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起源多久远?现代考古发现超乎想像

作者:容乃加

【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8月23日讯】黄历的七月七日之夜即是七夕,这一天还有七夕节、七巧节、乞巧节……等等的称法。七夕还有个昵称叫中国的情人节,较真来说,七夕是中国的夫妻节。夫妻若情人,这是中华民族文化中的情人节专有的浪漫和恩义内涵。那么,七夕这连系着婚姻与爱情的中国情人节的起源又有哪些表现呢?

五色丝缕相系表恩爱

汉代的《西京杂记》记载,戚夫人侍儿贾佩兰回忆说,戚夫人奉侍汉高祖,在七月七日“临百子池,作于阗乐,乐毕以五色缕相羁,谓为相连爱”。流露出专情的配偶双方用五色丝缕相系在一起,表示恩爱相连的意思,在汉高祖和戚夫人身上,把它具体表现了出来。

那么在一年中,为何就选择七月七日这一天表示恩爱相连呢?七月七日这一天有神仙升天的传说故事。《神仙传·王子乔》传中说,周灵王的太子晋即是修仙的王子乔,他好吹笙,吹凤凰之音,游于伊洛之间,被道士浮丘公接到嵩高山上修炼三十余年。在他修成的时候,转达家人说七月七日于缑氏山巅相见。七月七日那天到了,来到的家人看到他乘着白鹤驻在山头,举手告谢,数日后升天而去。所以呢,在七月七日“以五色缕相羁,谓为相连爱”,可能也隐喻作神仙眷属的义涵呢。

《西京杂记》记载了皇宫中帝王后妃的七夕爱情故事,那么民间在七夕如何表达对婚姻爱情的祈愿呢?

汉代民俗 七夕守夜乞愿

汉代的民俗月令杂记──崔寔的《四民月令》记载的七夕风俗,是流传中较早的记载。民间传说河鼓(*又称牵牛、牛郎)和织女二星神在这一天相会,于是心中默默怀着愿望的人就在这一天守夜,在夜里摆上香案,奉上酒、肉乾和当令新鲜瓜果,并在桌上散洒香粉,祭拜河鼓和织女星,期盼美好的姻缘早临。当七夕守夜时看到银河中白云奕奕好像地上河流起波浪一般,从天汉中闪耀五色光辉之时,就是二星神相会的征兆,见到此景就是乞愿的契机,快快许愿,三年就能如愿。

汉代织女牵牛塑像

清 唐培华《牛郎织女》图。(台北 国立故宫博物院提供)

这个织女、牵牛(*即牛郎)银河相会的传说,在西汉时已经是很普遍的传说了。当时把织女、牵牛(*即牛郎)两颗星视为星神,在上林苑昆明池边就塑造了织女、牵牛两星神和银河的情境。昆明池象征银河,池左边是织女塑像,右边是牵牛塑像。虽然汉代上林苑昆明池已经不复踪影,只留下一些雕塑残石[2] ,东汉班固《兩都赋》的描写留下了此景象:

集乎豫章之宇,临乎昆明之池。
左牵牛而右织女,似云汉之无涯。

东汉杨震撰《关辅古语》,这本早期关中地区的地记专书也有记载:“昆明池中有二石人,立牵牛、织女于池之东西,以象天河。”

汉代乐府诗 牛郎织女河汉相隔

东汉的古诗十九首《迢迢牵牛星》,写了天上的织女和牵牛星银河(河汉)相隔、凄凄切切之情: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两汉鹊桥传说

在两汉时民间已经流传着鹊鸟群为织女牛郎相会搭桥的传说了。西汉淮南王刘安的《淮南子》记载着“乌鹊填河而渡织女”;东汉泰山太守应劭所撰《风俗通义》逸文也记载:“织女七月当渡河,使鹊为桥。”(*见唐代韩鄂《岁华纪丽》卷三引)。

七夕到,传说鹊鸟年年为牵牛织女一年一会搭鹊桥。(丽丝/大纪元)

汉代画像石星象画的牵牛织女

在汉代,还有著名的关于牵牛和织女的画像石绘画,以及汉墓天文星象画。例如,现代考古发现的汉代画像石上的《牛宿、女宿图》,现存于河南南阳汉画馆。画中的牛宿以牛郎牵牛的具体形象生动地表现出来,画的左下角上可以看到女宿中有四颗星围绕着织女。

《云梦睡虎地秦简》更早期的发现

《诗经·小雅·大东》篇中已经出现了牵牛、织女二星。有学者认为这是借着天汉星象用以幽刺政治的篇章。[2]而现代考古出土的文献中的发现,有大跨一大步的发现,把牛郎织女的故事时代往前推到战国时代。

1975年12月在中国湖北省云梦县城关睡虎地挖掘的十一号墓出土了秦代竹简《云梦睡虎地秦简》,其中的〈日书甲种〉记载“取妻”条目,其下有二则关于牛郎织女的简文记载,赫然为牵牛织女神话传说的起源提供了更早的重要线索。从文献的时代背景来看,牵牛织女神话的最初形成时间当在先秦时期,时间下限不会晚于战国晚期。[3]

小语

二千年前的各种文字、图像和秦简的古代文献资料,呈现了“七夕”这个连系着婚姻的中国情人节的古老起源。爱情的浪漫、夫妻的恩义、坚贞的自持还有生命承载的任务,在这个古老的故事中都涵盖了。

注释

[1] 陕西省长安县斗门镇附近,保存着两座用火成岩雕成的大型石刻圆雕,据历代文献记载,这两座石雕是汉武帝元狩三年发谪吏穿昆明池时建立的牵牛织女像。 (*出自汤池:《西汉石雕牵牛织女辨》,文物,1979年02期 )

[2] 《诗经·小雅·大东》篇中有关牵牛、织女的描写:“……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3] 参见:
蔡先金、李佩瑶《睡虎地秦简〈日书〉与牵牛织女神话》, 东岳论丛, 2011年(12期)。
李立:《云梦秦简“牛郎织女”简文辨正》,长江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08年(第6期)。

(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景雅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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