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失去爱妻幼子 生还者濒死与亡妻告别(上)

【新唐人2016年01月15日讯】当遭遇重大变故,要超越难以言说的悲恸、恢复生活常态,并不是件轻松的事。在一场灾难性的家庭车祸中,年轻的美国父亲杰夫•奥尔森(Jeff Olsen)即刻失去了爱妻和幼子;因缘际会,命垂一线的他却从一系列奇妙的濒死体验中获得心灵的升华。

在两本书《我知道他们的心:一段解密心灵无声之语的旅程》(I Knew Their Hearts)以及《超越80英里标记:丧亲之痛后选择快乐》(Beyond Mile Marker80)中,杰夫记述了自己如何克服悲痛与内疚,为了幸存的儿子回归生活。而处在身心的绝望中,杰夫与世外空间的不期而遇,则使他获得不寻常的灵性体验,这份稀世馈赠令他更坚信神的存在,由此满怀无条件的爱、喜乐和勇气继续有意义的人生。

濒死体验研究先行者、美国精神医学博士雷蒙德•穆迪(Raymond Moody)在前着的序言中这样写道:“1965年以来,我采访过全世界成千上万具有深刻濒死体验的人。而杰夫•奥尔森的故事是我听过的最惊人的之一,是我无法想像的。”

下文编译自杰夫去年9月在国际濒死研究协会(IANDS)年会上的主题发言和会后的受访。不管此刻你是否相信灵魂存在,他的真实经历都会带给你鼓舞和启迪。

复活节假日后灾祸突如其来

杰夫在濒死体验中获得的醒觉与修复,被他通俗地比喻为“下载和恢复系统”。装有假肢的他行动略有不便,但当他以清朗有力的嗓音开始和听众分享对住地海浪的美丽感受,坚毅的面庞上只有平静的喜悦——他说,那里有自然,有“神”。

以诗般的语言,杰夫继续分享道,“生命之流中有着庄严。所有的一切都有能量,你所感受的一切都有能量。许多人相信大脑意识——所谓分析过程,如果我们能更深入地感受这些能量——我称之为心灵层面,有关自己和世界的答案会显现,我们的心灵会取代‘自我’观念,那是一个非常非常有力量的方所。”

那是1997年复活节假日后的星期一,杰夫载着爱妻塔玛拉、7岁的长子和14个月大的幼子,正疾驶在从犹他州南部岳父母家回盐湖城的高速公路上,从后视镜中看到安睡的母子俩,他的心中涌起感恩。而车窗之外,此时却刮起时速110英里的强风,一些大卡车开始摇摇摆摆、东刮西蹭。杰夫打了个瞌睡,瞬间,他的轿车全速在水泥路面上向前翻滚,据事故报告,在停下之前,至少翻了八个跟头。

当杰夫恢复意识时,只听到大儿子在哭。杰夫想去救他,却嵌在驾驶座上动弹不得,实际情况是,他身受多处重伤,不但双腿骨折(造成左腿膝部以下截肢)、脊柱和肋骨也骨折(戳伤肺部),一只手臂几乎完全从肩膀断掉,安全带不但割破腹腔、伤到肠子,也割破了股动脉。但杰夫当时只知儿子在哭泣,“我必须到他身边”;残酷的是,听不到妻子和幼子的哭声。在那一刻,他感到,他们已经不在了。

“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可怕的地狱,我是清醒的,遵守了交通规则,但我是那个开车的人。”杰夫讲到,在他失去呼吸之前,他简要地对儿子说:“会没事的。”他知道自己对儿子撒了谎,因为妈妈不在了、小弟弟不在了,而他自己也已意识恍惚,来到了生死边缘。

在光与爱的境界与亡妻道别

“那一刻我变得完全镇静,这是非常奇怪的一种感觉,在那镇静的一刻,我感到自己飞升到了事故现场之上,我感到好像被光包围着,一个光圈。……即便是在混乱之中,我感到的也是宁和、镇静。而天啊,我完全没事,都好好的。我意识到已在车祸中丧生的妻子也在那里和我在一起,她也没事。只不过她非常坚定地示意我不能待在那儿,这让我困扰了片刻,因为在这一片宁静祥和的美好中,她对我说:‘你不能在这里,你得回去。’这是非常深切的道别,我看着自己珍爱胜于生命的女人,而我知道我还有一个儿子在那辆车的后座上哭泣。如果我不做点什么的话,他就会成为孤儿。

