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9年01月08日讯】【热点互动】2019中国经济:你应该知道的几件事
主持人:观众朋友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热点互动》直播节目。今天是1月7日,星期一。
中国经济下行已成为不争的事实,随着中美贸易争端的加剧,外资撤出中国也进一步加速,裁员、减薪甚至破产的消息频传。元旦刚过,中共央行就发布了进一步降准的消息,试图刺激经济。不过,各种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经济很可能进一步下滑。
那么与民众生活息息相关的楼市、股市、就业的前景如何,中共当局还有什么提振经济的方法、效果会怎样?今晚,我们请两位嘉宾就这些问题进行讨论。一位是在现场的时事评论员杰森博士,杰森您好。
杰森:你好,观众好。
主持人:还有一位是通过Skype和我们连线的特约评论员,旅美经济分析人士秦鹏先生。秦鹏先生您好。
秦鹏: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好。
主持人:好,谢谢二位。节目开始,请先看背景短片。
1月4日,中共央行再次放水,降准1%,释放资金约1.5万亿元人民币。
2018年,中共央行已经连续四次定向降准,声称释放数万亿资金支持实体经济,不过,12月中共官方公布的制造业PMI,却只有49.4%,降到了2016年2月以来的最低点,为19个月以来首次低于荣枯线。
除了降准释放约1.5万亿元资金外,中共财政部还把往年要在两会后才下发的债务额度提前下发,将1.39万亿的债务额度发放给了地方政府。
中共央行称,这一次放水可以引导金融机构加大支持小微企业、民营企业和创新型企业的力度。
不过,据大陆金融分析师任中道观察,这一次释放的资金又会有很多跑进房地产。
美国《华尔街日报》报导,中国去杠杆行动已经陷入艰难境地,面向国有企业的宽松信贷帮助推动了中国的经济繁荣,为促进短期经济增长,中国控制企业债务飙升的行动已退居次位。报导引用经济学家的话说,真想去杠杆,就会收紧货币政策,但中共央行反而释放了更多现金给银行放贷。
任中道说,中共是在用拖延经济崩盘的方式换取政权崩溃的时间,这会给民众带来更多不幸。
主持人:观众朋友,欢迎您在节目中间跟我们互动,您可以发手机短讯或者在YouTube观看我们的直播、或者打电话进来和我们谈谈您对中国经济的看法。
杰森,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2019年到了,很多人对中国经济一直非常关注,有人在2019年新年寄语中说,2019年你不要辞职、不要创业、不要投资,而且进一步说别买房,远离股市。基本上好像只能洗洗睡。我想我们先谈一谈房地产、楼市跟民众息息相关的市场。之前,我们在节目中曾说过房地产市场,很多人认为它是中国经济最大的泡沫,但是这个泡沫一直没有破。您怎么看2019年的房地产市场前景,您认为2019年是不是买房或投资的好机会?
杰森:房地产最大的问题是有地域性概念。中国是很大的国家,很难说全中国的房地产都怎么样,当然我们也可以从宏观的经济角度来分析一下、看一看。
目前中国房地产的总体价位大概就是将近5万亿人民币的数量,是什么概念呢?把美国、欧洲和日本所有的房产加一块大概能赶上中国的房产;把日本、美国、欧洲的人口加一块,大概也跟中国人口差不多,但是要知道中国人口的富裕程度毕竟比不上欧洲、日本和美国这些世界最发达国家。从这个角度来看的话,中国房地产的承受力和上涨区间几乎已经顶到世界顶头了,宏观全中国盖房子的数量,据说中国人现在平均拥有量已在全世界排非常高的位置;供给量也很大。
再就是中国的人口红利问题,有人说,可能再过一两年中国人口就顶到头了。其实在2012年、2013年,劳动人口、年轻人、最需要花钱的那一部分人已经顶到头了。现在人口某种程度上讲在老龄化,但是总体数量在增加;消费人口的数量不一定增加,是老年人群增加,换句话说,房地产的宏观需求、长期需求也在下降。
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来看,楼市不可能再出现前面十几年的一路高歌,暴涨的因素几乎不可能存在。此时此刻投资风险高,回报可能会比较低,房地产绝不像以前一投一定准的概念。当然我说的是全国宏观概念,我再次强调,房地产是地域性概念,具体某地区很可能还有一定需求,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些一线城市还有一定需求,如果房地产下跌可能还会有人接盘,但是一些三四线城市在我看来离它越远越好,千万不能再碰。
房地产确确实实对于大部分中国人来说最好不要碰,是很危险的投资,因为上涨空间很小,下跌空间很大。
主持人:这一点,秦鹏先生,您怎么看?对于2019年中国房地产市场,特别是刚才杰森也提到风险,您觉得风险有多大,对于想要投资房地产或者要买房的人,您是不是也建议不要买房?
