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多年前,齐庄公出猎,有螳螂奋怒臂抗其车轮,庄公嘉其勇,“回车避之”(《韩诗外传》卷八);一九八九年,中共屠北京,有白衣少年挺立坦克车前,车手也回车避之,但那少年的姓名,以及他此后的遭遇,一直无人得悉。
最近,有中共所谓六四暴徒闫永刚告诉《苹果日报》记者:“那少年叫张为民,当年判处无期徒刑,曾经和我同狱,十年前假释,两三年前再次被捕,现囚天津垦华监狱。有人骂中国民族连猪都不如,他们有什么资格骂?看看我们六四时做过什么!现在,我们还处处遭当局刁难,不能过一天人的生活……”闫永刚也许不知道,骂中国人骂得最高兴的,不是外国人。
今天,中国人寡廉鲜耻者之众,无疑天下蜚声,但不敢归咎中共,却作独醒状骂国人的“劣根性”,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孔丘说:“君子之德风(统治者之品行如风),小人(百姓)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风往那边吹,草往那边倒)。”《论衡.率性篇》也说:“尧舜之民,可比屋而封(家家都出贤人);桀纣之民,可比屋而诛(户户都有败类)。圣主之民如彼,恶主之民如此,竟在化(原因在教化),不在性也。”那是知者之言,也是仁者之言。
北周时,于义为安武太守,有郡民张善安、王叔儿争财,往衙门相讼。于义引咎自责说:“太守德薄不胜任之所致,非其罪也。”他取私囊,以双倍之财赠张、王,再加劝喻,然后遣去。张、王感愧,移居他州。从此,安武“风教大洽”。旧中国史家称此为“以德化人”(《隋书》卷三十九)。
中共当国六十八年,一味以哄骗、斗争、恐吓、杀戮、愚民为教化,但求一党之利。然则国民道德沦丧,察其情者,会哀矜而勿喜。偏偏有识时务者,助纣为虐,倒果为因,以民主国家的道理,解释独裁治下的现象,哗众取宠说:“有这样的民族,才有这样的政府。中国人是要共产党管的!”
其实,即使在中共那样的教化之下,中国人奋螳臂抗坦克者,还是前仆后继。一九五七年,毛泽东时代,有四川大学生冯元春在鸣放辩论会上侃侃而谈:“毛泽东是伪马列主义者,共产党是最残暴的集团……”她因此入狱,受尽酷刑,始终不屈,一九七一年从容就义。
一九七九年,邓小平时代,有北京少年魏京生,在西单民主墙上贴大字报说:“邓小平不要民主,害怕人民运动……”他也因此入狱,前后十八年,义不反顾,最后获美国援手,才得脱牢狴,流亡美国。
而最近三十年,江、胡、习时代,则有刘晓波、高智晟、陈光诚、公然海祭刘晓波的姜建军、卫小兵等等,不可指数。闫永刚问得好:“没有经历过我们所经所历者,谁有资格骂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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