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各自刊登了一篇文章,谈同一个话题,指责中国异见人士支持川普。《华尔街日报》此文中还侵及《大纪元时报》。特撰文一驳。
一、被美国出版物点名的川普支持者
《纽约时报》11月19日的文章标题是,“Why Do Chinese Liberals Embrace American Conservatives?”(该报中文版把此标题译成《为什么许多中国自由派支持特朗普?》),作者是Ian Johnson,一位美国的知华派。《华尔街日报》11月22日文章的标题是,“Chinese Dissidents Back Trump’s Claims of Election Fraud, Some Influential Activists who Support the President’s Policies on Beijing Want to Hold off on Recognizing Biden as the President-elect” (中国异见人士支持川普关于大选舞弊的诉求,一些有影响的支持总统对北京政策的活跃人士想拖延拜登当选总统之被承认),作者是该报驻香港记者Sha Hua。据网上资讯介绍,她是一位亚裔,在德国西部的铁锈带(指鲁尔工业区)长大,并在英美接受教育。
Ian Johnson的文章主要谈在中国的川普支持者,他提到的人包括黎智英、孙立平、郭于华、田飞龙等。而Sha Hua的文章谈的是在美国的川普支持者,她批评的人包括陈光诚、傅希秋、王丹,以及在德国的艾未未。
这两位作者显然都是“政治正确派”,他们的文章也都是从“政治正确派”的立场出发的。“政治正确派”目前的首要立场是采用任何手段搬倒川普,包括选举舞弊,也包括否定川普的政策。
在这两篇文章发表前后,美国联邦选举委员会主席特里·特瑞纳(Trey Trainor)11月20日在电视节目中表示,川普竞选团队通过可信证人的宣誓证词以及在挑战各州选举结果中使用的其它证据,正将“合法指控”提交到法院。考虑到自己迄今观察到的证词水准,在此阶段,可以预定数百份宣誓书证人是可信的。另一方确实需要回答这些问题。特瑞纳说:“归根结底,我要说的是,这些合法指控将在法庭上进行审判。”他补充说:“我们需要让这一法律程序发挥作用,以便我们得出这次选举的有效结论,(以便)让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合法的(选举)。”
但是,Ian Johnson在文章中断言,拜登已经打败了特朗普;而Sha Hua则在文章中斩钉截铁地写道,“大选中没有出现广泛的选举舞弊的证据(No evidence of widespread fraud has emerged in the election)”。在他们看来,似乎只要“政治正确派”的喉舌封杀了大量披露的关于选举舞弊的宣誓证词和统计学家的专业分析,那么,总统大选结果就只能由“政治正确派”来裁断。
二、选举自由和言论自由
既然这两位作者都把批评的矛头指向所谓的“中国异见人士”,就有必要指出他们所犯的错误。
首先,美籍华人的选举自由不可侵犯。Sha Hua的文章犯了一个常识性错误,她把已经入籍的华人和没入籍的华人永久居民或在校学生混为一谈,因此对这两个群体在美国的政治权利毫无概念。虽然Sha Hua为美国媒体工作,但她未必是美国公民。然而,她曾经在美国学习过,应该了解美国公民与旅居美国的外籍居民法律上的身份差别,她来美国念书时就是后一种身份,没有投票权。
被Sha Hua统称为中国异见人士的那些未入籍的美国永久居民,他们或者仍然是中国公民,或者因为中共的政治迫害而成为无国籍人士,他们看美国问题的角度可能各不相同。而入籍的华人曾经宣誓效忠美国,美籍华人与其他美国人享有同样的投票权,而且有受美国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入籍的华人法律上不再属于中国人,而属于美国人,他们和其他的美国人一样,他们支持谁,批评谁,不受“政治正确派”的束缚;更不能因为他们入籍前是中国公民,就指责他们支持川普的立场,这是对美国公民选举自由权利的蔑视。
其次,身在中国或其他国家的川普支持者,比如黎智英、孙立平、郭于华、田飞龙、艾未未等人,他们并非美国居民。外国人对川普的态度如何,Ian Johnson有什么资格在《纽约时报》去教训他们?除非这位作者认为,美国的“政治正确派”有权掌控全世界所有人的言论,凡不符合“政治正确派”立场的外国人都必须教训一番?