秦鹏:我觉得主要看个人是投资需求还是刚性需求,如果是刚性需求、个人资金足够、在缴完首贷之后还能够支撑二三年,而且个人收入有保障的情况,我觉得可以考虑买房。
刚才杰森博士也谈到,整体中国的房地产市场基本上到顶了。我们知道,前两天建设银行董事长田国立讲过,这个时候中国的房地产已经没有多少投资价值了,如果这个时候买的话恐怕就要当接盘侠。
除了刚才杰森博士讲到的区域市场,实际上中国的房地产还是政策市场。如果是作为投资来讲,房地产可能可以买。刚才我们讲到地方债,发放地方债再加上正在调控的方式,可能会把房地产进一步擡起来。很可能你想进去也许容易,但是它同样会有一些限购的方式,也就是说你想再抛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容易。所以我整体建议房地产的投资要谨慎。
主持人:您觉得2019年,特别是现在的经济状况,中国房市的风险到底有多大,或者前景是什么、跟过去相比有什么样的变化?
秦鹏:2019年的整体风险要比往年大得多,最大的特点是现在企业的倒闭潮;企业产业链的外移;第三是很明显的失业潮,这种情况下会有很多抛售。经济形势下滑,投资的意愿会大大降低,这时候的投资风险要远大于平常的时候。
主持人:杰森,这一方面您有什么看法?您刚才讲到比较宏观。
杰森:刚刚秦鹏谈到政策市的概念,我觉得也是非常好、非常关键的概念。确实中国的房市基本上中共一直是出台限购、限价,最后出现越限越稳涨。它的核心目的是保证中国房地产一路高涨,但是却时不时会出台一些政策现买、现卖,使得很多投资人措手不及。这种风险确实是客观存在。
2017年中国经济显出势弱、2018年整体开始下行,2019年其实就是承担2018年整体下行的最终的后果。最终的后果刚才秦鹏谈到了几点,其中比较核心的就是裁员的问题,而且是高端人口裁员。历史上我们知道,收入比较高的人群比如IT行业,最近反倒是裁员潮的核心人群。中国的房地产历史特别是一线城市,刚需的已经远远被抛到了房地产的价格以下,有刚需、没有能力是大部分中国一线城市人口的状态;没刚需、要投资的人群在支撑着中国的房地产,特别是一些高端的房地产。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人群如果一旦受损失,那么整个房地产主动往上的推动力就开始减弱。
这是不正常现象,却不幸是中国的现实。房地产应该是刚需支撑,但是因为房地产的价位太高,刚需人群其实已经撑不住了;支撑的人都是在投资的这群人,而投资的这群人,不说是不是已经被裁员了,光是有裁员危机感就会影响房地产长期投资的信心。整体来说,2019年很可能会看到短暂的因为8千亿的准备降准资金还会流向房地产市场,有些地方开始对房地产政策松绑,有些人会藉这个噱头去炒一些。但是这一定会是昙花一现的状态;不可能再是十几年高高往上走的概念了!
主持人:有关降准等一下我们可以再具体分析。您刚才谈到支撑房地产的这一群人,这一方面很重要,我也想请二位谈谈。其实就是就业的问题,说到就业,网上有一篇文章:2019年跳槽要谨慎,换工作是要深刻了解宏观经济发展规律。听上去很有黑色幽默。但不管怎么说,这一篇文章分析了一些数据,谈到一些主要行业的经济现实以至于对就业的影响。这一方面你有什么样的观察?
杰森:那一篇文章我也看了,说的是个人的经济问题,很个人化的经济问题,要不要跳槽的问题,但是用宏观经济学来分析这个事儿,其实也满有意思的想法。这个想法其实也是对的,比如它举了一个例子,手机行业,它说,全国2018年手机的销售量比2017年下降了10%。这个数字已经很大了。它说,下降的核心还是在国内,抛去卖给国外的,国内下降了23%。这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其实它回应了刚刚几天前苹果公司出来的数字。苹果说,整个没有达到预期的部分,几乎100%是来自于中国市场的羸弱造成的。
手机行业就包括什么“锤子”手机等国内品牌基本上已经快完了。
主持人:说到这,有人说,苹果的分析是不对的,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人家买国产手机、不买苹果手机了。您刚才说的好像不是这样?!
