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月21日,恰逢农历二月二,又是春分,阳光明媚,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
而我,这一天差点提前成了又一个“老毕”!
事情是这样的:
我同学袁某得了一个小孙子,作为老同学,我们县的二十来个人都随了“份子”,中午是在一个叫蔡河源的饭店聚餐!
由于我离得较近,快12点时,我才步行到达,一看,好家伙,偌大的餐厅,一个大圆桌,围了一圈红男绿女,十六七个人,服务员来回忙碌地穿梭着,不停地为每个人倒茶!我的这些同学们,有的在唠着家常,有的在独自嗑着瓜籽,还有的在翻着手机……
由于“同学会”在正月十二刚刚开过,这次聚餐,大家的聊天兴致远远不如以往那样浓。
不多时,服务员把菜上齐,看着不时旋转的餐桌上的玻璃台上各色菜肴,荦素、色彩搭配如此协调,脑海中涌出一个形容美女的词汇“秀色可餐”,一丝丝诱人的饭菜香味勾起了食欲,还等什么?吃啊!
吃一阵子,“会长”发话了,他代表我们(人到中年的我们什么时间不是“被代表”啊)向袁同学率先走入“爷爷辈”表示祝贺,一通不痛不痒的辞令之后,每人干了满满一大杯,然后个别“酒君子”们开始吆五喝六地划拳比试高低!
但看其余人等实在没人喝酒,“捉对厮杀”的他们颇有些尴尬,也不再行令了,大家云山雾罩地胡侃起来,不知怎么的,又扯到了那个“红色大救星——毛泽东”,我嚷了一句:“那个哪是救星,是标准的灾星,他这个红太阳,把老百姓给烤焦了!”
“什么?你竟然说他是灾星?”我抬头一看,是那个一向为人和善的小学校长田某,他一脸愤然,“没有毛主席,哪有这个国家?”
“没有毛主席,这个国家还是这个国家?地球离了谁都转!”田校长身边的刘某,与我同单位,由于我们两个接触较多,理念比较接近。
“会长”按捺不住了:“离了谁,也离不了毛主席?”
我冷冷一笑:“今天有他吗?你不活得好好的?有他的时候,你哪天不是饿着?”
这下惹火了他们:“没有毛,就没有我们?”
这是什么逻辑?我把目光扫视一周,不知什么时候,所有的热菜全部上完,大家都没有动筷子,都在注视着我们“抬杠”,一个个略有皱纹的、轮廓不一的脸上,写满了疑问,我第一次感到曾经那么熟悉的他们,竟然是这样的陌生。
我敲了一下筷子,一字一顿地说:“我们的祖先,在没有毛的时代,生活很好,我们今天同样没毛活得也马马虎虎,况且,没有谁的父亲是毛,怎么能说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没有毛就可能没你,但别把大家包进去!”
“还有,据我父亲亲口说,他在1952年把土地重新收回之后的日子,远不如他在解放前的生活,在座的各位哪个没尝过饥饿的滋味?五七反右,庐山会议,一打三反,文化大革命,最悲惨的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他给这个国家带来的罪行怎么样说都不为过!”我又作了一番补充!
田校长明显有些气急败坏:“那是当时形势造成的,你这是反D,是标准的反革命!”
“什么是革命?什么又是反革命?”有人接了一句!
“会长”张某脸喝得通红,红布一般:“别端着人家的碗砸人家的锅!”
众人都知道,张某也是个小学校长,生活一向比较滋润,前不久买了一辆大众朗逸,虽然公家油水不多,但一定比我们这些小民强那是一定的。
同事刘某及时接过话茬:“难道其他国家,其他朝代就没有教师了吗?我今天的工资是我辛苦劳动的成果,更是我十年寒窗苦读的结果,我干着自己的活,拿自己的血汗钱,用得着对别人感恩吗?”
那二人彼此看了一眼,张校长开始擦脸上的汗(我纳闷,天气不热呀,酒也没喝多少呀!),田校长迟疑一下,面孔朝天,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独自嘟囔:“我真给上面反映,你们的饭碗确定保不住?谁让咱们是老同学呢!”
“别忘了,这是言论自由,今天不是文革,动不动就扣帽子的时代过去了!”我不无讥讽。
宴会最后在吵吵闹闹中不欢而散。
回来的路上,一直静静地观看没有发言的景某郑重地说:“难怪有人说,必须50年后,待这些被洗脑残的家伙全部死净,这个国家才会有希望!
我的内心充满苦涩!
仅半个月后,毕福剑的”视频一事曝光,爆红网路……
唉!我差点提前半个月成了老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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