实际上,这两篇文章都犯有一个大错误,那就是,从“政治正确派”的立场出发,否定人们的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支持川普,就被认为是冒犯了“政治正确派”,因此必须加以批判,这正是共产党钳制专制社会里民众的思想和价值观的做法。
Sha Hua撰写此文之前,采访过在美国的一些有影响的华裔人士。有的被采访者提出,只接受书面访谈,并且要求Sha Hua发表文章之前,将采用的被采访者的文字让被采访者核查,以免出现断章取义的情况,结果被Sha Hua托词拒绝,于是书面采访落空。这位记者不愿意让被采访者事先看一下记者稿件草稿中的相关段落,似乎与记者准备利用被采访者的话来批评被采访者的意图有关。
三、派系喉舌与《大纪元时报》
在这次美国的总统大选期间,不少所谓的“主流媒体”采取了一致的立场,那就是封杀任何对民主党不利的消息。无论是在美国的华人,还是在中国的人,都有一些支持拜登的人将报道拜登弊案的《纽约邮报》斥为“花边小报”,不屑一读。
在民主国家,一谈到媒体,不言而喻地是指自由媒体。而按照西方公认的新闻主义原则,自由媒体必须坚持事实在先、平衡报道的报道伦理,如此方能扮演第四权的监督功能。据此观察,《纽约邮报》在拜登弊案问题的报道上秉持了传统的新闻主义原则。而《纽约时报》则不同,2016年总统大选后的第三天,该报发行人阿瑟·小萨尔茨伯格在致订户的信中发誓,该报会“重新献身于《纽约时报》新闻主义的基本使命”。此语妙哉,倘无“背离”,何言“重回”?过去四年来《纽约时报》真的重新献身于新闻主义的基本使命吗?实际上,它拒绝了新闻主义的基本使命,顽固地转型成为派系喉舌。派系喉舌显然不再属于自由媒体,它也确实成功地与其他的喉舌一起,引导着那些只看“主流媒体”的人们相信,川普一无是处,拜登当选理所当然。在中国长大的许多华人都非常清楚中共出版物和电视台的喉舌功能,他们比从小习惯于自由媒体的美国人更能识别喉舌的面目。我曾经在电视节目中说过,当今的《纽约时报》还不如上世纪90年代到本世纪前十年中国的《南方周末》。《南方周末》在体制上属于中共喉舌,却努力追求民主社会的新闻主义原则,虽然报道本地的负面新闻会受到打压,该报仍然尽可能地报道不利于中共的异地负面新闻,因此受到中国读者的热烈欢迎。现在的《纽约时报》做不到这一点,也不愿意跳出派系喉舌的窠臼。
在民主社会,通常一家媒体不会发表对另一家媒体的整体性评论,而Sha Hua在上述文章中很奇怪地专门写了一段对《大纪元时报》的评论。她写道,“法轮功的出版物严重地偏向川普,传播了极右翼(QAnon)阴谋论,通过满足中国移民而形成了读者群;但是,长期以来造成了充满错误信息的新闻环境。”该文发表后,《大纪元时报》致信该记者,她在上面这段话后面补充了一句,“《大纪元时报》说,它提供了以事实为基础、不偏向的报道,是中文环境里的一家独立新闻出版物”。
中共对《大纪元时报》极端敌视,那Sha Hua为什么也对《大纪元时报》严重不满呢?或许,她的不满和其他派系喉舌一样,那就是,《大纪元时报》的中英文版打破了喉舌系统对真相的封锁,赢得了许多美国读者的喜爱,令喉舌们既难堪也痛苦。Sha Hua对《大纪元时报》的恶意攻击,除了暴露出自己的“政治正确派”立场,也折射出她与中共相似的偏好。
四、“政治正确派”的危险性
这次美国总统大选中,“政治正确派”为了扳倒川普而采取的一系列行动,已经严重冲击了美国的国本,即民主、法治和公民的宪法权利。当不少州出现的选举舞弊剥夺了选民的自由选举权,当喉舌媒体封锁真相以剥夺新闻自由,当教育界对不认同“政治正确”观念的人们排挤打压、钳制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当美国总务署署长遭到民主党的骚扰、威胁和虐待,当民主党议员开始讨论建立川普支持者黑名单以打击报复时,我们看到,政治专制的阴影已经在美国大地上出现。从这个角度去认识,这次总统大选已经不是候选人的个人输赢问题,而是美国的民主法治与“政治正确派”的对决,其结果将决定,美国今后的基本政治制度框架是否会被撼动;而民主党声称准备在拜登上台后推出的开放国界、开放毒品等措施,更是构成了对美国社会稳定的威胁。
