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2月27日讯】九十年代初,我逃亡到美国,完成了一部长篇小说后,就开始研究中国的生态危机,投入了数年时间,于2001年出版了《中国之毁灭》。这应该是中国第一部全面系统分析环境崩溃的著作,十多年过去,时至今日也没有任何一部同类著作可以超过。因为这是由一位与故国血肉相连的被放逐者,在一个遥远而自由的土地上的观察与思考。有些人对我的题目就极为不屑,《中国之毁灭》,显然是危言耸听!还有一些分了一杯羹的人,讥讽我是没吃到葡萄嫌葡萄酸。自然,这种种非议并未形成文字以进行公开辩论。这本有600多页,将近800个注释的大书,不是轻易可以驳倒的。刘宾雁先生在序言中写道:“《中国之毁灭》叙说的是一场正在逼近的前所未有的大灾难,作者第一个向国人展示了它的全景。人类历史上也许只有导致一些国家三分之一到一半人口死亡的欧洲十五世纪的黑死病能够与它相比。”我深知,事实与真理并非沉溺于现实利益的人们所愿意接受。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不断证实着我的不详预言。在我所论述的一切方面,情况只是变得越来越坏而没有哪一方面稍有缓解。
近年来突然爆发的几乎全国性的雾霾,使环境污染达到了人类文明史上前所未有的魔幻程度。这是超出了我的预料的。但是,在总体上,我的预言得到了强有力的证实:根据我的粗略估算,中国高速增长或崛起,其秘密在于不计后果的超强度的对生态环境及资源的掠夺和破坏。如果按照生态经济学规则,将生态及资源的付出折算成货币并计入成本,那么,整个中国经济就是一个亏本买卖,其成本远远超过产出,甚至超出数倍之巨。我的估算大有批评完善之余地,但无论如何意义重大:我摧毁了原有的基本估计。“我们的生态损失并非百亿级、千亿级,而是万亿级、十万亿几十万亿级;生态损失占GNP之比例也并非百分之几、百分之十几、甚至百分之几十,而是百分之几百;我们十数亿人的大买卖并非赚多赚少,而是大赔,血本无归。”
把生态资源损失折算为货币不够形象,我曾以大兴安岭火灾作比:“大兴安岭火灾,大火燃烧28昼夜,过火面积101万公顷……这种破坏资源与环境的高速发展,使我们的国土每年都被1万5千个大兴安岭式的通天大火扫荡一遍。依大兴安岭过火面积算,全国2千多个县市,不够烧的,每县市每年须烧十次。可谓万里河山,一片火海。”
我又以唐山大地震作比:1976年唐山大地震,伤亡惨巨,城市基本毁灭。我们这种破坏性建设,“相当于1千4百个唐山大地震。全国建制市500多,不够震的,也就是说,为维持这种世所罕见的‘高速增长’,中国每年所付出的资源与环境代价,等于把包括县城在内的所有大中小城市全部夷为平地。”
在世人看来,我这种说法骇人听闻,绝难认同。朗朗乾坤,哪里有1万5千个大兴安岭式的通天大火?哪里有1千4百个毁灭性的唐山大地震?我坚信我的估算来自于事实与理性,我写道:“当然,这不过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并没有真的每年都把中国烧光荡平。那些不如火灾地震令人惊骇,但与1万5千个大兴安岭火灾或1千4百个唐山地震损失等值的巨大灾难却是无可置疑的存在。并非所有的灾难都是显性的、即刻的;生态灾难就是隐性的、滞后的。”
——十几年过去,以雾霾为代表的深度污染对我的估算与预言做出了证实:中国已经沦为人类不宜居住的土地。只要这种毁灭性的制度继续存在,中国只有不可避免地走向《圣经•启示录》时代。我曾在《中国之毁灭》的前言中最后写道:“仅以此书献给浩劫之后的中华儿女。愿上帝保佑中国!”
文章来源:《自由亚洲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