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农民歌手“大衣哥”朱之文,成名10载,名利双收的同时也收获烦恼无数、10年来被迫承受着周围人无休无止的骚扰和勒索。
朱之文做错了什么吗?他凭借自己天生的好嗓子和长期的练习走红歌坛,通过商演和真人秀等活动赚到一个农民一生也不可能积攒的钱,有机遇也有幸运。富起来之后,他出资兴建小学、修路、四处接济同乡。谁料到回报他的却是周围人们的白眼、嫉恨,嘲讽。人们借钱不还、花完了伸手再“借”,扒墙头用手机拍摄他的私生活放到网络赚钱,蜂涌到他家里白吃白拿,早上不给开院门还聚众踹门,起哄说“还睡,还不快开门!”甚至连村里的行政部门也动脑筋,擅自以他的名义搞起“大衣哥度假村”、“朱之文博物馆”等项目,利用他的名气赚钱,收入却没有给本人一分。
就这样成名后的朱之文成了村里的摇钱树、提款机,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不如靠朱之文来的快,所以村民们扬言“朱之文不能搬走,你搬到城里去了就扒你家祖坟”。
朱之文是个淳朴的人,他心肠善良,不忍杀鸡。喜欢面对小鹅小鸭唱唱歌说说贴心话,在田野河边练发声,拿着一本字典啃厚厚的乐理书,如此天真的童话般天性,自有一番美好,成名后的他万万想不到人心人性还向他展露出可怕的一面。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国外的社会是严重的侵犯隐私和敲诈勒索的犯罪,在那片土地上堂而皇之的持续了10年之久。导演姜文曾回答记者:”中国现代的社会不需要被恶搞,中国本身就是最大的恶搞,全世界都搞不过他,不用恶搞。”朱之文和村民们的互动就是农村社会生活的真实画面,比电影还令人啼笑皆非。
在巡演中的舞台上的要求也每每让这个农民困惑,比如经纪人让他穿着古代将军的战袍,却抹着大红脸蛋,胸前扣两个乳罩唱《滚滚长江东逝水》;让他掉在池子里呛水,浑身浸湿后再引吭高歌;给他设计什么“闯关表演”,爬墙涉水,躲避“飞刀”,还要气喘吁吁地狼狈地回答主持人的提问,那些问题故意把这个老实的农民往坑里带,让他以他的纯朴天真说大实话,引发观众哄堂大笑。举办方和观众都酒足饭饱,心满意足了,可是朱之文有了钱却觉得不如以前快乐。他一夜走红,被官方拉拢登上了央视春晚,然而他刚唱完下了春晚舞台就趴在桌子上说“我不适合出名,太累了”。这些年朱之文到底经历了什么,除了媒体的边角料之外,绝大部分也只能猜测了。但是以笔者看来,他以他的遭遇唱出了当代中国最悲的歌,反映出中国社会的平庸之恶。
世人在朱之文身上投射出的人性的恶,来源于平庸之恶。人的平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平庸之恶,正如汉娜•阿伦特在她的著作中说,平庸之恶可以毁掉一个世界。在当代中国,平庸之恶到处可见——大货车侧翻事故发生了,一群人拿着麻袋、塑料桶把货物抢空;小粉红们帝吧出征以爱国名义实行网络暴力;方方写了武汉日记被网民辱骂和威胁生命;开餐厅挂上“热烈祝贺美国日本疫情严重”的横幅;抓到不戴口罩的人游街示众;有轻生要跳楼的,底下人头攒动,人人手举手机待拍,抓个镜头放到抖音网站,吸引流量就能赚钱,所以人们都急不可待了:跳呀!你倒是跳呀!耽误老子时间……
平庸之恶,就是指人普遍丧失了自我意识,独立思考,不判断也不屑于以是非曲直判断,只是按照动物般的本能驱使着自己的行为。平庸之恶的人,已经放弃了做人的尊严,活得卑微卑贱,所以见到好处就上,有便宜就占,见有权有势的就去攀附,为什么这样轻贱?就是因为没有了自我,灵魂在昏睡,肉体被各种欲望和本能驱动着活动而已。人之初、性本善。人的灵魂原本是尊贵的,人很小就能分辨简单的美丑善恶。可是当人的灵魂不起主导作用的时候,正常的道德观念和良心也就随之泯灭了。
那么平庸之恶又是怎么来的?人之初,性本善。为什么会大面积的产生平庸之恶的人呢?其实平庸之恶来源于极权之恶。所以,平庸之恶除了不懂做人基本的廉耻,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对极权之恶不但不反抗还习以为常、服服帖帖,衷心赞美、理直气壮的去维护。文革时期的红卫兵,当代的小粉红,五毛,自干五、精致的利己主义者、战狼、朝阳群众等等都属于这一类。
极权之恶和平庸之恶是相辅相成的,形影不离。极权独裁制度之下,必定衍生平庸之恶。极权就是需要把人性扼杀,使其失去明晰的独立思考,成为奴隶和工具。中共窃取政权之后,给人从小灌输爱党、爱国,骗人入它的组织,宣誓为之流血牺牲,做“螺丝钉”,党叫干啥就干啥,一个人从信仰到心灵,从财产到身体,从家庭到事业都被剥夺了个人权利,完全沦为中共屠刀下的羔羊,却还要感激地流泪,高呼万岁大救星。几十年来中共独裁下,中国人被迫地不知不觉陷入平庸之恶之中,文革打砸抢、上山下乡,改革开放,一切向钱看,中共怎么折腾就跟着它随波逐流。中共六四开枪屠杀市民、学生、迫害法轮功,屠杀香港学生、虐杀新疆人、绑架异议人士、活摘器官、一直到今天武汉肺炎蔓延,中共病毒肆虐,很多人还是没有清醒过来,还在替中共辩护,还有些人躲避到岁月静好中自作聪明,其实维护极权还有一种形式就是相信它的谎言得过且过,不从心灵上思想上主动的抵制它、排斥它。和邪恶和平共处,巧妙周旋是人的天真妄想,你不去主动认清它抵制它,早晚会被它吞噬,危险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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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纪元/责任编辑:王馨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