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6年08月01日讯】1958年到1962年,中共前党魁毛泽东以“超英赶美”为目标,发动了全国性的“大跃进”运动,最终导致各地发生了惨绝人寰的大饥荒,饿死的人数至今被中共掩盖。近日,陆媒报导称,当时有5万被父母遗弃的婴幼儿被政府送到北方收养。
7月31日,陆媒报导称,1959年到1961年,中国遭遇严重大饥荒,一向富庶的长江下游平原也未能幸免。江南地区的受灾程度,比河南等北方省份更甚。
于是,有人把孩子送到当地福利院,或直接送到上海。但上海也没饭吃了,1960年中央发文提到,京津沪这三个最大城市的存粮是:北京为7天,天津为10天,上海无库存。
断粮后,苏皖一带饿死无数,哀鸿遍野,骨肉分离几成平常。上海民政志载,上海社会福利机构1958年共收容婴幼儿1770人入院,其中弃婴占98%。1959年收婴3525人。1960年1~3月,共有弃婴5277人入院,最多的一天收容109人。1960年年收容量创历史最高记录。
最后,中共前总理周恩来出面与内蒙古自治区党委书记乌兰夫协商,“内蒙古草原上有牛,也有牛奶,把孤儿们接到内蒙,由草原上的牧民抚养吧!”
于是,被福利院收养的弃儿,又被政府分批派送,送到相对殷实的北方家庭。
自1960年至1963年,内蒙一共接收了3000余名上海孤儿。很快内蒙也满了,来自苏浙皖各地的弃儿,开始沿着铁路线、车轮所到处寻找其他的栖身之所。
山东、山西、河南、河北、陕西,吉林、新疆,凡有火车汽车所到处,孩子们走一路,丢一路。至今已无人说清,北上这一路究竟留下了多少孩子,抛别孩子的哭声。
事后,人们估算的一个保守数字,是5万人,被统称为“江南弃儿”或“国家的孩子”。
弃儿漫漫寻亲路
弃儿们长大后,被遗弃的阴影却像钉子一样钉着每个人,呼吸不绝,纠缠一生。他们几乎花了整个前半生,与自己和解。而后半生,踏上了寻亲之路。
6岁时,住在洛阳的王金虎知道了自己是养子这个对他来说最大的秘密。妈妈带他出门,别人问,这是你抱养的那个上海娃啊?妈妈回答,是啊。
13岁时,他在书里看到,在耳朵上剪疤,或是在身体上刺字、烙疤,原本是江浙沪一带,农户为了避免混淆,在家畜身上做的记号。但在特殊年代,被人们当做了寻亲的标记。
但他对上海的一无所知,混杂着对生父母的怨恨,对养父母的愧疚,长成一个沉默的少年。80年代,他结婚生子,没告诉妻子自己是弃儿,“怕她知道后出什么问题。”
1990年一个夏夜,王金虎梦见了上海的亲人,面目模糊,叫他的名字。半夜惊醒,他生出要寻亲的念头,第二天,就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
生活在洛阳华山脚下的小城潼关的李万成,同样经历了充满煎熬的少年时代。
在小镇上谁家孩子是抱养的,大家都清楚。孩子们开玩笑,说他是抱养的,他就和人打架,经常打到鼻青脸肿。
90年代,各地掀起了一波波的寻亲热潮,但成功者寥寥无几。
2000年后,李万成看到南方弃儿寻亲的新闻,动了心思。但没有任何线索,不知目的地在何处,弃儿们还是沿着曾经北上的铁轨南下了。弃儿们寻亲的第一站,大多是福利院。
如今,当年的弃儿,都到了当爷爷奶奶的年纪。近20年来,数以万计的孤儿苦苦寻亲,他们参加寻亲会、网上发帖、DNA入库,甚至算卦,求签,该做的都做了,最后大多数弃儿已经放弃。
李万成说:“我活这一生,找不到亲人,也是这样,永远缺这么一块儿。”
无锡福利院当年负责弃儿工作的专员余浩称,仅1960年一年,无锡福利院就向北方送出两千孩子。
余浩说,那些孩子大多一岁上下,被遗弃在通运路的汽车站、火车站、轮船码头,从通运路到当时的福利院,只有两公里路,当年洒落哭声的路线,现在是苍郁的香樟大道。
由于被遗弃的孩子太多,福利院床位不够,只好借了国营工厂的厂房作为育婴室,工人则成了临时护理工。每攒到七八十个孩子,他们就包上一个车厢,送往北方。
余浩说,当时天天都有几个孩子死掉,“我给藏起来了”。
大饥荒是人祸
作者杨继绳在《墓碑》一书揭露,1958到1962年之间,由于中共人祸,有3,600万中国人被活活饿死。
书中说,1958年到1962年,在没有战争、瘟疫,气候正常的年景,因当年高度集权的政治、经济体制的过错,数以千万计中国人因饥饿而死。死亡前的饥饿比死亡更恐怖:野菜、树皮吃光了,鸟粪、老鼠、棉絮、泥土都用来填肚子。尸体、外来的饥民,甚至自己的亲人都成了充饥的食品。
杨继绳说,饿死是最痛苦的死亡方式,是对人体内部的“千刀万剐”。自我消耗、自我分解到死亡大概一个月左右,这个过程非常残酷、非常痛苦,相当于从人体内部“凌迟处死”。
责任编辑: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