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4月27日讯】中华民国总统蔡英文接受路透社专访表示,有可能再与美国总统川普直接通电话。还提到,为达防卫目的,台湾可能必须向美国购买先进的F-35匿踪战机。并敦促中国大陆,身为大国,必须加强维持和平的全球责任。
中央社报导,蔡英文今天接受路透社独家专访时指出:“我们有机会跟美国政府更直接地沟通。”
“我们不排除致电川普总统本人的机会,但这端视情势所需及美国政府对区域事务的考量。”
美国仍是台湾最大盟友及武器供应来源,按照法令需提供台湾自我防卫武器。
蔡英文说,台湾可能必须向美国购买F-35匿踪战机。她说:“我们不排除任何对我们的防御和国防战略有意义的项目,F-35就是那样的项目。”这是她首度谈到此议题。
她还敦促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要有领袖的作为。她说:“中国现在必须要有责任感。”
蔡英文说:“我希望习近平主席作为一个大国领袖,自视为领袖,要展现一种模式和弹性,使用不同角度看待海峡两岸关系,让未来两岸关系可有不同的模式。”
F-35可垂直降落 滑行距离短
洛克希德马丁的F-35,一架在1亿2到1亿3美元之间,曾被川普炮轰太贵。
军情与航空网站主编施孝玮分析,从防卫角度看,台湾需要F-35,F-35目前分为空军型的F-35A型、陆战队的F-35B型、可从航空母舰上起飞须配备弹射器的美国海军舰载F-35C型。其中滑行距离很短就可以起飞、又可以垂直降落的F-35B型最适合台湾,因为大陆打台湾会先攻陷机场,“但一架1亿美元,台湾的国防预算能支撑吗?”
彭博报导,数十年来,台湾仰赖美国提供安全协助,以吓阻大陆的任何攻击。台湾计划将洛克希德马丁公司(Lockheed Martin Corp.)的这款战机,加入7月提出的军购清单中。
从1992年老布希(George H. W. Bush)之后,不曾有任何1位美国总统同意出售先进战机给台湾。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政府宣布对台64亿美元军售后,中方暂停2010年的军事对话。而那项军售并未纳入台湾想要得到的新型F-16系列。奥巴马2011年最终同意升级约140架台湾现有F-16系列旗舰。
蔡英文接受“路透社”专访全文如下:
问:您上任已近一年,您自认最大的成就是什么?
总统:我们这个政府和前几个政府比较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们一开始就下了一个很重要的政治决定,就是最困难的事情、政治风险最高、必需付出最多政治代价的改革的事,要马上去做。在很多民主社会中,当总统有连任可能性时,很可能就会选择在第二任时才做高政治风险的政治改革。我们觉得,台湾长久以来没有进行改革,以致经济成长迟滞,所以我们决定必需要尽早开始台湾的改革。在过去一年,从年金、经济、社会安全网的改造,不论是立法或政策规划,去年确实是非常忙碌的一年。
问:我们来谈谈与台湾关系紧密的重要盟友-美国,您怎么形容和川普总统的关系?
总统:这不仅是领导人本身跟美国总统之间的关系,还牵涉到我们跟美国之间长久关系的建构、基础,以及共享价值。不只是川普政府,历任的美国政府都有一致性的政策,就是支持台湾自我防卫力量,支持台湾民主、人权、自由的发展,这两项一直是台湾和美国关系中最核心的项目。或许历届美国政府因为情势关系,会有不同的优先顺序,但政策主轴一直在这两项上面。对台湾来说,我们也抱持对美国采取合作,维持长期友好的关系,历任台湾总统对美国都采取积极(的态度),希望在既有基础上更强化关系,尤其在局势多变时,需要一个更强而稳固的台美关系。
至于川普总统本人,我倒是要藉这个机会感谢他愿意跟我有一个电话沟通的机会,让我能够表达台湾政府跟台湾人民对他当选的祝贺,同时我们也有机会简单的交换意见,在这几个月以来,我们感受到川普政府对于台湾事务上面展现了一些积极性,同时我们也接受到一些正面的讯息。
问:您和川普总统的关系,相较于欧巴马政府,是比较好?完全一样?还是较冷淡?您会如何描述现在的关系?有什么改变?完全一样?还是不同?
