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布林肯在布鲁塞尔北约总部发表演说——“重新强调并重新构思美国的同盟关系”。在这个演讲之前,还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3月22日,欧盟因中共在新疆侵犯人权制裁中共。随即,英国、加拿大、美国跟进。这既是1989年“六四”以来欧盟首次针对中共启动制裁机制,也是拜登就职以来西方国家首次对北京采取此类协调行动。
其二,3月24日,布林肯在北约总部演说之前,与欧委会主席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和欧盟外交政策首席代表博雷利(Josep Borrell)先后举行了会谈。布林肯与博雷利会后发表联合声明,宣布重启美欧中国对话。之前,2020年10月23日,时任美国国务卿蓬佩奥(Mike Pompeo)与博雷利举行电话会议,双方启动了欧洲对外行动服务局与美国国务院之间有关中国的新的双边对话,认为这是欧美专家讨论有关中国的所有问题的专门论坛。
结合这两件事,我们对布林肯演讲的认知可能会更真切一些。在演讲中,布林肯表示美国将重新致力于维持和发展北约等美国的同盟关系,并重点谈到中共在军事和非军事领域带来的紧迫威胁。
布林肯说,“北约这个条约同盟捍卫欧洲和北美的安全与自由已将近75年”,但是,“如今的世界面貌与几十年前我们打造了我们很多同盟时相比,大为不同,甚至与四年前相比也大为不同。”因为,“我们在民主与人权上的共同价值观正在受到挑战──不仅仅来自我们各国的外部,也来自内部。而且新威胁的步调正在超出我们建设必要的防御威胁能力的努力。”
那么,今天面临的最紧迫的威胁有哪些呢?布林肯界定为三种。首先是来自其它国家的军事威胁,中共被第一个点名,其次是俄罗斯,还点名伊朗和朝鲜“这样的地区行为体”。第二类是来自很多同样这些国家的非军事威胁──威胁我们安全的技术、经济和信息手段,又点名中共对澳大利亚的公然经济胁迫。第三类是诸如气候变化和新冠病毒(中共病毒)这样的全球危机。
对此,布林肯建议:首先,必须重新致力于维持同盟──并维持把这些同盟维系在一起的共同价值观;其次,必须把我们的同盟现代化(“这从改善我们的军事能力和战备状态开始”, “采取积极方式”全面拓宽能力);第三,必须一起组织由盟友与伙伴结成的更广泛联盟,比如拜登总统最近主办的“四方会谈”首次峰会(澳大利亚、印度、日本和美国),深化北约-欧盟合作,美、加、欧盟和英国等联合对在新疆对维吾尔犯下暴行的个人所施行的制裁,排除中共的5G阵线,等等。
从上述内容来看,布林肯基本上是持一种现实主义态度来认知当今国际形势,突出了中共的危害、威胁,大体延续了川普(特朗普)政府的对华政策。这值得肯定。
但是,结合拜登首次外交政策讲话(2月4日)、首次记者会(3月25日),布林肯首场外交政策演讲(3月3日),以及拜登上台后的拜习视屏通话(2月11日中国农历除夕)、首次中美高层会谈(3月18日、19日)等等,布林肯北约演讲仍然存在模糊地带,一些认识需要深化或调整、转变。
第一,拜登政府的《临时国安战略指南》(3月3日)将中共定义为系统性竞争者,但是中共国到底是“体系之内的国家”还是“体系之外的国家”,布林肯没有明确解答这一根本疑问。
第二,当今美国最主要的对手或敌人,到底是中共还是俄罗斯?从拜登政府的一些言论和政策来看,有一定的矛盾或者说摇摆性,有待布林肯进一步回答。
第三,布林肯特别强调“共同价值观”,以此作为联盟的基础,而与中共价值观相抗衡;但是,这无论是与美国的“冷战”历史经验相比较,还是与川普政府的对华政策相比较,都显得软弱和后退。
第四,布林肯一方面认为,“北京的胁迫行为威胁着我们的集体安全和繁荣,而且北京正在竭力着手破坏国际体系的规则以及我们与我们的盟友的共同价值观。”但另一方面,又紧接着说,“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各国不能在可能的情况下与中国(中共)共事,例如,像气候变化和健康安全这样的挑战。”前后之间的内在矛盾,布林肯竟浑然不觉。中美关系史表明,川普政府所提出的“公平与对等原则”和“不信任和核查”是与中共打交道的有效途径。然而,3月25日,拜登在首次记者会上说,他已经向中共领导人习近平明确表示,美国不寻求对抗,但将坚持要求北京遵守公平竞争和公平贸易的国际规则。这表明,布林肯和拜登政府的摸索之路尚有很长一段。
综上所述,迄今拜登政府对华政策尚未完全定型,还有一定的可变性。拜登政府的对华政策究竟怎样,今后如何走向?听其言,更要观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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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