杰森:其实大家都知道苹果手机不但性能好、好用,它也是身份的表现。所以历史上苹果手机事实上充当了两个身份,一方面是表明好用;另一方面是表现自己的身份。现在大家都说其实其它的也挺好,国产的也挺好啊,价钱还很便宜!在2018年,我们把中国的这种概念用了一个词“消费降级”。某种程度上讲,是,不买苹果,从宏观经济学的角度更展现出来的是中国人消费开始收敛、开始降级,换句话说,内心对于未来收入的增长预期已经远远下降了,得本着现在的收入开始花钱,把面子放在一边,已经改去前几年放纵花钱的方式。
这也就是反复印证了我们去年讲的“中国经济在下走”的概念。当然除了手机行业以外另外还有很大的行业,2018年是中国过去二十多年汽车行业第一次开始整体销量下降的一年。这一点是非常少见的,过去,全球各个汽车公司每年主要的增涨点都在中国,结果没想到突如其来的2018年,销售开始下降4%。汽车行业连带着很多下游行业,不管从销售、维修等各方面都可能会连带起来。
我当然是只指了两个行业,这两个行业在中国过去都是习惯百分之十几的上涨量,突然不上涨了而且在下跌,手机行业甚至下跌剩下了23%。可以清楚看到,一方面可以感觉到中国消费者的能力在下降或者消费心态在下降,同时引发各个行业从原来图谋怎么发展,现在变成试图谋怎么生存的问题。
主持人:您这句话说得挺有意思!我想也请秦鹏先生分析。对于中国一些主要的行业,特别是能够容纳很大就业人群的行业,就您的观察,这些行业经济现状是怎么样呢?
秦鹏:我观察到两种行业。一是互联网行业,互联网是跟高科技相关行业,过去实际收入很高、工作又稳定、跳槽也非常活跃的行业,但是在去年特别下半年的时候,我们看到这个行业有两个特点:开始裁员,这种大面积裁员过去是很少发生的,一些著名的企业还冻结新人的进入;还有的企业员工薪水停止涨薪。
网上还有过一个故事,海外代购的一家企业面试的十几个IT人员全部都是来自于被裁员的人。这在过去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个行业我们刚才谈到,是消费的主力团队,现在是没有了,甚至像华为等好多的大企业同样遭受这样的境遇。
还有另一个行业是金融行业。我们知道中国的上市公司有接近一半、42%以上的利润是被金融行业获取了,但是去年我们观察到这个行业也在裁员,主要都是包括营业厅的这些人。这两种高端的行业都在裁员,带来的问题明显是越来越严重,更不用说我们大家能够观察到的制造业。
主持人:说到制造业,前一阵子外媒称制造业PMI下跌到荣枯线之下。我想问杰森这跟中美的贸易冲突有没有关系?特别是跟产业链的外移和外企的撤出有没有很大的关系?