总统:我想台湾跟美国的关系,其实在过去几年是持续在改善当中,尤其是双方沟通的层次跟品质都一直在加强,所以新的川普政府上任之后,他是在过去的基础上,再往前寻求一个更实质友好关系的建构。所以,或许有些人觉得前后美国两个政府在对台湾的态度上面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在基本上,我想他们的想法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台湾跟美国之间的关系,基础是稳固的,我们都希望能够继续往前走,那唯一可能跟过去比较不同的就是,这一次台湾的总统有机会以电话跟美国的总统(当选人)直接对话。
问:您会与川普总统进一步对话吗?您是否期待?
总统:我们当然期待在重要的时刻﹅在关键的事情上面,我们能够有机会跟美国政府有更直接的沟通,也不排除有机会跟川普总统本人能够通电话,但是这可能要看整个情势的需求跟美国政府在处理这个区域的事务上面的考量。
问:您是否担心美国或许会为了与北京往来而出卖台湾利益?
总统:我知道这个事情是很多人在讨论的事情,不过对很多的专家来讲,美国跟台湾之间是一个长久的关系,也有很好的基础,同时不仅是在行政部门,在国会、甚至在地方政府的部门都有很好的连结,基本面很强固,如果说要把他当作是一个筹码的可能性,我觉得是不大。
问:我们知道台湾和川普政府已经开始讨论台湾的防卫需求。请问在您任内,对于首次军购,有什么样的期望?可以透露一些细节吗?
总统:虽然美国的政府,尤其是国防部长跟国务卿等等重要的部长都已经到位,但是在处理实际问题层面的这一些官员还没有到位,所以现在的讨论要进入到很实质进行的阶段,其实还有一段距离。但是我们还是持续跟美方的每一个层级,每一个在他的政治决策层级以及现在在美国政府体系、尤其是文官体系的官员,持续的讨论这些可能性。
我想外面的报导也不少,有一些也反映出来我们在防御上的各种需求,我要在这里特别讲的就是,我们跟美方谈的不只是军购的问题,还有军事跟防御策略的问题,双方在这个地区的战略,在哪一些层面上我们可以做一定的整合,我们自我防卫的需求跟美方在这个地区战略的看法,要经常的讨论跟沟通,让我们有一定程度可以做整合。在这个原则之下,我们才会进一步的去讨论说我们所具体需要的武器跟设备是哪一些,再之后就会到军购这个层次。
我也要利用这个机会说明,我们非常注重国防自主的能力,因为台湾有很好的制造能力,台湾的科技研发能力也很强,所以我们希望在这个好的基础上面,能够加强我们的国防自主能力,同时可以给我们的产业创造新的动力。
我们现在讲的是,在美国决策的层次上,当然有政治的决策层级,也有文官的层级,但是我们历来谈军事采购的时候,通常都要到助理部长层级,它才会有一个政治任命,同时也跟文官有足够的接轨来处理实际的采购问题。
问:中国大陆说,您在就职演说中,对于他们最关切的独立议题,给了一个“未完成的答卷”。请问您是否支持台湾独立?
总统:在我的520演讲,其实对于中国大陆历来对台湾的一些要求、想法或立场,我们也采取了一个比较包容的态度,换句话说,去年我的就职演讲里面,已经把台湾方面可以尽的最大善意,都表达了,但是在这段期间以来,我们感受不到对岸有这个决心要让两岸关系往前走,反而被他们传统的思考跟官僚的体制所牵绊。在过去的一年,我们谨守维持现状的政治承诺,我们不挑衅,也没有意外,能够尽我们维持和平稳定的一个参与者的责任,不论是在两岸关系或是在区域的关系上面,我们都让台湾做为一个和平稳定的贡献者。所以,我希望对岸能体认到,这个世界在变,中国大陆今天是一个区域大国,它要负起的国际责任是更多的,尤其是维持区域的稳定跟和平;台湾也在变,台湾的社会已经民主化,人民对台湾的未来有很多的期待,对台湾的自由、民主还有人权是高度的关注。国际社会也是一样,在今天的亚洲,不论是在东北亚、南海或者是在一些不同的地方,都在发生变化,所以这是一个很不一样的世界,不论是在两岸关系、区域关系或者是在全球的关系上,中国大陆要扮演的角色愈来愈重要,国际社会对它的期待也愈来愈大,希望中国能够成为一个和平稳定的主要支撑点,要有自己的责任感。希望习近平主席以一个大国领导人自居,展现格局、展现弹性,用不一样的角度来看两岸关系,让两岸关系在未来有不一样的格局,对两岸来讲,都会有更正面的发展。
所以,与其说我没有完成一个问卷,倒不如说我们双方都面临一个新的问卷,我们也期待中国大陆方面可以用不同的角度,来面对这张新的问卷。
问:根据您及其他人的讲法,您上任之后,台湾与中国的关系恶化了;您曾表示,双方都有责任维持和平与稳定。您打算如何说服北京当局跟您的政府对话,让关系变好?
