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北省赵县,有一大一小两座石拱桥,大的是闻名世界的赵州桥,又名安济桥,小的叫永通桥。这两座建于隋朝、由隋朝工匠李春建造的石拱桥,已存在了一千多年。其中赵州桥被视为当今世界最古老和完好的大跨度单孔敞肩坦弧石拱桥,中国著名建筑学家梁思成称其为“中国工程界一绝”。原因不仅是其有着千岁高龄,而且直到晚年它还能负荷比它除建成时更大的载重。
中国桥梁专家茅以升研究认为,赵州桥正是因为具有跨度大、设计为“敞肩拱”、拱圈平扁、拱圈设计巧妙、桥的轮廓和细节均匀适当等特点,才使其历经千年风雨。
中共建政后,将赵州桥列入了所谓的“重点文物保护名单”,但1954年至1956年由交通部和文化部拨发专款进行的整修,却将古老的赵州桥改造的面目皆非。
当时中共文化部给出的建议是:一、在外观上,尽可能保存桥的旧貌。主张尽可能地利用原桥的旧石,只有残毁严重至约三分之一者才考虑换新石;且“不能让水泥灰浆将券石底皮沾污”,以免破坏古桥原貌。二、在结构上,主张在核心的券石重砌工作中,仍采用原桥的旧技术,“须扶起按原式加铁榫重砌”、“俱按原式用铁活”。为弥补原桥设计上的缺陷,考察组也建议采用新材料,用“钢骨水泥”的伏券来加固桥体。
然而,在那个“新的胜过旧的年代”,整修工程并未采用文化部的建议,而是采用新的压力灌浆工艺,即采用钢筋水泥来修理桥身和桥面,不仅改变了原桥的建造工艺,而且绝大部分旧石料被废弃,约87%的修缮石料是新购的。整修前的安济桥以腰铁连结石块是赵州桥的旧技术,整修后除拱圈外侧显露处仍用腰铁以贴合原貌外,其余部分一律不再使用。
中共在形式上虽然让赵州桥“焕然一新”,但此赵州桥已不是彼赵州桥,外貌明显改变。同时因为水泥砂浆对石材具有腐蚀性,桥底常年出现泛碱现象。
对此,梁思成十分痛心。1963年,他在一篇《闲话文物建筑的重修与维护》一文中指出,在重修具有历史和艺术价值的文物建筑中,一般应以“整旧如旧”为原则。这在重修木结构时可能有技术上的困难,但在重修砖石结构时,则困难比较少。
他表示,“直至今天,我还是认为把一座古文物建筑修得焕然一新,犹如把一些周鼎汉规用擦铜油擦得油光晶亮一样,将严重捐害到它的历史、艺术价值。……在赵州桥的重修中,这方面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这不能说不是一个遗憾。”
梁思成解释了赵州桥为何不应该全面翻新:“就赵州桥而论,重修以前,在结构上,由于二十八道并列的券向两侧倾离,只剩下二十三道了,而其中西面的三道,还是明末重修时换上的,当中的二十道,有些石块已经破裂或者风化,全桥真是危乎殆哉。但在外表形象上,即使是明末补砌的部分,都呈现苍老的面貌,石质则一般还很坚实。两端桥墩的石面也大致如此。这些石块大小都不尽相同,砌缝有些参嵯,再加上千百年岁月留下的痕迹、赋予这桥一种与它的高龄相适应的‘面貌’,表现了它特有的‘品格’和‘个性’。作为一座古建筑,它的历史性和艺术性之表现,是和这种‘品格’、‘个性’、‘面貌’分不开的。”
他还分析了不必全面翻新在技术上的可行性:“在这次重修中,要保存这桥外表的饱经风霜的外貌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它的有利条件之一是桥券的结构采用了我国发券方法的一个古老传统,在主券之上加了缴背(亦称伏)一层。我们既然把这层缴背改为一道钢筋混凝土拱,承受了上面的荷载,同时也起了搭牵住下面二十八道平行并列的单券的作用,则表面完全可以用原来券面的旧石贴面。即使旧券石有少数需要更换,也可以用桥身他处拆下的旧石代替,或者就在旧券石之间,用新石‘打’几个‘补钉’,使整座桥恢复‘健康’、坚固,但不在面貌上‘还童’、‘年轻’。今天我们所见的赵州桥,在形象上绝不给人以高龄1300岁的印象,而像是今天新造的桥——形与神不相称。这不能不说是美中不足。”
梁思成的委婉批评指向了中共。事实上,中共这个以破坏中华传统文化为己任的政党,从来就不是真心保护文物。中共对待安济桥、永通桥的态度就可以看出。在安济桥按照中共的意愿整修完后,中共却下令封桥,禁止通行,将其变成了一道摆设,后来还在其旁边另设一道便桥,而对于同样历经千年且已残破的永通桥,则任由车辆人马通过。中共究竟重视的什么,不是一目了然吗?
参考资料:
1 《中共对传统文物的破坏和利用》
2、梁思成:《闲话文物建筑的重修与维护》
——转自《大纪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责任编辑:刘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