杰森:其实产业链的外移不是最近发生的。因为中国整体劳动力成本、土地成本、税务成本各方面在增加,中国制造业的优势已经迅速的在减退,再加上中国往往把经济跟政治混到一块,是不是去搞跟日本企业、韩国企业?好多企业在中国已经信心不足!从2014年、2015年很多企业就开始外移了;2018年以后外移的速度飞速加快。中国减少多少投资、外商投资,从越南或者菲律宾有多少外资在增加就可以看到,很多外国企业在重新布局,而且布局的速度在加速。
主持人:好像三星把主要设备放到印度去了。
杰森:整体来说可以看到,特别是2018年中美贸易战以后,国际社会清楚看到中共再不会有以前全球横行的状态。全球突然开始对中共担心,而美国又有经济上的贸易战的概念,所以更坚定了这些企业外移的决心和加速外移的速度,企业外移的结果就是很多人被裁员,包括成都富士康大量裁员。
当然富士康不是实际裁员,通常它一招就招多少万人,人员流动很大,这边排着队进、那边排着队出;现在裁员的概念是,这边人已经不招了、那边等着人出,你不出,我还逼你出,比如不给加班费。富士康的工资如果不加班、不做其它额外的,一个月可能一千多,活都活不下去,所以就能赶他走。这时候都用软性裁员、减员等方式运行。而这一群人是社会最底层,当然不会对房地产有什么大的影响,可能只对低端租赁市场有一点影响;宏观上对高端的房地产市场不会有影响。中共也是在利用这种概念,这些人,比如农民工之类的,他们已经回不到农村,很可能会造成社会不稳定因素。这就是为什么2017年当时北京有驱赶低端人群的概念。
主持人:好像是2018年初。
杰森:2018年初,对,是在冬天。其实它也知道,如果社会上闲散的低端人群很多,它就担心会不会对社会稳定有影响,为了保稳定它就开始不要人性,基本是那么一个概念。这种事情可能会在其它地区慢慢普遍出现,将会直接影响中国人生活质量,如果相对于社会稳定性出问题的话。
主持人:二位刚刚谈到,从经济跟民生相关的行业可以看出现在经济状况比较严峻。那么中共方面能够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请问秦鹏先生,最新的措施是降准,1月4日央行又降准一个百分点,媒体报导,净释放出流量是8千亿人民币。我想先请您谈谈降准是什么概念,为什么可以用来刺激经济?
秦鹏:降准的完整词是“降低银行准备金的比例”。准备金是用来保障企业的存款和资金的安全。比如说,银行整体有150万亿的资金量,为了让钱要贷出去,贷出去可能有坏帐、可能有各种流动性的问题,为了保障避免问题出现就要有准备金的比例,最低比例按照巴塞尔协议(Basel Accord)是8%;更重要、更大的银行机构可能是11%、12%;还有更高的。实际上降低准备金比例的这笔钱是存放在中央银行,存在中央银行的准备金缩减,相当于是把钱放给了商业银行,商业银行多出来的这笔钱,就可以以贷款的方式放给企业包括炒股票、建房子等公司或机构。这种情况下,就相当于通过降准的方式给整个市场上增加更多的资金。
主持人:您觉得中共央行降准措施能够起到刺激经济的作用吗?
秦鹏:实际上是能够起到作用的,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也会带来一些负面作用。起到刺激经济的作用是通过几个方面,一是这许多钱有一部分确实会进入实体经济,但是经济分析人士认为这种情况是相对比较少的;第二部分,好多钱会进入股市、房市;还有一部分钱进入地方政府的腰包,解决财政问题或作一些投资等。通过间接的方式投放到市场上是能够起到刺激经济的作用,但是有副作用,这是最近几年为什么“修杠杆”的原因,修杠杆是要降低债务的比例。
比如房地产行业,很可能它的自有资金只有10%,甚至不到10%,只有5%、7%,它更多的钱来自哪呢?来自于杠杆,就是通过银行或者其它流动性的方式获取资金,这是非常高的杠杆,在经济学上讲是风险性很大的,一旦某一些企业或某一些行业出现问题,整个经济有可能崩盘;我们知道,次贷危机就是因为整个房地产的杠杆过高了。
那么现在刺激经济用放水的方式,特别是如果放到房地产等市场,带来最大的问题可能是泡沫会越来越大,实际上相当于是杠杆放松了,官方的说法叫做“稳杠杆”,说白了就是放弃以前“修杠杆”的努力,要适度地放松。事实上是增长泡沫或者债务的风险、危机,接下去很可能会带来更多的泡沫破灭。
主持人:杰森,刚才您也提到,央行的降准可能会有很多流入房地产,但是对于中共当局来说,名义上降准增加流动性是为了刺激实体经济。为什么您说大部分会流向房地产,如果是这样的结果,能起到多大刺激经济的作用呢?