总统:说双方的关系,用你的字来讲叫做“worsen”,也就是“恶化”,我倒不觉得在我的定义里面是“恶化”,在过去一年里面,或许中国方面对台湾采取了一些措施,但是在台湾方面,我们还是冷静以对,例如说对岸把观光客减少,我相信他对有些其他国家也做同样的事情,其实对很多国家来讲,这是一种贸易,不该有政治的考量,但是即便面临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没有恶言相向,我们反而去寻找更多观光客的来源,来发展更多的商机,让台湾整体的观光产业能够更多元,同时我们也可以跟很多国家建立更好的关系。
问:您期望与中国的关系如何进展?您的前任者曾在新加坡与习近平先生会晤,您是否有打算和习先生对话或者会晤?是否有在考虑什么措施,让台湾能积极推动和平与更好的关系?
总统:我们很愿意与习近平主席及对岸各阶层有实质对话的机会,也希望中国面对与台湾的关系上应该要有新的、不一样的思考,如果中国展现出这样的弹性与善意,我相信台湾的人民也一定会思考台湾能展现如何的弹性。两岸关系绝对不是单方可以主导的,一定是互动的过程,如果关系要有进展,必须有很多善意的累积。我们在过去一年可以做到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维持一个稳定的关系,也用正面的方式解决关系中产生的问题,比如观光客的问题等。我相信在过去一年当中我们展现出来的,其实是很大的善意,我们克服了很多困难,也没有情绪化的反应,希望对方在两岸关系的处理上,能跳脱现有的格局,在相互善意累积之下,我们可以为未来共同找寻可能性。
在此我要提出近来两岸关系的一个议题,就是台湾参与WHA的事情。历来台湾都是以观察员的身份受邀参加WHA会议。WHO是非政治性组织,关切的是全球每一个国家人民的健康问题、以及卫生的问题,几乎没有政治性,台湾做为国际事务的积极参与者,我们有可以贡献的地方,同时台湾的人民也有健康与卫生上的需求参与WHA。中国一直采取限制性作为,我们必须郑重指出,今年台湾能否参与WHA,是两岸关系上非常重要的指标,我要再次呼吁中国大陆的决策者,不要受到过去传统的思维与官僚体制的限制,做出不利于两岸关系的决策。很多国家都支持台湾参与,且他们也都致函WHA,希望台湾能继续参与。这不仅是台湾人民的期待,也是国际社会共同支持的事情,如果中国的决策有所偏差,对两岸关系的影响将会很大,因为台湾人民不会理解为何不能参与专业性、非政治性的WHA会议。
问:您有感觉到中国大陆对于台湾友邦、邦谊的维持和参加例如世界卫生大会等国际组织施加压力,且出手越来越重?
总统:中国向来习惯于在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用各种的可能性来打压台湾,这些作法有些不成功、有些迫于政治现实而有作用,这些作为几乎已经是制式的行为。所以我一再呼吁中国大陆的决策者,中国面临的是不一样的世界,他们的角色也不一样,他们的责任也不一样,他们应该负担起更大的责任来维持两岸关系与区域的稳定。
问:去年十二月您和川普总统通电话的事,引起很多人谈论,受到很多关注,当川普总统接了电话那时,您脑子里的想法是什么?
总统:非常感谢川普总统给我们机会表达谢意,这是一个新的政府,或许在这个新的政府之下,会有些不同的可能性出现。
问:后来川普总统在二月转而支持“一个中国”,您那时又是什么想法?起初您以为会有所不同,后来又从推特中获知他支持“一个中国”。
总统:我想所谓的“一个中国政策”是美国的“一个中国”政策,这是美国长期以来基本的政策。我刚刚讲的就是说,在这个政策之上,我们或许可以有一些新的可能性。因为长久以来,在台湾跟美国的关系上,《台湾关系法》扮演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同时有“六项保证”,这也是自雷根总统以来一个很重要的基石。我们也了解,美国一向都有他自己的“一个中国”政策。在这些基础之上,我们希望在很多实际的作为面,或许有一些新的可能性。而我指的倒也不是,在我们长久以来所累积的这个基础上面,有什么根本性的改变。
问:您可否举几个例子,说明新的可能性是什么?
