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晟新书选登之十五:洗澡场景举世无双

【新唐人2016年09月23日讯】(编者按:大纪元获高律师家人授权,节选刊登高智晟新书《2017年,起来中国》的部分内容。这本书首次完整披露了高律师在整个十年被非法关押期间经历的酷刑、牢狱生活、军营武警的暴虐、最高层的胆小如鼠等鲜为人知的内幕。高智晟律师承受了地狱般的折磨仍未屈服,他活着走出了监狱,并看清了中共的邪恶、虚弱、腐烂和崩亡。)

这次为期二十一个月的秘密囚禁,留下许多值得纪念的记忆,其中一些过程即便在常人生活中都归琐屑一类,但它在那样的特殊环境里,中国黑暗势力常煞有介事地放大这些琐屑事,常使人啼笑皆非。

这次地狱生活里的第一次理发过程即颇使人难忘。我的头发已很长了,天气的炎热强化了我对这长发的在乎。又如以往每次的秘密囚禁一样,就理个发问题屡屡反映,终不能实现。其实这是一个很简单的过程,身边武警士兵每周日都在削发,可它一旦与共产党的权力发生交涉,简单的事就会变得无限复杂起来。

负责我理发事的是2006年参与预审的警察郭某(全名不详),就这理发问题,多次向他当面反映,极具戏剧性的场景是,他每次都神情肃然地企图颠覆你的常识,使你相信:理发是大事,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给你的回复中重复最多的是“老高理发的事再绷一绷,报告都打上去几份啦,估计很快就会有个准信儿。给你理发是大事,不是一两个部门就能解决的,是要跨多个部门协调的事。跨多个部门协调不是我的力量能办的事,这跨部门协调是大领导的事,所以你就再耐心绷绷吧。”我问他:“每个周日外面楼道里都有理发的声音,你一打开门进来个士兵把这头发给理了会如何?”“那不可能,谁会干这种砸自个儿饭碗的事儿呢。”他说。

真若非亲身经历,你实在无法理解黑暗政治体制下权力与人的关系的这般变态与扭曲,权力成了主宰,活人成了死权力的不容置疑的奴隶,且心安理得。

终于,跨部门协调成功。一日,囚室被打开,郭警察进来,仍一脸肃然说:“老高,好事,理发的事批准了。你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吗?”我不解其意笑而未答。“老高,今儿星期天,按规定是我的休息日,我跑了一百公里赶来给你理发,只要上面同意,我这里是一天都不会给你拖的。”他又说。头发终于被削。

另一个颇值得纪念的是日常洗漱中的悖逆记录。在武警部队接管前,洗漱是不可能的,因为房间里没有水,需有人提进来水才能洗漱,这不是秘密警察的力量所能成就了的事。交到武警部队手里后,每天一早一晚由士兵给提进来一些水完成洗漱。初交接肇始,公安方面不给提供牙膏,士官值班人员进来说过几次,说他们(指警方)不给牙膏怎么弄,我总是乐呵呵地回复他们,人类没有牙膏的历史远远超过有牙膏的历史。

对于早晚的洗漱用水,绝大多数情形下,士兵们没有为难我,在这方面给我添苦楚的始终是极个别的个人因素,但有一点,即是饭前便后没有条件洗手,多次希望他们白天能给半盆水进来,以便需要时洗个手,终于没有同意。我给东北籍的一个士官反应希望能够给予理解,得到的回复是:“领导说啦,你不是来这里旅游度假的。”而对于要求给室内放个垃圾筐的事,终于在关押结束时都未被批准。

而关于由我自己每周刷洗一次便桶的请求,始终不予同意。实在令人难以启齿,可究竟人类无人能够避免排泄这一节,那便桶长期不洗刷,那种异味实在难闻的可以,可我们究竟又是具有灵智的生命,我们改变不了排泄本身,却可以改变这排泄产生的影响。你们不洗,我来洗,维持这种不让人洗便桶的环境是极野蛮的,是不可理喻的。这一节,直至关押结束终于不被上面批准。四川资阳籍士兵“大哥”说的颇有道理,他说这便桶是应该洗的,“复杂在是你提出要洗,凡你提出来性质就变了,上面就一定不会同意”。

