“我姐去看我,问大队长(三监区的果海燕)。大队长说,她不能减刑,也没这个机会了。”
“法轮功学员好像都特别能干。后来才悟到,法轮功学员不是犯人,可以在里面写申诉,(不应该干活)。”
王春彦介绍,辽宁省女子监狱将法轮功学员关到一个小屋子里,把玻璃都挡上,使用各种手段逼法轮功学员转化。
王春彦说,原辽宁省锦州市古塔区劳动局局长、法轮功学员李凌当时也被关押在辽宁省女子监狱,被强制奴工和强制转化迫害。“她在剪裁的(队)。她做拉布,拉二三十米远,再用机器剪裁。”
“李凌,第二次给吃了精神病药。”
据明慧网报导,李凌曾两次被关押到辽宁省女子监狱。
2000年被关押在辽宁省女子监狱三大队三小队期间,监狱强迫李凌吃下了破坏中枢神经的药物,以逼迫她转化。
监狱还将她关到严管号里,也叫“小号”。“小号”窄小,只有两平方米,人在里边,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伸不开腿,直不起身)。“小号”没有窗户,都是封闭式的,里边又黑又潮,吃、拉、尿都在里边。每顿只给一个硬窝窝头,从铁门栏杆中间递进去。
狱警不但不给她被褥,还将她的衣服扒光侮辱她,让她光着身子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
…….
2002年11月15日,李凌再次被关押到辽宁省女子监狱,后于2004年11月17日被迫害致死。
王春彦说,她从犯人那得知,“李凌是被一个看管的犯人,用被子给活活的捂死了。”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萧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