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1月30日讯】 耐着性子读完十八届三中全会冗长的公报,先不论其中有没有新的信息,单说公报所使用的语言,就是“语言腐败”的产物。世界上所有的专制体制无不腐败,但只有“语言腐败”是典型的中国特色。
最近又有一个例子,国家发改委社会发展研究所的所长杨宜勇宣布,根据“最新测算指数显示”,2012年中华民族复兴指数由2010年的62.7%增至65.3%。看来“全面复兴”的中国梦快要圆梦,这个古怪的“民族复兴指数”不免令人去想像,不久将来达到百分之百复兴的天朝会是个什么样子?恐怕世界都装不下它了,那是不折不扣的“宇宙真理”!
专制体系孕育专制语言,自然也炮制得出这个离奇的复兴指数。官话、套话、党八股固然属于语言腐败,但谎言假话才是腐败之最。如今不管为官为民撒谎都脸不红心不跳,而且官民互骗,两边都明知对方在说假话,却互相都习惯了这种谎言。最近央视记者沿街随机采访,原本是问交通问题,谁知记者才开口,还未提问,路人就连声说:“我很幸福”。这在网上传为笑谈,这个所谓的“幸福指数”就此一钱不值。
中央宣传工作会议之后的高压严打和清网,要把网络这最后一点言论空间都封杀,继薛蛮子、王功权被捕之后,网络大V章立凡、张鸣、伊能静的微博相继被封。习近平将严控网络上升到关乎“亡党亡国”的高度,宣称“管得住就是硬道理”,誓对网民把极权恐惧进行到底。正如《一九八四》这部名著所揭示,让人民笃信谎言和集体说谎,以及对国家暴力心怀恐惧,正是一切极权主义的生存要诀。
然而越不让人说真话,假话就越猖獗,因为人民没有免于说谎的自由。中国的“谎言指数”节节高升,从官场到整个社会,无奇不有,无“假”不有。中国的世道和人心是怎样沦落到今天的地步?这要从共产专制去寻找根源。纵观世界,要论政客与商贾,都免不了造假和说谎,但文明程度高的国家却“假亦有道”,靠宪政、法治和选民的投票权去多方制衡,以防止谎言泛滥和防止说谎者坐大。即便如此,能做到的只是把说谎的危害性限制到较低的量级。惟独对谎言没有制约的国度,假祸杀伤力之巨大,对整个民族而言,简直是精神自残!
自从中共建政,第一个谎言洪峰是大跃进年间。又到文革十年,假话、空话与疯话齐齐暴涨,创造了又一个谎言高峰值。到了后文革时期,拨乱反正的理论前导是“实事求是”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说白了,就是“去假话化”。然而要知道,中共这个体系的假话早已制度化,只要查阅八十年代的中共文献,就觉出胡赵新政哪怕要讲真话,也要闪烁其词,欲说还休,因为必须要在假话的掩护下做一些实事。说来“说谎症候群”的病灶来自专制主义的深层,实属政治之癌,这个制度不变革,真话便无生长的空间。
再看毛和邓之后的江和胡,谎言癌细胞继续扩散。胡锦涛的语言无味,已不止是说谎的问题,而是连正常人说话的能力都严重弱化了。习近平还在做储君的时候就批评过,“我们有的领导干部甚至不会说话。有的同志自嘲:与新社会群体说话,说不上去; 与困难群众说话,说不下去; 与青年学生说话,说不进去; 与老同志说话,给顶了回去。很多场合,我们就是处于这样一种失语状态,怎么能使群众信服呢?”
习近平上台之后也曾扬言要改变文风和作风,但只要看看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公报,文风如昔,假大空如昔,形象一点说,共产党令万物腐败,连语言都腐败得无从修补,无从革新,离开了假话,他们就不会说法和写字。最可叹的是,这种精神瘟疫向着民间社会蔓延,如今在这个人人说谎,全民造假的时代,人人害我,我害人人;人人骗我,我骗人人;好人莫做,善有恶报;得道无助,良心荡然。如今要说真话和做好人,会被周围怀疑你的动机。就像官场的贪腐潜规则,你想出于污泥而不染,这样的异数就不见容于“常理”,非要把你给“染”了,一同沤成腐臭酱缸里的蛆虫,这才安心。
官方满口政治谎言,老百姓都习以为常,也无心去取,但是涉及民生的官话,却时刻刺激着他们的耳膜,比如政府宣称“百分之八十的人认为中国医疗费用是便宜的”;又如“雾霾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中国人有在家做饭的习惯,应该多提倡冷食”…… 诸如此类。有上面的样板,于是泛社会心口不一,言行不一,官民互骗,寡廉鲜耻便成为常态。这个政权在朽败时,也毒化了整个民族。世道人心的朽败,是专制留给未来的大罪孽,而且是最难消解根除的一种集体病症,更是一种触目惊心的民族沉沦指数。
文章来源:《自由亚洲电台》