杰森:对,中共表面上好像也有一些规定,新的贷款30%要给中小企业、高新企业,政策上好像是往这边倾斜。事实上核心问题在于哪方面更赚钱。我一直把中国的房地产看作是整个经济花园里的一根毒草,一根毒草一枝独秀地把所有花都污染了。我们以前反复举过例子,一个人到北京去办企业,10年下来企业亏完了,最后把办公室、两间北京宿舍楼卖了,拿了一千多万回去。换句话说,他所有做的事情都抵不上当时无意中买了两间办公室。这就是中国经济的悲惨状态。
实体经济已经伤透了,不赚钱、往往还亏,其中很大的因素就是税。中国的税务结构是可怕的,如果老老实实缴税,企业几乎没法赚钱,特别是中小型企业,因为它是流转税,还没赚钱就每个环节都先收一笔税。中共的经济框架结构非常不适合在艰难时期让中小企业发展起来。
之前,有一些热钱在中国流动比如“天使基金”等,是为了中国搞的,但是最后都搞到虚招上;前段时间搞共享经济,比如共享单车,满中国、满大街都是共享单车,它造成什么呢?泡沫。为什么我们叫它“泡沫”呢?因为这种概念经济是虚的。突然自行车生产厂拿到了上千万辆车的订单,哇!好像一下子把经济刺激起来了,但事实上这个需求是假的;没有最终的支撑点,最后共享单车整个概念爆破了,所有前面被刺激起来的那些企业全部都亏掉。
玩金融的人把玩实业的人给耍了,玩金融的人就是玩“共享”概念;玩实业的人是单车生产商,最后卖给共享公司的那些单车都亏了,所以实业都垮掉了。某种程度上讲,玩虚的人最终是赚钱的,而且跟着玩虚的人,玩金融这些人、去做实体的人最后总是被亏掉。
主持人:为什么没有支撑点呢?您刚才说。
杰森:因为共享概念的支撑点完全来自于投资的概念,靠收钱想占领市场,最后烧的过程中把钱全烧光了,谁都没占领市场,为什么呢?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赚钱。如果你投一块钱,将来你能拿回来一块一毛钱,这都叫成功的投资,但是如果你投了一块钱,最后连五分钱都拿不回来,不可能永远投下去。
大家觉得前期我忍痛烧钱,烧钱就是一点不赚,我就往里投,我把市场占有了,最后我开始赚钱。但是目前共享概念投到现在几乎全在烧钱,换句话说,这种经济实实在在是不存在的。靠烧钱方式突显给大家便利、单车有人在用,一旦大家发现其实也都那回事的话,开始没人用或者觉得也不方便,或者觉得搞得到处都是,开始引发治理、开始减弱的时候,前期烧的钱就白烧了,给企业的订单也还不起了,最终钱烧掉了,实实在在的实体自行车企业亏得一塌糊涂。
我只举了一个例子,这个例子可以看到,中国经济以前非常粗放、无控制而且非常虚,虚在哪?虚在不看未来实际的方向;就炒概念。中国人最可怕的是,这两年学会了过去几十年搞出来一个“炒概念”的习惯,房地产炒概念、经济炒概念包括技术也炒概念,什么云计算、互联网2.0,美国这边提出个小概念,那边就炒得一塌糊涂,一炒就把钱炒来、把你骗了、把我骗了。
主持人:实际上没有真正的需求。
杰森:没有真正的需求!反过来说,因为实体经济伤得太深,那么钱现在来了,你就是贷给小企业,小企业也不敢拿这钱去做实体,他可能还是拐弯抹角再去炒点他能炒的,他就走虚了,那么他什么能炒呢?房地产是不是能炒啊,或者其它的能炒啊,这就是中国的一个习惯思维方式。
主持人:也就是向松祚所说的,“脱实向虚”的经济问题不是通过降准的货币政策能够解决的。秦鹏先生,我想问您一下,刚才杰森提到税的问题。经济问题似乎是盘根错节,说到税,现在官方也说要减税降负;很多人说,减税也是提振经济的好办法。但是为什么我们没有看到减税降负在中国经济上的效果呢?
