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北京司法局长于泓源去职年龄谎言政治的大胆与直露

51岁的北京司法局局长于泓源“因年龄达到六十岁而免去司法局局长职务”,是中共谎言政治的又一个使人饭喷的记录,虽然这与曾使粮食能亩产十万斤而“六十年没说过假话”的人民日报比还差了些高度,但终究是各有千秋的。

党媒为了证实“51岁等于60岁”之组织决定的天衣无缝,不仅免职“新闻”画面里摆上了于泓源的牌坊,还刻意配上了一张合适的假冒他的真老脸。这则“官方”假新闻里于的名字及他被免职倒是真的。

专制政治绝禁被娱乐,可其本身的娱乐常能至怎样使人惊心动魄的化境。尽管从小过活在这谎言大国里,我看到这条“新闻”时还是吃了点小惊!万幸的是,虚假是这条“官方新闻”必须的出路,倘使关联当事人认真开来,数不尽的法律后果会接踵而至,诸如究竟谁是谁的老子、谁是谁的丈夫等,这都是些绕不开的现实问题。

于泓源的年龄51岁,这是我们“相处”六年多时间里从他那儿得到的不多的非虚假信息之一。向外人显示其年轻有为、仕途无限是彼总夸示年龄的第一意思。他总对我称其老于显出不悦,总被于局于局的、甜美软和的声音唤着估计是挺受用的。“我还就真不爱听你老于老于的叫我,我他妈还比你小一岁,还不如叫成小于中听呢,大领导(指周永康)就这么叫我,”这话他不知重复过多少遍。

作为个体,我从未恨过于,我甚至没有厌恶过他。他来见我时总要冷脸支走其他在场者,一转脸便与我嘻皮笑脸,一口一个“高局”,常说他的饭碗就在我的手里,“弄好了,官且往大了做啦,弄不好保了小命就不错啦!”这话他多次絮叨过的。而我是不论抓住谁都调侃不休,与他则更多。他的下属私地下总讥诮他“琢磨半天走一步臭棋”,这却与他直露的自负大相径庭。我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一次气急败坏,“谁要说我的智商在你之下,你打死我也不能信啊,三十二岁师局级,全国也独一份啊!”

终于的又弄了张电话卡,这是隐避不了的——黑帮监听的是我的声音。颇具讽刺意义的这竟是于泓源得意忘形时向我泄得密——“高局(于旦有得意时便这般呼我),别他妈整天琢磨着换电话号,我们监听的是你的声音,丫的声音只要是出现在电话里,跑不了你的,这技术活早解决了。”

复得了电话新卡,这已是今年的第四“反围剿”的成绩了。

得了电话新卡后就得了于泓源“因年龄达到六十岁”而被免职的消息,尽管我深谙谎言政治在1949年后这国的恣肆妄为,但对51岁的于泓源被党决定了“60岁”的命运事不免觉得谎言得大胆直露了点——尽管于本人就是这直露且大胆谎言加暴力政治最具活力的那组成。

关于他的免职,寓于此间的诡异背景成因是醒目的。其一、中共未有官员达到六十岁而为人大特别程序免职的过往习惯;其二,官员超过退休年龄亦必任职至任期届满退下已成世人尽知的规律;其三、官员因达到规定的年龄退下时并无特别公示的习惯。中共官员无官不贪,倘使本身没有什么背景的,省部级以下贪官暴露一个抓一个;同样的运动逻辑,中共官员衣冠禽兽者居多,作为遮掩鬼相事业的一部分,他们人人精心凿饬着人相,省部级以下而没有靠山的官员,一旦鬼相全露时会被牺牲的可能性极大。普遍显明的经验是,中共政法官员中,有哪个的凶残、冷酷能在于以下,他们的恶构成了中共政权的主要存活基础。

首先要请读者诸君一事的是,不可私下决定了我定会为此高兴的结论。过眼烟云耳,这实在不是因为我无情,这些年经历的太多了——仅仅两年间,专事主导压逼我的煊赫人物也都同归于毁灭性命运一丘——北京的司法局长于泓源、新疆的司法厅长谢晖以及他们的直接指挥者周永康等人。

我曾断言“如果足够幸运的话,他(周永康)会死在监狱里,”得了周身边人员的“你他妈是不是被关傻了?”讥笑。曾因断言谢晖厅长必将遭到审判,沙雅监狱一位副科长便决定了对我的“鄙视”。于泓源也去职了,我俩近距离“相交”六年余,其对升官的炽烈爱情超出人理,去官若夺命痛喻彼性情绝不为过。

邪恶的共产专制制度是与我永不共戴一天的死敌!但任何个体都不是我的私仇对像,尽管他们中一些人邪灵附体般的仇恨着我,那是他们自己的局限性决定了的。为仇恨攫住是一个人的不智,仇恨常能捆绑了一个人的灵魂,使人丧去正常人的感情和心智。

