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在共产党的统治下 哪有真正的岁月静好  

突如其来的新型肺炎,冷不防改变了全中国人尤其是湖北人、武汉人的生活,成千上万的患者被病魔折磨的身心交瘁,在死亡边缘绝望挣扎,而越来越多的病重不治者则在孤独凄凉中含泪离世,即便是暂时没有感染病毒的人,也被隔离在各自的家里,面临着种种不便和风险,形同囚徒。

在受疫情冲击的各个社会阶层中,打击最大的无疑是底层百姓。他们的生活本来就已经够悲催了,而大瘟疫的到来则使他们悲催的人生变的更加悲催。

大家还记得那个活活饿死的脑瘫孩吗?

他父亲叫鄢小文,黄冈市红安县华河镇鄢家村人。鄢小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鄢成17岁,患有脑瘫,小儿子10岁,患有中度自闭症,妻子在小儿子出生不久后便去世了,此后鄢小文独自抚养两个儿子长大。

从1月23日起,鄢小文就因疑似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和小儿子一起被医院隔离,因大儿子鄢成一日三餐需要喂食,且无法自理大小便,被迫留在家中。几天后,鄢成因为和父亲有过密切接触,且出现过1次低烧,也进入疑似人群在家单独隔离。由于当地政府没有及时安排人照料鄢成的生活,1月29日,他被活活饿死。

得知儿子去世的消息,鄢小文的悲痛和绝望可想而知,但因为在隔离中没法离开医院,他连儿子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还有那位在媒体报导中被提到过的农村孕妇,在ICU住了一周多,病情已经在好转,本有可能存活,但孕妇的丈夫最终还是决定放弃治疗。这位丈夫难道不知道放弃治疗就意味着放弃妻子的生命吗?他当然知道,但他只能放弃。为什么?因为穷,昂贵的治疗费用他无力再承担下去了。做出这个决定后,这位丈夫哭了,医生也哭了,他觉得这位孕妇还是有希望治好的。结果放弃治疗后,孕妇就死了。而放弃的第二天,政策就变了,政府宣布对新冠肺炎病人提供免费治疗。

有些人,光是活着,就已经拼尽全力。而且最难的是:没被病毒打败,却败给了金钱。“没钱等死”,这是底层百姓的悲剧,更是社会的悲剧。

在病毒的肆虐面前感到无力与无助的不仅是底层民众,也包括中产阶层,甚至权贵人士!

2月16日下午,一份落款为湖北电影制片厂的“讣告”在网络上流传。讣告说,该厂导演、对外联络部主任常凯,因新冠肺炎医治无效,于2月14日4时51分,在武汉市黄陂区人民医院去世,享年55岁。而且,在常凯离世前后,他的父亲、母亲和姐姐也相继离世了。17天之内,一家人走了4个。

一位熟知常凯的友人感叹道:“他身体特别好,特别绅士、有品位的一个人,父母都是同济医院的教授,书香门第。太惋惜了。”

我不知道常凯的姐姐是干什么的,但常凯本人是电影导演,他父母都是教授,三个人可以说都属于中产阶级,都不是底层百姓,平时的日子过的绝对不会差,也应该都有一定的社会资源,可在疫情爆发之际,连一张病床都苦求不得,最后连命都没能保住。

离世前,常凯在最后“奄奄气息”之中,写下遗书。

他说,全家原本要在饭店享受除夕大餐,但被勒令撤订,只能在家煮食。隔天大年初一,父亲出现发烧、咳嗽、呼吸困难等症状,曾前往多间医院求诊,都说没床位遭到拒收,多方求助还是“一床难求,失望之及,回家自救”,1月27日“老父含恨撒手人寰”,接着母亲伤心之余亦染病“随老父而去”。

在照顾双亲的过程,“无情冠状病毒也吞噬了爱妻和我的躯体”,再度“辗转诸家医院哀求哭拜,怎奈位卑言轻,床位难觅,直至病入膏肓,错失医治良机,奄奄一息之中,广告亲朋好友及远在英伦吾儿:我一生为子尽孝,为父尽责,为夫爱妻,为人尽诚。永别了!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

如果说电影导演“位卑言轻,床位难觅”,那么比其社会地位更高的人又如何呢?

著名女画家程犁是前中共湖北省政协常委,她丈夫唐小禾是著名画家,曾任湖北省文联主席、湖北美院院长,其姑为原中宣部部长陆定一的妻子。按说他们夫妇俩算是权贵人士了,可使尽了浑身解数,动用了各种社会关系,照样也没能救的了自己的表妹!

程犁的表妹叫陈岱利,出生于名门之后,其母高家经营的武汉裕华纱厂(后为国棉四厂),当年威震武汉三镇。她的表哥高道州,曾任中国驻旧金山总领事。

2月初,程犁接到表妹陈岱利的电话,说自己感染了新冠肺炎,说话艰难,已很严重,通过社区无法安排住院;儿子儿媳也感染了,被隔离在酒店;女儿出嫁了,婆家有老有小,也出不来,她一人在家,无人照顾。去医院没有车,自己坚持着走到医院,也排不上队。

得知表妹的困境后,程犁马上动员全家施救。现任湖北美院油画系教授的小儿子唐骁按媒体公布的“国务院求助通道”反复报告,没有反应;现任中央美院壁画系主任、教授的大儿子唐晖求助北京的朋友,请著名画家周思聪女儿卢悦找名医开了中药,并买好后连药罐一起寄给陈岱利,结果连服几日,仍没有好转。

2月5日,有《人民日报》的朋友告知,该报网上的求助通道开通,唐晖教授又写了基本情况托友报送,朋友报给该报在汉负责人,两天无反应,又报给另一栏目负责人,仍无反应。

2月9日,陈岱利已病危,其女扶着她又艰难走到“汉口医院”,仍无床位。在走廊上过了一天,血压下降,已不能吸氧。入夜时分,过世。一家悲痛与惊慌,不知如何办理后事。

程犁一家得到噩耗以后,无限悲凉,愤怒到只有无语。

网友“东湖行僧”叹道:“呜呼,魔疫到来,各级失措,民众惨痛,唯天知道。苦熬在封城里的九百万人口,不知每日上演多少悲剧。哪怕有贵戚相助,还是被夺走了生命。悲也!”

正常的民主国家当然也会发生瘟疫,瘟疫爆发时也会死人,但中国的新型肺炎也好,之前的非典也好,都是典型的人祸。疫情本可以及早得到有效的控制,即便有死者,也不会那么多,但每一回都因为中共重视维稳甚于重视国人的生命健康,上上下下瞒报疫情,导致错过了黄金防控期,而待到疫情爆发蔓延时,政府又毫无人性,昏庸无能,应对失措,使的病毒所向披靡,民众陷于无助与绝望之中,甚至纷纷命丧黄泉。

有些被洗脑的人总以为只要自己不参与政治,就能岁月静好。但这一回的武汉肺炎却给国人上了一课,在共产党的统治下,哪有什么真正的岁月静好,即便有也是一时的假象,一旦灾难降临,迅即就会化为泡影。底层百姓是这样,中产阶级,甚至部分权贵人士,也不例外,也不可能例外!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作者提供/责任编辑:刘明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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