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11日讯】“这么多年后的第一次见面,爸爸表现出的不是惊喜,而是不断地用手上下拍打着自己的心,说:‘你让我太担心了!’”王晓丹说,因为电话监听,她之前没有把自己回来的消息告诉爸爸,她和父亲的见面地点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因为那样太危险了,家里一直被监控着”。
自从1998年出国留学后,王晓丹已经整整18年没有见过她的父亲了。17年前,王治文因为修炼法轮功,并在工作之余为传播大法让更多的人受益,被共产党当作“骨干”抓起来判刑16年,从此音讯寥寥。即便在父亲2014年被释放之后,他们也不太通电话,因为电话被监听,他们说不了什么话。
王晓丹从小是父亲拉扯大的,自然也跟父亲修炼法轮功。在爸爸入狱期间,她一直在世界各地讲述爸爸的事情,希望早日把他营救出来。“公安告诉我的亲属,说我是‘反华势力’,是他们通辑的对象,所以家人都不让我回去。”可是她想回去试试:“那些移民手续我爸爸一个人怎么能办得了啊,虽然也怕,我还是决定回去。”她没有想到一入国门就陷入中共便衣如狼似虎的包围当中。
甩贴身“膏药”乔装离家
“他们在我家周围装了四个红外线的摄像头监视爸爸,从国安到派出所到小区物业随时看摄像机拍摄的内容。”王晓丹说,除此之外,每逢所谓“敏感日”都会来人找王治文,盯着他几天。到了今年7月份的时候,中共派了两个人贴身包夹,只要王治文出门,两个人就紧贴着他寸步不离。“他们自己都称呼自己为‘膏药’。”
为了甩掉这些特务,一天夜里,王晓丹和父亲穿戴上黑衣黑帽,趁着夜色离开住的地方。不料一出门就被人用手电筒照着追踪,“我鼓足勇气正面朝他们跑过去,冲他们大喊:‘谁再敢跟着我!’结果把他们吓跑了,我们赶紧跑掉了。”
他们一家人来到广州,要去那里的美国领事馆办理移民签证。离开了那些监视的眼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虽然广州的天气一会儿刮风,一会儿下雨,王治文还是深吸一口气,高兴地说:“这里的空气这么好!”王晓丹知道,那是爸爸离开北京感到放松了。但是即便在南方,王晓丹也看到中共对父亲精神上的迫害后果,他经常左右观看,看有没有人躲在柱子后面跟踪他们。
求助美国领事馆突破重围
很快,他们的轻松就不见了。周围又出现了可疑的人。他们有的假装成情侣,在王治文面前玩自拍;有的还带着孩子,装这装那的,专门在他们面前晃。王晓丹发现,这些人虽然有男有女、年龄不等,但是他们手里都拿着一种统一的金色外壳的拍照手机,她终于承认,不是父亲太敏感,他们真的又陷入魔爪了。
有一天需要去领事馆取签证,王晓丹刚打开出租屋的门,就看到三个人站在门外。一见她出来,其中一人说“这个电器真脏啊”,她看了一眼他们身上穿的电工制服,没想什么就走了。后来听先生说,他们哪里是什么电工,在王晓丹走之后就耳朵贴着他们的房门,又从猫眼朝里面看。
当天晚上,楼下就来了二三十个警察,跟房东说“楼上有非法活动,我们要检查”。一会儿,居民委和便衣警察都来了。“有的便衣身上带着一个奇怪的设备,好像是录音的,直往我们身边贴。”王晓丹回忆说:“我就冲他们喊,我们是美国人,你们要想搞成外交事件,你们就带他走吧!”后来先生真给美国领事馆打电话了。那些国安公安的人一直纠缠到深夜,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又都撤走了。
他们计划离境那一天,特务成群结队,一波又一波,连在美国领事馆旁边转悠的不挂牌车辆都开过来了。“那些特务非常凶狠,在我们面前跳着脚照我爸爸。等终于走到了关口,安检的人把我爸拉到一边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底。”
短暂相遇无奈挥泪别
“海关的人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的护照被取消了,只说是公安内部取消的,还问我们是不是护照丢失过,或者公安搞错了。”王晓丹说,她感觉中共的公安内部也没有通气,本来公安也发护照了,又有人悄悄给注销了。在那一刹那她感到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我恨哪,中共怎么能这么坏呢?我怨这个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我爸爸什么坏事也没干,他也没有犯罪,可是偌大个中国连我爸爸容身的地方都没有!”
他们回到住处,王治文默默地坐下打坐,什么也没有说。看到爸爸孤单的背影,王晓丹忍不住哭了:“我就想,我已经这么大的人了,还保护不了父亲。”
离别的那天是父亲先走的,父亲担心自己给女儿带来麻烦,催促他们赶快回美国。王治文站在门口对女婿嘱咐道“好好珍惜晓丹”,又对女儿说:“杰夫是个很出色的人,你们好好相处。”然后他挥挥手,迅速走了出去。可是,王晓丹分明看见了父亲眼中的泪水。
王晓丹再一次失去了父亲的音讯,在回来的机场中,她的眼睛失神地望着远方,小声说:“他没有告诉我他要去哪里,我又找不到他了。”
——转自《大纪元》
责任编辑:任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