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7年01月05日讯】一旦把红军中曾经反对他的人杀得差不多了,毛就着手对付江西共产党人。十二月三日,他派李韶九去江西领导人所在地富田,给了李一张单子,单子上都是那些夏天开会把刘士奇选下台的人。毛说那个会是“反对毛泽东”的“AB团取消派的会议”。他下令:“来一个大的破获,给以全部扑灭”。他下令:“各县各区须大捉富农流氓动摇分子,并大批把他们杀戮。凡那些不捉不杀的区域,那个区域的党和政府必是AB团,就可以把那地方的负责人捉了讯办。”
李韶九在十二月七日到富田,当晚便抓人用刑。一种刑法叫“打地雷公”,把竹签从手指头与指甲盖之间的缝里打下去,一锤锤钻心的痛。另一种刑法,用香火烧,也是慢慢地折磨,教你生不如死。李韶九还为江西领导人的妻子备有专门的刑法。据受害者事后的控诉,他“将女子衣服裤子脱下无片纱,用地雷公打手,线香烧身,烧阴户,用小刀割乳”。
暴行激发了一场兵变——第一场直接地、公开地反对毛泽东的兵变。领导人是刘敌,并不是江西人,而是毛的湖南老乡。毛曾派他去江西红军中作军官,想用他协助掌握江西红军。李韶九一到富田就把他找来,先对他说有人咬他是AB团,吓唬他,然后跟他说只要他合作就没事儿,还能升官。
在兵变后给中央的报告中,刘敌写出是什么促使他挥戈而起。他看见李韶九的屋里“酒肉火腿摆着桌上,大喝大吃”,而脚边是受刑的同志。他听见李韶九“非常起劲高兴”地讲他怎样刑讯,周围的人又怎样恭维他。“尤其是李韶九说不是AB团问题,全是政治问题,更使我怀疑而肯定这里面一定有鬼”,“一定是毛泽东弄鬼派走狗李韶九来屠杀江西党的干部”。
刘敌决心拯救他的同志。他先假装顺从,对李韶九说:“我是你老人家的老部下,我的政治水平非常低,你老人家是完全知道的,现在幸喜你老人家来了,我只有尽量的接受政治教育,承认错误,我相信毛泽东同志总不是AB团,你老人家总不是AB团,军长总不是AB团,我总为你们三位是追是随”。这样一来,李“便安慰我不要恐慌,因为他们又要审人了,要我到小屋子里去坐,门口一条〔原文不清〕守着,听到李韶九审政治部政务科长尚子龙同志,被地雷公打得听天喊地,我便在屋子里铺上睡着打主意。”
第二天一早,刘敌继续装作讨好李韶九:“用足踢李一下子,眼睛睬他一下子,李又随我出另到一间房子,那时我又横竖是不要脸,同他大排谈一番,专门讲小话,这样一来他相信了我。”李韶九要他“用快刀斩乱麻的手法将你这团的AB团马上肃清”,告诉他AB团就是那些毛“调不动”、“靠不住”的部队。
刘敌回到部队,同志们“都非常稀奇,同时喜欢”,“那时党内一般干部都感觉得同志之生命毫无保障,非常恐怖”。他讲了他的所见所闻,大家都愿意随他行动。十二日,刘敌集合起部队,直奔富田,“救出一大批被陷同志”。他没有想要加害毛的走卒,李韶九跟其他人都安然逃走。(后来,李死在复仇者手上。)
当晚富田出现了“打倒毛泽东”的大标语。第二天上午在富田广场召开了反毛的士兵大会。下午,江西党组织离城退到六十公里外的赣江以东。他们散发通告,这样描述毛:“毛泽东为人谁都晓得,是极其奸猾,个人意识非常浓厚,英雄思想充满了脑筋,对同志素来是命令主义恐吓手段,惩办制度,对党一切问题素来是少有会议讨论解决,无论在某一问题只要他发表意见,便谁都要赞成,否则他即借组织来对付及拟造新的谬误理论来为难。”“毛还经常惯用政治手段来打击同志”,把党组织作为“个人系统,做他个人工具利用。总之,毛泽东他平日的一切言论行动工作的表现,已经不仅不是一个革命领袖,而且不是一个无产阶级战斗者——布尔什维克党员。”通告称毛想做“党皇帝”。
在场的中央巡视员不准公开抨击毛,说毛“与国际革命都有影响”。江西共产党人服从了命令,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中央。他们派刑讯受害者去上海汇报,给中央看他们的遍体鳞伤,说毛“阴谋屠杀江西党的干部,破坏江西党的组织”,说“毛泽东素来是反对中央的。中央屡次对前委工作指示,他屡次以个人拿些无谓的实际问题来驳批,故意不执行,中央来的通告少翻印传达下级去,中央派来的同志不理,并故意为难。……中央曾屡次来信调动毛泽东工作,然而他终置之不理”。
