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3月31日讯】百多年来西方国家对中文打字机充满好奇与疑惑,甚至还入镜在知名的动画喜剧片《辛普森一家》(The Simpsons)。确实,对西方人来说,不是由字母拼成的中文方块字要如何“打字”呢?
《洛杉矶时报》3日报导,深入探索中文打字机的美国斯坦福大学副教授穆兰尼(Tom Mullaney)认为,外界觉得它不实用和低效率实则是个误解,恰恰相反,中文打字机是揭开智能手机时代的先锋。
穆兰尼副教授说:“收集东方打字机已成时尚,有成百上千的收藏家和博物馆收集。中文打字机是精致的机器,有着很大的差异,是没有键盘的打字机,因此经常困惑人们的想像力,然而这是一台蕴含设计灵感历史宝库的机器。”
他认为相当精巧的中文打字机,发明者想出来的打字方法和持续的更新过程,对今天信息科技业的工程师来说是宝贵的经验。
穆兰尼副教授多年前自旧金山某间中国人的教会那里接收一台老式的中文打字机,之后他开始研究并收藏中文打字机,现在他已收藏了12台,目前有3台陈列在斯坦福大学东亚图书馆,将展出到9月10日止。另外,他最近获得13,500美元的赞助,将带着收藏的中文打字机在世界各地巡回展览。最终,他希望能够将这些中文打字机送到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妥善保管。
少有中国人见过中文打字机
自中共国营企业退休的张海燕(Zhang Haiyan,音译)说,她还记得1980年代她所属国营企业的下属工厂想要从北京总部借用一台中文打字机时,必须经过层层申请及无数的盖章,甚至还要得到政府当局的同意。
张女士回忆,当时中文打字机属于稀有的玩意儿,通常被锁在一个办公室,只有两位大老板有钥匙。她说:“在那个房间里的一切东西都是神秘的,所以我一直很好奇,并试着想要在开锁时偷看一下。”
当申请案总算批准下来,工人来取机器时,张女士想着她终于可以看到它了。她说:“不幸的是,它被放在一个大箱子,上面还盖上一块布,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是不知道中文打字机究竟是长什么样子。它被轻轻放在车里,就像一名贵宾。显然它不是我们普通人可以看的东西。”
在中国大陆,大多数人和张女士一样,没看过中文打字机,更不用说用它来打字了。但今天,数以亿计的中国人在用桌上型计算机、笔电、平板电脑和智能手机,用各种输入方法沟通。
文章说,自19世纪后期开始,很多人参与中文打字机的开发,大部分工作是在美国完成,包括当时的麻省理工学院和纽约大学的学生和学者,IBM等公司和机构如美国中央情报局都在致力发展中文打字机。
后来普遍商业化的机种是双鸽牌(Double Pigeon)和海鸥牌(Seagull),大约30磅到40磅(13.61公斤到18.14公斤)。操作方法大致上是将铅字敲击在色带并着印于纸上。最初的形式是一个大约A2大小的盘面上,排满了铅字,一台机上大约可放2,500个字,常用字按照部首笔划排列,罕用字则有另外的字盘。
字盘内每个铅字均为倒置且反写,如此打出的字才会是正的。操作时,打字员首先要在铅字盘上找到所需要的铅字,手握打字机操作杆往下压,将一个铅字钳住夹起,再按一键时,小钳就会举起铅字,隔着色带印在纸上。
熟练的打字员每分钟可以打20或30个字,不过操作员可以根据需要自行排列,例如法院的打字员会将“法官”、“罪犯”等字放在易操作的位置,缩短移动的距离,如此每分钟最快可达80个字。
这种功能和今天的智能手机相同,在智能手机输入某个字词时,会自动跳出相关字词,方便使用者选择,例如输入“北京”时会出现“大学”。
中文打字机在中国消失的原因:文化大革命和中共禁用
早期由于价格昂贵中文打字机在中国并不普及,一台价格相当于当时普通工人月薪的20倍,在中共统治后面临文化大革命浩劫,导致中文打字机更为稀有。
打字机收藏家杰克逊‧陆(Jackson Lu)在上海开设陆汉斌打字机博物馆(Lu Hanbin Typewriter Museum),馆内只有3台中文打字机。他说:“中文打字机生产量较少,而且很多在文化大革命时被摧毁。”
中共统治后禁止个人购买和使用中文打字机,陆先生说:“只有机构单位能拥有中文打字机,且必须和公安登记,打字员必须有许可证,而且是政治上靠得住的人。中共把中文打字机当成是枪支来管制。”
文章说,中共管制打字机的目的是控制信息的传播,近代对信息的控制重点转到互联网。
中文打字机可为未来通信设备发展带来灵感
虽然中文打字机可能已不符合当代需要,但穆兰尼副教授认为它的技术值得保存和分析,甚至还可能对未来的通信设备带来灵感。
他说:“学习历史并不只是在收集和欣赏古董,而是从古老事物的创新和损坏过程中吸取经验。对于那些试图将眼光放远或者脱离窠臼思维的人,找寻灵感的最佳方法之一是将时光倒流,在那些定律形成之前的历史中找寻答案。”
钻研中文打字机的穆兰尼副教授,明年预计出版有关中文打字机的著作:《中文打字机:全球信息时代史》(The Chinese Typewriter: A Global History of the Information Age)
──转自《大纪元》
(编辑:张信燕/责任编辑: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