“在这光的境界里我没有时间的概念。后来才得知,赶到事故现场的人中正好有个医生,对我和儿子做了急救处理,也十分专业、有礼有节地处理了两位死者,然后将我送至医院。医院对我的情况无能为力,我被直升机送到盐湖城。我7岁的儿子也受伤了,但他只是手腕骨折,肋部有些小伤口,基本是走着离开了事故现场。但他的心灵创伤是巨大的,他只知道自己成了孤儿。”

我完全了解并深爱每个陌生人

车祸的细节,杰夫当时一无所知,他只知自己在和妻子道别。杰夫说:“当我决定自己必须得回去时,我就这样一想,就完成了。我发现自己正在一家医院里游荡,我自由地飘来飘去,我所见到的每一个人在这个空间里全都是陌生人,但当我在身体之外、在濒死体验中,我却完全认得他们,我知道他们每个人的一切,我知道他们的所爱,知道他们的所恨;我知道他们做出人生每个决定的动机,而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对他们的爱。从吸毒上瘾者到天使般的老奶奶,遇到时我都在想,‘喔,我爱你。我的心与你相通。’”杰夫说,他感受到了万物一体,“我是他们,他们是我,有一种深切的爱的感觉,当遇到他们时,我想拥抱他们”。

“我看到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却一点也感受不到他,我很奇怪,就过去想看个究竟,发现那就是我,或者说是我的身体。我在这一边,有着这种深切体验,而那边是我的身体。我感到悲伤,因为这个身体真的是全撞坏了。我又走近一些,明白我得进到身体里,而这又是瞬间就完成了:就这么一想我要回身体里去,我就回去了。

“之后,那种疼痛、悲恸、内疚……全都回来了。我插着呼吸机,不能说话。他们最终绑住了我能动的左胳膊,因为它总是乱抓。我慢慢学会了‘静定’,你们听说过‘静定’这个词吗?我没有其它选择,因为我被困在那儿,经历着一切情感,却没人能倾诉、什么也不能做。我的家人围着我,我的两兄弟赶来急救室,我们从小到大都互相较劲,然而此刻,他们只是握着我的手,在我的世界被撕成碎片的时候和我一起哭泣——他们是真正的男子汉。

“在医院里,我有种真切的体验,就是一只脚在这边,另一只脚在那边,为了让我恢复原状,他们对我动了18次大手术,他们真的做得漂亮,奇迹发生了。”

与亡妻对话助其实现遗愿

杰夫说道:“我曾经和穆迪医生说过一个体验,因为和这个会议有关,所以我想分享一下。我在ICU里待了三个月,我肺部发炎,不断咳出肺部的血栓,我本可能死掉,然而却没有,除了在我离开身体的那一刻之外。随后我到了外伤康复部,开始有访客前来,其中一对我不认识,他们其实是我被‘空运’来时的接诊护士和急救室主任医师。我心想,你们真好啊,还到这里来看我,因为我都已经转院了。

“这里有个小插曲我要简单介绍一下。就是我起初‘空降’的那家医院不在我的医保网路里,他们说得给我转院,医生说‘这家伙你不能转’,我的兄弟是个急救专家,也说:‘别想转院。’就在我一脚这边一脚那边的时候,我还继续在和已故的妻子交流着,交流一些很美的事情、个人的事情:她想把婚戒留给外甥女,想把俏丽的裙子留给两个妯娌,她想抱着宝宝同棺而眠……她在和我沟通这些。我们在进行着这些对话。

“我插着呼吸机不能讲话,而你可以想像,这个家庭承受着如此巨大的丧亲之痛,还被告知我可能也挺不过来。当时我妻子的家人在考虑把她葬在哪里,他们在南犹他州有块家族墓地,离我们的住地要开五小时的车。我的家人则说,万一杰夫死了,是不是应该把他们葬在一起。大家对未来将发生什么事都心神不宁,我的体验则是,我正和已故妻子进行清晰有力的沟通,她在表达她的意愿:她想葬在我们家附近,那样我们七岁的儿子就能有个地方去看妈妈,一个很近的地方,是他可以去的。

“在给我转院的混乱中,急救队来了一看说:‘我们没法动他。’结果他们动用直升机,把我运到2英里外的另一家医院。在这过程中,他们取下了我的呼吸机,我得以向身边的家人们勉力诉说我的体验、我在进行的对话、塔玛拉的意愿是什么。家人以很美的方式遵循了她的意愿。”

──转自《大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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