总统:打电话这件事情,不就是一个新的可能性吗?
问:藉由与川普总统通话,您对他有哪些了解?
总统:但我想要讲的是,他愿意接受一个台湾总统的电话,已展现出他代表的一些可能性。
问:从去年12月的通话,到今年2月川普总统表示支持“一个中国”,台美关系如何演变?现在如何呢?您觉得是变得更好、更强还是更弱?
总统:总结来讲,我们还没有看到有一个很确定的改变的方向,但是在这几个月来的发展,我们觉得是有一些可能性。但是这些可能性,有的可能不完全是对台湾绝对有利的;而有些可能性,对台湾是好的。我们会仔细的评估,也会仔细的观察。所以就像我说的,我们看到的是美国政府的政治决策层级已到位,文官体系也持续的在运作,但是中层的政策决策者还没有到位的情况下(这些中层的决策者才是具体处理问题的阶层),现在做任何的评断,都可能是太早。
比如说,在经济贸易的这个领域里,川普政府的一些想法跟政策,可能会冲击到台湾对美的贸易,这个我们就必须要寻找下一个阶段对美贸易的新的想法,以减少冲突、强化双方的互补性。所以我刚刚讲到的这一些发展,倒不一定是在政治领域,在经济或在其他的层面上,都可能有不同的可能性会出现。
问:假如下次能再跟川普总统通话,您想传达什么讯息?
总统:我想告诉川普总统的是,台湾是一个好朋友、是一个友善的国家,我们会持续地找寻双方互利互惠的这些可能性,在经济贸易、军事防卫上,我们都愿意跟美国坐下来好好的谈,我们也希望能够增加双方在沟通与互动上的频率跟层级,让我们跟美方之间的关系能够更升级,而且更优质。
问:美国财政部再度将台湾列入汇率操纵观察名单,这样会对台湾有什么影响?针对美国财政部4月公布的这份报告,先前台湾有何不同的作为?
总统:其实在之前,我们中央银行及其他的政府单位已经跟美国有很多的沟通。我们了解,双方对于统计数字,还有对于统计数字的诠释上有不同的看法。所以,我们会持续跟美国的相关单位就这些统计数字及数字不同的诠释,继续交换意见。
我要特别讲的就是说,我们的中央银行对于汇率,最重要的还是维持一个台湾总体经济的稳定,同时也提供我们企业一个稳定的外汇环境,这是我们最重要的一件事。以我们自己的看法,我们与美国之间的贸易并没有那么大的顺差。所以,我们也希望透过未来不断的沟通,让美方可以更理解台湾在平衡汇率上种种的措施,其实并不是属于一种操纵性的汇率,而是一种维持总体经济稳定(的作法)。
问:关于李明哲案,您有什么要说明的吗?
总统:我想在李明哲这件事情上面,一个台湾的公民被逮捕,我们也不清楚他在中国所受到的待遇,也没有像我们所期待的一个法治国家应该有的透明性跟程序上的保护,所以,这件事情或许对中国来讲不是一件大事情,但是对台湾人来讲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因为我们都很习惯在程序上的透明跟程序上的人权保护,以致于就是说,台湾社会对这件事情的反应是蛮强烈的,所以我们也希望,中国大陆在处理这件事情上要格外的谨慎,不要让这件事情变成两岸关系发展上的一个阻碍。
如果大陆处理不当,台湾民众会感到不安,因为每天都有许多人往返两岸,如果他们觉得安全及人权未受到中国当局妥善保障,我认为,这将严重伤害两岸关系。所以,我要表达的是,大陆也许认为这是小事,事实上,这是两岸的重大议题。
总而言之,我觉得还是要呼吁中国大陆方面,这件事情要处理得谨慎而明快,不要让台湾人情绪上的不满一直在增加。
问:我想请教两个小问题。刚才提到台湾和美国及川普总统的关系,您何不透过推特和川普总统通讯?他就职时,您有做过,后来就没有了。
总统:Might not be a bad idea. I’ll give it some thought.(这个主意还不错,我会考虑。)
问:有关台湾防御需求,请问您会不会直接排除购买F-35战机这个项目?
总统:我们在军事采购上面,是依照我们的防御战略来形塑,所以我们对于战略上有意义的这些项目,我们都不会排除,F-35在战略上确实是一个有意义的项目。
(责任编辑:许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