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祖笙:夜色还是这般浓黑

【新唐人2014年3月13日讯】这段时间,我妻处在分娩前后,我不得不为生命的传承行眠立盹,在文字的排列组合上,也不免一派荒芜。蒙上苍眷顾,妻于公元2014年3月3日产下了一个小美女,胎儿偏大,重8斤3两,进行的是剖腹产,幸母女平安。感谢在此过程中,亲人、邻居、同学、朋友对我妻女的多方关照与呵护。

妻于本月10日上午出院。回家后,屁股还没坐热,两名身着制服的协警就给我夫妇俩分别送来了一张法院的传票,要我们在本月27日下午3点“必须准时到达应到处”,就我们将住房交当局拍卖一事开庭。换言之,即法院要一个还在坐月子的产妇,届时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去应对种种。无语。

同日下午,两个国保又登门“慰问”。国保上次来访,谈到对这套房产的处理方案,可能会是以大换小,我夫妇俩表示无法接受。这次国保说,问过法院了,因我们只有一套房子,所以不能拍卖,可能会是银行申请财产保全,房子一直让我们住,待户头上有钱时留下生活费,余款则给刮走。

这种情况我夫妇俩已预想到。村里的耕地基本卖光了,我家过一阵大约能分得2-3万元的卖地款。我说,这点钱不仅夺走了村民的耕地,且连子孙的饭碗也给夺走了,孩子才刚出世,数月内我无法去给资本家打工,如果再把这点钱给刮走,孩子一旦生病,怎么办?国保说那他们就不知道了。

当年为给遭遇人生大痛的妻子改换心境,我在装修住房时煞费苦心,将广东给出的那笔“赞助”也基本扔在了这套房子里,比照同小区同户型已售出的房产,这屋子的市值应不下于80万元。我夫妇俩希望能一次性清偿银行的20余万欠款,远离又一块伤心地,可就目前情况看,恐难得偿所愿。

在我所熟识的福建泰宁,我也曾有过许多美好的回忆,也曾有过如坐春风的日子。岂料在我敦促当局正视百姓的看病难、上学难、买房难后,一切变得面目全非,我不但失去了爱子,失去了在国内传媒和网络的表达权,也已然失去了我深爱的故乡。不知当局要我穷困潦倒、七疮八孔到何时。

回乡定居是个错误,我想修正此错误。为了在无尽的封杀中谋求生存,为了将这套房子售出,我被公安又关进了铁笼,并被拘留5天6夜。这次回乡,惊觉这套房子“没有房产证”的流言,已是扩散到了我所在的这个小区。我不是神仙,干坐在这套无法售出的房子里,我不能喝着西北风果腹。

是人都会有生存的需要、尊严的需要、安全的需要。当这些需要无法得到满足时,举足更新就会是势所必然。就连荒野上的候鸟,也懂得因了季节的变换而展翅高飞,寻觅一块适合自己的栖息地,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我本善良,但我无法在“维稳”经济下,反复负债为谁去创收。

一个无辜的生命含恨消亡了,今年的7月16日,是他惨烈遇害的8周年,要为他求得起码的公道,竟比抗战8年还要来得更艰巨和漫长;又一个幼小的生命生不逢时,在黑夜不知面临的将是什么。为人父母,我们会以她为重心,尽己所能去给予去保护。同是作父母的,这般心情应该不难理解。

在廖梦君的冤魂真正得到告慰之前,我无法想像将小女再送进匪帮开办的学校就读;无法想像一个在国内完全失去了表达权的作家,怎么于“在家坐牢”中,去养老婆与孩子……窗外连日来阴雨绵绵,洪水泛滥的小河哽咽如故。我在暗夜里默哀并祈祷,又见荒野所弥散的夜色还是这般浓黑。