但是,从苏联回国后主事的周恩来遵循莫斯科的指示,完全给毛泽东撑腰——哪怕他亲眼看到忠诚党员的刑伤,还对“波兰毛子”瑞尔斯基说:“逮捕刑讯我党党员的事确实是事实。”在斯大林主义的世界里,整人的人总是占上风,莫斯科要的是最狠、最下得了手的人,非这种人不能成事。江西共产党人虽然忠于党,但是可以被牺牲掉。中央叫他们“毫无抵抗的执行”毛的命令,否则就要“无情的与他作武装斗争”,也就是说被消灭。莫斯科下结论说,毛“根本上是正确的”。
对毛来说,这又是一个里程碑。莫斯科支持他屠杀对党忠心耿耿、没有给党造成任何危害的共产党人。
莫斯科还下令把江西共产党人的申诉转交给毛,示意毛可以随意处置。在那些血泪凝成的信件顶上,是几个瘦骨嶙嶙的大字:“译后退还交毛”。意思是,翻译成俄文呈莫斯科后,交给毛。这是康生的笔迹,笔迹好像反映出他那小胡子和金丝眼镜组成的瘦削面庞。康生是中国艺术、特别是春宫艺术的监赏家,对怎样用肉体和精神刑法折磨人,也有胜人一筹的见地。他时任中共组织部部长,跟毛没什么个人关系,只是仰承莫斯科的鼻息。未来,他将成为毛迫害干部的左右手,并因此臭名昭彰。眼下,他大笔一挥,那一行冷漠的字便置无数人于死地。
毛审讯、处决了刘敌和其他仗义救人的官兵。行刑前,他们被押着在红区巡回示众。行刑时,基层干部一律组织观看。
红色江西卷起杀人的狂潮。据一九三二年五月的一份秘密报告,当时“一切工作停顿起来,用全力去打AB团”。“弄得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在打AB团最激烈的时候,两人谈话,都可被疑为AB团……凡打AB团不毒辣的,都认为与AB团有关系。”审讯时,“有用洋钉将手钉在桌上,用篾片插人手指甲内,在各县的刑法种类,无奇不有……坐轿子,坐飞机(各县皆然)坐快活椅子,虾蟆喝水,猴子牵缰,用枪通条烧红捅肛门(胜利县)……等。就胜利说,刑法计有一百二十种之多。”有一种想像丰富的刑法叫“仙人弹琴”,用铁丝从睾丸穿过,吊在受刑人的耳朵上,然后用手拨拉,像弹琴一样。杀人的办法也多种多样,“剖腹剜心”是常见的。
数万人就这样死去,仅红军就有一万人死亡,是所有毛管辖下红军的四分之一。这是中共党内第一次大规模清洗,远远早于斯大林的大清洗。这场屠杀今天还被重重遮掩,毛的直接责任与动机,他的残忍,更是禁区。
不仅是江西,红色闽西也笼罩在血雨腥风中。一九三○年七月,那里的共产党人像江西一样,趁毛率朱毛红军北上长沙时,起来把毛控制他们的人选下了台。如今,成千上万的人被害,仅八十年代官方平反的有名有姓的就有六千三百五十二人。有一个县,銹迹斑斑的铁丝穿过即将被杀的人的睾丸,牵成一串游街示众。恐惧、失望、厌憎,使中共福建省委书记在被派去香港买药时逃亡。他只是众多共产党高级干部中叛逃的人之一,另一个是彭德怀视为亲儿子的郭炳生。
富田事变发生时,江西共产党人曾向朱德、彭德怀寻求支持。“同志们,”他们痛苦地呼吁:“党内永远永远就这样暗无天日吗?”朱、彭并不是不反感毛。朱德在事变后的一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向重逢的老战友龚楚吐露心曲,说他们的好多朋友都被害了,“这个幕后主使人,你是会知道的(意思是指毛泽东——原注)……杀AB团引起的富田事变,也完全是老毛一个人所弄出来的。许多同志全给自家人杀害了!”
但朱、彭没有支持江西共产党人。毛的背后站着中央,站着莫斯科,跟江西共产党人联合就意味着自绝于党。毛也已做好准备,随时可以让朱、彭做刀下鬼。朱德的总司令部就大肃AB团,五个副官杀了三个。毛随便可以叫某个受刑的人咬朱德。至于彭德怀,连苏军情报局都风闻传言,“彭可能跟AB团有关系。”(待续)
──转自《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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