2014年7月21日,至我离开中共挂牌地狱的倒数第17天时,中共公安部头目率领的庞大豪华的“迎接”我“出狱”的仪仗队应时而至(公安部、北京市公安局、新疆公安厅、乌鲁木齐市公安局、乌鲁木齐市米东区公安分局、户籍辖区派出所及街道办事处等部门负责人)。第一波次的谈话缘着火药味过浓而迅速归于失败——我爆起离场拒绝再谈。僵持几小时后经监狱方周旋再开谈局,他们显然吸取了第一波次的失败教训。中共公安部一局局长笑眯眯的开始了他的涛涛不绝。显然,他把周永康四大秘书被抓、周本人行将被捕当成好消息告诉我,我告诉彼,周被拿下只是这恶制度再增一例著名的悲剧而已,我认为凡正常人便不应将之以喜事对待。

我不止一次说过,专制邪恶政治是今日中国一切罪恶、一切悲剧的肇源。压迫者、被压迫都是这血腥冷酷制度的受害者,压迫者更甚,因为他们尚连人性都搭了进去,而这是作为人最可怕的损失。

我印象中,于泓源们的世界实在地不尽够美好。2011年春节前后我分别见了他及他的得意悍将张雪,仅别面一年,他们各自的颜面悉老去有十多岁,我均当面向他们指出这种颇令人吃惊的变化,他俩却不约而同地将这种变化的功劳归向我——说硬是我给气成哪样的。

我与于也不总在掐架,我深谙彼在不同时段的心理及技术性策略调适计谋,有时在争执前后便进入海阔天空闲聊。他心理负担很重,头发在快速少去、肤色总极晦暗——他实在谋得太多,总不遂意而十之八、九。在山西五台山上却罕有的高兴过一回。他被总与贪官污吏厮混而深谙他们心理的“得道高僧”主持和尚玄幻般的巧言弄得神乱情迷,回到宾馆当着我及一大群他的属下,双手合举感谢佛祖,说他不仅官途无量,而且亨通至68岁时更有直上云霄势。彼时情景今犹在目、在耳,世事莫测变迁使人慨叹。

于泓源是作了些恶的。北京的镇压法轮功、镇压访民、盯踪、骚扰、暴力绑架、秘密囚禁及酷刑折磨良心犯,这种活都是他与孙荻等人筹划后由后者具体施行的。我在《2017年起来中国》书里依然向彼有喊话,冀望彼能公开脱离恶党,讲明犯罪真相、谢罪、忏悔、保家身。倘使终于昏昧到最后,2017年定会有毁灭性的局面临到。他非常爱他的女儿,人同此情,这是我屡向他喊话的感情所系。邪恶制度将会给许多个体及他们的家庭以毁灭,我期望尽可能多的人能避祸于无情的历史巨变里。

据说外面朋友们因循了我这些年的人生辙迹摄作了一个叫《超越恐惧》的纪念视频,寓于其中的朋友们的美意我是要万分感谢的!但这恐惧的终于超越也是经历了一个去恐惧过程的。这要庆幸这些年我与中国有枪阶级不舍昼夜零距离“相处”的际遇,当我彻切地认识了他们什么都怕的孱懦本质时,他们有什么资格被我们怕呢!士兵夏治成(音)在班上稀里糊涂的一句真话,“威武之师”上下震骇,犹临劲敌,第一时间层层上报,师里下令“要深挖思想根源”,要求点上(关押我的地方)士兵“集体吃药”进行严历整治,风声鹤唳了好一阵子!绝非夸张,士兵们总结出他们(指共产党)一长串的怕,听来让人刮目相看。我记得不甚全面了,止将还能记得起来的献上,以资作了本篇文字的结语,以飨关心这国将来命运的朋友们及还有望正常起来的人们(由于是众嘴在不同时间里的讲述,版本颇多,我惟记了大概而不免凌乱,但开首句所有版本却一律)。

“共产党什么都怕,就是不怕作贼更不怕不要脸。他们怕过去、怕现在;怕小孩的童言无忌、怕年轻人的不傻逼(有版本说是怕年轻人的思想)、更怕老年人的好记忆;怕盲人的耳朵、怕聋哑人的眼睛;怕植物人床头的鲜花(士兵们看管过被迫害成植物人者)、怕被杀害好人的墓地;怕人怕鬼怕教会;文字怕绘画怕雕塑更怕(他们举了一例,说2010年‘六.四’期间有个好像叫王为民的人在镜外制作的纪念天安门大屠杀的雕塑将从天津运抵北京,胡锦涛亲自下令从六月三日起,京、津、唐、鲁四地三军进入二级战备状态);怕学生怕教师、怕工人怕农民怕知识份子;怕土兵的手机怕军官的电脑;怕冬天的雷怕夏天的雪;怕迷信怕技术、怕石块怕假枪怕所有的节日;怕信息的自由传播、怕人民的自由聚会……。”士兵就是士兵,这最后结束句虽显粗俗,可究竟也阳刚气十足——他们什么都怕,我们怕他们个球。

2016年12月10日于村里

──转自《民主中国》

(责任编辑:李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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