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时间2020年05月09日讯】中国维权律师余文生于2018年1月被抓捕后,至今两年多音讯全无。余文生妻多次从北京去1,600里以外的徐州为丈夫的事奔走营救,但没有余文生案的任何信息,她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就像中国没有这个人一样。
帮助709律师维权的余文生律师,于2018年1月被北京警方抓捕后,被移送到了距离北京1,600里(约800公里)外的江苏徐州。苹果日报报导,两年多内,妻子许艳奔波两地40多次,吃尽了闭门羹,给各司法部门发过300多封信件,不是石沉大海,就是只得到“决定不了”、“没有立案”等冷冰冰的回应,维权之难让她慨叹“中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余文生案去年5月在没有知会家属的情况下秘密开审,事隔一年仍没有判决,许艳坦承已作好最坏打算。
许艳在接受苹果日报采访时说:“我和余文生律师结婚17年了,我对他的为人和做事方式和工作,我都是很信任的。他都是依法办事,我100%相信。”
身为柔弱女子的许艳,选择走上了这条维权路,凌晨5时,冬天的北京天色未亮、马路上没有人的时候,她已在风中雪中向高铁站出发,一边哭一边走,只为了乘坐最早一班高铁到徐州。到了徐州,两辆车在前后一直紧跟着,上面全是中共国保警察。
这段北京到徐州的1,600里距离,她至少走了42次;再加上到中共最高法院、最高检察院等部门,奔波现场算起来有60次,意味着平均每20天跑一趟,她一去就留三天,读法律出身的许艳还给中共各级监督部门写了300份材料和信件,堆起来厚厚一叠如小说,“徐州市的检察院,一次就发十几份,江苏省最高法(院)、人大代表、律协、司法局,能想到的都发了”。
但任她多次奔波,这座城市总是让她深深失望。“没有余文生案的立案讯息”、“不知道”、“决定不了”……没有回音,吃尽了闭门羹,就连给丈夫一次次汇款也好像毫无动静,一切都是否定的答案。
“709律师在百度都能搜到一些讯息,但到网路上搜余文生,没有任何信息,等于是中国网站完全把他这个人屏蔽了,就相当于中国没有这个人一样。”,许艳说。有关余文生维权的微信群组也一个个被封,想在微信发一篇帖文,“只要有余文生三个字就发不出去,要在他名字中间加一个符号(避开审查)”。
后来不止名字,屏蔽的词越来越多:“不知道哪一个字被屏蔽,慢慢找这个词找那个词。”人权?释放?非法开庭?好像在字海里捞针。修改、上传、等待,然后再失败,发布一篇简单帖文少则也三、五次,最多要改20次。加上近两三年内地网路空间的收窄,许多异见人士连发个帖文也有压力,支援变得尤为困难,又是一次否定。
伴随而来的还有维权家属的“标准配置”:半夜急促的敲门声、随时随地的传唤、搬进附近居所的监控人员。20多个大汉子不时冲进门搜家,还三次以“煽动罪”的名义传唤许艳,坐老虎椅、扒光衣服检查,这在维权家属身上恐怕是前所未有。家中的孩子也渐渐变得缺乏安全感,一放学回家就关上门,还在睡觉的床边筑起了“围栏”。既是余太太,又是孩子他妈,早期的许艳一直哭,出门时腿在发抖。
但后来哭着哭着就不哭了:“他要打压,我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害怕。整个过程我只有抗争的性质,我不服。我就觉得你不该把他关押,你就应该把他释放!”有次被传唤到派出所逾10小时,她竟然不小心在椅子上睡了,连警察也嘲弄:“你这还能睡着呀?”她理直气壮,有时反倒是徐州警察或法院人员理亏,就连正眼看着她也不敢。
2018年1月19日,余文生在送儿子上学时遭北京警方抓捕。2018年1月27日,余文生被当局转移到徐州市指定居所监视居住。4月19日,余文生被以所谓“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批捕,被关押在徐州市看守所。他的家人、朋友和辩护律师,至今无人见到过他,使其与外界完全失联。
2019年5月9日,余文生被秘密开庭审判,但一年之后,司法当局既没有判决也没有释放余文生。
许艳曾表示,“中共政府这种处理方式,既严重违反法律规定,又极其残酷不人道。”
余文生律师失去自由至今900多天了,并无任何一次会见律师和妻子许艳的机会。但在许艳和维权人士的努力之下,余文生律师的案件和中国人权问题得到一些国际关注。
2019年11月4日,许艳与欧盟、英国、德国、加拿大、瑞士、荷兰等多位驻华大使馆官员会面,请求西方国家能够帮助余文生获得自由。11月6日,许艳再与到访北京的法国外交部长伊夫‧勒德里昂、法国新任驻华大使罗梁、法国驻华使馆人权官员等人会面。12月27日,与美国驻华大使馆官员会面,讲述余文生的遭遇,美国大使馆官员表示将持续关注此案。
现年53岁的余文生为北京知名人权律师,曾代理包括法轮功案在内的宗教迫害及其他多起人权案件;余文生在2014年因声援香港“占中”,被当局羁押99天,遭到酷刑迫害。他并曾任709案被捕的王全璋律师的辩护律师。2018年1月15日,余文生被当局注销执业证,同月19日,被北京警方抓捕,4月19日,被以所谓的“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妨害公务罪”批捕。
(记者刘明焕报导/责任编辑:文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