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城市扩张遭遇的“瓶颈”,直接反映在东北低迷的房价上。目前总额2万元以下的“白菜价”房源在黑龙江省鹤岗市随处可见,以致出现了房价低于墓价,“阴宅”贵过“阳宅”的怪异现象,即便是“止跌令”也阻止不了大陆房价回调的必然趋势。
俗话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房价下跌现已开始从东北地区逐步向内陆城市蔓延;从四五线城市逐步向二三线城市蔓延;从资源枯竭城市逐步向人口流出城市蔓延的趋势……日前中共发改委发布的《2019年新型城镇化建设重点任务》中,提到“收缩型城市”的概念,即常住人口小于户籍人口,且人口持续净流出的城市。作为黑龙江省的地级市,三四线城市的鹤岗无疑是其中之一,但并不是唯一。
杀鸡取卵 资源枯竭
根据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研究成果,2007~2016年大陆有84座城市出现了“收缩”,这些城市都经历了连续3年或者3年以上的常住人口减少,除了广为人知的东北地区外,中西部乃至东南沿海均有分布。这些城市既有资源枯竭所致,也有产业变迁导致的收缩,亦有人口流出等等原因。
众所周知,东北地区曾经拥有极其丰富的煤、铁、石油、森林等自然资源,但经过中共多年竭泽而渔的开采开发,九十年代以来几乎已告枯竭。以黑龙江省为例,鹤岗、鸡西、双鸭山、七台河四大国有煤矿的平均役龄已有70年,33个主要矿井已有16个枯竭,其余矿井的开采成本也在不断升高。吉林省4个矿务局20个煤矿中,14个已经或正待破产。
印在人民币上的海洲露天矿,曾是辽宁阜新人的骄傲,最多时养活了3万多工人。却因资源枯竭在2002年4月申请破产,2005年5月31日关闭。这座1953年投产的亚洲第一大型机械化煤矿,仅仅半个世纪就遗留下了长4公里,宽2公里,垂直深度350米,总面积近30平方公里的巨大人工废弃矿坑。由于长期过度采掘导致了地面沉陷,东北三省采煤沉陷区达1,000平方公里以上,受影响居民25万户,70多万人。
随着煤炭业的塌陷,发电行业也遭池鱼之殃。曾为亚洲最大火力发电厂的阜新发电厂,一度退出主力序列沦为调峰电厂。在本溪市占主导地位的本溪钢铁集团,2015年出现全球金融危机以来的首次净亏损。2012年,辽宁西林钢铁亏损超过14亿,银行纷纷收回贷款。
大庆这座因油而兴的资源型城市,一直占黑龙江省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的50%。自2001年以来,大庆的GDP增速在10年时间内至少保持着2位数以上的增长。但因每年减产150万吨原油,2015年它的GDP增速成了-26.83%,彻底跌落神坛。黑龙江也因此减少60亿元的税收。随着辽河油田资源衰退,“九五”、“十五”时期,盘锦GDP年均增长率连续12年在辽宁14个市排名末位。
因过度的粗放式开采,黑龙江伊春的红松从中共建政初120万公顷降到2000年的不足5万公顷。2002年原国家计委调研组如是描述:16个林业局(后改为17个)中有12个无木可采,5个严重过伐,80万人坐吃山空。遭此同样厄运的还有吉林省长白山,因重采轻育,原始森林被次生林取代。
“振兴东北”喊了十几年,结果仍然是一地鸡毛。
人口流失 出生率低
随着资源逐步枯竭,国有重工业无法转向,加上腐败严重和投资环境恶劣,不仅使得东北三省的经济不断遭受下滑的冲击,也导致当地人口流出严重,老龄化程度增高。根据前两次人口普查分析,近十年东北累计流失人口约100万。过去是“闯关东”,现在则是“孔雀东南飞”。
2017年全国出生人口1,723万人,出生率12.43‰。但是东北三省出生率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基本维持在6‰左右。东北三省死亡率不足7‰,低于全国平均水平7.11‰。常住人口自然增长率方面,东北三省数据更加难看。2017年全国自然增长率为5.32‰,然而辽宁和黑龙江却出现负增长。
东北三省老龄化更加严重。国际上通常看法是,当一个国家或地区65岁以上老年人口占人口总数的7%,即意味着这个国家或地区的人口处于老龄化社会。2017年全国65周岁及以上人口15,831万人,占比11.4%,远超国际标准。东北三省老龄化更加严重,2017年65周岁及以上人口占比超12%。其中辽宁65周岁及以上人口626.8万,占比14.35%。
过去几十年中共一直把“计划生育”当作基本国策,近年来各大中小城市却加入了“抢人大战”。
城市扩张 债台高筑
东北三省在人口流失、出生率低、老龄化严重的同时,城镇化却超全国水平。2017年全国常住人口城镇化率为58.52%,辽宁城镇化率达到67.49%,黑龙江为59.40%。这主要是因为资源枯竭,“钱袋子”吃紧,卖地收入便成了东北三省的唯一“救命稻草”。
这些年来,中共地方政府通过土地出让收入与城投公司举债大搞房地产和基建、拚命扩充城区范围,来缓解各种风险和危机,这套土地财政模式几乎风靡全国。2000年,中国城区人口38,823.7万人,2017年增至49,139.79万,增加了26%;2000年,中国城市建成区面积为22,113.7平方千米,2017年增至56,225.38平方千米,增加了154%。
2016年,在一项统计中的12个省会城市和144个地级市,平均一个省会城市规划4.6个新城,平均每个地级城市规划建设约1.5个新城。截至2016年7月,县及县以上的新城新区数量总共超过3,500多个,超过20个省份中,平均每个市至少一个新城,沈阳甚至规划了19个。为了捞取政绩,每个城市几乎是每换一届领导就要再建一个新区。按照住建部每平方公里容纳一万人的标准,疯狂扩张的新城面积有2,500万人的人口缺口。而按照这些新城的预测人口增长目标,需要34亿人才能填满。因此在全国各地出现了不少“鬼城”。
根据统计公报显示,在十多年时间里,鹤岗已流失了约10万人口,人口降幅接近10%。但鹤岗自2009年起就开始对内煤炭采空区、林场、农垦及华侨农场中棚户区进行大规模改造。这种逆市场大势而动,盲目扩大基建投入,兴建房地产的后果是,2015年鹤岗市政府的负债率就已经达到368%,而鹤岗市的综合财力中转移收入占比80.6%。也就是说,这座城市的公共财政是依赖外部输血和举债来维持的。
眼看不少地方政府入不敷出,甚至面临关门的危险,中共财政部不得不于2018年11月提前下达黑龙江、辽宁等27个省(区、市)2019年资源枯竭城市转移支付资金154.33亿元。在今年中共两会上,财政部部长刘昆回答中外记者提问时说,“我们要求地方上过‘紧日子’,不是要求不发工资。” 大汗淋漓的李克强作政府工作报告时也高喊,“要准备过紧日子。”习近平参加两会讨论时也强调,“党和政府带头过紧日子。”
由此可见,房地产野蛮发展的背后,是信贷扩张,信贷扩张造就了金融繁荣,而金融繁荣的背后,是实体经济举步维艰。国际清算银行研究发现,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经济衰退通常是发生在金融繁荣之后,而不是在货币大幅收紧之后。最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也罕见警告那些房价涨得太快的国家政府,立即采取调控措施,应对房价下跌给金融系统带来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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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