武警接管前的洗澡则更是一种痴念,武警接管后,经北京有关当局批准,准许每二十一天即三周洗一次澡,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允许你洗衣服。实在令人难堪,尤以在夏天里,到了第十天以后,人身上的那种酸糗程度实在使人无奈,人整天湿浸在汗水中。

那洗澡的阵势足令常人目瞪口呆,不亲身经历,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仿佛我的一举手一投足,须臾间可使这个政权灰飞烟灭。

他们在二楼厕所旁装了个平时供士兵洗澡的热水器。我洗澡必须上到二楼去洗。每三周的一次洗澡仍不是到时间即可启动的程序,必须得到总监控室的警方值班人员批准。一经得到批准,洗一次澡可是个大动静,首先是用高频对讲器通知“目标洗澡,所有人员就位。”然后囚室会被打开,必有一名领导进来,一个立正姿势,神情肃然地面向你宣告:“根据上级批准,本部今天奉命执行安排你洗澡的命令,请你依法配合(一个非法过程要你依法配合)。”然后转身下达“按预案执行”的命令,这时会由两名士兵走过来一左一右搀扶着我出门,一出门,迅速又有四名士兵就位,两人在我前面倒退着走,两人跟在后面,四个人均伸手呈保护状。这时,我们组成了一个七人共体的移动阵势,而从我出门至洗澡点,楼道楼梯两旁,每隔两三米站立一名士兵,军官则肃立在楼上一名、楼下一名指挥着。我洗的过程中,一般有不低于六个人的士兵围着,其中两名士兵脱的只穿短裤、拖鞋站在我跟前呈欲扑状,整个洗澡过程中,一群士兵目不转睛地盯着你。洗澡结束,又是一声“目标洗澡完毕,所有人员就位。”一阵紧张的动静,又与出来时一样的阵势被送回囚室。一次一位姓顾的士官跟在我背后低声说:“也许你注定不平凡,这种洗澡场景世界独一无二。”他只看到了“独一无二”的一个局面。

我耳朵经这次酷刑后一直听不大清楚,我原本以为过上半个月乃至一个月后会自然复原,但结果不如我所愿,时间带给我的是听力渐趋坏下去的现实。一度时期,只有四个月里,一只耳朵干脆就什么也听不见。这颇使我不安,我一再请求有关方面本着人道之念给予治疗,但每次反映上去就全无声息,由于他们属两个不同的系统,所以武警部队担心我完全失去听力于他们不便,据士兵讲是屡屡向北京市公安当局交涉给检查治疗。在武警方面的多次催促下,北京市公安局不得已派了两人来到关押点与武警交涉,据当日值班士兵讲,说其中就有一人是医生,说:“他们来到这里并不是要进来给你看耳朵,而是来给武警方面作解释工作的。他们好像很有经验,说一年之内听力会自己恢复的,然后就走了。”

另一次是,因长期不允许活动而硬坐着,加之卫生状况极差终于导致前列腺疾病,小便越来越困难,并伴有严重的疼痛。我从不轻易问诊食药,除非不得已,在那种环境中则尤不愿吃他们给的药,但有一段时间是实在难受的可以,我要求给予治疗,但一直被公安当局冷酷地拒绝。但这次前列腺疾患却获得一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就是武警部队担心就这样坐下去终于有一天会导致尿不出来的后果,他们开始允许我在囚室内自主择定活动时间,活动范围也由原来的原地活动改变为在两个哨兵站定的近2.5米左右的线段内活动。

平常之人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但这对一个在那种环境中,以那种方式囚禁之人,那积极意义是很大的,当然不大可能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匹比,但这足使我高兴了好一阵子。我有一种绝不怀疑的信念,即只要允许我不受时间限制地活动身体,在一年之内,我完全可以依着信念及对应的活动疗治好前列腺,时间加努力褒奖了我的信念,不足一年,所有疾患完好,耳朵也完全恢复了原有能力,终于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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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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