我今年8月10日在本网站上发表的《还原“政治正确”的真实面目》一文谈到,“政治正确派”的其思想背景十分可疑,与从欧洲进口的新马克思主义的各种流派有非常密切的关联。不管是老版本还是新版本马克思主义,都主张阶层对立和社会冲突不可避免的,因此,“政治正确”观的意识形态基础不过是马克思和共产党鼓吹阶级斗争的新式翻版而已。若这种流行的“政治正确”观能与民主制度相容,就不能被称为“政治正确”;如果它坚持“政治正确”的标签,就暗含其与民主制度与天赋人权不相容的实质。实际上,“政治正确”观是一种从民主、自由和法治向思想专制和言论、行为管制倒退的反动,也是否定社会道德、价值伦理的逆流,不但不能听任其泛滥,而且应该多加批判。
美国“政治正确派”的特点是,只有自己的观点和立场才是唯一“政治正确”的,任何其他人如果质疑他们的立场或观点,特别是质疑他们的政治领袖,就显然有“政治不正确”之嫌。这派人虽然在教育界、媒体、文化机构里人数众多,聚在一起彼此“认证”之后,似乎就忘了一个基本问题,谁授予了他们“正确”的桂冠”?如果关起门来自娱自乐,自诩“永远正确”,旁人自然懒于置言;倘若把自封的“政治正确”当作衡量美国国内和世界各国事物和人群的标准,对不同意自己观点的人横加指责,岂不是在侵犯那些被他们指责的人之民主社会里宪法保护之下的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吗?
目前,美国家庭中父母和子女这两代人之间因为价值观分歧而发生道德、伦理、政治观点方面的分裂,是普遍现象,不仅仅限于华人家庭。其根源就在于,美国的整个教育系统的严重左倾化以及“政治正确”口号的政治专制色彩,正在严重地扭曲美国青少年的价值观形成。社会学理论认为,青少年价值观的自然形成主要在小学到高中阶段,其中家长、老师、同学三种影响力并存。但美国历史上从来没发生过这三种力量因为政治分歧而互相对立的问题,这是这种家庭政治分裂的主要原因。
美国宪法从来没有赋予任何政党或任何社会团体有确定什么观点属于“政治正确”的权力。如果美国社会中的某一部分人自我赋予这样的权力,那不是民主制度下的“进步主义”,而是思想专制的植入,与共产党政权思想改造的套路非常相似。一旦“政治正确”的思想专制被社会默默地接受了,年青一代不得不在学校里被单一意识形态“洗脑”,一个民主国家便失去了思想自由,这个民主制度就可能沦落为一批人的政治专制,即一种共产党式的社会专制。
《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这两篇文章的作者之所以对在美华人和中国国内的一部分活跃人物非常不满,急于撰文批判,自然是因为这些人在美国总统大选期间的言论令这两位作者难以容忍;然而,此两人的不满,或许还与这些人对“政治正确派”的揭露更深入骨髓有关。就像佛罗里达州的古巴移民强烈支持川普一样,这些华人川普支持者对共产党文化的深刻认识,让他们对美国出现的任何类似版本都抱有高度警惕。而这样的警惕,或许只有亲身经历过共产党专制的人才能具备;要发现“政治正确派”的言行与共产党专制的相似性,大部分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可能并没有足够的眼力。《纽约时报》和《华尔街日报》这两篇文章的作者以为,在华人中找几个自己的同道,就能证明挺川之谬,实在是低估了“政治正确”抵制者的政治透视力和时事洞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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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王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