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丹,原法轮大法研究会义务负责人之一王志文的女儿,从98年到美国上学,与王志文分离的18年时光,和父亲远隔辽阔的太平洋,更隔着中共冰冷无情的铁窗;18年的时光,每个夜晚都布满等待、思念的泪光。就在今年7月,欢聚的温馨转眼就被无情的剪刀隔断。我在18年里,数千个日夜在思念中度过。王晓丹隔着重洋,思念中共冤狱中的父亲;而我在铁窗里,看着被铁窗分割成一块块的天空,思念铁窗外的爹娘。而现在我和王晓丹一样,盼望着早日与亲人团聚,不再被天各一方。虽然我们是两家人生,但却是一样的思念。
王志文,99年12月之前,这个名字只是偶尔听说过,对我只是模糊的概念。过去不知道他会和我发生什么样的关系。而对1999年12月底在北京的我来说,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就这前几天,从别的学员口中得知,中共即将对法轮大法研究会的几个义务协调人进行非法审判。
在99年北京的寒冬,我走在陌生的北京郊区偏僻的民居中,一边念着李昌等几个义务协调人的名字;一边裹紧衣服,试图暖和一些。刚从相对温暖的安徽来到寒风凛冽的北京,对这里的严寒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风从单薄的衣物中穿透过来,让你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这场非法审判预示着镇压将进一步升级,我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感觉一场大雪即将来临。这场寒流即将把北京拖入严冬,进而席卷整个神州大地。
回到租住的房间,我宁愿站着也不愿坐着,地上薄薄的垫子阻挡不了来自地面的寒气。房子里坐满了来自各地的学员,大家都得到了这个消息,大多数人都准备去北京市中级法院,去表达自己的心声,抗议非法的审判。学员来了就是来说明法轮功的真实情况和自己受益的亲身经历,至于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对待,殴打、酷刑、监禁,甚至死亡,大家没有考虑那么多。当然对于经历过历次政治运动的学员,他们可能知道未来面对的是什么。
由于有法轮功学员上访的地区和单位都会被“一票否决”,相关人员都会受到处罚。为了不给所在地区和单位添麻烦,大多数人都不准备报出自己的真名实姓。多年以后,当我知道中共活摘器官贩卖来自不说姓名的法轮功学员时,我试图努力回忆每个我在北京见过的法轮功学员的音容笑貌,除了少数几个我依稀记得大致的眉眼,可大多数人已经完全没有印象。匆匆数面,对于不善认人的我来说,十来年后,哪里还有半分的记忆,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漫溢出来,心里感觉有时分明感到好像就在昨日,有时却漫长的象几个世纪。那时在几十天的时间,相视谋面的学员何止百千。虽然不记得脸面,但我知道,他们的英灵与我相伴。
审判的那一天,学员都走了,别离的时候大家轻轻挥手,没有离愁别绪,几许悲壮浮上我的心头,我还要在这里迎接来自各地的学员,又看着他们走向天安门广场。来自湖南的阿姨看我耳朵冻得通红,鞋子也裂开了口子,给我买了鞋子和暖和的帽子和手套,拉着我的手说:“我的儿子也和你这般大了,我很想他,但我一定要为法轮功说句公道话。”然后带着曾经患过血吸虫病的病历去了天安门。
那时我不知道,王晓丹在CNN电视新闻看到了父亲王志文被非法审判的画面,“我跪在电视机的前面,每到我爸爸出现的时候,我就去摸爸爸的脸,嘴里呼唤着:爸,爸……”;那时我不知道,年迈的父母在天安门广场一人守住一边,希望能在儿子被抓走之前,能够得到他的消息。直到陪同的舅舅因北京的寒冷得了肺炎,才不得不回家;那时我不知道,哥哥已被抓走,正在被非法送回合肥,等待他的是冰冷的牢房。
王晓丹也从学生变得成熟与坚强。这十几年来,她向身边的同事、朋友讲述父亲受迫害的经历。父女俩的故事感动了每一个人,大家自发地支持晓丹的营救活动。她说:“不管是开记者会、签名还是游行,他们都会到现场来参与。”几乎每个星期,都和学员奔波在讲真相的路上。从校园到社会、再到海外,随着王治文的故事传播范围越来越广,影响力越来越大,晓丹更有机会站在美国国会的听证会及APEC、UN会议的讲台上,用她柔和而坚定的独特声音,把中共极力掩饰的罪恶昭告于世界。
而我的父母则奔波在探监的路上,为了拥有探监的权利,他们不得不说违心的话。在我流离失所期间,有学员去我家,母亲让人带话:“千万不要回家,走的越远越好。”有哪一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回家,但在中共的邪恶下,母亲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第一次探监,母亲说:“我终于知道你还活着,终于可以看到你了。”每个月母亲都奔波在探监的路上,父母觉得来的频繁一点,监狱对我的迫害或许就会顾忌一些。就如王晓丹对父亲所作的一切,她做得多一点,爸爸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
在监狱时,每年过年时的团圆饭家人都会为我摆上一双碗筷,寄托全家人对我的思念。在我出国之后,相信母亲又摆上了三双碗筷,那是妻子和孩子的。知道我要出国时,母亲搂着唯一的孙子说:“出去好,省得担惊受怕,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刚说完,又自言自语到:“迫害不结束,千万不要回来呀!”
由于中共的阻挠,王晓丹和先生不得不留下老父。她擦干眼泪,从再次离开父亲的悲痛中迅速恢复,王晓丹建立呼吁营救父亲的网站(http://freemydad.org)上发起了征签。我在上面签上我的名字,希望他们父女早日团聚,也希望这场迫害早日结束,不再让慈父慈母、孝儿孝女泪眼阑珊。
回望故国,依旧云遮雾绕。滚滚太平洋,挡不住一样的思念,也希望迫害早日结束,中共早日解体。当我们再次返回故土、飞越太平洋时,神州重开太平,春色满园。
──转自《大纪元》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观点和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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