秦鹏:我想从两个角度来谈这个问题。第一是刚才我们谈到就业、失业的问题,好多人会把这个问题很大程度认为是来自于贸易战;在我看来,贸易战只相当于是一个外因。中国的大规模失业、出现倒闭潮或者脱实向虚,根子上的原因恰恰是因为企业的税负太高。
曹德旺曾经引用一位经济学家的话:现在企业所承担的税负是死亡税率。也就是说,大家做实业都不赚钱,只好想办法去做一些投机的房地产或者虚拟经济,某种意义上是因为不赚钱、没有办法。所以更多的企业只好通过这种方式解决生存之道。
另一个问题,“国进民退”带给企业更进一步的生存困难,因此好多人现在不敢投资。
现在这个阶段痛苦在哪呢?好多银行即使有钱想放,好多民营企业实际上是不敢去要这个钱的,因为他不敢投,特别在这种经济环境下他不敢去投资。所以失业的问题、倒闭的问题在2019年我认为会更严重,这是一个问题。
另外我想谈的是,从政府的角度来讲,减税降负到底做到了什么样的结果、它做没做到?我们通过官方报导或者官方的说法来讲,2018年的时候它说,2017年全年的减税降负达到一万多亿;2018年它的计划里边说,今年的计划是再减税降负一万多亿;2019年,虽然官方报导要大规模减税降富,但实际上我们没有看到一个小数字。
有好多经济学家分析,最大胆的分析是说“明年会有一万多亿的规模”。但是我们知道,2017年、2018年都过来了,结果是什么呢?是更多的企业倒闭,更多的企业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所以明年、2019年减税降负的规模我认为同样达不到作用。
主持人:杰森,你怎么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减税降负的具体成效?
杰森:我就跟着秦鹏刚才谈的概念再明确一下。2017年底、2018年初,中共已经看到经济在往下走,就说“要减税”。我们知道,2017年整个经济已经是百分之六点几的速度,已经是比较缓了,它说“新常态”,出来一个名词叫“新常态”;再不是8%、9%的概念了!但是在高呼减税的情况下,财政收入增加了多少呢?增加了百分之十点几,换句话说,已经加水的不得了的GDP是百分之六点几;实实在在收到手、能看见数字的税,增加了百分之十几,却说是减了百分之十几的税。我不知道要是不减税老百姓怎么活?同样概念现在又延续了!
主持人:我想插一句。为什么说减税而收上来的税却更多,是因为变相在其它方面收税,还是加大了收税的力度?
杰森:这就是因为在账面上收税的项目可能会少一点,但是对底下的税务官员可是有每年税收增长的要求,税务官员就拚命挖空心思去搞税。2018年,对于小型企业有一项非常致命的打击,很简单的一个概念,它说,以后三金(公积金、养老金、医疗金)不由社保收了;都由税务局收。这一下子很多企业死了,为什么呢?以前很多企业要么是给很少几个人、十几二十个人;可能都没有给员工三金,或者有三金也是按社会最低标准。
结果现在让税务局收,税务局知道每位员工的工资,直接就按工资收了,很多企业一下子就是上百万的欠款,企业根本就没法活,利润一点都没有了!这就是一个例子。这个例子是什么呢?叫做“魔鬼藏在细节中”。一方面,所谓大家齐鼓着降税那个概念,可能给了大家一颗豆子;另一方面,悄无声息的一个取税方法,拿走了你一个西瓜。这就是为什么反复喊要降税的情况下,税收仍然是几乎于两倍于GDP的速度在往上增长。这个概念是一个世界悬案,只有在中共这个国家里头才会出现。
主持人:秦鹏先生,为什么它喊着降税,其实并没有真正降低税收;甚至增加税收。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秦鹏:我的理解,主要根源在于政府的开支是降不下来的。我们知道,在正常的国家比如美国,政府很大一笔开支在于社保、医疗等个人福利;而在中国,主要是政府的开支,包括我们知道的庞大的维稳费用,或者是通过以政府项目的方式花出去,但实际上很多钱可能是进了要么房地产、要么个人的腰包、要么是各种各样人们不知道的渠道,进去就没了,这种情况相当于庞大的、漏水的一大堆管道。
这种花费是很刚性的,我们知道比如2018年GDP的增长,按照官方的统计数据,整个情况下庞大的人员降不下来、政府的开销又降不下来,这时候想降税减负也减不下来;必须把钱收上来才能养活这么多人、养这么庞大的政府。
杰森:唯一今年10月,突然中共的财政收入下降了:啊,你看我们减税终于成功了!骗人的鬼话;是经济实太差造成的。
主持人:回到这则新年寄语,有人说,别辞职、别创业、别投资2019年。您觉得对于个人应对有什么样的建议呢?
杰森:是,中国人现在进入一个新常态;前一段时间中共称“新常态”,我也套用中共这个词。中国人可能真的不习惯这样的方式,但是中国经济以后可能会持续这种方式。
主持人:所以在投资或者其它方面真的是不能轻举妄动。
杰森:对。
主持人:因为时间有限,我们今天也只能谈到这里,非常感谢二位来宾。感谢观众朋友们的收看和参与,我们下次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