当夜色笼罩了荒野上的每一个角落时,没有多少生灵会是真正安全和幸运的。我在快要“奔五”的年纪一切又得重新开始,这固然是可悲的和不幸的,但返回原点的不只是我。司法不再是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的最后防线,公权的公信力沦为负数,道德的堤坝崩溃……凡此种种,全得重新回归。

党委是虚设的,政府是虚设的,警局是虚设的,法院是虚设的……这些年来,你不用跻身于张袂成阴的冤民群体,就不难看出这一片废墟上,已是产生了何等可怖的变异。当两脚兽们可以和杀人犯公然同穿了一条连裆裤,一再汹汹逼向受害者时,法治在哪里?法治在强权操弄的颐指气使里。

法治相对于人性和道德而言,是一种更高层面的上层建筑。在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法治国家”,国人的要求变得愈来愈低,许多时候你不敢奢求公门中人还会讲什么法治,唯愿跋扈者目光能放长远,记得是在人类社会行走,至少还讲人性和道德。可就连这点微小的要求,往往也成了奢求。

你为此而怒发冲冠,因此在网上激昂文字,你以为在网上就这么揭露着鞭挞着,就迟早能望见期盼已久的曙光,就能挣脱专制的桎梏,迈向心仪的民主,但你终会发现你所做的一切,魔兽用“无耻”二字就给你轻巧抵消了。在国内,你越是写得措辞激烈,越是容易成为腐败分子的扒分工具。

夜色还是这般浓黑。临门一脚结束这黑暗的,一定不会是笔头上的交锋。即便你万幸没有成为下一个廖祖笙或是下一个薛明凯,在“维稳”经费每年以上千亿的幅度递增的人间地狱,你非但改变不了什么,反而使得自己人生的路越走越窄,渐渐变得与我一样,得忍辱负重求生存,求平安……

这就是你我所面临的“法治”现状,这就是他们所说学的“反腐”,这就是他们所逗唱的“改革”……在一脉相承的暮色中,所谓“反腐”和“改革”,再次沦为笑话和传说。以天价放任的群体性腐败,仍然撑起的是一把巨大的保护伞,伞下依旧是杀了就杀了、整了就整了、抢了就抢了……

在昏暗的黑夜,我同你一样,挣扎得亿辛万苦,不但要顾及风烛残年的老人,还要顾及产后的妻子,顾及襁褓中才出生的婴儿。虽然如此,但我并未生活在真空中,在文字的田野一派荒芜的这段日子里,我还是粗略地知道了乌克兰人民的走向解放,知道了昆明的惨案,知道了马航的空难……

我没写点什么,并不怀有歉意。写了又如何?写了又有什么用处?将近8年的抗争,早让我明白了文字的绵针穿透不了无耻的城墙。有些时候我勉强自己落笔,只为着给外界报个平安。许多话在我欲语还休。沉寂的冷夜,我常暗自默哀和祈祷,深谙了这民族的劣根性,无奈于夜色的依旧浓黑。

写于2014年3月13日(廖祖笙之子廖梦君在罗干担任中央政法委书记期间、周永康担任公安部部长期间、赒济担任教育部部长期间、张德江担任广东省委书记期间,惨烈遇害于广东省佛山市南海区黄岐中学,和杀人犯同穿连裆裤的邪党放任凶徒逍遥法外第2797天!遇害学生的尸检报告、相关照片及“破案”卷宗全是不可示人的国家机密!作家廖祖笙在国内传媒和网络的表达权被匪帮全面非法剥夺!廖祖笙夫妇的出境自由被“执法”机关非法剥夺,被反动当局连续非法断网1098天!在令人发指的残酷迫害中,幕后迫害的操纵者能非法控制全国的媒体和互联网,能控制公检法,能控制广东和福建,能控制电信,能控制银行,能不时操弄“不作恶”的谷歌……为国防事业奉献了青春年华并立过军功的廖祖笙,因在文字层面坚持为国家前程和百姓福祉呼号,遭到法西斯新变种疯狂迫害,呼天不应,叫地不灵,蛇鼠一窝的当局从上到下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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