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2月8日讯】中共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开了四天,通过了《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为这份文件,中共很下了一番功夫。其传统的八股框架依然清晰,保守僵硬的陈词滥调也应有尽有,但同时它罗列了涉及各个方面的改革目标、计划和措施,而且撰写者显然尽量使其文字来得生动、尽量带有现代气息。
“深化改革”为表,一党专政为实
号称“全面深化改革”,而中共对其一党专政,以及“国有经济主导作用”仍坚持不改,这叫作万变不离其宗。更有甚者,中共公然宣称,改革开放最主要的成果,不是接受了市场经济,而是“开创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然而,无论中共怎样说得天花乱坠,改革的实质是市场化。外界广泛注意到,中共决定中出现了“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提法。推敲这个提法,看看它与中共的“社会主义”有何关系,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习近平在三中全会上作说明时解释,“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是“这次全会决定提出的一个重大理论观点”。他说,“经过反复讨论和研究,中央认为对这个问题从理论上作出新的表述条件已经成熟,应该把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修改为‘决定性作用’。”
习近平承认,“理论和实践都证明,市场配置资源是最有效率的形式。市场决定资源配置是市场经济的一般规律,市场经济本质上就是市场决定资源配置的经济。”习近平回顾,中共十四大接受市场经济体制为经济改革的目标,当时提法是“使市场在国家宏观调控下对资源配置起基础性作用”,并称这是一个“重大理论突破”。他历数中共十五大到十八大,每次对所谓“基础性作用”都稍有修改,直到十八届三中全会,才承认市场“决定性作用”,其间,经过了二十多年。
人们当然好奇,从“基础性作用”到“决定性作用”,这一步如此艰难,究竟有何奥妙。在共产党的字典里,经济是“基础”,政治是“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但政治与经济相比是第一位的,政治是统帅,是灵魂。习近平明白得很,他坦率承认,“处理好政府和市场关系,实际上就是要处理好在资源配置中市场起决定性作用还是政府起决定性作用这个问题。”显然,尽管中共被迫正视市场经济,然而,市场被限制在“基础性作用”之时,仍然是政府在起“决定性作用”。
奥妙之处就在这里。中共对于市场经济,不得不承认其发展的必然性,然而又不甘心,实在不愿意老老实实地发展市场经济。它为政府保持其“决定性作用”而尽心,为保持国有体制的支配地位而竭力,以示与“理论和实践都证明”的市场经济有所区别。不无讽刺意味的是,它在中国将市场经济引入歧途,还理直气壮,对别人不承认其“市场经济地位”总是耿耿于怀,愤愤不平,坚持认为是别人欺负它。
那么,现在有了新的“重大理论观点”,而政府起“决定性作用”的重要根基,即“国有经济主导作用”依然不变,市场的“决定性作用”究竟如何呢?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中共才能酝酿出更为新颖的“重大理论观点”?
社会主义实乃权贵资本主义
不过,十八届三中全会前夕网上流传的习近平“八一九”讲话“传达提纲”,以及此次全会的“决定”,都提到中国“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描绘出一幅“社会主义”与市场经济可以和谐共处的美好景象。现实却并非如此。
中共十三大提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以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的论断,在当时,有其进步意义。然而,十四大以后,市场经济有了较为广阔的发展空间,要命的是,政府仍保持其“决定性作用”,致使权贵资本趁势而起,而党政官僚普遍放弃社会主义理想,官民矛盾渐趋激化。实践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在扭曲市场经济,其涵义实乃权贵资本主义,或曰官家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它已成为中国发展的严重障碍。
依马克思学说判断,须待市场经济高度发达之时,才有社会主义的孕育与成熟。中共坚持以其“社会主义”主导市场经济,证明它对马克思学说其实一窍不通。
中共对“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探索止步于其十三大,难以正视社会主义尚未成熟的现实,而这对它而言,竟然另有好处。马克思学说的社会主义,意味着消灭阶级,国家消亡,政党当然也随之消失,而社会主义既然尚且遥远,马克思对它就鲜有具体描述。这样一来,在理论上似乎有了一大块空白。中共何等聪明,它抢上前去,填补了一大堆自己的私货,诸如一党专政、领袖崇拜、权力世袭,以及国有经济主导之类,都莫名其妙地被封为“原则”。
习近平对中共的“主义”原则,很是钟爱,而他领导手下人马起草“决定”的辛苦,体现于那些具体内容。两者之间,实际潜藏着矛盾冲突。那么,就看后者能够在多大程度上突破前者了。
文章来源:《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